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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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祖父如何會被砍頭?是不是這里頭有誰陷害寧家?!”她失力般癱坐在榻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聲音從歇斯底里轉(zhuǎn)變?yōu)殛幊痢?/br> “奴婢也不知,今日王府戒嚴,婢子沒能出得了府?!蹦爵~嚇得一抖,更壓低了頭小聲答道,“這消息還是從西院那邊打探到的?!?/br> “呵,西院?”寧芷月冷冷一笑,“那個女人會這么好心讓你知道?這里頭肯定有問題!可知道為何王府要戒嚴?” 木魚看著臉色陰沉的主子,猶疑著搖了搖頭。 寧芷月如何會看不出來她的不對,想到有可能是花想容做的鬼,火氣上頭,便厲聲道:“說!” “主子息怒!”木魚連著旁邊站著的小茹見狀都慌忙跪下道。 “奴婢們無用,王府戒嚴一事也是從西院打聽到的;說是王爺下的命令?!蹦爵~被跪在一起的小茹用手捅了下,才定下神回道。 寧芷月聽得此話,本還滿是怒火的心忽然一涼,頓覺不妙。以她對花想容的了解,那女人雖說總跟自己過不去,但是卻絕不會假借王爺?shù)拿x下令。難不成……京城的天要生變? 寧家……古代之人,尤其女子,娘家可是很重要的倚靠;若是寧家真出了事,她該如何是好? 見主子恢復了平靜,一臉沉思狀,小茹與木魚二人交換了下視線,輕手輕腳地將掉在地上的筆墨等物收拾好,退了出去。 一直躲在窗外的粗衣女婢見有人出來,急忙躲到一邊;等人都走遠了,她才匆匆趕往西院…… “哦?居然不鬧也不發(fā)火,還真不愧是寧芷月啊。”坐在西院屋內(nèi)清點王府內(nèi)賬目的花想容雖這般說,但口氣不咸不淡,顯然并不驚奇。 站在一旁伺候的藍衣女婢眼神微閃,低頭遲疑道:“婢子不明白王妃您為何……” “為何要讓人把寧家的消息告訴她?”花想容偏頭看了藍衣女婢一眼,語帶嗤笑道,“寧家的事她早晚會知道,倒不如先告訴她,看看她會如何打算。要是鬧了,那王爺也不會留著她了。” “王妃說的是,是奴婢愚鈍了?!彼{衣女婢想了想便明白了,笑著認錯道。 另一個粉衣女婢看她們說話,也不插嘴,默默收拾了桌上整理好的賬目去賬房放好。 花想容看了離開的粉衣女婢一眼,又似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站在身側(cè)的女婢,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本想著費點心□□了,能多得兩個人幫她做些暗地里的事;可是沒奈何一個二個都這般愚鈍,還是沒有靈芝用著順手啊??上ъ`芝得留在花家,幫她看著花家;不然出事了她連想個折子應(yīng)對的時間都沒有。 * 不論花寧二人如何想,日子還是很快就到了寧老太爺?shù)热吮晃玳T問斬的日子。 許是想到了上一世顧家滿門被問斬的場景,顧菀情緒有些低落;做什么事都不太能提起精神來。連看最近喜歡拿來打發(fā)時間、逗悶子的戲本子時,也仍舊興致缺缺。 “御馬司最近送了幾匹品相上佳的良駒?!蔽醭械郾驹谝慌耘嗾郏а劭戳怂龓状?,都見她如此郁郁,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尋思了一會,方淡淡道,“可想去看看?” 