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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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昱見她露出了然之色,心中欣慰,可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 還是有些遲疑。直到面前的人眼含催促之意地看向自己,他才深吸了口氣, 緩緩道: “菀菀, 先前白老怪前輩說了想收玦兒為徒, 我細(xì)想之后,覺得此事可行。如今京都形勢嚴(yán)峻,我想讓白老怪前輩帶著玦兒離開京都, 待事情大定后,再回來?!?/br> 顧菀心中忽然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她望向霍昱, 喃喃道:“真的……必須如此嗎?不去,不可?” 其實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霍昱是怎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既然他都改變了原本的決定,說出了這個想法,定然是經(jīng)過了周全的考慮。 “好吧,”不待霍昱開口,她又道,“但是,寶寶離京之事,我想先同白老前輩談一談?!?/br> 霍昱毫無異議地答應(yīng)了。他們的長子,菀菀那么辛苦為他生下的孩子,他自然也是放心不下的。只是眼下的境況,唯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將他們的兒子托付給可信且有大能的白老怪,是最好的法子了。 …… 兩日后,日頭西沉?xí)r分,霍昱和顧菀在暗三幾人的護(hù)衛(wèi)下,避開了各方耳目,在城門外的柳樹下為白老怪和寶寶送行。為了不引人注目,除了照顧寶寶的兩個太監(jiān)嬤嬤,其余本該隨行伺候的人都沒帶。就這兩個人,白老怪起初還不同意帶上,還是顧菀以寶寶太小為由,才勉強(qiáng)讓他答應(yīng)了的。 “顧家丫頭盡可放心,我白老怪別的不敢說,我的親傳弟子,什么牛蛇鬼神都別想靠近三尺。待他學(xué)成,我必不攔他!” 望著漸漸走遠(yuǎn)的一行人,顧菀想起了昨日與白老怪前輩談話時他說的話,慢慢收回了視線。 “回宮吧,他們也該出手了。”半晌,霍昱說了句,便攬著顧菀上了馬車,兩人相互依偎著,雖一路無言,卻已勝過千言萬語。 入冬的寒風(fēng)刮得有些凌冽,在漸漸寂靜無人的夜色中,透出一股黑云壓城之感。打更的更夫忽的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脖子,抱怨了句:“變天了,早知得多添件衣裳!” 皇宮內(nèi)外,有人徹夜難眠,輾轉(zhuǎn)反側(cè);有人處心積慮,躊躇滿志;某處客棧房內(nèi),一黑衣男子將信鴿傳來的紙條燒毀,揮手滅燈,整個人頓時隱入黑暗之中…… 翌日清晨,霍昱端坐在金鑾殿上,神情漠然,看著底下的御史痛心疾首地羅列顧瑾和顧家的罪名。 微服尋訪這么多日,依著舊例,今日早朝一開朝,就該有許多需要稟報圣聽的奏折。但是今日卻冷了半晌,直到御前太監(jiān)宣了兩次“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之后,底下才有人站了出來,說的還是顧瑾企圖謀逆一事。 “皇上,顧瑾狼子野心,圖謀不軌,幸有兩位王爺坐鎮(zhèn),先帝庇佑,此番才讓jian人未能得逞。懇請皇上圣明,嚴(yán)懲此等賊子,以正視聽!”白御史念完一連竄的罪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義正言辭地求道。 霍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掃視了下底下的大臣,未置一詞。 過了半刻鐘,白御史一直沒能聽到皇上開金口,畢竟是剛剛上任,沒能忍住往上方看去。哪里想到正好對上了皇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白御史噔時嚇得面無血色! “微臣……微臣冒犯圣顏,請皇上恕罪!”說罷,他猛地磕起了頭。 就在霍昱有些不耐煩之際,白御史身旁有人站了出來:“皇上!” “何將軍也認(rèn)為顧副將有謀逆之嫌?”霍昱盯著站出來的的人看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 站出來的人,正是之前他們怎么試探都沒有露出痕跡的何將軍,這會站出來,是覺得時機(jī)到了,要推一把;還是……趁此機(jī)會表明自己不是那個背主之人呢?