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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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婉聽了半晌, 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些事。 方才她說小竹軒窗是江柔家的,是以為這茶園是秦公子的產業(yè), 卻沒想到完全弄錯了。 李成則說:“秦兄是江家的贅婿,這茶園自然是江家的。你不認識江柔, 但應該聽過北茶江府吧?!?/br> 顧青瓷深吸一口氣,“廣恩侯府那個江?江柔是他家的女兒?” 廣恩侯府顧青瓷當然知道, 誰讓江家?guī)缀鯄艛嗔吮狈讲枋械囊淮蟀肽兀?nbsp;當初圣祖國打天下時, 是江家就耗了大半身家買糧買馬贈予圣祖。 后才論功行賞, 江家被賜為廣恩侯。并且江家上一輩的家主娶的是皇家的一位公主。 這些都不是秘密,顧青瓷知道,但也就只知道這么些了。旁的因跟自身沒多大關系就沒處得知。 她很沒想到江柔會是江家女兒。 “是廣恩侯和嘉柔公主生的么?” 李成則點點頭,“廣恩侯府沒有男嗣,只得兩個女兒,一嫡一庶,公主所出的就是江柔,他府上也沒有從旁支過繼,而是選擇讓女兒招贅。秦兄就是江府的贅婿?!?/br> 顧青瓷這才感慨:“難怪我看江jiejie一舉一動自成氣度,規(guī)矩也極好,待人親和,原來出身廣恩侯,母親是嘉柔公主。那你那位秦兄又是什么身份,怎么就入贅了?” 雖然這話不該說,可是現(xiàn)實如此,一般不是特殊情況,很少又男子愿意做贅婿。 “我觀秦公子生得氣宇軒昂相貌堂堂,品貌并不差?!彼a充了一句。 李成則敲了顧青瓷的額頭一下,道:“秦兄自然不差,不然我怎會同他相交?!辈贿^再多的話就沒告訴顧青瓷。 畢竟那是別人的私事。 顧青瓷心也大,換個人過來興許就要追問李成則是怎么樣搭上秦然這些認的。雖然秦然是贅婿,那也比李成則身份高多了,李成則要身份沒身份,要門第沒門第,一個破落戶出身,不過就是娶了明德侯府二房的姑娘。 然奉太書院身份尊貴家事顯赫的人多了去,誰會把李成則放在眼里。 之前顧青瓷還準備跟李成則說一下自己在茶園看見了成國公府的表小姐這事,只因為打了個岔,一下子就把這事兒忘了,直到李成回了書院都還沒想起來。 —— 李成則這邊,現(xiàn)在大部分心思用在學習上,但是該管的事也沒落下。 回去那幾天雖然沒去鄉(xiāng)下,但是李保德跟他說了地頭的情況,水瓜的長勢非常好,第一批眼看著就要成熟,前幾日讓人取了一個品相不怎么好的來試味道,拿刀一劃拉開,好家伙,紅瓤黑籽水分十足。 李成則又問味道怎么樣,李保德說甜,說這東西肯定好賣,特別是春季過了暑夏就要到了,像這樣汁水多的瓜果最是解渴。 只是李家這些年都是靠收租子吃飯的,叫李保德賣東西他心里也沒個具體章程,所以才會等李成則一回家才找他尋摸個路子。 李成則心下沉吟片刻,讓李保德無需著急,只注意瓜地的情況,等全部成熟了就采摘下來,再使人去書院給自己送個信。 他這邊自會聯(lián)系好人,到時候讓人直接趕車去拉運就行。 李保德見兒子心有成算,一顆心總算放下。 水瓜算是新品種水果,在京城從沒出現(xiàn)過,可以預想不愁銷路,李成則主要是想尋個合作人。 畢竟他家算得上勢單力薄,別回頭錢沒賺著,反讓人給算計了。 李成則覺得秦然不錯,他兩個因一件小事認識,相交之后越發(fā)欣賞對方。 