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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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聲笑語不斷傳來。 屋子里,左右兩邊各擺著三臺小桌幾,上又放著各色酒菜。 憑著記憶,那幾人,李成則都算眼熟。 四個人,包括蘇子彥再內(nèi),身邊都有一兩位坦露著肩膀束緊小腰的女娘在伺候。 更有人已經(jīng)同女娘相互喂起酒來,有或已經(jīng)半解了人家的衣服,手下伸進細軟的腰腹內(nèi)大行其事,任由那些女娘倒在自己身上嬌喘不已,眼神迷離。 前頭還有一位抱著琵琶的女子,正撫著琴弦咿咿呀呀唱著。 好一副奢靡畫面。 李成則一腳踏進去,蘇子彥就發(fā)現(xiàn)了他。對方立即瞇起一雙眼睛,看著像酒氣上頭,一手撐在地板上,一邊把貼在他身邊的人推了開去。 朗聲道:“李兄來了,快過來坐,可等你許久了!” 屋內(nèi)只剩蘇子彥邊上有一個位子,是以李成則也沒說什么,淡定走過去,撩起衣袍,跪坐而下。 旁邊有伺候的女娘很有眼色,見著李成則,一左一右扭著腰身,款款上前,一人倒酒,一人直往他身上貼。 但被李成則面無表情地撕開了。 口中不急不慢道:“毋須伺候,都遠著些?!?/br> 蘇子彥看見著一幕,目光微閃了閃,然后又是一派大笑:“李兄俊朗非凡,又年齡輕輕考中秀才,莫怪這些女娘一見李兄就黏了上來。” 李成則聞言只是淡淡一笑,然而道:“蘇兄謬贊,在下愧不敢當,蘇兄才是真高才,我等萬不能比?!?/br> 蘇子彥和李成則都參加的今年的考試,而且蘇子彥的成績比李成則好太多了,榜上十名至內(nèi)。李成則這話也是隨口就來。 不過,蘇子彥方才說起考上秀才時,李成則的腦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卻現(xiàn)在不是回想的好時機,李成則面上八風不動。 蘇子彥大約是個善談的人,一直都在說話,沒冷落任何人。 只聽得他又道:“自今年開春以來,兩湖部分地區(qū)就再未曾下過一滴雨水,氣候大旱,糧食顆粒無收。連月來,旱情不見緩解反而越發(fā)嚴重,到六月底,圣上派官員去地方賑災,可最后消息傳過來,還是餓死了數(shù)萬人。巴蜀那邊更有小股亂民趁勢揭竿而起犯上作亂,雖很快被鎮(zhèn)壓下去,但聽說朝堂上圣上還是震怒,一口氣處置了不少人,因著這些,今年的鄉(xiāng)試都推到了十月下旬,哎,往年可都是八月下旬的?!?/br> 對面一人聽了這話點點頭,“誰說不是,不過好在是沒取消,不然得多少人痛苦不已。”這話一點都不夸張,三年才一次的秋闈,若真取消了,那些發(fā)奮了三年的舉人搞不好哭都哭不過來。 這時候,蘇子彥卻又轉頭問李成則:“李兄可否參加今年的鄉(xiāng)試?依兄的高才,定然是回去的吧?!闭f完他又笑了幾聲。 李成則沒正面回答,反而連連道:“實在慚愧,蘇兄才乃真有學之士?!?/br> 說罷,又拉著其他幾人一同吹噓起蘇子彥來。 所謂的文會一直玩到傍晚才散去,那幾位還要繼續(xù)留宿,直直暗示晚上的活動才更有趣。 李成則不欲跟在這里私混,找了個借口就告辭了。 直到出來吹了冷風,才感覺鼻間的脂粉味散去,舒服了許多。 回去洗了澡,元寶盡職盡責拿著干帕子幫主子擦頭發(fā)。 李成則逼著眼睛想事,突然腦子一個靈光,終于想起下午在樊樓里沒想起來的事了! 是原身考中秀才的事,其實這內(nèi)里并不簡單! 有一段時間,蘇子彥日日約原身一起探討功課,忽有一天,他拿出一疊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給李成則,然后偷偷告訴他,這是他家中花錢請人押的題,可用來一看。 蘇子彥這么神神秘秘又鄭重其事的樣子,果然引得原身動了心思。 蘇子彥走后,李成則就把那些題一道一道細看。 然后全記在心里,想著反正不管這題最后押不押得中他都不吃虧。 好在他也沒有蠢到家,雖然蘇子彥給的題上都寫好了答案,但原身并不打算就用人家的,除了有固定答案的題,其他或詩或賦或要自己理解解答的,原身花了許多功夫,翻了許多書,自己耐心著做了一遍。 萬萬沒想法,最后那些題,竟然大部分都考到了! 李成則是又驚訝又驚喜! 所以最后,沒有意外的,原身也撈得一個秀才。 李成則把這些事都想起來后,當真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也皺著眉想,這個蘇子彥,比他想像的還要不簡單。 