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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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邵看了一眼凌天渡握著自己的手,輕輕推開他,然后故意轉(zhuǎn)過身背對凌天渡:“凌哥,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根本聽不懂?!?/br> 云邵這種舉動在凌天渡看來就是傲嬌和故意說反話的反應(yīng)了,同時他也看見了云邵態(tài)度軟化的前兆——他不再跟自己打太極,而是開始去直面自己提出的問題,去否定自己,只不過是鬧鬧別扭而已,只要自己再接再厲,云邵對自己肯定會恢復(fù)到以前的態(tài)度。 凌天渡便又轉(zhuǎn)到他面前:“阿邵,你…… 你是不相信我么?” 云邵微微扭開頭,好似想回避凌天渡的問話,但是下一秒,他的肩膀忽然被抓住了,凌天渡握著云邵的肩膀盯住他的眼睛:“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那回答我另一個,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哦!終于問出口了?還以為凌天渡想曖昧到最后,沒想到他居然能主動問到這個,這人渣的功力也不是很高啊。 云邵抬手把凌天渡的手從肩膀上推下去:“你剛剛不是看見……” 云邵的話沒能說完,他被凌天渡猛地拉過去,然后狠狠地強吻了。 …… 靠! 云邵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咬了一口,但是他沒讓對方繼續(xù)吻下去,他反應(yīng)迅速地推開凌天渡,然后捂住嘴巴憤怒地盯著他——這傻逼到底怎么回事,一點都不想掩飾了? 凌天渡被云邵推開之后也覺得有些尷尬,沒有再做類似動作的意向,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云邵。云邵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臉憋紅,然后猛地回過頭看向凌天渡:“你…… 你沒別的事想說了吧!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 云邵忍不住皺起眉頭,他沒有看凌天渡,但是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凌天渡盯著云邵的背影,內(nèi)心其實稍微放心了一點——他對自己的吻還是有反應(yīng)的,那顯然就是在強撐著而已。 凌天渡微微嘆口氣:“不用你走,我會走的。” 他說完便往化妝間門口走去,不過他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看向云邵,眼神深情:“阿邵…… 不管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你什么時候想再回到我身邊,我都會等你。我們這個圈子雖然有很多同道中人,但是很少有演員會真的公開自己喜歡男人,我知道你不愿意保密,但是…… 這本來就不是一件能公開的事情,你現(xiàn)在的戀人愿意順著你,也只是因為他沒有名氣而已,出名的男演員沒有愿意正大光明出柜的?!?/br> 他說完也不等云邵有所反應(yīng),直接拉開化妝間的門離開了。凌天渡一走,云邵就一屁股坐到化妝桌前的凳子上,他翻個白眼,抬起手在自己嘴唇上狠狠擦一把。 從剛剛他就在演戲,凌天渡也在演戲,兩個演員飚演技,兩個人都想渣了對方…… 是有點無聊。 可是又不能不演,云邵實在想知道過去的真相,更想知道以前那個云邵到底掌握著凌天渡的什么把柄。所以云邵既不能讓凌天渡覺得自己對他沒感覺,又不能顯得太積極,這樣才能在渣與抽身的兩個狀態(tài)中切換自如。 這個度的把握還是蠻難的。 不過凌天渡會啃人這一點還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逢場作戲,明明之前連多跟他接觸都不愿意,現(xiàn)在卻做到這種程度,看來凌天渡被云邵掌握到的 “把柄” 還不簡單。 云邵皺皺眉,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良久——但是他最后說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出名的男演員不可以公開自己喜歡男人這件事?