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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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璟垂下了頭,看著只知道吃卻不知道最后就只剩了絲的蠶。這陣才感覺在慢慢走近徐惠然,卻又疏遠了。 下去吃飯時,陸李氏問了陸璟:“在蠶房看書不會吵到?” “不會?!?/br> “聽了蠶吃葉的聲音,就能考試運氣好?” 陸璟往正擺桌了的徐惠然看,正色道:“娘說的極是?!盒Q食葉響回廊,卻笑人間舉子忙’就是這個意思?!?/br> 陸李氏聽不明白,只因為兒子說的,就點著頭。 陸構(gòu)聽到了,皺著眉:“五郞,真這樣,聽了蠶吃葉子的聲音,就能那個了?” “這個……”陸璟垂下了眼,“二叔,古人是這樣說的。聽了就能笑話天下那些想考舉人的人了。我沒考過舉人,也不知道靈不靈?!?/br> 陸構(gòu)看了眼陸璜,兒子的水平知道的。能中舉的不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說不準蠶娘娘就會保佑呢。 “璜他娘,你也養(yǎng)蠶吧。讓四郞天天吃蠶吃桑葉的聲音讀書?!?/br> 小陸蔡氏“啊”了聲:“那養(yǎng)幾條?” “五郞,養(yǎng)幾條夠?”陸構(gòu)問陸璟。 陸家的田里沒種桑苗,全種了小麥。要養(yǎng)蠶多了,地頭田埂上的桑樹上長得桑葉哪夠。徐惠然就怕陸構(gòu)惦記上她田里的那些桑葉。她可是算著桑葉養(yǎng)的蠶,少一筐的桑葉都不成。 可要是說養(yǎng)幾條蠶就夠了,陸構(gòu)一定不干,覺得陸璟不想讓陸璜考好了,定會要養(yǎng)得更多。 徐惠然琢磨怎么把這個局化了:“五郞,要不就讓四郞跟你一塊在蠶房外讀書好了。這樣子,也省得再讓二嬸受累了?!?/br> 陸璟沖著徐惠然點頭:“娘子的主意不錯?!逼邆€字是牙齒咬著說的。 旁人沒聽出來陸璟的意思,徐惠然卻是聽出來,陸璟明白了她的意思,把他也給挪出蠶房來了。 陸構(gòu)一想,這樣更好,省得陸璟耍什么花樣:“四郞,明天你就跟五郞一塊讀書了?!?/br> “我就去讓阿福在蠶房外擺上書桌,筆硯的。吃過了飯,四伯和五郞就可以在那讀書了。”徐惠然利索地就跟蠶姐說了。 蠶姐眨了眨眼,蠶房外盡是穿堂風,四少爺也就算了,五奶奶不怕把五少爺凍壞了? 等陸璟吃好飯上去,蠶房外果然擺好了兩張書桌和椅子,上面筆墨紙硯都已經(jīng)擺好了。他再看蠶房的門,關(guān)得緊緊的。 陸璜拿著書來了,縮了下頭:“真冷,還吵,這可怎么看書?” 蠶房里暖和著呢,陸璜在這,陸璟也不好進去了。陸璟坐下來,提起筆來:“四哥,看書吧,考試在即。” “里面生著炭盆吧,要不我們進去?”陸璜眼睛往蠶房門進去。 “你要進去了,府試時我可不幫你?!标懎Z的眼前晃著徐惠然只穿著薄紗的樣子。 陸璜坐了下來,不敢再說,把書一翻開,支著頭就想睡覺。第二天,就想借故不來,又給陸構(gòu)逼來了。 