聽到去看馬騎馬,顧菀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當然,我這就回去換衣。” “去把你們娘娘的騎馬裝取來?!蔽醭械塾醚凵裰浦沽怂膭幼鳎瑢φ驹谙路降挠裰癍傊Ψ愿赖?。 沒辦法,一時開心著急就又忘了讓人去做就好;只想著能策馬奔騰,去一去心中揮散不開的郁氣。想著,她便轉(zhuǎn)頭對著他訕訕地笑了笑,討好地走到他身側(cè),挽著他的手輕輕搖了兩下。頗有撒嬌意味。 熙承帝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唇,轉(zhuǎn)瞬又收回了笑意,作嚴肅狀地沒有理會她;裝作繼續(xù)看奏折的樣子。 顧菀留意到了那一瞬的笑意,見他又別扭地繃起了臉,心里忍不住偷樂。她只作沒看到,又賣乖地給他端茶磨墨什么的。 …… 很快,騎馬裝就送來了。顧菀去了后殿的耳房更衣,瓊枝便趁著此時向她稟報了一下花寧二人的動向,而后又說了今天之事: “寧側(cè)妃偷偷出了王府,先去了寧家后又去了午門法場。她離開時,不知何故險些暈倒在一家酒樓前,有個書生樣的人送她去了醫(yī)館;看樣子不是舊識。”“今日有兩個寒門學子去顧府拜見老爺,說想拜入老爺門下。不過老爺還沒有答應(yīng)?!?/br> “查一查那書生還有那兩個寒門學子是何身份,可有問題?!鳖欇衣勓圆唤櫭迹妓髦?,“寧側(cè)妃出府,瑜王不知曉?花王妃也沒做什么?” “是。瑜王是否知曉,未有消息;不過聽聞瑜王曾讓花王妃不必多管寧側(cè)妃之事?!杯傊吅陀裰駷樗率釆y,邊答道。 聽得回稟,顧菀垂眸沉默著,不再言語。直到更衣完畢,去了前殿,她才一面走一面叮囑瓊枝道: “查清楚后立刻回稟;瑜王府的事情讓他們多盯著點,有什么不對馬上來報?!?/br> 此事讓她忽然又記起了另一件事,花想容入瑜王府為王妃后,三個月即有孕顯懷;卻幾次被內(nèi)宅爭斗弄得險些小產(chǎn)。瑜王還曾為此血洗了一番后院。 算算日子,花想容也差不多該懷上了;此胎為男,若是生下來,瑜王就會著手安排,讓安插在宮中的宮人向熙承帝下藥。雖說劇情改變了不少,但是防患于未然還是必須的。 此前她已經(jīng)開始把靈泉水加在茶水和吃食里,幫熙承帝調(diào)養(yǎng)身子;但是對于靈泉水能不能解了那藥的毒性,顧菀沒有半點把握。得想個法子,提醒他注意防范瑜王才好。 她這般想著,人已經(jīng)到了外殿。隨即,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殿中等著自己,換上了墨色騎裝,顯得愈發(fā)儀容俊朗的熙承帝。 “走罷?!边h遠地看到她走近,熙承帝的臉色頃刻就溫和了許多;眸底似有流光閃動,望著她的眼神滿是專注。 顧菀讓人取來兩個精致的小手爐,一個塞到他懷里,露出燦爛笑顏道:“如今天冷了,你也抱著暖暖手吧。就算不冷也拿著,好不好?” 熙承帝臉色又僵了僵,沒有拒絕。但還是伸出一只手,將她攬在了懷里,用自己的披風把她裹住。顧菀甜甜地笑了笑,倚在他懷里蹭了蹭。 作者有話要說: 附贈小劇場: 初次親密的經(jīng)歷太好,一下子激發(fā)了某大腿潛藏的霸道占有欲; 某日他偶然聽到何將軍部下的將士們討論到女人的話題——(以下為大腿的自行理解版) “對女人嘛當然要強硬些”“強勢些女子才會歡喜” 于是某大腿覺得自己get到了新技能,于是有了以上一幕。 