跟這個社會有關(guān)么?因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單純以男女這兩種性別來判斷能不能談戀愛了,云邵對男男相戀感覺不到有什么違和的,更理解不了這個社會對同性戀的惡意。 ——不,他根本就沒見識過任何惡意。 云邵沒想通這件事的原因,卻想明白另外一件事,關(guān)于為什么凌天渡對之前的云邵愛答不理,對現(xiàn)在的他就要特地來安撫,來解釋。原因很可能與他剛接到滅佛這個角色有關(guān)。 以前的云邵從未演過什么像樣的角色,與凌天渡的公眾地位可謂云泥之別,但是現(xiàn)在的云邵,卻在跟他同樣的電視劇里拿到了一個重要的反派角色,云邵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紅的可能性了。 凌天渡怕自己出名,畢竟出名之后就會同時擁有話語權(quán),到那時候他再把那個 “把柄” 說出來,信的人可比現(xiàn)在信的人多。 如此推斷下來,也就是說,凌天渡確實跟云邵有過戀愛關(guān)系,或者后面還隱隱約約保持著曖昧關(guān)系——就算不是公開的,也一定有過一段,不然凌天渡完全不用特地向自己強調(diào)這些。 凌天渡可真是個負(fù)心漢,明明有過,短信內(nèi)容卻那么高冷,對他愛答不理的,搞得自己好像只舔狗。 好啊,那就比比試試,到底最后誰能渣了誰。 云邵在化妝間冷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往外走——莫非這個時間大家都回家了,這么長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進化妝間。 結(jié)果一拉開化妝間的門,門口一個人忽然開口:“舍得出來了?” “??!” 云邵條件反射地往后一跳,看清來人之后,條件反射地皺起眉毛,還捂著自己胸口快速拍撫:“你怎么在這里?!”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路庭君。云邵出來之前他已經(jīng)背靠著墻壁等在這里了,只是沒想到云邵要這么長時間才從里面出來。剛剛那個男人走出來的時候路庭君也看見了,只不過他好像很急著離開,左右看看沒有別人就行色匆匆地走了,以至于都沒發(fā)現(xiàn)路庭君站在這里。 路庭君本來是個性格冷淡的人,對別人的私生活沒有興趣知道,但是這種情形下,讓他不由忍不住猜測——這兩個人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呢? 云邵不知道路庭君在想什么,他挑挑眉:“你不去送外賣,怎么有空來片場,這個月剩下的幾天打算喝西北風(fēng)?” 路庭君沒說話,往云邵懷里塞了一個塑料袋,云邵低頭一看,里面居然是個保溫桶。 “這……” 不會是路庭君給他煮的飯吧? “原來你喜歡一個人回味,還是說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會讓你很興奮?” 路庭君打斷云邵的話,面無表情地用不太難聽的話含沙射影地罵了云邵幾句,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云邵一時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急忙伸手拉住路庭君的手腕,然后連珠炮似的問:“等一下,你說什么,憑什么罵人?我怎么不要臉了?我回味什么?” 路庭君皺了皺眉,卻沒說話,云邵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你剛剛在偷聽我跟凌天渡說話?” 路庭君用力甩開云邵的手,直接往前走去,云邵拎著保溫桶屁顛屁顛跑過去:“喂,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啊,你這樣也太不得體了。還有,你說的話也不得體,什么叫我回味了這么久,我回味什么啊。” 云邵追在路庭君后面一刻不停地說,路庭君卻再也不搭理他了,好像認(rèn)定了他剛剛在化妝間跟凌天渡做什么茍且的事情,而且還…… 還回味了好久。 云邵盯著路庭君的背影磨磨牙,忽然沖上去一腳踹在他后背上,路庭君沒站穩(wěn),往前踉蹌一步,然后迅速轉(zhuǎn)過身:“你……!” “走這么快,趕著去投胎??!” 