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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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含嬌進城之后,由高殊接應(yīng)著,好不容易來到驛館,見到了母親高意如。 魏浟早就以流螢的名義讓人給高意如和高殊等人送了信,說是慕含嬌病重臥床,休養(yǎng)幾日才能進城。 所以此刻高意如見了女兒發(fā)白的面色,消瘦的面容,心疼得捧著她的臉,眼眶濕潤,柔聲道:“嬌嬌這幾日受苦了,病可好些了?” 慕含嬌病得那么厲害,全是因為月事加發(fā)燒風(fēng)寒混在一起,想要痊愈也沒那么快,而且身體損耗大半,不及之前那樣生龍活虎了,估計得一陣子才能恢復(fù)如常。 母女倆說了說這幾日養(yǎng)病的情況,又說了說關(guān)于城內(nèi)城外局勢緊迫的事。 慕含嬌勸說道:“娘,你為什么不肯回去啊?” 高意如擰著眉頭,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嬌嬌,娘既然都嫁出來了,圣旨封號都已經(jīng)接了,現(xiàn)在我與楚王就是正式夫妻,自然應(yīng)該同甘苦共患難,怎么可能回去?” 慕含嬌著急道:“可是……可以和離??!”楚王要被逼反了!還什么同甘苦共患難,現(xiàn)在趕緊和離還來得及!免得受到牽連! 高意如扶額苦笑:“我這成親才半個月,就讓我們和離?就算和離了,我現(xiàn)在做縮頭烏龜,跟著你們回了洛京,今后哪里還有臉抬得起頭做人? “再說了,楚王是因為我才殺了漢中王,才會與這端王結(jié)怨,此刻僵持不下,這件事我又怎能置身事外,拍拍屁股走人?嬌嬌,你以為你娘就是這么貪生怕死、忘恩負義之人么?” 慕含嬌被母親幾句話就問得說不出話來…… 她都懷疑,楚王殺了漢中王那一刻起,就預(yù)料會有這種局面,給他造成被逼謀反的理由。 更何況,楚王現(xiàn)在若是起兵,可以完全不提謀反,就說與這端王解決私仇。 慕含嬌覺得,母親就是被那個楚王給利用了,可是看母親這死心塌地的樣子,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會跟著走了。 慕含嬌還沒說話,高意如又握住她的雙手,凝視她的雙眼,道:“嬌嬌,你不用擔(dān)心為娘,先跟著阿殊回洛京,這件事解決之后,你再來找我,如何?” 母親不知道那楚王的狼子野心,慕含嬌又不知該怎么跟她說為好,一時焦頭爛額,因為病沒好還頭暈?zāi)垦5模恢本偷溃骸澳?,若是讓你在我和楚王之間做選擇呢?你要么跟我回洛京,要么……你就是不認我這個女兒!” 慕含嬌知道,這么說有點過分,但是總不能告訴娘親她重生過,前世這楚王被魏浟殺了? 果然高意如聽完之后,臉色愈發(fā)難看,大概是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目光略顯惱怒。 她也從未罵過慕含嬌什么,只能自己捏緊拳頭,到一旁一拍桌子,氣惱的坐下,悶聲不語。 屋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兩母女形勢緊迫,誰也沒有說話。慕含嬌還想說什么勸說母親,可是就在此時,外頭元曜敲門,隨后走了進來。 倒是元曜,進來將一張簽好的放妻書放在了高意如面前,居高臨下,垂目看著她道:“不如你就先回洛京避一避,若是我出了事,這個……已經(jīng)給你了,若是我沒出事,事情完了再去接你?!?/br> 高意如看了看放妻書,氣得擰緊眉頭,抬眸,紅著眼瞪著他,質(zhì)問道:“元曜,你當我是什么人?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棄之如履?是你非要讓我跟你走,好,我同意了,現(xiàn)在我剛剛才從洛京出來,地方都還沒到,你這就又要攆我回去!你讓我回去拿什么臉見人?” 元曜被罵得說不上話,只得先朝著慕含嬌抬了抬袖子示意,道:“嬌嬌先出去,我勸勸你娘?!?/br> 慕含嬌看了看元曜,又看了看母親,既然元曜都簽下放妻書了,要放母親走,她也不好再留下礙事,只能讓元曜去勸,看能不能說清楚了。 慕含嬌行了個禮,從屋里退了出去。 外頭高殊正在等候,連忙上前詢問:“嬌嬌,怎么樣,小姑姑愿意走了么?” 慕含嬌也是頭疼,微微搖頭……母親心意已決,連她都勸不動,就是不知道元曜是不是真心的想讓母親走,是不是真的勸得動。 