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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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決沒吭聲,一邊百無聊賴地轉(zhuǎn)著筆,一邊盯著前面程溪的背影。 要不是她在班里,他也不稀罕來上課。 上課哪有打籃球好玩。 “年級組打算采取一對一幫扶的措施?!眳腔勖艨人砸宦?,壓下學(xué)生們的議論,“頭幫尾,第一名幫助最后一名,以此類推?!?/br> 她其實不喜歡這樣的政策,那幾個吊車尾的學(xué)生心思根本不在學(xué)習(xí)上,何必要走形式浪費其他同學(xué)的時間? 但既然年級組這么規(guī)定,她也就這么宣布了。 少年指間的筆突然停下,一動不動。 這是什么意思? “就按著期初考試的名次來吧?!眳腔勖裟贸龀煽儽?。 雖然程溪和沈杭并列第一,但因為她來得晚,學(xué)號排在后面,所以在名單上也靠后:“沈杭負(fù)責(zé)陸決,程溪負(fù)責(zé)蔣軒......” 還在優(yōu)哉游哉打哈欠的蔣軒立馬不困了。 “決哥!”他一下清醒,驚恐地看向陸決,下巴差點兒收不回來,“和我沒關(guān)系!” 天地可鑒!他真的沒有想挖決哥的墻角! *** 吳慧敏其實并沒有把這個措施當(dāng)真,在她的眼里,吊車尾那幾個學(xué)生也不是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料。 沒想到一下課,倒數(shù)第二的蔣軒就哭天搶地的沖到辦公室里來。 “沈杭都沒來上課!我身為倒數(shù)第二還有退步的空間,就讓程溪同學(xué)先負(fù)責(zé)決......陸決吧!” 蔣軒直抹眼淚:“他是倒數(shù)第一,可不能再退步了啊!” 吳慧敏:“......” 辦公室里剩下的老師笑了。哪兒來的傻孩子? “隨便你隨便你。”只以為蔣軒是不耐煩被督促著學(xué)習(xí),吳慧敏擺了擺手。 蔣軒如獲大赦,出了門一抹臉,歡天喜地的跑去報告陸決這個好消息。 “這樣決哥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新同學(xué)了!”他沖陸決使勁擠眼睛。 陸決白了他一眼:“搞得好像老子偷偷摸摸過一樣?!?/br> 嘴上這么說,少年卻還是忍不住笑了。 這簡直是給他特意準(zhǔn)備的理由。 讓他可以天天去找她。 程溪還不知道這一茬,也不知道這所謂的幫扶都要做些什么。 她正寫著習(xí)題,放在桌上的保溫杯卻被人拿走了。 抬頭一看,是陸決。 “有事嗎?”平時在班里,課間的時候他一般不過來找她。 她仰臉看他,他卻不說話,擰開她的杯子看了一眼。 然后極其自然地喝了一口。 他干什么呀! 程溪驀然瞪大了眼睛。 那是她的杯子! 而且......而且里面裝的還是紅糖姜茶! 她的臉一下紅了。 難以置信地看向陸決,他卻很淡定,直接在沈杭的位置上坐下。 “吳老師說讓你和沈杭換一下。”少年嗓音懶洋洋的,“他管蔣軒,你來管我?!?/br> “......”程溪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肯定是他和蔣軒在背后搗了鬼。 “那你先去做兩套英語卷子吧。”還在羞惱他用她杯子喝水的事兒,她抿了抿唇。 跟他坐了整整兩周同桌,她對他的真實水平一清二楚。 第一天上課能帶上學(xué)期課本的人,哪里會好好學(xué)習(xí)呀。 只不過是變著法子想來纏著她罷了。 “喂,小同學(xué)?!标憶Q挑眉,“你也太狠了吧?!?