云邵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對路庭君特別來氣,大概是因為他一見面就罵他,而且罵得太難聽,居然敢說他不要臉…… 不過他之前也被罵過不要臉,云邵甚至能當(dāng)夸獎來聽,怎么這次就這么生氣。 路庭君眉頭皺得死緊:“你想怎么樣。” 云邵把手里的保溫桶拎起來晃了晃:“該問想怎么樣的是我,這是什么意思?!?/br> 路庭君克制地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吐出來:“你這些天不能亂吃東西,身體受不了。萬一因為發(fā)情期的原因生了病,這里的醫(yī)院可不一定救得了你,運氣差點說不定就死了?!?/br> 云邵撇撇嘴,小聲嘟囔著:“假好心……” “隨便你怎么想?!?/br> 云邵見路庭君又走了,下意識再次追過去:“我跟那個凌天渡沒關(guān)系,是以前的云邵跟他牽扯不清?!?/br> 路庭君只聽著,也不做任何評價,云邵有些著急地朝他喊:“是他約我單獨說話的,說有重要的事,那家伙見不得我好!你懂不懂??!” 路庭君忽然停下腳步,背對著云邵,他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云邵見他停下來,急忙轉(zhuǎn)過去看路庭君的臉。路庭君倒是沒再皺著眉頭了,云邵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但是下一秒,路庭君的視線卻移到他嘴唇上,眼底的光微微凝住。路庭君沉默一下,略帶嘲諷地道:“有必要讓我知道這些么?” 云邵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對啊!有必要讓他知道么,他剛剛這是在干什么,在對路庭君解釋什么?靠,他憑什么向他解釋,就算他跟凌天渡在里面干什么齷齪事,那又怎么樣,沒叫人看見不就行了,搞得好像他有多在乎路庭君的態(tài)度似的。 想通這點之后云邵快被自己氣死了,他也不知道剛剛怎么就下意識解釋起來,他可是云邵!他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用得著跟誰解釋啊?! 不過也不能怪他,要怪應(yīng)該怪路庭君,誰讓他用那種態(tài)度問那種問題,問得跟吃醋了似的…… 不不不,就算路庭君吃醋了他也用不著解釋,以前的時候,就算交女朋友,云邵也沒跟誰解釋過,他一向抱著一種想處就處,不想處就分的態(tài)度,解釋個屁啊,他就是生性風(fēng)流又怎么了。 退一萬步說,他跟路庭君又不是戀人關(guān)系。 但是云邵不能就這么認(rèn)下,他終于想出個合理的理由:“誰讓你丫罵我,我沒做的事,罵在我身上,我不認(rèn)。你…… 你給我道歉!” 路庭君看著他笑了笑:“你還在乎別人罵你?” 云邵坦然道:“我做過的事你可以罵,我沒做過的事你憑什么罵我?你現(xiàn)在就給我道歉!” 路庭君面無表情地看著云邵:“我給你道歉?那你嘴唇上這個牙印,是自己咬的?”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云邵聽到這里倒是真懵了,他完全沒想到剛剛凌天渡啃他那一口到現(xiàn)在居然還看得出來。云邵下意識用手背搓搓嘴唇,原本流暢的話忽然卡在喉嚨里說不出口了:“這個……” “我對你的私生活沒興趣?!?/br> 路庭君打斷云邵,他往他手上的保溫桶看了一眼:“如果不想住院,這些天就別想著吃大魚大rou,喝粥?!?/br> 路庭君說完也不理云邵,扔下他直接往前走。 云邵無話可說,站在那里盯著他一直走出片場,然后騎上他的小破摩托車發(fā)動起來。路庭君的摩托車拐了個大彎,從云邵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云邵忽然舉起手里的保溫桶往路庭君背后狠狠砸過去,“嘭” 得一聲,黑夜里傳來重物擊在皮rou上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疼。 應(yīng)該挺疼的,夏天都穿得薄,這樣砸在身上是會很疼的,路庭君的摩托就被云邵砸停了。 保溫桶掉在地上摔開了,粥撒了一地,有些還濺到路庭君的鞋面上,路庭君停下摩托之后,岔著腳踩在地上,摘下頭盔扭頭看向云邵,他本來想吼他神經(jīng)病的,卻見云邵冷冰冰地盯著他,他臉上的表情讓路庭君忽然吼不出來了。 “你給我聽著,路庭君,老子不需要你做這種多余的事情。再也不需要,以后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guān)系!” 云邵覺得自己那一瞬間快氣瘋了,這難道就是狼來了?撒謊撒多了,難得說次真話,倒是沒人信他了。