霍昱心中思忖著,面上卻沒有透露半分變化。 其他各懷心思的人不免也有想法,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都投注到了大殿中的何將軍身上。 處于眾人注目中的何將軍絲毫不受影響,雙手抱拳單膝跪地,聲如洪鐘請罪道:“老臣有罪,顧副將一事,老臣亦有罪。請皇上責(zé)罰!”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何將軍這話就奇怪了,顧副將做的事,與你又有何干系?難不成,還是受你指使?”未等上方的人開口,和王就先怪道。他一向是這個脾性,這么直接地質(zhì)問也沒人覺得不對。 瑜王溫和地笑著出聲反駁道:“二哥此言差矣,何將軍一向忠君愛國,最是忠心不過。究竟是何故,且聽聽何將軍是怎么說的便是。” “皇上容稟,顧副將之所以會帶兵入京都,全是因著老臣此前收到了一封密信,說是皇上給顧副將的。上頭的封印是皇上的私印。老臣未能仔細(xì)辨認(rèn),就派人將此密信快馬加鞭送去邊關(guān)。哪知竟是有人膽大包天,偽造圣印,假傳圣意!此事,老臣有罪!請皇上降罪責(zé)罰!” 何將軍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jù),看似沒什么大問題,但是在場的如瑜王和王一類的,心中都在嗤之以鼻,暗道這老匹夫為了幫皇上分憂,連這種事都能編出來! 要真是如他所說,那一早他們關(guān)押顧瑾的時候,怎么不把這事說出來?!真當(dāng)他們都是傻子了!果然是武將,半點心思都藏不住。 “就算何將軍有罪,顧副將也還是有謀逆之嫌;畢竟帶兵入京,只是其眾多罪責(zé)之一!”又有一個官員站出來據(jù)理力爭道。 “顧副將是否謀逆,自有圣上決斷;再者,除了帶兵入京這一條,其余罪責(zé),顯然是誣陷,并未有鐵證能證明。而帶兵入京本就是有人故意設(shè)陷,假傳圣意。這背后之人,才更是其心可誅!你們?nèi)绱诉瓦捅迫?,說不定就是受那幕后之人指使!”一向與白御史不對付的刑部侍郎走上前,質(zhì)問了一通之后,轉(zhuǎn)而向殿上道:“懇請圣上查明此事幕后主使,臣毛遂自薦,若不查清,便自請貶官!” “此事,待議!”霍昱做出一副不耐頭疼狀,揮了揮手。 “退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之后,連著好些日子,朝堂上都圍繞著此事爭執(zhí)不休,卻始終未能有結(jié)果。每次好似要有定論、要定罪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別的狀況。 日子就在霍昱為了朝堂上顧家一事“焦頭爛額”之時,步入了深冬,迎來了開歲的年宴。 …… 雖說這段時間朝堂上并不太平,但是到了開歲年宴那天,所有的人都是滿面笑容,樂呵呵地與身邊兩側(cè)的人交談。這可是結(jié)交上官、打點關(guān)系的好時候,又是宮中年宴,誰都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候惹出不快。 和王府一正妃兩側(cè)妃都跟著進(jìn)了宮。瑜王府只有花想容跟著瑜王進(jìn)了宮參加年宴,寧芷月本來是可以跟著進(jìn)宮赴宴的,卻被廢了側(cè)妃位。咋眼看去,瑜王府對比其他宗親王爺?shù)淖物@得有些冷清。 年宴快要開始的時候,熙承帝與貴妃娘娘方攜手而至,眾人忙跪下迎接。雖說沒人敢抬起頭來看,但是光看那每次落下都幾乎是同等位置的鞋,就能猜到這二位宮中最尊貴的人物,是并肩而行的。 等到皇上落座,宣眾人免禮并開宴的時候,花想容就有些神思不屬。她看著那上首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親密的帝妃;看著皇上揮退了服侍的宮女,自己剝蝦蘸醬放到貴妃面前的碟子里,貴妃也毫無驚慌失措之意,皇上剝一個她就吃一個??磁赃厡m女太監(jiān)毫不吃驚的模樣,就知道帝妃二人是經(jīng)常如此。 她又回頭看了自己身側(cè)的夫君瑜王,他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見她出神,就將一碟荔枝凍輕輕推至她手邊,笑問道:“怎么?可是累著了?” 算了,不管熙承帝和貴妃如何,很快他們就會一無所有;而她,雖說瑜王并不是她以為的那般如玉君子,但是也很好了。至少,比起前世。盡管心里覺得對熙承帝和貴妃有些歉意,可是人都想要自己活得好,她也不例外。希望到時候瑜王會聽她的勸,別對他們下狠手,那樣憑著王爺?shù)纳矸荩幘骋膊粫珣K。心里這般想著,花想容又偷偷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顧菀感覺到了來自瑜王那個位置的歉意和同情,心下思緒一轉(zhuǎn),就猜到了是誰的視線。