每次徐惠然從蠶房出來,看到陸璜縮著脖子擦著鼻子,陸璟搓著手,心里有了解氣的感覺。 陸璜實在覺得冷:“五弟,真要在這讀書?”春日里外面已經(jīng)暖和了,百花都開了,多好玩。只有這里陽光曬不到,陰冷,還得吃鬼叫般的聲音。 “那倒不一定?!标懎Z也不想坐這了,“我聽說,只要吃些蠶砂,或者用蠶砂做枕頭,也是可以的?!?/br> “那簡單,問五弟妹要些蠶砂就成了?!标戣咧懎Z去要。 陸璟進了蠶房。 徐惠然轉(zhuǎn)過臉看了眼陸璟,又去看蠶,如今是關(guān)鍵的時候,馬虎不得。 “你怎么進來了?” 蠶房里果然暖和,不過炭已經(jīng)少燒了,窗微微開了些,透著氣。 陸璟走了過來,站到了徐惠然的身邊。他的個高,微微低頭,就能看到徐惠然的鎖骨,她真瘦,很想擁懷里揉搓,好像那樣就能胖些。 “蠶砂有嗎?” 徐惠然的身體突然抽了下。 “你怎么了?”陸璟扶住了徐惠然。掌心處飄渺,不是感覺到火炙般的燙,陸璟會以為他的手穿了過去。 “要這個做什么?”徐惠然移動了下。她剛才有瞬間的空靈,周圍黑暗的就像又成了鬼。 “給四哥?!标懎Z說了。 “你讓他吃?”徐惠然看著竹籮里墊的紙上的蠶砂,“那是蠶拉得屎?!?/br> “可以祛風除濕,和胃化濁,清肝明目?!?/br> 還可以不生育。徐惠然沒有說出來。 陸璟已經(jīng)在動手了:“這個臟,你就不要碰了。” 徐惠然去拿了干凈的紙來,小心地換上。讓陸璟抽走沾滿蠶砂的紙,再把蠶砂倒在了一個罐子里,拿了出去。 出去時,陸璟又看了眼徐惠然,她到底怎么了? 陸璜看著罐子里黑色小米粒般的玩意兒:“我還是做枕頭吧。今晚就睡上,那我明日不來了?!?/br> 陸璟求之不得。 第49章 生孩子 四月的時候,天氣熱了,蠶房里的炭盆不擺,府試也快要到了。陸構(gòu)又請陸璟去吃飯。 “五郞,這回跟上回一樣,都打點好了?!标憳?gòu)瞅著陸璟笑。 陸璟看了眼陸璜:“二叔,四哥不用了蠶砂的枕頭,還需要我?” 陸構(gòu)嘿嘿笑,這兔崽子真當他是傻子了。那天一時情急,信了小兔崽子和他媳婦的話,現(xiàn)在還用這個來蒙他。 “五郞,要是這么著,怕都能考上了,是不?” 陸璟眼角挑了挑:“還是二叔看得清?!?/br> “這回我讓四郞記得把五郞寫給他的文章帶出來?!标憳?gòu)瞪了眼坐邊上的陸璜,“聽到了嗎?” “聽到了,爹。”陸璜懶洋洋地答。 陸璟不再反對。 府試要去府城。府城倒不遠,就在吳澤縣鄰近,坐船去半天就到了。水鄉(xiāng)就這點方便,去哪都坐船。 不過,半天到府城,還是要在府城住三天的,若是考中了還得再多待一天。楊如春要生了,陸珍這回不去,就陸琥陪著陸璜、陸璟去。 徐惠然要給陸璟準備行裝。養(yǎng)的蠶也到最后階段,蠶要準備吐絲結(jié)繭了。要是這時候出個差錯,就要全功盡棄了。 陸李氏不放心兒子,坐在邊上看著。 按著前世陸李氏最后定下來要帶的東西,徐惠然把陸璟替換的衣服、要帶的東西,拿了出來擺了一床給陸李氏看,差不多像搬家。 陸李氏翻看了一圈,棉衣、夾衣、夏衣都帶了,沒說什么算是過了。 等陸李氏走了,徐惠然再按陸璟的要求,把棉衣、夾衣、夏衣拿走,裝回箱子里。 