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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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姐在邊上笑,眼睛都亮,就等著徐惠然說一聲“好”。 徐惠然點了點頭,掛著的流蘇晃了晃。 陸璟的手搭在了徐惠然的肩上,想俯下親一下,眼角瞥到了蠶姐:“蠶姐,要出門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好了,我一大早跟魯媽全查過了。”蠶姐不明白五少爺這個時候跟她說這個做什么。這種不是應該五奶奶問的。 徐惠然然低下頭想笑。 “是嗎?我怎么好像看到那個茶葉罐還沒有放進去?”陸璟沉著聲問。 蠶姐的臉色變了:“我去看看。”一溜煙跑了出去。 徐惠然想趴在桌子上笑,臉上已經(jīng)涂了脂粉,倒不能趴,只能緊閉著嘴,按著肚子笑。 陸璟嘆了口氣:“她可真是笨?!?/br> 徐惠然的笑漸漸沒了:“不要這樣說蠶姐,前世她為了我丟了性命?!?/br> 陸璟的臉色凝重起來,往窗外看了看,看不到蠶姐,能聽到蠶姐著急的聲音:“魯媽,魯媽,茶葉放進去了嗎?” “她怎么出得事?” “投河。”徐惠然拿起了胭脂,要往唇上抹。她想說蠶姐是怎么死的,可說不出來。 陸璟的眼色暗著:“那今世我們補償她,不會再讓她投河了?!?/br> 徐惠然眼濕了,去拿手帕。 陸璟把手帕拿了過來:“我來?!辈寥チ诵旎萑谎劢堑臏I,看到了打開的胭脂盒。陸璟伸手過去在食指肚上沾了點,“來,我?guī)湍悴??!?/br> “我自己來就好?!毙旎萑蛔屃俗尅?/br> “如果三年后,你我真和離,給我留點念想吧?!?/br> 陸璟這么說,徐惠然沒法再避開,只能讓陸璟在她的唇上抹著胭脂。陸璟抹得很仔細,很虔誠。 擦好了胭脂,陸璟退了一步,看看,確認無誤,笑道:“頭一回給娘子抹胭脂,日后怕是會更熟練?!?/br> 徐惠然把帕子遞給陸璟:“擦掉吧?!?/br> 陸璟看了看指肚上的胭脂:“不用?!敝付窃谧约旱拇缴弦荒?,再慢慢地抿進了嘴里。就像兩個人剛才是親吻一般。 徐惠然的臉紅了,拿著帕子擦了擦鬢角:“我好了,得下去了?!?/br> 陸璟伸出了手:“我陪娘子下去?!?/br> 徐惠然沒去握陸璟的手:“給人看了笑話?!?/br> 陸璟伸手握住了徐惠然的手:“笑話人的才是給人笑話的。夫妻間拉個手又算什么了?!辈唤o徐惠然抽回,一直到了樓下,看到徐禮和徐蘇氏才抽回了手。 蠶姐跑了過來:“茶葉放進包袱里了?!?/br> “是我記錯了,倒讓你白忙了?!标懎Z對蠶姐說。 蠶姐愣了愣,看了眼陸璟,想說沒什么,可又覺得不對勁。她是丫環(huán)呀,五少爺干嘛這么客氣。 上船時,主人一船,仆人一船。蠶姐跟在了徐惠然身邊,杜阿福撐船。 雖只是二月,兩岸山色卻是清翠欲滴,透著嬌嫩;江水清澈見底,時不時可以見到水底的魚。 徐禮點著頭:“在這里釣魚果然不錯。若是在此歸隱終生,也不需了此生?!?/br> 徐蘇氏拉了下徐禮:“那是亂世才如此,如今天下太平,要都是跟老爺想得一般,誰還出去做官。”就怕陸璟聽了不自在。 “岳母說得是,小婿也是如此想的。更何況若是正直之輩全都歸隱山林,豈不也讓jian佞小人得逞于朝堂了?!?/br> “姑爺果然是有大志向?!毙於Y便跟陸璟談起了對朝政的看法。徐昂在一旁聽得睜大了眼,恨不得自己早日長大,也可以去見見市面,做番成就出來。 在嚴子陵釣臺上,徐禮和陸璟、徐昂三個人撿了韻做起了詩。 徐惠然和徐蘇氏則在一旁坐著品茶。 “都說這是天下排名第十九的泉水,今日可得好好喝喝?!?/br> 徐惠然看著蠶姐拿著扇子扇著茶爐,眼睛望著遠處。 過了一會兒,做詩的回來了。陸璟坐到了徐惠然的邊上:“泱泱江水,宛若明鏡,青山翠屏,這里真不錯。” 徐惠然低下了頭,看著手指,那上面還有一點胭脂紅,是從陸璟的手上蹭來的。 陸璟站了起來:“娘子,我們?nèi)プ咦甙??!?/br> 徐惠然站了起來,跟在后面。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山上的一處亭子里,從這里望出去的景色更好,讓人的心胸開闊,也能讓人放下芥蒂,更能讓人不再愁懷滿腸。 陸璟慢慢轉(zhuǎn)頭看向徐惠然:“娘子,我們重新開始吧,就像沒有過去,沒有前世,只有你和我?!?/br> 徐惠然垂下了頭:“我做不到。其實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徐惠然轉(zhuǎn)過來,看著陸璟,“我怕死,真的不想死。