這邊屋內(nèi),元曜過去坐在高意如旁邊,溫聲勸說:“阿如,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先回去避一避,過一陣我去接你可好?我也沒想到端王這么快查到我頭上,還前來攔路堵截,此事實在是我疏忽了?!?/br> 高意如氣得臉色發(fā)白,背對著他,冷哼一聲道:“呵,你疏忽了?元曜,你給我一種感覺,你那天根本就不像是來救我的,而是沖著殺漢中王去的!他話也沒說清楚,你下手那么快作甚?” 元曜拉著她的手,試圖解釋:“阿如,我聽聞他那般對你,一時失控,才錯手殺人……” 高意如看著他,一字一句問:“你讓我如何信你?” 元曜擰眉不語。 高意如一巴掌拿起桌上放妻書,豎在他面前,瞪著他道:“離開洛京之前,你說了多少好話今后會如何善待我們母女,現(xiàn)在一句還沒實現(xiàn)承諾就要攆走我,這就是你口口聲聲所說的不會叫我失望!行,既然你讓我走,我現(xiàn)在走就是,從此你我恩斷義絕,再不相干!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 話畢,高意如起身帶著放妻書就走,真的是,這輩子最生氣的是在望川亭等了三天,第二生氣的就是現(xiàn)在這樣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高意如是真的想把這剛?cè)计饋淼男膭佑采缌耍彤斔麤]有再出現(xiàn)過,記憶中那個靈山上很溫柔的少年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可是高意如直奔著房門而去,走到門口時候,卻被男人追上來,下巴將她拽了回去,撞在懷中。 高意如一腔怒火,“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想掙脫他的懷抱。 元曜被扇了一巴掌不躲不閃,也不覺得疼,反而面目浮起一絲陰鷙,一把將婦人橫抱而起,帶著她就來到床榻處,將她扔在床上,便是餓虎撲食一般壓了上去。 高意如面紅耳赤要推他:“你放開我!” 元曜一只手掌就控制住了她的雙手,有些許幽怨的語氣道:“為何你就是不肯信我對你就是真心的,半個月了還不讓我親你!” 想到這里,元曜騎坐在她身上,捏著她的下巴,埋頭便吻了上去男人的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吻得狂風(fēng)席卷而來一般,不容絲毫抵抗。 高意如不敢出聲,因為門外就有人,只能憋著忍著,卻掙脫不掉。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的事嬌嬌因為生病正在一點點想起了,想起之后心結(jié)就會消失。不過前世很虐老五,虐中帶甜,請大家自備紙巾。 第58章 激烈而強勢的親吻, 帶著對擠壓已久饑渴的宣泄, 不知怎的反而更加刺激人心,婦人有些招架不住, 變得只能乖乖迎合和順從。 男人衣裳也不褪去,輕車熟路的,就如跳進了海水之中, 熱浪一波一波的襲來, 洶涌而激烈,不住的拍打著岸邊的巖石,掀起層層雪白的浪花。 如此激烈而兇猛, 像是決堤的洪水,肆意的沖刷兩岸的花草樹木,又好似脫韁的野馬,飛馳而去速度難以掌控, 很快就將人送入了混沌,婦人還是頭一回這么劇烈而放縱,臉上和頸子上都是火紅的一片, 留下各種痕跡,汗水一滴一滴滑下。 相擁而坐, 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的婦人,為了防止發(fā)出聲音, 只能一口咬在了他肩上,帶著之前的惱怒和憤恨,咬得特別用力, 都溢出了鮮血,混合和汗水,順著肌膚流了下去。 男人疼得更用力的反擊她,將她摟得更緊,情到深處,在她耳邊道:“阿如,讓我余生好好愛你。” 如潮水洶涌不息,婦人指甲在他身上抓出了一條一條的血痕…… 宣泄之后,陷入了死一般的平靜,床邊地上凌亂成一團,床帳都被扯掉了一半。 高意如臉上潮紅尚未退卻,呼吸尚且急促紊亂,雙腿發(fā)軟,腰身發(fā)疼,卻還是強忍著翻身坐起,便一言不發(fā),鎮(zhèn)定自若的一件一件將衣裳穿戴整齊。 元曜隨手披了件衣裳,就追上來,將她的手拉住,拽進了懷中,將她的腦袋摁在胸口上靠著。 “阿如,我不想再失去你……” 因為剛剛的瘋狂行為,高意如現(xiàn)在心跳都還沒停下來,她還是頭一回這樣劇烈,那樣竟然還覺得特別難以承受。 元曜垂目看她,捧著她的臉道:“你留在此處我確實放心不下,我今晚就派人快馬護送你回安樂,你先回去等我,我處理完了這里的事回去找你,這樣可好?” 