而且,他接近原身,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14章 沒想到過了幾天,蘇子彥竟派人送了東西過來。 元寶給李成則拿了過來,是一個小小的木匣子。 李成則心里一動,打開,拿出來一看,里面是一疊紙。 寫滿了東西的白紙。 情況和當初簡直一模一樣。 最上面一張放的是蘇子彥寫的親筆信。 蘇子彥說這里面放的一份今次鄉(xiāng)試的押題。 連說辭都不帶換。 傻子才會相信這種拙劣的借口。 如果是原身,再經(jīng)過一次天上掉餡餅的好處,就算能知道里頭不簡單,但肯定更還是不能經(jīng)受得住誘惑。 一個秀才的身份就能讓一個人的社會地位拔高一大截,更別提舉人了,舉人是可以被人稱作老爺自己可以做官的。 李成則在心中冷笑,蘇子彥估計真的把他當做傻子了。 思索了一番,想著既然人家心思不純地給他設套,索性不如將計就計。 于是招了元寶過來,讓他去蘇子彥家傳個話,就說勞兄惦念,這次秋闈自己已決定下場一試。 元寶得令當天就跑了一趟。 既傳了話要備考,李成則就真打算這段日子閉門少出,考試嘛,總要“潛心認真”復習幾個月不是。 這一不出門,李成則就發(fā)現(xiàn),家里似乎又鬧了矛盾了。 起因是一件小事。 白氏說她這兩天身子有些不舒服,讓顧青瓷過來侍疾。 孫氏沒管這些,只說自己是做太婆婆的,有些事不該她說,她年紀大了也管不著。 顧青瓷那個脾氣能來給人侍疾?她當然不能。 白氏才說得這話,次日,顧青瓷就叫小滿出去找了個大夫回來,還抬著下巴一一臉笑意,當著白氏的面兒就說:“煩勞大夫給好好兒看看,母親說這兩日渾身上下都不舒坦,不拘用什么藥材,您只管開出來,我那里沒有藥總還能出些銀子,孝敬婆婆是應該的?!?/br> 白氏臉色乍然就黑了,沒想到顧青瓷這么能耐。 老大夫不明所以,認認真真把了脈,然卻并沒摸出什么大病來,心思來回間,才猜到這恐又是這內(nèi)宅婦人之間的一些小把戲。 于是就說了句,秋干氣燥,略有些上火,喝兩貼降火茶也就不妨事了。 顧青瓷讓丫鬟送走了大夫后,對著白氏說了幾句不陰不陽的場面話:“想來您是自個兒嚇自個兒,這不沒毛病不是,若是平日受累了,多歇歇便是,免得讓人擔心,好在這次是真沒事兒,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遭罪呢?!?/br> 說完一笑,甩著帕子就走了。 白氏氣的當天晚飯都沒吃,轉頭拉著李成則哭訴,說他娶了一個“好”媳婦,竟是無法無天了! 李成則頭疼,哄了白氏一會兒,直說回去定會教訓對方。 但還沒等他“教訓”,第二天一早,孫氏就讓元寶去把顧青瓷請了過來。 老太太在屋里不緊不慢喝了一種茶,晾了人顧青瓷半天功夫,才把人叫進來。 開門見山道:“前些日子則兒說你身子不好,我便允了你單獨開火,既過了這么些天,昨兒個在你娘跟前看著也挺好,想是病痛痊愈了,如此便是最好,從今兒個起,你就繼續(xù)過來吃飯,一家子在一處才熱鬧,也不至于生分了?!?/br> 孫氏年紀在那里,是顧青瓷的太婆婆,之前能看在李成則的面子上認了那個借口叫她單獨吃一口,現(xiàn)下不高興了,也能仗著輩分再把人叫過來。 不是商量,而是直接通知。 這下子換到顧青瓷氣得要上了天。 接著又是老一套,回了自己屋后,cao起東西就要摔,不過被玉珠玉珠聯(lián)手拉住了,張嬤嬤也苦口婆心地勸著,“姑娘消消氣兒吧?!?/br> 這時,李成則突然過來了。 冷臉命令道:“你們幾個都出去?!?/br> 說的自然是張嬤嬤她們。 幾人對視一眼,最后都行禮退下了。 李成則大步走到顧青瓷身邊,挨她挨得極近。 臉上表情有些琢磨不透。 男人身上傳來很大的壓迫感,顧青瓷心里產(chǎn)生些懼意思,她悄悄退了一步。 李成則卻不允許,忽然一把抓住顧青瓷的手。 顧青瓷一抖。 李成則卻笑得極溫和,他甚至一下一下捏著顧青瓷的手,放在眼前來了看。 繼而還用指尖捻了捻那細嫩白軟的皮膚,然后慢悠悠道:“你喜歡這樣玩?也好,我便帶你玩玩?!?/br> 顧青瓷尚不知這是什么意思。 只見李成則輕握著顧青瓷的手,像是在把玩什么一樣,牽著她走到茶水幾旁。下一秒,他控制著人,抓起一個茶杯,然后往地上重重一扔! “哐!”一聲脆響,茶杯四分五裂。 顧青瓷懵了。 而李成則只低聲一笑,靠近顧青瓷耳旁,輕笑說:“這響兒果然好聽,難怪顧小姐愛呢?!?/br> 話落,他繼續(xù)帶引著她,手下不停,一個接一個茶杯往地上扔去。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