/br> 他平時作業(yè)都不帶寫的,兩套卷子? 她明明知道他根本寫不完。 “這是對你負(fù)責(zé)?!背滔瓜卵劢蓿p聲說,“學(xué)習(xí)都是要做題的?!?/br> 她當(dāng)然知道他寫不完兩張英語卷子,就他那個水平,能把選擇題蒙完就不錯了。 可她又不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他這么招惹她,她也著急呀。 “你說什么?”唇齒間還殘留著紅糖姜茶甜絲絲的感覺,陸決笑了。 他笑什么呀。 程溪抬頭瞪了他一眼:“學(xué)習(xí)都要做題,你不......” “小同學(xué),不是這一句?!痹挍]說完就被打斷了。 陸決往她那邊偏了偏頭,兩個人的距離一下變得極近。 幾乎臉貼臉,耳畔就是少年張揚(yáng)的氣息。程溪的臉?biāo)查g燒起來:“......我說什么了?” 干嘛靠這么近。 “你自己說的要對我負(fù)責(zé)。”看著她微紅的臉,陸決一本正經(jīng),“你是好學(xué)生,可不能反悔啊。” 第35章 誰要對他負(fù)責(zé)了! 沒想到他會這么說,程溪又羞又氣。 這時是課間, 班里都是同學(xué)。害怕被別人聽見, 她咬了唇,聲音很輕:“你不要亂說呀!” 這個人怎么總是這樣,盡說些不講道理的話來占人便宜。 偏偏這里是擠著一群學(xué)生的教室, 她不能光明正大地駁斥, 只能惱火地瞪他。 離得近, 陸決幾乎能數(shù)清她纖長的眼睫。 清透的眼睛水盈盈的, 即使含了幾分羞惱, 也勾人的不行。 柔軟白皙的臉頰因為他的話染上清淺的粉,額頭都透著淡淡的緋色。 “我沒亂說?!彼劢抟徽? 他的心被撩撥得難耐,“以后我就歸你管了?!?/br> 她又不是沒管過他。 在所有人都害怕躲開他的時候拉他去急診, 在他被當(dāng)做瘋子的時候小心翼翼給他處理傷口。 他最不堪最糟糕的一面都被她看見了,她卻沒有嫌棄他。 他好想就這樣讓她管一輩子。 “......”明明早就知道他任性妄為的霸道性格, 程溪還是忍不住被氣到。 她伸手推他:“要上課了, 你回去吧?!?/br> 不要總來招惹她啦。 她那點兒力氣哪兒能推動陸決, 但他還是笑著起身:“行, 現(xiàn)在你管我, 我聽你的?!?/br> 少年笑容肆意, 又帶了點兒不易察覺的溫柔。 這個人! 都不敢去看周圍同學(xué)是什么表情,程溪埋下頭,耳尖微紅。 她才不要管他,他自己管自己去吧! *** 一上午過去, 陸決倒是沒再來鬧她。 沈杭卻也一直沒來學(xué)校,程溪猜測他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那誰知道......”崔天星蔫頭蔫腦地扒拉著餐盤里的飯,“他從來都神神秘秘的?!?/br> 很少回她短信,不接電話,不收她的禮物。冷淡疏離到不可思議。 明明只隔了一個班,她卻覺得仿佛隔了一個銀河系一樣。 程溪也沒有辦法,只能多安慰崔天星幾句。 下午第一節(jié)是英語課。 吃過午飯,正是最困乏的時候。一段英語課文講解完,講臺下的同學(xué)們幾乎全部昏昏欲睡。 就連程溪都有點兒支撐不住,眼睫微垂。 意識正朦朧,英語老師的怒喝把所有人都弄得瞬間清醒:“蔣軒!陸決!你倆有完沒完!” 別人上課睡覺頂多拿手撐著下巴偷偷睡,這倆人倒好,校服一卷把頭埋進(jìn)去,光明正大,睡的香得不行。 “老師我錯了!”一貫是個皮的,蔣軒頂著一頭鳥窩邊打哈欠邊告饒,“昨天背單詞背太晚沒睡好,您饒過我這回!” “有理了是吧?”英語老師氣笑了,“就你還會背單詞?” 沒睡醒的蔣軒一個勁兒地點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