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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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構(gòu)上來捂住了陸璜的嘴,不給叫了,沖著縣官笑。 羅縣諭和秀才們,最恨的就是陳富這種惡吏,這一回覺得臉面有光,一時間紛紛頌揚(yáng)縣官清明,又夸了陸璟。 縣官還特意跟陸源、陸構(gòu)打了招呼,連聲夸贊陸璟。 陸源只覺得這一生從未像今天有臉面過。尤其是縣官稱呼陸源“老太爺”時,陸源只覺得人要飛起來了。 陸構(gòu)就算陸璜挨了打,要抬回去,都覺得他是陸璟的二叔,這比什么都強(qiáng)了。陳富算什么,什么也不是了。 縣官夫人把徐惠然請了進(jìn)去,越看越愛,拉著手說要常來。 陸家的人跟徐禮告辭了,坐船回了陸家。羅縣諭讓陸璟也跟著回家去住兩天再來。 回了家,只有陸璟和徐惠然兩個人時,陸璟拉住了徐惠然的手:“你來,我很歡喜?!?/br> 徐惠然輕輕地說:“我讓蠶姐給你打洗澡水,你洗澡吧?!?/br> 陸璟笑了。 第62章 你真壞 陸璟的眼睛動了動,眼角邊要蕩出春情,捏著徐惠然的手也在用力:“洗澡……” 徐惠然后悔提這個了,再普通的事,有時也不能當(dāng)普通的事。她怕陸璟亂想,把手抽了出來:“相公,娘還等著你呢。” “不急。” 徐惠然的眼睛動了動:“相公,你是不是早有預(yù)謀?” “哪里,不過是湊巧。”陸璟要挨過來。 徐惠然往門口退了半步,“這么巧?那張卷子上的豬是你在考場畫得,還是后來畫的?” 陸璟笑了,往前走了半步:“自然是考場畫得了。這樣的東西寫一次、畫一次就好了,哪還要再寫第二次、畫第二次的。要是給娘子寫個什么,畫個什么,那是無所謂幾次的?!?/br> 徐惠然貼住了門框站著,手擋在了前面:“縣試的卷子,真不是你拿的?” “那個自然不是。只是二叔問我為什么四哥只是十六名,我就不得不做個預(yù)防了。總不能等人家把刀架脖子上,我再找東西擋吧?!?/br> 徐惠然點(diǎn)著頭笑了:“我就知道?!卑粗笆赖年懎Z就是,總會給自己備個幾手。你不招惹他,他或許不會動用??墒悄阋钦腥橇?,那就是讓你自己往里栽,到時還怨不得他。 陸璟看著徐惠然:“娘子,怎么知道?” “我知道,就知道了?!毙旎萑粙尚χ乇苤懎Z的這句話。 陸璟的心忍不住蕩了起來,眼角的春情濃了點(diǎn):“娘子,你幫我洗吧?!?/br> 徐惠然覺得一熱,往屋門那移了過去:“相公,我還得去做飯呢?;仡^餓到了太爺、老奶奶、娘,五郞不心疼?” 她在用孝道當(dāng)擋箭牌。 陸璟咬著牙,看著徐惠然:“你真壞?!鄙眢w挨了過來,幾乎要貼住徐惠然的臉,氣息在她的臉頰上吹拂。 徐惠然只覺得臉發(fā)熱,心在跳,避還是不避拿不定主意,倒抿著嘴笑了:“你才壞?!?/br> “我哪壞?!标懎Z的手要伸了過來,抱住徐惠然。 徐惠然倒退了:“身上別有虱子,過給我?!毙χ鑫菖芟铝藰?。她有些得意,陸璟都拿她沒辦法,好像捉迷藏游戲她玩贏了。 陸璟跟出來扶著樓梯,撐在那看徐惠然下了樓:“哪有虱子,就連撓撓身上都沒有?!鞭D(zhuǎn)了個圈,回到了屋子里。 不一會兒,蠶姐把洗澡水拎了過來,換洗的衣服也拿了過來,全放在凈室里,昂著頭:“五奶奶說了,五少爺要什么,得大聲叫。她和大奶奶、三奶奶都在廚房里忙呢。聲小了聽不到。” 陸璟牙又咬了咬,這個黑心的,有些話能大聲嗎?那是要夜半無人私語才可,只能出我嘴進(jìn)你耳。 蠶姐昂著頭下樓了,她很得意。她是五奶奶的大丫環(huán)。想想縣官家的大奶奶對五奶奶多器重,要不是五奶奶執(zhí)意要走,就想留那了。 蠶姐下樓梯時,都比平日踩得要輕。她不能不文雅些,她可不是四奶奶的那個凝芳那樣沒出息。 陸璟進(jìn)了凈房,脫著衣服,聽著傳上來的樓下聲音,是小陸蔡氏的罵和陸璜的喊叫聲。