心中一哂,她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想著大過年還要在外奔波的阿兄還有被幽禁的顧家眾人,此時在哪里,一切可好。 被念叨的顧瑾此時正忙得不可開交。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倒計時 第71章 59.46.1.1晉/江獨(dú)家 畢竟皇上交給他的任務(wù)可不是什么輕松的活, 就算皇上派了幫手給他,也還是麻煩一堆。不過……為了顧家, 為了meimei,他也得把這事辦好。 “大人, 還有幾戶人家怎么都不肯走,要怎么處置?”耳邊又傳來了親隨的詢問,顧瑾收回思緒,遙望了一眼皇宮的方向,大步走向那哭嚎的婦人和吵鬧不休的男子。 邊走他還邊跟親隨說道:“這點事還需要我出手,你看好了,下回再有這種事, 你照做就是!” 說話間,他就站到了鬧得最兇的那戶人家面前,冷著臉, 視線從他們臉上掃過:“這話我只說一次,每戶人家只要聽我們安排搬走, 都能得到一千兩賞銀!但要是你們不愿意, 那就算了, 等過幾日,你們不想走,可能也不行了。到時候, 這銀子,你們也別想能拿到了!” 說完,他就示意手下的人跟著他離開。 鬧著不愿意走的幾戶人家一聽, 本就被他渾身氣勢震懾有些猶豫了,這會見他們真打算走,就更加后悔了,急忙沖上去攔著他們。那可是白花花的一千兩白銀呢,夠他們花上幾輩子的。再說,只不過是搬到他們安排的地方,又不用自己花錢,這樣的好事,錯過了可真得后悔! 打頭的那戶人家主事的老伯忙道:“別走!我們搬,搬,馬上就搬!不過那銀子……” “我們大人才不差這點銀子,你們搬過去,別打什么歪心思,那銀子自會給你們?!边@次不用顧瑾開口,親隨就搶先答道。 老伯連連點頭應(yīng)是,轉(zhuǎn)過身跟其他人商量了一番,覺得這些人身著不凡,其實更不一般,看著就不像是普通人,說不定是哪里的貴人;而且看樣子他們要是不聽安排,這些人也可以硬趕走他們的,還不如收錢離開,免得惹事。 于是,思前想后,他們就答應(yīng)了,利索地收拾好東西,跟著顧瑾手下的人離開京都。 “這樣太折騰了,一個不小心鬧出動靜就麻煩了。待會其他人家就直接把他們弄暈帶走吧,別傷到人。安排的地方有人守著吧?多派些人,看緊了,想法子安撫他們?!庇炙妥吡艘慌耍欒肓讼?,道。 親隨有些不明白:“大人為何一定要費(fèi)這么多銀錢這么大力氣,送走京都內(nèi)外的人呢?這里邊可有不少達(dá)官顯貴,他們要是找起麻煩來可不好辦。” “這你就別管了。你只要知道,這事辦好了,咱們都有好處!”顧瑾沒想瞞跟自己出生入死親如兄弟的親隨,但是這件事太玄乎,沒到最后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跟他們解釋。 親隨沒再多問,心里卻認(rèn)定了這事成了,就能夠洗脫將軍的冤屈;之后做得就更賣力更仔細(xì)了。 皇宮中的年宴還沒有結(jié)束,京都內(nèi)外卻漸漸冷清了下來,盡管到處都燈火通明。 但是一個時辰之后,京都又開始熱鬧了起來,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到處歡聲笑語,好似之前的詭異情況沒有出現(xiàn)過。 宮中年宴結(jié)束了,除了被皇上留下來的幾位大臣和宗親,其他人都陸陸續(xù)續(xù)走出宮門,坐上侯在宮門口的轎子,寒暄了幾句就各自離開了。 花想容坐在轎子上,坐在身側(cè)的瑜王晚上喝多了酒,正在閉目養(yǎng)神;她掀開簾子,望著依舊熱鬧的街市,她卻再沒了幾年前偷偷出來猜燈謎看雜耍的心境。 看了好一會,她才慢慢放下簾子。不多會,他們就進(jìn)了瑜王府。伺候完瑜王洗漱沐浴,她才開始打理自己。 在回到床榻休息,把玩著下面人孝敬上來的玉兔燈籠時,花想容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奇怪,好像今晚街上沒見到出來玩的孩童?心里有點不安,她披上外衫走到外室,輕聲喚來婢女,問了問今夜外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婢女想了會,搖了搖頭:“奴婢今夜在屋里守著,沒有出去。倒是別的姐妹出去了,說是外頭的花燈可漂亮了,到處都特別熱鬧。也沒聽說有什么事呀,娘娘怎么了?” 花想容沒有再問,揮手讓她回去休息,自己又回了內(nèi)室。許是自己多想了,這會也確實不早了,再加之之前出過那種事…… 這樣想著,她輕笑了下,搖搖頭,感慨自己太過敏感,便熄燈上榻休息了。 年宴過后,有一個月的沐休,但是這并不是說宗親大臣們就可以整日待在府中,或是隨處游玩賞樂了。依照舊例的祭祀大典不用說,熙承帝登基以來,每到這個時候就會隨時召人進(jìn)宮議事。 