顧菀:←_←誰說的,我保證不揍死他! 某大腿果斷交代:就是那誰誰誰……菀菀不要生我的氣~gt_lt~ 不身體是很舒服,所以這章有點瘦,抱歉~但是窩盡心寫了,但愿你們會喜歡(?? . ??) 哎,越來越?jīng)]留言,就越來越?jīng)]有底氣,希望窩沒有寫崩←_← 第22章 年忙 。 二人就這么坐上了御轎,到了京郊外圍場里的御馬司。 “參見皇上、娘娘!”御馬司的人早得了消息在外頭候著,行禮之后就引著二人到了馬場,離著馬群還有好幾步就停下了,滿臉謹慎道,“新訓好的幾匹良駒是淵國獻上來的貢品之一,品相上佳,就是有點烈性,輕易不讓人生人靠近……” 那幾匹馬毛色鮮亮、眼睛有神,膘肥體壯,不時踢踏兩下的四肢矯健,一看就知絕非凡品。顧菀當即眼睛都亮了,也顧不上多想其他,三步并兩步地走到最邊上那匹雪白色的馬旁邊。 見她眸子亮晶晶的,熙承帝哪會不知她的想法,卻沒有阻止,只是跟著她走過去,護在她身側(cè)。 顧菀上前看了許久,越看心中越是喜歡,忍不住試探著伸手撫了下。那白馬仿若有靈性一般,對著她擺了擺頭,嘴里發(fā)出輕微的嘶嘶聲。 “這可奇了,這幾匹馬可是連奴才們碰一下都不肯的。想來是與娘娘有緣分的?!庇R司的宮人們一臉驚奇地說著討喜的話。 這話哄得顧菀更高興了,又理了兩下白馬的鬢毛,問道:“這馬可有名字?” 方才說好聽話的宮人上前回道:“并無,正巧能得娘娘給它起個名,大幸?!?/br> “呃,那就叫追霜好了?!彼嗽斨肓艘粫愕?;又轉(zhuǎn)頭看著一邊的熙承帝啊,示意他也來。 見她作怪的神情,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意地掃了一眼,讓人牽出里頭毛色黑亮的高頭駿馬。待馬到了面前,他利落地翻身上馬,動作瀟灑中帶著說不出來的氣勢;坐定后,熙承帝對她伸出手,要帶她一段。 顧菀俏皮一笑,搖頭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身自己騎上了追霜;動作亦是干脆利落,頗有英姿颯爽之感。 她上馬之后對著對面馬上的人得意地揚臉一笑,而后驅(qū)使著追霜,在圍場里飛快地馳騁起來。熙承帝見狀,也揚鞭策馬,追趕了上去。 冬日的圍場,寒意凜凜,草木枯黃。但是今日卻難得有暖陽,照在人臉上,有點點暖意。 二人騎著馬你追我趕,馬蹄聲與笑聲混在一起飄蕩在空中,寂靜的圍場也變得熱鬧了不少。 顧菀一身火紅騎裝在冬日的暖陽中顯得尤為引人注目,如熱烈燦爛的鳳凰花。望著寬闊蒼茫的天地,她的心也慢慢隨之開闊,那些郁郁也消散不見。哪怕已是冬日,她也絲毫不覺寒意;只有滿心的暢快。 手中抓緊了韁繩,她白凈如瓷的臉因為歡喜興奮而染上了粉色,明亮澄澈的眸子流動著滿滿的笑意與靈動;讓人的視線不由得就被她牽動。 熙承帝一直跟在她后頭,見她如此,眼底也不自覺地溢滿了笑意和溫柔的流光。 可就在此時,變故陡生——他只看到顧菀騎著的馬忽然疾奔起來,而她身子一歪,顯然是沒控制住,眼見著就要摔下馬! 估計是太久沒有騎馬這般長時間,上一次也不過由熙承帝抱著騎了一會。顧菀忽然覺得有些累,便松懈了一下。沒成想就這么一會的功夫,追霜忽然像發(fā)了狂一般狂奔起來!她一時沒有防備,想伸手拉住韁繩,卻幾次都沒能拉住。 被甩下馬的時候,顧菀以為自己這一世就要這么死去了;可是卻落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熙承帝直到將人撈進懷里,提著的心才終于放下??