你沒有死過,我死過。死前的無助和掙扎,那種感覺太可怕了。我投井,是給逼的,沒有辦法,井水很冷的,你不知道,從井口到井面,好長的,我叫了,可沒人來幫我……我真的不想死……” 陸璟抱住了徐惠然,眼淚流了下來:“對不起,我前世一定很混蛋,怎么能不來救你呢?對不起,我錯了……” 徐惠然伏在陸璟的懷里哭,傷心過了。徐惠然把眼淚擦了,抬起頭來:“其實也不怪你的。你不在那。” “還是怪我,我怎么可以不在那呢?” “瓦剌人打來了,圍著城。你是縣令,去守城了?!毙旎萑坏难劬恿藙?,“真的,不怪你。相公,剛死時,我怪你,這些日子想想,也不能怪你?!?/br> “怪吧,怪我吧。”陸璟又把徐惠然抱在了懷里,“我不去做官。我們可以一直待在這里,這樣瓦剌人圍城什么的跟你我也沒有關(guān)系了。” 徐惠然苦笑:“相公,我也這樣想過??墒遣恍醒?,我們還是不行的。” “為什么呢?”陸璟推開徐惠然點,好看到徐惠然的臉。 “因為我生不了孩子。” “你怎么知道的?” “大家都這么說。大夫也這么說……”徐惠然的眼睛迷離起來,“他們都怪我,也怨我,所以我才走到那口井那,覺得跳下去一定很好……真的會很好的……” “娘子……”陸璟的眼前出現(xiàn)徐惠然站在陸家井邊的樣子,心猛得一跳,搖了搖徐惠然。 徐惠然抬起眼看著陸璟:“我沒事。” “別想這些了?!标懎Z皺著眉頭,她到底忘記了什么?但那一定是很可怕的事。 徐惠然苦笑了下:“不是我想就能想起來。我做鬼的那十來年,想了好多,都沒有想起來。” “那一定是老天爺在幫我。我們以后只想開心的事就好?!?/br> 徐惠然沒回答,看著面前的青山綠水,卻感覺不出剛才的心蕩神馳。 回去的船里,陸璟在衣袖里悄悄握住徐惠然的手。 夜里,徐惠然縮在被窩里,陸璟把手臂伸了進去,抱住徐惠然:“沒事的,我在這?!?/br> 徐惠然把臉埋在了陸璟的懷里。前世,也曾這樣過。她給陸璟帶到北方,那時每晚她好像都是這樣睡著的。 徐禮和徐蘇氏在梅村真的一直住到了秋天。 陸璟得去參加春闈了。 徐惠然并不想跟著去,可在徐禮和徐蘇氏的目光下,她沒有辦法說不去。只能開始準備行裝,處理梅村的事。 二十畝地交給了陶二娘的丈夫來打理。種什么,怎么種,就按著徐惠然在時這樣。屋子也交給了陶二娘幫看著。 徐惠然還打算兩年后回來住。 陸璟在邊上幫著忙,什么也沒說。從在嚴子陵釣臺,跟徐惠然談過之后,陸璟就不在逼迫徐惠然接受他,只是默默地等待。 只有徐惠然把心魔去掉才能徹底放下。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會在哪呢? 陸璟望了天,中指在桌子上敲著,肯定不在梅村。 終于到了離開梅村的時候,得先回陸家村。 徐惠然不知道陸李氏會怎么對她,怕是得冷眼看她吧。一個私自跑了的兒媳婦,現(xiàn)在回去可談不上會受歡迎。 到了吳澤縣,徐禮、徐蘇氏、徐昂進城。陸璟和徐惠然不再進城,直接往陸家村去。 陸璟已經(jīng)給家里寫了信,說要回來。 陸源接了信,就讓陸構(gòu)念了。念完,小陸蔡氏緊張地問:“沒說那本書怎么樣了?” “沒有。”陸構(gòu)看著陸源,“是不是沒有弄到?” 陸源想了想:“這種機密事,還是當面說得好,等五郞回來吧?!?/br> 陸家人都覺得應該是這個道理。 到了陸家的碼頭,徐惠然看著碼頭上站著的陸家人,吸了口氣,走下了船,跟在陸璟后面。 陸璟行了禮,徐惠然跟著。 “你們回來了,路上辛苦了,進屋吧?!标懺赐白?。 陸李氏看了眼徐惠然,由劉玉秀扶著往里走。 進了堂屋,等都坐了下來。陸構(gòu)試探著問:“五郞,怎么樣了?” “那個,我跟岳父探討了不少。不過心得,惠然記得最為詳細。” 陸家人全看向了徐惠然,陸家的未來就看這位奶奶,真不能得罪呀。 第94章 聽娘子 徐惠然不知道陸璟指的是什么,端坐垂頭,緘口無言。 在陸家人看來,卻認為是天機不可泄,頻頻點頭。 因為陸璟和徐惠然剛到家,只在堂屋坐了一會兒,便回屋洗澡休息。蠶姐已經(jīng)把洗澡水打好,放在凈室。 徐惠然讓陸璟先洗,她要整理東西。 陸璟站在凈房門口:“娘子一起洗吧?!?/br> 徐惠然紅著臉,把身倒轉(zhuǎn)了過去:“你快點吧,娘還等著你呢?!?/br> 陸璟過來,抱著徐惠然:“我真怕我洗澡的這會兒,你又跑了。娘子……”陸璟貼著徐惠然的臉,吻著徐惠然的面頰,“一起吧,這樣我好看牢娘子,護好娘子。” 徐惠然聽得心軟軟,小手不禁捏住了衣領,是防著還是解開,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