秦然對自己贅婿的身份身并不避諱,身上也看不見自卑憤懣等情緒,但是周圍也少不了一些風言風語,諷刺他失了男兒風骨靠著妻家上位,秦然對此類流言從來是一笑置之,并不放在心上。 李成則看得出來秦然恐怕遠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可是那又如何能,聰明總比蠢來得好。 江家產業(yè)雖大,但秦然沒有沾染,他手上也有自己的產業(yè)和關系。 李成則尋他合作,略將事情一說,秦然就有了興趣,如果水瓜真如李成則若言,那的確是個好東西。 李成則手里那點瓜倒是其次,主要是水瓜的丕苗出來,后面就能大面積種植,那個才是重頭,秦然也是個果斷人,當即就應下了,等李家里那頭送來消息說瓜都成熟摘下來,李成則轉頭通知了秦然,秦然隨即派了手下的得力人去了河口村一趟。 那下人去一看再一嘗,眼神晶亮,同李保德說好后,當天就把水瓜一車車運走。 次日來回話,臉上帶笑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李成則便再不用擔心,秦然照價包圓拿下了水瓜,又另同李成則簽了契約,準備擴大水瓜的規(guī)模,趕著時機,七八月份最熱的時候瓜就可以下來第二批。 果然不出預料,水瓜極其好賣,味甜水多,瓜瓤又好看,它個頭又大,又不能切開買,所以賣得很快。 幾個小棚出產的數(shù)量也有限,產量不多,水瓜的價格也就不便宜。 然而京城還就不缺有錢人,這么個新鮮玩意兒,秦然那里有渠道,都沒費什么功夫,就全給賣完了。 賣水瓜得來的一大筆進項李成則沒打算要,算給了李保德,算是家庭收入。 李保德覺得這全是兒子的功勞,他也沒管什么,從一開始尋來種子到培苗都是兒子料理好了的。李成則讓他拿著,家里一家子人處處都要花銷,不能就靠著那百畝田過日子。 故而李保德還是收了下來,不過又劃出五百兩讓李成則留著傍身,說他在外面人情往來應酬都是事,少不了銀子,先頭家中不寬裕便只能緊縮著些,如今手頭寬泛了讓他很不必委屈自己。 李成則接下了。 他在這邊上學,日日與先生同窗論題作策。秦然已是舉人,功課學識不俗,也幫了李成則良多。 李成則適應了這古代科舉試題,收集總結,又得名師益友的指導,功課日益精進得心應手起來。 帶他這一班的嚴老先生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注意到了李成則,暗暗觀察。 李成則這里適應得如魚得水。 顧府里頭卻發(fā)生了一件事。 之前二老爺看中間端康王府里的一位孫少爺,有意把顧青婉嫁過去。 周姨娘也是很同意,得意得跟什么似的。 也不知道二老爺怎么跟人家認識的,先頭要等著四姑娘顧青錦出嫁,二老爺也就沒催著二太太去王府。 眼下顧青錦已經出了門子,周姨娘就讓二老快去同太太說,去端康王府定下。 二老爺果然轉個背就去吩咐了二太太。 二太太面上都不得同他裝的,垂著眼皮活菩薩一樣。 “老爺本事大,給五丫頭備下這樣好的人家,既如此,我這個嫡母也只能走這一趟了,免得旁人說我心不慈。”不陰不陽刺了兩句,二太太就推脫有事忙著,叫人把二老爺送了出去。 回頭她嘴角勾出一個冷笑。 過了幾日,帶著一大串丫鬟嬤嬤,上了端康王府的門。 誰知沒到一個時辰,二太太就是僵著臉出來。 二太太生了好大脾氣,從王府回來一路回了家,直接去了老太太的壽康院,又叫丫鬟去把大夫人一并請了過來。 人都在,二太太就對著她們哭訴起來。 說是不活了,沒臉見人了,丟人都丟到旁人家去了。 “原以為二老爺已經同人交了底,是已經大致說和好了的,不然我也不會就這樣上端康王府的門。