自有記憶以來,云邵還是第一次這么認(rèn)真地解釋自己沒跟別人約炮,說得也是真話,竟然要被路庭君這么奚落。憑什么啊…… 云邵特委屈。 如果他撒謊,或者他壓根沒想解釋這件事,路庭君罵就罵了,誤會就誤會了,他一點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他難得說了這么多,路庭君不光不信他,居然還敢給他甩臉色? 氣死他了。 云邵臉上的表情太難見,路庭君忍不住叫了他一聲:“云邵……” 云邵卻沒給他機會把話說下去,轉(zhuǎn)身往與路庭君背道而馳的方向走去——他這是在干什么,這樣一點也不瀟灑,他剛還罵了以前那個云邵不瀟灑,他怎么轉(zhuǎn)而就做起跟他一樣的事情了。 云邵心里的那點委屈消散之后,又惶恐起來,卻也不知道自己在惶恐什么,或許是怕自己太過在意路庭君了吧…… 云邵不喜歡這樣的 “在意”,從來沒有對誰產(chǎn)生過這種 “在意”,更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對誰 “在意”,他想一直瀟灑下去,不想變成一個被動的人。 但是云邵沒走出去多遠(yuǎn),摩托車發(fā)動機的聲音緊跟在他身后,越來越近,而后發(fā)動機發(fā)出一聲巨大的剎車聲,云邵幾乎覺得那剎車的聲音是貼著自己的頭皮響的。摩托車尾巴一擺,擋住了云邵的去路,路庭君坐在摩托上盯著他:“上車?!?/br> 云邵對著路庭君又恢復(fù)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少爺模樣:“你說上車就上車?你誰啊?!?/br> 他翻個白眼繞過路庭君往前走,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就又發(fā)生了一次,路庭君依舊用摩托車擋著云邵:“我再說一次,上來!” “我偏不!你能怎么樣?!” 云邵很不屑地哼道:“路庭君,你老電影看多了是不是?學(xué)人家在校園里用摩托堵 omega?進入角色倒挺快的?!?/br> 云邵再次繞過他往遠(yuǎn)離他的方向走去——此時的云邵看起來一點目的性的方向都沒有,他只是單純想繞開路庭君,單純不跟他走一條路而已。 路庭君坐在那里許久,把摩托車上的鑰匙拔掉,然后下車朝云邵走過去。 云邵被路庭君從后面抓著胳膊一把拽了回去,而后整個人被按在墻上。云邵看著面前的路庭君,特別想踹他——一天之內(nèi)被壁咚兩次,對于一位內(nèi)心是 alpha 的 omega 來說,并非什么愉快的經(jīng)歷。 片場的人還沒走光,不過因為時間已經(jīng)晚了,片場也沒幾個人,他們所在的地方又隱蔽,所以幾乎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邊的情況。 “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你最好離我遠(yuǎn)點,以后也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要不然…… 唔!” 云邵的話沒說完,便被路庭君按著腦袋吻了上去,他也不是單純地吻,而是含住云邵的嘴唇,然后側(cè)過頭輾轉(zhuǎn)著將舌尖舔進云邵口腔中。 云邵愣了一下,然后條件反射地揍過去——草泥馬出息了!學(xué)會強吻了?! 路庭君一把抓住他打過來的拳頭,壓著云邵兩只手交叉摁在頭頂,絲毫不受影響地去吻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云邵被吻得腿有些軟了,路庭君才放開他。路庭君自己也因缺氧喘息個不停,與云邵的胸口幾乎貼在一起時,里面的心跳聲強烈得仿佛是只兔子。 云邵仰著頭喘息許久,才恢復(fù)過體力罵人:“你有病啊!松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路庭君并沒有松手,他盯著云邵的眼睛:“要當(dāng)大明星了所以要開始在乎別人的目光了?” ——這里并不是完全密封的,別的工作人員如果路過,也是能看到很多 “場景” 的呢。 路庭君壓低聲音:“如果不想讓別人看見,就跟我走?!?/br> “我怕你么!” 云邵暴怒地吼了一句,但是他只吼出第一個字,其他的字都被路庭君吃進肚子里了。云邵被路庭君咬得嘴唇疼,他閉著眼睛掙扎了沒兩下,忽然聞到一股縹緲的冷杉味道,那股味道繞著云邵飄了幾圈,而后如同活物一般找到云邵脖子后面被咬的地方,從那里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