陸璟搖了搖頭,剛進(jìn)家門時的那個畫面蹦了出來,不比在縣衙大堂好,一個字……亂。 陸源帶著陸構(gòu)、陸璟、徐惠然、蠶姐走進(jìn)家門,就像凱旋而歸的將軍。杜阿福背著殺豬般叫陸璜在后面,倒像是落敗而逃的潰兵。 老陸蔡氏和小陸蔡氏沒顧上聽陸源講怎么在縣衙得意,先就奔向了陸璜:“四郞,你怎么成這樣了?” 陸璜叫得更響了。 陸源原本的高興成了不耐煩:“去,去,把四郞抬屋里,再去請個大夫來。你們都去他屋里哭??h太爺要不是看在五郞和我的面子上,哪會只打他三十大板,那是要打一百大板的。看看陳富打了多少大板。一百大板。” 老陸蔡氏和小陸蔡氏擁著陸璜回屋了。陸璜就在屋里哭著他的慘。 陸李氏則跌跌撞撞從屋子里跑出來抱著陸璟哭。別人說什么也沒聽,就只知道陸璟在外受委屈了。 陸璟說了句:“身上臟?!?/br> “那還不趕快讓五郞去洗澡,去去身上的晦氣,站在這做什么?!标懤钍喜煌媒o淚水糊住哭紅的眼里看徐惠然一眼。 陸璟這才脫身回了屋,想跟徐惠然說說話。結(jié)果呢,徐惠然又跑了??伤男睦镉X得有希望了。 徐惠然去縣衙了,剛才回應(yīng)了他。是回應(yīng)他了吧,應(yīng)該是回應(yīng)了。 陸璟高興地洗著澡,就算她心里有什么,最后他們也會一起過一輩子的。 陳富的一百板子打得慢。徭役有心放水,前面的板子打一下數(shù)三下,這么打了三十下,眼看就要打完了。 那些百姓平日里對陳富是又怕又恨,如今得了這個機(jī)會,怎么會放過,看衙役放水,叫了起來:“打得不對,打得不過,這是欺負(fù)我們百姓,這是官官相護(hù)!” 大堂里的陳縣丞走了出來,指著衙役:“聽到了沒有,百姓都說不了。重來。你們是不是不想當(dāng)差了?這怎么數(shù)的?!?/br> 衙役只能重打,這回真是一百大板實(shí)實(shí)在在的打了下去。 陳富前面是裝著樣喊疼,這回是真喊疼了,到最后吃不過勁,暈了過去。一桶冷水潑上來,等醒了繼續(xù)打。 以前陳富這樣打過別人,從不覺得有什么,今天自己挨了,才知道板子的滋味是這樣的。心里把陸璟的祖宗十八代全家女性全問候到了。問候的時候忘了陳冬梅也是陳家女性。 打完了,衙役里還算有念陳富舊情的,找了塊板子,把陳富抬回了家。 陳富的老婆一見就哭了起來。陳冬梅也哭了起來。 陳富給哭醒了,咬著牙罵:“陸璟,老子要是不整死你,老子就是你孫子。陸家人,你們等著,一個跑不了,老子全要撥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 “爹,四郞可是你女婿,別的也就罷了。”陳冬梅給陳富擦著臉,嘀咕了句。陳富的身上蓋著條被子,雖說看到了血,可聽陳富罵人的勁,不覺得有什么嚴(yán)重。 打板子,老聽陳富說打板子,又能有什么事。 “別提那小子,不就是他,老子還成不了這樣。”陳富瞪了眼陳冬梅。 “他又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也挨了三十大板?!标惛怀隽丝跉猓八烧媸穷^豬,怪不得陸璟要畫一頭豬?!?/br> “一頭豬?” “對,陸璟那小子真不是東西,居然敢罵老子是頭豬。他早知道老子要對付他,所以故意讓李棟那笨蛋撿了去。我說那小子為啥不來服軟,還就是要老子去告。老子現(xiàn)在算明白了,他是給老子挖了這么個坑,讓老子跳,還笑話老子是豬?!?/br> 陳富越罵越氣。 一百板子都沒有陸璟畫得那頭豬讓他覺得羞辱。 如果陸璟在這,陳富一定會跟陸璟拼命的。 陳冬梅咬了咬嘴唇:“爹,四郞有沒有提我回家的事?” “你還想那個家?” “那是我婆家,我怎么能不想?!标惗放ち伺ど碜?,頂著陳富,“當(dāng)初不也是你說四郞脾氣軟,好拿捏,我嫁過去不會吃虧的。現(xiàn)在你倒怪起我來了。不是你要去告什么陸璟,這板子能挨?會給人罵?” 陳富火了,抬起了身照著陳冬梅就是打:“老子白養(yǎng)你這么多年了?