陸璟瞧了眼:“挺好的。不過幾天功夫,用不著帶那么多東西?!?/br> “我給你帶些點心,路上、店里不口味時,都可以吃了。”徐惠然讓蠶姐幫陸璟打起包來。 陸璟看蠶姐拎著包袱出去,走過去從后面一把抱住了徐惠然,臉貼著臉:“你辛苦了?!?/br> 徐惠然的眼眶突然濕了,心那發(fā)痛,兩只手掰開了陸璟的手,往前走了兩步。 陸璟看著徐惠然垂著的頭。剛才他是一時情不自禁,但沒想到徐惠然會掙脫。陸璟轉(zhuǎn)過了身,看窗外。 “蠶姐一會兒進來?!毙旎萑徽f了句。她也不明白為什么要解釋。 陸璟沒回聲。 “五奶奶,包袱和食盒都交給阿福了?!彼坪跏窃谟∽C徐惠然的話,蠶姐真進來了。 陸璟轉(zhuǎn)過了身:“阿富不要他跟著去了,老秦頭可以搖櫓?!?/br> 蠶結(jié)繭的關(guān)鍵時候,就算陸璟要杜阿福去,徐惠然也不會給。在陸家,徐惠然能支使的人也就蠶姐和杜阿福。 陸家人出門送的時候,陸構(gòu)看到老秦頭站在船上:“怎么不是阿福?” “二叔,老秦跟我和三弟走過,水路熟。”陸琥解釋著,同時看了眼陸璟。 原本陸琥是想杜阿福,陸璟說蠶要結(jié)繭,農(nóng)家的人都知道這是要緊的時候。陸琥就算了,讓老秦頭跟著。 陸家的人現(xiàn)在都知道杜阿福力氣大,干個什么都不錯。暗地里,沒少讓陸構(gòu)和小陸蔡氏又酸又羨慕,認為五郞兩口子撿了個寶。 “縣試是阿福去的,他們兄弟倆都中了。這回……爹,你看是不是還是讓阿福去?免得運氣壞了?!标憳?gòu)去看陸源。 “那還是阿福。”陸源看著陸璜和陸璟笑。 陸璟瞅了眼陸構(gòu),再轉(zhuǎn)向陸源:“爺爺,阿福出門了。要晚上才能回來?!?/br> “出門了?我前面才看到阿福?!标憳?gòu)叫了起來。 “二叔,阿福真出門了,去李家村,給我外婆家送東西去了?!标懎Z一本正經(jīng)。 陸構(gòu)瞪著陸璟,一串的臟話在嘴里轉(zhuǎn),卻不敢出口,這會兒還不能得罪這個小兔崽子。半天才說了句:“爹,那就老秦頭吧?!?/br> 徐惠然轉(zhuǎn)頭向蠶姐:“把蠶砂做得枕頭給五少爺帶上。” 陸璟和陸璜府試都會中的。陸璟還是案首。這些天,徐惠然把左近村里的蠶砂都收了來,回頭做成枕頭。就說府試案首用過的,一兩銀子賣一個,也能小掙一筆。 蠶姐拿著個白布小袋子交給了船上的老秦頭。 陸源看著那個蠶砂枕頭,她就這么確定他能考中,然后賣這個賺一筆? “四哥,你不帶上?”陸璟問陸璜。 “啊,這個,我放屋里了?!标戣床怀鲞@枕頭有什么用。睡覺的時候,陳冬梅一聽是蠶屎早給扔一邊了。 小陸蔡氏沖著鄭媽喊:“快去給四郞拿來?!?/br> 鄭媽一扭一扭半跑著去拿蠶砂枕頭。 等鄭媽一拿回來,老秦頭搖著櫓就向府城去了。 陸家人一直等船不見了影,才慢慢走了回去。 到了夜里,楊如春的肚子疼了起來。陸珍急著跑下樓敲陸李氏的門:“娘,如春肚子疼得厲害,是不是要生了?” 陸李氏慢騰騰地穿著衣服:“急什么,只不過剛開始肚子疼。”停了停才說,“去把接生婆叫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