戳艘谎鄣乖诘厣系陌遵R追霜,他強壓著怒意冷冷道:“徹查,今夜我要知道結(jié)果。” “是!”暗衛(wèi)正自責著讓主子受了驚,這會有將功補過的機會,自是應(yīng)下,咬牙切齒地去尋弄出今日之事的人了。 “是有人做的?”顧菀白著一張小臉,聲音微微顫抖道。 “只是查一查。你無需為此費神,回宮用些安神湯,好好養(yǎng)神更要緊?!蔽醭械郾е庾撸鋮柕貟吡艘谎垡虼俗児识虻乖诘氐挠R司宮人,看了一眼徐成。 徐成心下了然,臉上沒了慣有的笑意,讓人將負責喂養(yǎng)訓練追霜這一批馬的宮人都抓起來,送去慎刑司。 御馬司內(nèi),頓時響徹哭求聲。 坐在回宮的御轎上,顧菀漸漸平復了,臉色也好了一些。想到剛才發(fā)生的那事,她驚魂不定之余,只想到了瑜王還有花家。 又想到此前記起的那件事……思來想去,顧菀還是決定借由此事,讓熙承帝對瑜王他們再多加防備些。于是,她裝作不經(jīng)意道: “若是有人要安排,那應(yīng)該也得是皇室中有實權(quán)之人啊?!闭f的如此明顯,是因為她相信熙承帝不會因之懷疑她別有用心,也能夠知道她想說什么。 熙承帝側(cè)頭看著她,神色淡淡看不出有什么變化。就在顧菀想著要不再提得更明顯的時候,他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鬢發(fā),溫聲道:“你無需擔憂這些,我會徹查懲治的。安心睡一會?!?/br> 看他安撫自己的模樣,顧菀只能相信他是明白或者早有打算,依著他的意思閉上眼睛休息了。 看她乖巧地聽話閉上了眼,熙承帝眸里涌起一抹溫情,轉(zhuǎn)而便被冰寒的冷意替代。思及顧菀的話,他若有所思,壓低聲音喚來外頭的徐成,吩咐了幾句。 * 那日之事后續(xù)如何,顧菀也沒問;不過昭陽宮的防衛(wèi)卻明顯多了幾層。讓她猜測,是不是真的是瑜王所為,所以熙承帝才會如此;可是偏巧年節(jié)將至,朝堂后宮都開始忙起來,兩人偶爾得閑在一起待著說話,她也不愿說那些煩心之事。 這日,顧菀在昭陽宮看宮宴的各項安排,各司管事太監(jiān)嬤嬤都恭敬地站在一旁候著。 “娘娘,這是除夕夜宮宴的菜品酒水單子,您看看可還要再添些什么?” 顧菀接過單子,仔細地看了一遍,而后問道:“這些可是循著舊例置辦的?” “回娘娘的話,是都依著皇上登基這幾年安排的?!庇欧康墓苁聥邒邼M臉堆笑道。 “讓人去問問何妃她們可有什么忌諱的,若無,就照著舊例來便是?!鳖欇蚁肓讼耄绱朔愿赖?。 又看了另外一些安排,他們都得了吩咐各自退下了。顧菀這才有時間歇口氣,靠在軟榻上瞇了會眼才覺得清明了些。 “也不知皇上那可還忙著?用午膳了不曾?”她想到一忙起政務(wù)又廢寢忘食的熙承帝,心底無奈又擔憂。 “娘娘可真是和皇上心有靈犀!皇上正巧吩咐了徐成總管來,讓娘娘去宣政殿一道用膳呢?!眲倧拈T外走進來的瓊枝聽到自家主子這么說,當即笑道。 顧菀臉一紅,故作怒瞪了她一眼,笑罵道:“瓊枝你這張嘴是不是不想要了,竟然還敢打趣你家主子!” “娘娘饒命,婢子不敢了!”瓊枝心知自家主子沒有生氣,臉上卻還配合地裝作害怕道。惹得顧菀沒忍住笑了出聲。 想到熙承帝還在等著自己,她忙讓玉竹瓊枝來給她重新更衣梳妝;想到過些日子的宮宴,又叮囑玉竹道:“一會讓人去何妃那問問,她可有什么新奇想法,有的話也好早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