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換了啊,我給深哥看了。” 周植有些不服:“那我們呢?” 時暮推開周植,理所應(yīng)當?shù)溃骸吧罡缇桶銈兞恕!?/br> 周植原本還想說什么,但是一對上傅云深陰沉沉的視線,瞬間什么都不敢說了。 時暮想著這游戲怎么著都不能這樣結(jié)束,必須要討回面子!于是主動提出了第二輪,這次輪到她定點數(shù),時暮定的是九點,由她開始,沙雕的男孩(?)運氣都不會太差,時暮出手就是九點,她的目光對準了傅云深。 “深哥你別慌,還要轉(zhuǎn)酒瓶呢。” 她伸手上前,酒瓶咕嚕嚕轉(zhuǎn)動幾圈,快停到夏航一那邊時,夏航一抓起一顆花生丟了過去,被砸的酒瓶子停了下后,穩(wěn)穩(wěn)當當對準了傅云深。 “……”這些人就是要搞他。 時暮站起身:“這女裝買回來不穿浪費,我看就讓深哥穿著回家好了,大家覺得怎么樣?” “好好好!我覺得好!” “我也覺得好!” “時暮學(xué)長說得對!” 這一刻,大家都是復(fù)讀機。 時暮微微貼近:“深哥,這游戲是你提出來的,你可不能耍賴呀?!?/br> 她壞起來真的沒周植什么事兒,傅云深淡淡看了她一眼后,伸手奪過了衣服袋子。 周植一臉震驚:“臥槽,深哥你還真要穿?” 傅云深勾勾唇:“穿,某些人不就是想讓我穿嗎?!?/br> 他解開襯衫扣子,貝靈呀了聲,著急捂住眼睛。 傅云深只脫了上衣,那衣服有些小,套在頭上就拉不下去了,時暮正覺著可惜時,周植把一條黑絲送了過來,“嘿嘿嘿,既然衣服穿不上,深哥就勞煩你穿這個吧?!?/br> “……”傅云深終于開始慌了。 他不想,但話都落在那兒了,再收回去不好,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讓貝靈先回避一下后,幾人監(jiān)督著他換絲襪。 這里面最激動的要屬時暮,不管他以后成不成為大佬,今天這一刻的傅云深將永遠紀念! 他正往上套著黑絲時,時暮嗅到一股薄荷的味道,其中還夾雜一些說不上來的味道。 她順著味道嗅去,頓時驚了。 “傅云深,你還真把衛(wèi)生巾墊鞋里了?!” 傅云深拉絲襪的手一僵。 時暮把那衛(wèi)生巾從他鞋子里抽出來,無比震驚:“你墊就墊唄,為啥墊香型的?咋地,你的jio也想做個香氛spa?” “……” “………………” 傅云深果然是個講究人兒。 第64章 絲襪穿上,短褲一套,把衛(wèi)生巾重新?lián)屵^來墊回到鞋子里,穿上,大佬翹著二郎腿就不說話了。 周植不怕死的調(diào)侃打趣著:“深哥,說說穿性感黑絲是什么感覺唄?” 感覺? 老實說很得勁。 很貼身,也方便,一體黑絲讓他剩去了穿襪子,除了有些卡蛋外幾乎完美。 他眼神落過去:“要不你也試試?” 周植忙不迭就是搖頭。 12點鐘,一行人結(jié)賬離開包間。 這個點是夜生活才開始的時候,夜店外場的人剛才多了起來,衣著靚麗的男女在舞池貼身纏綿,音樂震耳欲聾,貝靈眼珠子轉(zhuǎn)著,這地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她有些怕,不由往夏航一的方向貼了貼。 他看了一眼后,伸手拉住了女孩柔弱無骨的小手手。 貝靈怔了下,臉蛋一紅,忙就是掙扎。 夏航一抓的更緊:“小心走丟?!?/br> 貝靈沒動了,避開擠過來的人群,小心翼翼跟在了夏航一身側(cè)。 眼看要出門,時暮眼角余光一瞥,看到吧臺前站這個非常熟眼的姑娘,她瞇著眼細看著,那女孩兒穿著短熱褲,黑色緊身上衣,兩只耳朵戴著很夸張的耳飾,如果沒認錯,那身不良造型的原來主人都是她前身。 沒成想這個乖乖女說著嫌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偷偷穿上了。 她和兩個朋友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煩,被幾個男人包在中間,再看時蓉,躲在同伴身后完全是一副驚懼到要哭出來的表情。 燈光異彩之下,滿臉濃妝的時蓉哪里還有什么三好學(xué)生的樣子。 