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時暮的精神立馬上來了,起身拉住窗簾,脫下衣服赤著身子站在了落地鏡前。 輕薄的光暈下,她的身體映照其中。不得不說這孩子的胸是真的平,一馬平川的平,也瘦,除了皮就是骨頭,比時黎還要弱不禁風(fēng)。 她突然想起漫畫里的女反派,在沒有男人維持生命后,體內(nèi)的魅蠱開始瘋狂吸食自身血rou,短短幾日功夫,讓那個絕色的女人變成了一副丑惡的骨頭架子。想到那可怖的場景,時暮暗暗打定主意,不管如何都不要變成那副樣子。 時暮穿好裹胸,又從袋子里翻找出剛買的假丁丁,她買的m最小號,大小很符合這個年紀,拆開包裝,時暮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那玩意穿戴在了身上。 這東西的側(cè)邊有一個小按鈕,用來調(diào)節(jié)伸縮程度,纖細的手指試著捏了捏,仿真的制品觸摸起來微涼真實,還有一絲絲rou感,只要不認真摸索,一般人也看不出所以然,她又把按鈕調(diào)制最高,看著那東西慢慢立起來后,就算是厚臉皮的時暮也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了。 看到這個saocao作,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系統(tǒng)也忍不住吐槽了:[宿主你還真要變性啊……] “你懂什么?!睍r暮挑眉,把程序還原,背過身穿上了男士的四角內(nèi)褲,“此乃縮陰入陽之術(shù),你這種沒有rou體的電子系統(tǒng)是不會理解其中奧秘的?!?/br> 系統(tǒng):[……] 看著腿間鼓包,時暮心滿意足點了下頭。 如果不把上衣脫掉,就算光穿著內(nèi)褲在男生宿舍晃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最后套上運動衫牛仔褲,鏡中的女孩兒已徹頭徹尾變成了瘦弱清秀的小男生,美中不足的是,她沒辦法做出一個喉結(jié)。但也沒關(guān)系,十六七歲的少年才剛開始發(fā)育,沒人會在意她有沒有喉結(jié),聲音會不會太過中性。 穿好衣服的時暮在房間里四處溜達,時不時做幾個高難度動作,那玩意纏的很緊,就算劈腿下腰都沒有松動的跡象。 圍觀全程saocao作的系統(tǒng)忍不住發(fā)出了靈魂拷問:[宿主,卡襠嗎?] “……” “…………”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肯定……卡??! 但是沒關(guān)系,她相信自己可能忍過一年,只要18歲前完成任務(wù)離開這個鬼地方,這點不舒服又算得了什么。 它又問:[宿主,生理期怎么辦?] “……” “…………” “……………………” “滾。” [……] 這年頭,意見都不讓人提了。 唉,系統(tǒng)業(yè)務(wù)不好辦啊,聽說隔壁系統(tǒng)的宿主總想著拋下三個孩子自殺,還好還好,它這個雖然有些一言難盡,但還算聽話,就算不聽話又有什么辦法?湊合過唄,能離咋地。 * 夜幕降臨之時,時暮獨自一人來到嶺城著名的gay吧瀕海小鎮(zhèn)。 思來想去,要想假扮男人,就要了解男人,他們的走路方式,說話風(fēng)格,聊天時的小動作,都要完美領(lǐng)悟,若稍有差池,就會被傅云深懷疑,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她的裝扮可以瞞過社會經(jīng)驗豐富的基佬,自然也能瞞得過傅云深。 如此看來,gay吧是最合適“學(xué)習(xí)”的地方,男人多,品種也多。 時暮壓低帽檐,蹬著墊了五厘米增高鞋墊的小皮鞋進了酒吧。 “瀕?!狈Q得上是嶺城的高檔酒吧,環(huán)境優(yōu)美,安全也說的過去,只要注意點,是不會發(fā)生什么亂子的。 好說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緊張是不可避免的。 聽著那喧鬧的音樂,時暮雙手插兜,故作鎮(zhèn)定來到臺前。 正調(diào)酒的酒保抬了下眼,燈光略顯昏暗,她低著頭,露出的下巴小巧秀氣。視線往下,注意到來人有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指。 是個生人。 “第一次過來?!?/br> “嗯?!?/br> “年紀還小吧,要點什么?” 時暮眼角余光四處環(huán)視,壓低聲音:“隨便?!?/br> “新品‘月夜’,味甜,度數(shù)低,你可以試試?!?/br> 對方把調(diào)好的雞尾酒放在時暮桌前,她沒有應(yīng)話,眼珠子來回查看。 曖昧地紫色燈光下,男人和男人在中央舞池共舞,看著看著,時暮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馬上要被肛了。 不不不,女人是不會被肛的。 時暮深吸口氣,繼續(xù)觀察。 正在此時,一位身體強壯的黃毛男坐到了時暮身旁的位置。 “小老弟,你有些眼生啊?!秉S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時暮眼皮狠狠一跳:“我第一次來?!?/br> “你十幾,成年了嗎?” 時暮淡定自若撒著慌:“19了?!?