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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到大佬黑化前在線閱讀 - 第84節(jié)

第84節(jié)

    時暮皺眉放下褲子,深吸口氣抓著扶手站了起來。剛一出門,貝靈著急忙慌跑了過來,微喘著氣:“比賽快開始了,黃老師再找你呢。”

    “哦。”時暮拖著腿,慢慢往她身前移動著。

    貝靈沒有看出什么不對,側眸問:“你剛才去哪里了呀?”

    時暮說:“沒去哪兒,四處轉了轉?!?/br>
    “那快點吧,其他人都開始做準備了?!?/br>
    “嗯?!辈幌滩坏瓚寺?。時暮看看腳,試探性跺了跺,估計是疼麻木了,左腿沒有了任何知覺,看著前方貝靈小跑的身影,抿抿唇,快步跟了上去。

    場地外的觀眾席上坐了不少人,第一所參賽學校已經開始了比賽。

    時暮在后臺的休息椅上坐立難安,腰疼,手疼,腿部guntang,一直皺著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貝靈沒有覺察出什么不對,眼睛閃亮的不斷鼓勵著她,各種好詞都放在了時暮身上,看的出來她真的非常期待這次比賽。

    “一中一直瞧不起我們英南,這一次我們要讓他們刮目相看,時暮,你說是嗎?”

    “唔?!睍r暮瞇起眼,有些沒聽清。

    坐邊兒上的老黃總算感覺到了不對,他來回打量著時暮,比起剛開始出來,現在時暮的臉色非常不好,他推了推時暮肩膀,關切詢問,“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我沒不舒服。”她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膝。

    那個細微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前警察的眼,老黃一把拉開時暮的手,不顧她反抗的把褲子掀了起來,看到那露出的腫脹膝蓋,貝靈呀的叫了出來。

    她傷的很重,連帶著小腿都腫了大半。

    “cao?!崩宵S直接爆了粗,“哪個兔崽子弄得,你告訴我?是不是其他學校的人欺負你了?”

    貝靈紅了眼圈,“你、你是不是從剛才就這樣了,是不是很痛?”

    說著說著,她就哽咽了。

    時暮拍拍女孩兒的小腦袋,看了眼暴怒的老黃,語氣平和:“我自己摔得,和別人沒關系?!?/br>
    也不是時暮死鴨子嘴硬,更不是當好人裝圣母。她現在的性別是男,如果讓人知道時蓉推的,不大會兒自己的身份跟著曝光,到時候麻煩的還是她。

    “扯犢子,你自己能摔成這樣?!”老黃明顯不信,“快說,誰干的?!?/br>
    她低頭,緊緊抿著唇。

    氣氛陷入僵持。

    老黃狠狠揉了把頭發(fā),“行,我就當你摔得,那我們現在去醫(yī)院。”

    時暮還是沒動。

    老黃急的直拍大腿:“小祖宗,你不說誰干的就算了,怎么醫(yī)院都不去了?”

    時暮說:“等比賽完再去?!?/br>
    老黃愣了下,“就你這還想比賽?”

    時暮擰開頭,神色固執(zhí);“都走到這兒了,再退賽不是讓人看我們笑話,我不能讓人瞧不起我們?!?/br>
    老黃一噎,有些感動:“你、你是為了我面子?咱不要面子了,走,我們去醫(yī)院!”

    “不去?!睍r暮掙扎開,“第一名有十萬塊錢呢,就算第二名還有五萬呢?!?/br>
    “……”

    老黃:“你他媽掉錢眼兒了?”

    那必須要掉錢眼兒啊,人都是要恰飯的。

    很快輪到了英南附中,時暮深吸口氣從椅子上坐起,低頭整理了下衣服,挺直脊梁走到了臺前。貝靈抹干凈眼淚,換了張笑臉跟了上去。

    在半滿的觀眾席上,時暮一眼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傅云深,少年單手撐著下巴,表情格外散漫,再旁的夏航一沖他們揮揮手,笑容溫和。

    音樂開始,時暮和貝靈并排站好。

    其他學校選的廣播體cao都是走在時尚前端的,跳起來不是那么傻,只有他們選了第九套廣播體cao,當原地踏步那個聲響響起來的時候,不少人都笑了。

    時暮知道這比賽挺智障的,也知道兩個人在這么大體育場上跳這個很傻,她敢說,廣場舞都比這個好看。但傻歸傻,原則性的東西不能丟,誰不是跳廣播體cao過來的,有什么好笑。

    她做的認真,沒有絲毫怠慢,就算膝蓋火辣辣的疼,也沒有在臉上流露出一絲痛楚,關鍵是,她長得太好看了,廣播體cao硬是跳出了芭蕾的感覺。不知不覺,場外笑的人少了,更有甚者開始拿手機偷拍時暮,傅云深后面就有一位。

    拍照聲過分刺耳,傅云深回頭,表情冷峻:“刪除?!?/br>
    那人白了他一眼,“有病?!?/br>
    傅云深支撐起身子,高大的身影和陰沉的眉眼給人一種難言的壓迫感,他一字一句:“我讓你刪了?!?/br>
    男生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確認是不好惹的人后,不不情不愿清除了照片。

    傅云深重新坐下。

    音樂緩緩停下,兩人沖著評委席和觀眾深深一鞠躬后,轉身向后臺離開。

    估計是剛才的運動牽扯到了膝蓋傷口,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勉強往前走了兩步后,時暮在一陣唏噓聲中跌倒在了地上,她疼的咬牙,額頭全是冷汗。