時暮嗤笑聲,想到她之前對原主的嘲諷,不由就有些好笑。 “暮哥,你看什么呢?” “沒什么?!彼O履_步,“你們先在門口等我吧,我突然想去個廁所?!?/br> “好嘞,那你快點啊?!?/br> 目送周植等人離開后,時暮轉(zhuǎn)身向時蓉的方向走過去。 近了,聽到幾人在談話。 “小meimei,哥哥也不想為難你,你把飲料倒在了我衣服上,我們也不想讓你賠,就讓你跟哥幾個喝一杯,這不過分吧?” 其中一女孩喊:“我們不和你們喝,也和你道歉了,快讓開!我們要回家了!” “這可說不過去啊,你們今兒要不喝酒,要不把我衣服舔干凈嘍?!?/br> 那人姿態(tài)很是囂張。 夜店剛開張,趁著打折便宜,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進來。 時暮擠開人群,擋在時蓉身邊,臉上帶笑卻未達眼底:“兄弟,小朋友剛都和你道歉了,我們做男人的就不要和小姑娘計較了吧?這么多人看著呢,你這樣多掉價呀?!?/br> 突然出現(xiàn)的時暮吸引了幾人注意。 慌亂中的時蓉眼角帶著淚,七彩霓虹下,穿著白衛(wèi)衣的時暮看起來干凈又俊朗,等那張臉映入眼簾時,時蓉情不自禁喊道:“哥?” 叫完,她才意識到不對。 時黎俊美,可一直是陰郁的,眉眼里像是積攢了千萬年的雪,永遠都是冰冷的模樣,就算對她也很少笑過。眼前少年一雙桃花眼和時黎像極了,然而氣質(zhì)柔軟溫暖,像太陽。 時蓉覺得有了依靠,躲在時暮身后說;“我、我和你道歉了,衣服我也可以賠給你,但不能和你喝酒?!?/br> 時暮半路殺出,讓幾人沒了耐性,一把推開時暮:“讓開,不關(guān)你事!” 她捏住對方腕骨,似笑非笑:“哥們兒,幾個大男人為難三個小姑娘,真的不太好,我看就算了吧?!?/br> 男人吃痛,表情猙獰。 抄起一個酒瓶正要揮過來時,手臂被人從后拉住,少年五指清晰分明,指尖修長有力。 昏暗中,他氣質(zhì)壓抑,宛如惡鬼。 時暮眼睛一亮:“傅云深,你沒走呀。” “過來看看你。” 說著,傅云深從后擰倒了混混。 這邊的狀況總算引起了他人注意,沒一會兒,侍應(yīng)生帶著經(jīng)理和兩個保安過來,同時回來的還是周植。 周植和這兒人都認識,笑瞇瞇和經(jīng)理說:“就算剛開業(yè)想引進顧客,但也不能什么人都過來啊,你看看,這幾人不是壞你們門牌嗎?!?/br> 經(jīng)理臉上堆著笑,連連點頭:“是是是,周小少爺說的是,我們馬上處理這幾人,您和您朋友都別動怒??!” 朝后面保安使了個眼色后,幾個混混被帶著離開。 事情解決,時暮從桌上果盤順起顆糖跟著傅云深離開。 時蓉回過神,急忙叫住:“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時暮含著糖,沒回頭,輕揮下手臂:“早點回家,晚安?!?/br> 晚安。 時蓉呆呆看著她背影離開,雙手放在了胸膛處。 糟了,這是……這是心動的感覺! “蓉蓉,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 時蓉啊了聲,依舊癡癡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同伴像是想起了一樣,驚訝道:“那、那不是上次街頭遇到的嗎?那倆個人就是他們吧?!” 時蓉一聽,臉色刷的就變了。 * 剛才周植已經(jīng)把夏航一和貝靈送到了出租車上,夜店離傅云深家不遠,三人決定走著回去,權(quán)當鍛煉身體了。 時暮跟在最后,從黑名單把時黎號碼拉出來,往過發(fā)了短信。 [你meimei在夜店,過來接她回去。] 這個點時黎還在復(fù)習(xí),剛巧看到了這條短信,著急就是往過打電話。 看了眼前面的兩人,時暮偷偷到墻角接聽電話。 剛一接聽,那頭就傳來時黎略顯急迫的聲音:“你剛說在夜店看到時蓉?” 時暮撇撇嘴:“不然呢,除了她你還有哪個meimei。” 時黎:“那現(xiàn)在和我打電話的是我弟弟?!?/br> 時暮:“你說對了,和你打電話的就是你弟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