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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jié)

    那么多年了,她就那么不待見他?

    從蔣妥的角度看過去,是傅尉斯完美硬朗的下顎線條,以及性感到讓人噴鼻血的喉結(jié)。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荷爾蒙的氣息,十分吸引人。

    “還行吧。”躲閃了一下他那直勾勾的雙眼,一并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里抽離。

    蔣妥臉頰有點燙。

    天惹,她剛才是犯花癡了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不出意外基本是日更,更新時間下午18點鐘,特殊情況文案第一行會請假噠

    至于半夜的更新都當(dāng)做加更福利啦(不要嫌棄字?jǐn)?shù)少)

    留言紅包繼續(xù)隨機掉落~

    第6章

    = = =

    “說吧,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情是瞞著我的?”

    蔣妥將王培凡抵在墻壁上,男友力十足。

    剛錄制完今天的節(jié)目,這會兒房間里只有蔣妥和王培凡兩個人。一開始還好好的,王培凡跟蔣妥對著明天工作的流程,幫著她卸了妝簡單地洗漱了一番,一直到蔣妥起身。

    穿著睡衣的蔣妥一步一步慢悠悠走過來,明明手上掛著傷,卻逼得王培凡退無可退。

    王培凡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干干笑著:“什么?我瞞你什么了?”

    蔣妥勾唇一笑,伸手撩起王培凡散落在rourou嘟嘟臉頰上的一縷發(fā)絲,“磨人的小妖精,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王培凡輕咳了一聲,不免覺得好笑。

    十六七的時候她們很喜歡看言情小說,里面最霸道總裁中二的句子之一就是——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那個時候蔣妥總是喜歡將人壓在墻上,再用這種中二的話來“修煉”自己的演技。

    “行了,別鬧了?!蓖跖喾草p輕推了一下蔣妥。

    蔣妥順勢靠在墻壁的另外一邊,語氣一下子有些低沉:“老王,你告訴我,那個傅尉斯跟我之間到底是什么情況?!?/br>
    若是打打鬧鬧的語氣,在王培凡看來一切好說。但蔣妥這樣認(rèn)真起來,王培凡就覺得大事不妙。

    無論是失憶前的蔣妥還是失憶后的,只要她認(rèn)真起來,氣場大開。

    蔣妥側(cè)過頭看著王培凡,長發(fā)一邊勾在耳后一邊傾斜下來,萬種風(fēng)情。她的五官本就沒得挑,在這娛樂圈里也是美得非常具有侵略性。

    “說吧,我有的是時間聽你慢慢道來。”蔣妥冷著聲下最后通牒。

    王培凡下意識舔了下下唇,大眼轉(zhuǎn)了轉(zhuǎn),繼而道:“哎,就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唄。而且你們都分手三個月了,你不問我都想不起來了呢?!?/br>
    蔣妥就靜靜地看著王培凡瞎扯淡。

    王培凡說:“當(dāng)年我們一起參加藝考,藝考過后星探就發(fā)現(xiàn)了跟你簽約,簽約的正好是星壹娛樂也就是傅尉斯掌管的公司之一。他大概是覺得你有天賦,就著重培養(yǎng)你。你跟星壹娛樂簽了十年的合約嘛,難免和傅總有接觸。然后一來二往的,五年前你們就談戀愛啦。這個戀愛嘛,你也知道的,人相處時間久了就會失去新鮮感的。于是三個月前你們就和平分手啦,今天是分手后的頭一次見面?!?/br>
    蔣妥的腦子里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個帖子:“所以就如網(wǎng)友爆料的,他是我金主嗎?”

    “哎呀,什么金主不金主的呀,你們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呀。他喜歡你,自然會給你一些好的資源好的人脈好的物質(zhì)。這個能叫金主嗎?那全天下男主之間的關(guān)系都不正常啦。”王培凡說得頭頭是道。

    蔣妥淡淡點頭,忽而又轉(zhuǎn)過來一把按住王培凡:“那我昨天問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老實告訴我?”