高意如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你想讓我走我就得走,想讓我留我就得留?” 元曜的目光柔情似水,唇角勾唇一絲笑:“我是你夫君,我現(xiàn)在讓你回家等我,不是理所當然?!?/br> 高意如道:“你怕是忘了剛簽了放妻書?” 元曜當時就走過去,在地上撿起那張紙,就在高意如眼前撕成了碎片,扔了開去。 高意如板著個臉,完全沒理他。 元曜卻笑了,過來捧起高意如的臉,低頭就親了上去。 高意如皺眉,片刻后看他不放手,就把他推了出去,制止道:“行了!” * 慕含嬌和高殊在大堂外頭對坐喝茶說話,喝了許久也沒見高意如出來…… 最后卻是有人前來稟報,高意如不走了,晚上連夜就要北上先行返回安樂。 慕含嬌當時就長嘆了一聲,只能說這個元曜也太卑鄙了,還說勸母親走結(jié)果是勸留下? 實在沒辦法,不管母親做什么決定,慕含嬌雖然不情愿也只好跟著母親,決議晚上就啟程回安樂。 即使是高殊再三勸阻,反正母女倆都打定主意,勸也勸不動了。 因為河間出了事,鎮(zhèn)國公聽到風(fēng)聲已經(jīng)來信讓高殊回去,雖然提到了帶高意如和慕含嬌回去,可實在帶不回去也沒辦法。 雖然仍舊不舍,眾人也只能在河間作別。 離開時候,高殊不舍的望著慕含嬌,道:“嬌嬌,本來我是想送你們?nèi)グ矘返模墒乾F(xiàn)在出了事,我爹讓我回去……你們今日要殺出重圍,說不定還要被端王的人追捕,可要萬事小心?!?/br> 慕含嬌點點頭:“多謝三表哥這陣子的照顧。” 高殊放心不下,又叮囑道:“你放心,若是出事,我爹定會想辦法將小姑姑和你都接回來,當然,相安無事一切能平息下來最好?!?/br> 畢竟這幾日的僵持,楚王和端王一直都在談條件,如何擺平這件事,只是尚且未能談妥罷了。 當天晚上,都沒帶什么行禮,趁著夜色,幾匹駿馬飛馳出城,城外扎營的端王軍隊早已被殺出一條血路開道,任由他們突破重圍,徑直北上。 元曜派遣親信章仲義,護送母女倆快馬趕回安樂,以快為首一日就能到達上谷,到了上谷再換馬車一切就安全了。 至于元曜,連夜就從遼東調(diào)兵至上谷,準備攻下河間,從這里開始,與端王短兵相接,一舉拿下他太原再說,反正跟他也不可能談攏,加之圣旨逼迫下,元曜也無路可退了。 * 連夜快馬趕到上谷,換成馬車又前行了三日,母女倆總算安全抵達安樂郡,楚王府邸。 只是,慕含嬌原本病就沒好,一天一夜的快馬折騰,再加上三天的車馬勞頓,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已經(jīng)又重病不起,虛弱的渾渾噩噩,連走路都走不動,只能靠流螢一路背著下了馬車。 楚王府門口,前來接應(yīng)的只有王府管事徐繼獨自一人。 至于慕含嬌一行人,因為幾乎是從河間逃亡出來的,金銀細軟沒帶,連下人都沒帶幾個。 章仲義將高意如和慕含嬌交給了徐管事,在旁邊叮囑了幾句,而后又回到高意如面前,恭敬道:“王妃娘娘,眼下形勢危急,屬下還要快馬趕回去協(xié)助主上,不能照看二位,今后在這楚王府,二位人生地不熟,有什么需求盡可找徐管事即可,他定能辦妥,主上交代了,這楚王府一切由娘娘說了算?!?/br> 高意如看了他一眼,既然已經(jīng)來了,也只好緩緩點了點頭。 章仲義留下一隊人馬負責(zé)加強保護楚王府,之后馬不停蹄,啟程離去。 隨后,徐管事領(lǐng)著兩母女進入了這冷清又陌生的五進四合院楚王府,按照吩咐,是將高意如直接安置在了楚王居住的主院,而慕含嬌安頓在了折月苑。 來不及管其他,慕含嬌病這么重,首要的自然是請大夫給她治病再說。 至于這楚王府的人,按理說本來就應(yīng)該她們前來拜會她這個新晉楚王妃,所以若是沒人來,高意如自然不打算去過問。 高意如取下腕上一只手鐲,叫來方嬤嬤,塞進她手中,叮囑道:“先打聽打聽王府詳細情況再說?!?/br> 方嬤嬤看著手鐲,皺起了眉頭,只能心下感嘆,因為這次逃命似的,高意如不但丟了行李也丟了嫁妝,如今只帶著一些貼身之物,金銀細軟更是少之又少。 方嬤嬤詢問:“夫人,楚王不是給了你一把小金庫的鑰匙么……” 分別的時候,元曜確實塞給高意如一把鑰匙,還說里頭的銀子任由她使用,可是她哪能當真就這么毫無顧忌的隨便用? 她答道:“如今即將硝煙四起,到時候銀子就沒用了,改日我們將那些銀子取出來,四處收購糧食?!?/br> 方嬤嬤吃驚:“怎么說也有上萬兩,全部買?” 高意如點頭,留下少許日用即可,戰(zhàn)時除了糧食還有什么更有用?就算他們吃不了,到時候前線肯定用得上,就算打仗很快結(jié)束,糧食出手也能賣出更高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