卻哪里知道,那五房的太太根本不認這個事,不認也就算了,你知道她說的什么話,人家可是明晃晃說了,他們這房的兒子雖然不成才,但是就這一根獨苗,縱是高攀不上公主郡主,那也絕對不會娶一個妾室養(yǎng)大的庶出姑娘,還說我們府里那位五姑娘端是見個人就要作上兩句詩的才女,他們家兒子才學平庸,配不起這樣的。” “母親大嫂你們聽聽,叫人當面這樣羞辱,我日后還有什么臉面出門。”二太太邊說邊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這話聽著是在指責端康王府的五太太,但其實所有的根源都在顧青婉身上。 老太太哪能不知道二房那些破事,二兒子寵妾滅妻,已然是將人縱得沒邊了。 “沒用的東西!”老太太臉色黑沉,“一個妾和庶女都管不好我看你白當了這么多年的太太!” 罵肯定是罵上幾句的,不過二太太并不放在心上,知道老太太的火并不在自己身上。 老太太最看中府里的名聲,顧青婉做派上不得臺面叫姨娘養(yǎng)歪了就算了,但萬不該把臉丟到外面去,叫旁人笑話明德侯府。 老太太杵了幾下拐杖,對著老嬤嬤吩咐,“二房周姨娘挑唆教壞了姑娘,將人綁了送到鄉(xiāng)下莊子里去思過?!?/br> 二太太動不了周姨娘,老太太這里卻是一句話的事,誰敢忤逆。 就算是二老爺來了,他敢為了一個賤妾頂撞母親么。 二太太不屑地笑了。 第71章 顧青瓷知道這件事后, 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沒回神。 還是不相信,家里那個慣會羨慕邀寵, 作威作福十幾年的姨娘, 就這樣輕輕松松讓老太太給收拾了? 她覺得是不是下人傳錯了話,于是又問了張嬤嬤一遍,“是真的么,我爹爹他沒管?” 張嬤嬤一臉笑模樣,說:“哪能有假, 太太那邊來的消息,二老爺管沒管老奴不知道,但是把人送去莊子是老太太下的命令, 怕就是二老爺也不敢違逆的,為個妾室頂撞老太太那成什么了,一頂不孝的帽子扣下來夠二老爺喝一壺的。” “那的確,”顧青瓷這才笑了, “這也怪不著誰,都是她們自己作的孽,天道輪回。” “誰說不是呢?!?/br> …… 顧青瓷高興,還急于把這消息分享給李成則知道, 于是就寫了封信送過去。 這不李成則也知道了。 和他同住一間房的人打趣他, 調笑說,“你家就住在京城, 半個月能回去一趟, 這樣還能收到信, 可見嫂夫人關懷體貼。” 李成則笑了笑。 神色如??赐晷牛笫樟似饋?。 叫來元寶,吩咐人把自己的回信送過去,元寶性子機靈,在外頭跑腿活泛,這些事一向都是他去辦的。 只是身邊只一個人不夠用,李成則早準備再尋摸個合適的人。 趁著下午沒課的空檔,李成則要出門,正好秦然也要外出,就蹭了他的馬車坐。 秦然知道李成則要買書童后,告訴他:“你既想買個知些規(guī)矩又會認字的,去私牙舍恐怕不好找,那里面大部分都窮得活不下去被父母賣了的孩子,又或是自賣自身的人。你該去官牙舍尋尋,那里多半是犯了事被查抄的官宦人家,不說從前當主子的,有很多打小在少爺公子身邊干活的小廝書童,多半識得幾個字?!?/br> 李成則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朗聲道了謝。 秦然順道把李成則送去了官牙舍。 官牙舍各類人員都有登記,各類冊子分門別類,查起來容易。 甭管你之前是個什么身份,老爺夫人,太太或小姐,只送被送到官牙舍來的,而今都只是個低賤的奴才。 李成則要的是會做事的人,自然不會選從前當主子的人。 跟這里的管事說了要求,人就直接拿了本藍色冊子出來,一翻開,指了四五個合乎要求的人出來。 來歷基本資料都有記錄,包括以前是哪一家的,伺候誰的,現(xiàn)年紀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