    “時暮——!”貝靈驚呼聲,剛要接近,就見一個黑影從觀眾席上一躍而下,他飛快接近,攔腰把人抱了起來,臺上哇聲一片。

    傅云深微微喘息著,抱著時暮快步出了體育場。

    外面陽光guntang,他身上氣息爽朗,時暮不禁環(huán)著少年脖頸,聽到感情值叮叮不斷上漲著,懵了幾秒后,這才慢慢抬起了頭。

    折射下的光線刺眼,黑發(fā)少年薄唇緊抿,神色凝重,認識這么久,時暮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有這種表情。咬咬唇,心中突然騰升起難言的情愫。

    出了校門,傅云深攔上出租車,抱著時暮進去后,直接說了醫(yī)院二字。

    時暮調整好坐姿,啞著嗓音:“你什么都不問就帶我去醫(yī)院嗎?”

    傅云深眼神睨過,她臉蛋兒本來就白,此刻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唇瓣干裂,看樣子是難受的厲害,傅云深的五臟六腑也跟著難受起來。

    他活了十七年,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為一個人抓心撓肺,擔驚受怕,從她倒在地上那一刻,他的肢體先比大腦做出反應,如今才恍惚回神。

    原來這就是擔心的感覺。

    原來……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傅云深看向窗外,在窗戶的倒映之中,他看到自己的眼神仍帶著迷惘和不安。

    “傅云深?”時暮小聲喚著他。

    傅云深張張嘴,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車子就在醫(yī)院門口停下。

    他喉結上下翻滾兩番,把零錢遞了過去:“不用找了?!?/br>
    然后抱著時暮下了車。

    工作日的醫(yī)院依舊人滿為患,穿著校服又眉眼出色的傅云深很快吸引了眾人注意,尤其他懷里還抱著時暮。

    感受著那不斷飄過來的視線,時暮不好意思的拍拍傅云深肩膀,“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能走?!?/br>
    “你好,請問有什么幫助嗎?”一位護士走了過來。

    傅云深抱緊時暮,忙說:“她受傷了。”

    護士左右看著時暮,笑容溫柔:“請問是什么傷?”

    什么傷……?

    傅云深一臉茫然,他太急了,壓根沒來得及問,半垂下眸:“你哪兒受傷了?”

    護士沒忍住,捂住嘴偷偷笑著。

    時暮整張臉都快燒著了,尷尬道:“我膝蓋、膝蓋摔傷了?!?/br>
    護士了然點點頭,和傅云深說:“你先去掛號繳費,這位同學就交給我們了?!?/br>
    傅云深不放心看了她一眼后,把人放在了擔架上。

    時暮接受著醫(yī)生檢查,傅云深跑上跑下交著各項手續(xù)費用,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主治大夫把x片遞給傅云深后,低頭填寫病歷單:“軟組織挫傷,不算太嚴重,好好休養(yǎng)兩到三周,開的外用藥每天噴上,洗澡的時候注意些,別進水感染了,你拿著這個去開藥?!?/br>
    傅云深接過單子,胡亂擦了把額頭的汗水,“不用住院嗎?”

    “不用,包扎好回去靜養(yǎng)著,控制一下飲食,不要吃腥辣煙酒,到時候再過來復診?!?/br>
    傅云深認真聽著,全部都記在了心里,道聲謝后,轉身去拿藥。

    看著少年再次遠走的背影,護士彎腰在時暮耳邊打趣:“這個男生是不是你小男朋友呀?他好關心你哦。”

    時暮一怔,急忙擺手:“jiejie你別亂說,我們是兄弟?!?/br>
    護士小姐掩面笑著,眼神很是意味深長,時暮害怕越解釋越亂,摸了摸鼻子乖乖讓他們處理傷口。這時時暮才想起跑出來都沒和老黃他們說一聲,急忙掏出手機往過發(fā)了條信息。

    結束完檢查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她膝蓋纏著厚厚一層白紗,行走略顯困難。

    出了醫(yī)院大廳,看著那不算長的臺階,傅云深緩緩在時暮面前蹲下。

    時暮語氣茫然:“干嘛?”

    少年聲音冷冷:“背你?!?/br>
    “不用,我自己能走。”

    時暮話音剛落,就被強行拉上了那不算寬厚的后背。

    傅云深臂膀有力,身上跑出了淺淺汗味,她嗅了嗅,莫名紅了耳根子。

    時暮上下唇微張,呢喃道:“那……我?guī)湍隳盟?。?/br>
    說著,把傅云深手上的藥袋子勾了過來,她拿著藥,下巴慢慢擱在了少年肩頭,他骨頭很硬,硌的下巴很疼。

    寂靜中,時暮聽到突兀一陣響動,響動是從傅云深肚子里傳來的,微微愣了下后,視線落了過來。

    少年抿唇,臉紅了,不知是曬的,還是羞的。

    時暮眨眨眼:“你餓啦?”

    傅云深:“好像。”

    好像……

    他明明就是餓了。

    時暮環(huán)顧一周,醫(yī)院附近有不少餐廳,然而現在是高峰期,就算去了估計也沒有位置,于是說:“要不我給你做糖醋排骨?”

    “不用。”傅云深把人往上拖了拖,在馬路前停下,來回張望著空車。

    終于攔到一輛,傅云深小心把人放進去,坐在了她跟前,長呼口氣說:“回家我給你做?!?/br>
    時暮咦了聲,“你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