而且眾位大臣宗親心中都認(rèn)為,越常被傳召的人,就越可能得皇上信重。故而,每次這個時候,京中排得上名號的官員宗親,都會打理好衣著,準(zhǔn)備好奏章,等皇上一傳召,立馬就能跟著傳召太監(jiān)進(jìn)宮面圣。 年宴并祭祀大典忙了大半個月,因為沒有太后又是宮中份位最高的。這期間,顧菀除了要忙著準(zhǔn)備年宴、宮宴,還得接見內(nèi)外命婦。 霍昱讓她盡管吩咐給下邊的人去做就是,顧菀也沒拒絕,只是想盡自己的能力,別拖累他和阿兄在布置的事情就好;要是能幫上點忙就更好了。 在接見內(nèi)外命婦的時候,顧菀就會留心記著他們說的話,到了晚間,便說與霍昱知曉。倒還真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些事情,會對他們的安排有幫助。 到了下一次見內(nèi)外命婦的時候,顧菀就配合著霍昱,有意與幾個命婦拉近距離,今天召見那個外命婦,明日賜好些珍玩給宗室里頭的某位側(cè)妃。 不久便聽說,白御史衣著狼狽地到瑜王府外喊救命,說是被娘子發(fā)現(xiàn)了入贅的他養(yǎng)外室,要打殺他。宗室某位王爺丟了一樣心愛之物,大發(fā)雷霆,發(fā)落了一批下人;還是側(cè)妃心地善良,及時勸住了打算將人都打死的王爺;只是把人都趕出了府。 而那天夜里,霍昱心情極好地抱著顧菀轉(zhuǎn)了幾圈,膩歪了一通,又將那本名單賬冊遞給顧菀看。 有了這個,他們的計劃就萬無一失了。顧菀笑著,沒有伸手接那賬冊,卻抱住了眼前的人,心下安然。 在忙碌與山雨欲來的寧靜中,很快就進(jìn)入了二月。 這天,本來應(yīng)該如往日一般的京都,卻在辰時被打破了平靜。 走在街上、坐在家中的人們,原本以為只是自己眼前暈眩了一下,卻沒料到,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腳底下便晃動得更厲害了。屋內(nèi)的器具都傾覆了一地,桌椅什么的全都移了位,撞成一堆;甚至不過一會,就聽到了房梁破裂的聲音。 “是地動!快跑?。 ?/br> 京都里的大臣和宗親們顧不上多想,紛紛驚慌地四處逃竄,有的還抱著孩子拖著家中爹娘;有的卻什么都忘了,就記得自己跑了出去,跑出去才想起來,忙催著下人進(jìn)去救人…… 這個時候,沒人注意到京都其他地方以及瑜王府詭異的平靜。 連續(xù)三次大地動過后,京都終于恢復(fù)了暫時的寧靜,大臣和宗親們看了一圈,這才注意到,這么嚴(yán)重的一次地洞,他們竟然都安然無恙地逃了出來! “諸位,請跟我們進(jìn)宮一趟吧?!本驮谒麄冞€在納悶的時候,方才幫忙救人的一個侍衛(wèi)走了過來,對他們說道。 ……待人都被帶走后,四處突然就傳來了痛哭哀嚎的聲音,還不時傳來“救命”的聲響;放眼望去,一片狼藉,滿眼凄楚。 有人在街頭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番,又拉著坐在廢墟前哀嚎的一人問了幾句,隨口安慰了一聲,又飛快地往回跑。 瑜王府—— “外頭情況如何?”瑜王急切地問道?;I謀等待了這么久,他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了! 派出去的探子正是先前那人,他話語中是壓不住的震驚:“王爺真乃神機(jī)妙算,竟能窺得如此天機(jī)!京都如今……已是一片廢墟,且不說要花費(fèi)多少銀兩救濟(jì),這傷亡人數(shù)之多,也定是自古以來前所未有的。只是王爺早就知曉,為何不……”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件事,必將成為摧垮那人最重要的一條罪行!待本王大事成,自會大赦天下、廣開糧倉救濟(jì)百姓。”瑜王不悅地掃了他一眼,又轉(zhuǎn)向另一位白衣謀士道,“先生,看來我們可以進(jìn)行下一步計劃了?!?/br>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瑜王心情甚好地準(zhǔn)備進(jìn)宮,正好宮里也有太監(jiān)來傳詔。他臨出門又吩咐人去跟王妃說一聲,讓王妃照顧好孩子。 進(jìn)宮路上,聽說和王府情況慘重,和王甚至被砸到受了傷,瑜王心情更加愉悅,幾番被謀士提醒才勉強(qiáng)抑制住,沒讓臉上流露出笑意來。如今正是關(guān)鍵時候,他可不想被這種小事壞了自己的大事。 宮中朝會的大殿上,此時已有許多官員和宗親到了。瑜王剛到一會,便有不少依附他的官員上前來問好,很快就知道了他的打算。讓瑜王沒想到的是,和王居然也來了,頭上倒是包了圈厚厚的紗布。 “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