老子挨了打,被人家罵老子是頭豬,你倒還怪老子了。你要回就現(xiàn)在回,別在老子跟前提陸家?!?/br> “回就回,你以為我高興在這呀?!标惗夫v站了起來。 陳富氣得抄起床下的鞋沖陳冬梅扔了過去。鞋沒打到陳冬梅就掉在了地上。 陳冬梅打小就給陳富寵著,兄弟姐妹都讓著她,什么時候這么給陳富罵過,還差點(diǎn)要挨陳富打。陳冬梅頭一扭,真拿著包袱帶著凝芳回陸家了。 走出了陳家的大門,陳冬梅就后悔了。這樣子回去,多沒臉??稍龠M(jìn)娘家的門,也沒臉。咬著牙,還是坐船回了陸家。 陳冬梅進(jìn)了陸家的門,就聽到了哭聲,是自己房間那傳出來的。聽著有陸璜的,有老陸蔡氏和小陸蔡氏的。 楊如春把挽起的袖子往下擼,要回房間去給二姐喂奶,正看到陳冬梅昂著頭進(jìn)來。想著前面聽到的話,知道陳冬梅的爹官沒了,挨了板子,就覺得應(yīng)該把以前受得委屈全討回來。 “四弟妹怎么一個人回來了,知道四叔挨休了,還打得不輕呢,快去看四叔吧?!痹捯衾飵еI笑,透著幾分得意。 陳冬梅聽出了楊如春的嘲諷,回了個冷笑:“三嫂,這關(guān)你什么事,你還是多管管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不勞你cao心?!?/br> 楊如春瞪著陳冬梅:“還擺奶奶架子呀。四弟妹,我可告訴你,今時不同往日了。廚房里人手不夠,趕緊去幫著做飯吧。” 陳冬梅頭也不回,直往自己屋子那走,心里只覺得一肚子氣,想找個地方去發(fā)泄發(fā)泄。 氣得楊如春抱起二姐在廚房邊喂奶邊把剛才的事說了:“大嫂、五弟妹,我這話哪錯了。憑什么就我們幾個做飯,她屁事不干,還一天到晚擺架子。以前她有個爹,現(xiàn)在她那個爹今天可是成了跟咱一樣的人了。五弟妹,對吧?” 徐惠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不就得了。我就不信不能讓陳冬梅也來做飯?!?/br> 徐惠然想笑。前世,她沒吃過陳冬梅做得飯。但是她成鬼后,陸李氏死的時候,陸璟丁憂回過家,但卻沒有見到陳冬梅了。 總好像哪給缺失了。但她只要想找回那部分缺失,就覺得很難受。 跟陳冬梅有關(guān)的,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徐惠然并不想去找了。 劉玉秀沒吱聲,她不反對讓陳冬梅也來做飯。但她是大嫂,不想讓人說大嫂刻薄。嫁到陸家這么多年,劉玉秀就沒覺得哪個弟妹把她當(dāng)大嫂,只當(dāng)了外面推磨的那頭牛。 晚飯做得差不多,徐惠然上樓去看陸璟洗得怎么樣了。 陸璟還泡著呢。徐惠然只能隔著門催:“相公,快點(diǎn)了。就要吃晚飯了。今天晚上,怕是太爺還要問你話呢?!?/br> “我正在洗頭。娘子說怕我身上有虱子,我也怕有,正慢慢洗??赡苓€得一會兒呢。你跟爺爺說。”陸璟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了出來。 徐惠然咬著嘴唇。陸璟肯定是故意的,這一洗洗到什么時候?;仡^陸李氏又會說,你不會幫他洗。楊如春肯定又會當(dāng)著大伙兒的面笑話她。 “相公,你把衣服穿好了。我來幫你洗頭?!毙旎萑晃丝跉狻?/br> “不用了。我怕衣服臟了。你跟爺爺說下就好了。” 徐惠然捏著胸口的交領(lǐng),手指關(guān)節(jié)都要發(fā)白。她不進(jìn)去,得挨說;她進(jìn)去,會讓陸璟多想。 徐惠然轉(zhuǎn)過身,望著天花板上糊得紙,一年了,倒不顯舊。前世,她離開這里跟著陸璟走的時候,那紙給茶爐的煙熏黃了。就像她的日子,也在慢慢變色。 眼眶子那又發(fā)熱。 過了這陣就好了。徐惠然對自己說,手按在了門上,推開了一條縫:“相公,我進(jìn)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