/br> 黃毛沒有懷疑,自顧自和時暮搭話,他三庭五眼長得寬厚,不像是壞人,時暮也放心的和他聊了起來,別說,這簡單的搭話,讓時暮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 喝了兩杯酒后,黃毛有些醉了,口齒含糊不清的和時暮哭訴:“小老弟我和你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要是哪天有人要和你當(dāng)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他媽可千萬別信,除了出和入,生死全他媽是假的……” 時暮眨眨眼,小聲問:“那我要是想和別人做兄弟呢?” 喝懵的黃毛瞪大眼,定了幾秒后,說:“你想出入誰?” 時暮:“……” * 第一次來酒吧的旅程非常順利,接下來幾日時暮準(zhǔn)點出現(xiàn)在瀕海,也是趕巧,每次時暮過來,都能撞見黃毛。黃毛姓黃名疏朗,警校畢業(yè),現(xiàn)在在某中學(xué)擔(dān)任體育老師,半年前遭遇情傷,遲遲沒有走出。 這幾天系統(tǒng)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虛假身份,并且為時暮辦好了入學(xué)手續(xù),最后一天,時暮決定來酒吧和黃毛道別。 遺憾的是,黃毛沒有出現(xiàn),只托酒保給她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多謝她這幾天的傾聽,他已經(jīng)走出來,并且決定重回學(xué)校。 努努嘴,時暮把信件揣到口袋,轉(zhuǎn)身離開瀕海酒吧。 月色昏暗陰沉,街邊游蕩著失業(yè)青年和怨鬼幽靈,她早已習(xí)慣眼前所看到的,漫不經(jīng)心依靠在電線桿上等車。 不多時,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從瀕海出來,他們對視一眼后,直接到了時暮身邊。 “小哥,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嗎?那個大個子沒和你來?” 他口中的大個子指的是黃毛。 “一會兒我們要去外面玩,小哥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br> 說著,幾人把他團團圍住。 若非是傻子,不然不會察覺不出他們的不懷好意。 時暮眼神環(huán)視,瞥見不遠處站了抹修長身影,他低垂著頭,昏黃燈光暈染著濃密的黑色發(fā)絲,看不清五官,只覺氣質(zhì)格外陰沉。 時暮靈機一動,擠開眾人小跑過去,親熱挽住了他臂膀,笑說:“你這個死鬼,怎么才來接我?!?/br> 少年眼皮掀動,一雙眼烏黑沉沉。 第5章 夜色昏暗,光線輕薄,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感覺他個子很高,氣息沉默又冷峻。 “不好意思啊,我們要走了?!?/br> 時暮轉(zhuǎn)過頭,沖幾個青年笑著。 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分明是懷疑,這幾天幾人一直關(guān)注著時暮,他每天準(zhǔn)點出現(xiàn)在瀕海,不接受別人的共舞邀請,說話的對象只有那個腦子不太精明的大個子,如果有對象了,怎么會閑情逸致來gay吧? “小子,你認識他?”為首的青年看向了少年。 時暮垂下的手輕輕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rou,頗為緊張等待著回答。 他低垂的睫毛顫了兩下:“不認識?!?/br> 少年的聲音慵慵懶懶,頗有質(zhì)感,更多的是疏遠冷淡。 迎接著眾人不懷好意的眼神,時暮心里咯噔了一下。 拆穿時暮謊話的青年語氣促狹,“我們就是想和你玩玩,哎,這位你要不要一起?” 他說:“不用?!?/br> 接著,把手臂從時暮掌心中抽了出去。 下一秒,為首的青年準(zhǔn)備強行拉她。 時暮不由看向身邊的人,他淡然自若站著,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這下子,時暮總算笑不出來了。 這還沒見著傅云深呢,總不能出身未捷身先死??!周圍夜深人靜沒什么人,車也沒幾輛,能幫她的也只有眼前這小伙兒了。 腦子快速轉(zhuǎn)了兩圈后,時暮做出了一個無比大膽的動作。 她伸手,準(zhǔn)確無誤捏上了少年的屁股。 掌心上,觸感完美,臀rou結(jié)實,是個好屁股,她色膽包天,又捏了兩下。 [宿主,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時暮哪顧得上搭理它,默默說了聲滾犢子后,系統(tǒng)銷聲匿跡。 “死鬼,我昨天不就是……趁你睡著的時候用了那玩意嗎,你也不用生氣到現(xiàn)在啊,你真想我和別人走?。磕憧上牒昧?,老子要是和人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br> 她說的是情真意切,竟哄住了那行人。 “我說,你和她到底認不認識???” 少年眸光陰沉,臉上始終沒有表情。 時暮臉上堆笑,死死挽住對方,眼角余光一掃,看見一輛計程車過來,她揮手攔?。骸拔覀儺?dāng)然認識,很抱歉不能和你們出去了,哥幾個玩開心啊。” 說完,強拉著對方上了車。 車影遠去,將那些人遠遠甩在身后,時暮長舒口氣,手指抹了把額頭上逼出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