    王培凡一臉天真無辜:“你昨天問我什么了?哦,我記起來了,你問我你有沒有金主吧?我回答的沒有毛病啊,傅尉斯怎么能是你的金主呢?這樣是褻瀆了你們之間的感情?!?/br>
    蔣妥將信將疑,還來不及再多加思考,就又聽王培凡先發(fā)制人:“再說了,你又沒有問我關(guān)于什么前男友的事情,我當(dāng)然不會多嘴啦。畢竟你和傅尉斯也都分手了,老是糾纏前任就沒有什么意思了,顯得你蹭人家熱度?!?/br>
    “我有必要蹭他熱度?”蔣妥嗤了一聲。

    “對對對,你當(dāng)然不用蹭他的熱度啦?!蓖跖喾舱f著小心將蔣妥推開,“哎呀,天色不早啦,我也要去洗洗睡啦?!?/br>
    說罷,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走。

    很快,房間里只剩蔣妥一個人。

    農(nóng)村的夜晚特別安靜,似乎能讓人聽到自己心里的聲音。

    蔣妥靜靜地靠在墻上消化著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想到傅尉斯靠近時的樣子,蔣妥的心臟似乎撲通撲通跳得很快。但她最終還是推開了他,畢竟失憶后的她跟這個老男人是真的不熟,不管以前他們兩人是怎么相處的,現(xiàn)在他這樣突然靠近,只讓蔣妥覺得很別扭。

    如今的蔣妥記憶停留在十七歲,十七歲的她剛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雖然她十七歲的時候沒有早戀,卻也有過暗戀對象。實不相瞞,她失憶后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搜尋以前隔壁班級小張同學(xué)的近況,怎料對方長成了一個大禿頭還結(jié)了婚,徹底讓她的暗戀夢碎。

    讓蔣妥難以接受的是,明明小張同學(xué)前幾天還是她的膚白貌美的男神,怎么轉(zhuǎn)個屁股就成了如此慘不忍睹的樣子,這十年時間里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很快蔣妥從王培凡那里得知,小張成了一個程序員。

    累了一整天的蔣妥到底還是轉(zhuǎn)個頭去床上睡覺去了,而且還是一躺到床上就瞬間入眠。

    十七歲的時候,其實是最沒心沒肺的時候。天大的事情,睡一覺就好了。

    = = =

    這頭王培凡剛從蔣妥的房間里出來,迎面就差點撞上孫洲的胸膛。

    她嚇了一跳,聲音不免也尖銳了一些:“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啊?”

    “來找你呀?!睂O洲一臉吊兒郎當(dāng),“有沒有想我?”

    “想你個鬼?!蓖跖喾矝]有什么心思跟孫洲開玩笑。

    孫洲卻每次看到王培凡就好像看到什么樂子,不逗一下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見王培凡一臉愁容,孫洲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的:“怎么了你?最近好像變瘦了?都不是我心目中可愛的豬豬寶貝了?!?/br>
    王培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滾吧你。”

    她才懶得跟孫洲打哈哈,眼下還有一堆的煩心事。

    這個煩心事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關(guān)于蔣妥的。

    幾天前的一場車禍,蔣妥莫名其妙失憶。王培凡對此有過短暫的擔(dān)憂,很快又高興。如果這是上天的安排,失憶對蔣妥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壞事。這幾天蔣妥的狀態(tài)就是最好的證明,她看起來開心多了,無憂無慮,也不再滿面愁容。王培凡甚至在心里想著,希望蔣妥這一輩子都不要想起這十年發(fā)生的事情。

    可一方面讓王培凡擔(dān)憂的是,醫(yī)生說過,蔣妥的記憶是有隨時恢復(fù)的可能。所以,她的隱瞞有意義嗎?

    這十年發(fā)生在蔣妥身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她作為當(dāng)事人是有權(quán)得知的。然而王培凡又自私地想,她希望蔣妥永遠(yuǎn)都不要想起這段灰暗的歲月,她希望蔣妥永遠(yuǎn)都像十七歲時那樣開開心心。

    孫洲見王培凡又發(fā)呆,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喂,要吃夜宵么?有你最喜歡的燒烤還有海鮮?!?/br>
    王培凡一聽,所有煩惱都暫時消失:“哪里來的燒烤還有海鮮?”

    孫洲咧開嘴笑,就知道這只豬有點吃的就能把她賣了。

    “拖了傅小爺?shù)母?,人家怕自己的心肝寶貝晚上的劇組飯沒有吃好,特地讓星級大廚帶著徒弟來做夜宵?,F(xiàn)在一個劇組的人都在外面吃宵夜。我特地給你留了你最喜歡的醉蟹,你說我對你是不是很好?”

    王培凡這一聽,食指瞬間大動。

    她是怎么胖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就是因為這些該死的美食!

    不過有好吃的當(dāng)然是第一時間想到蔣妥,王培凡剛想轉(zhuǎn)身,不料被孫洲拉住手腕。

    “你要干什么去?”孫洲問。

    王培凡說:“我去叫小妥呀?!?/br>
    孫洲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王培凡:“傻不傻,人還用你叫嗎?你就別去當(dāng)電燈泡了?!?/br>
    王培凡明白孫洲話里的意思,正猶豫著,就被孫洲推著往外走,“還不快走,等會兒好吃的羊rou串扇貝烤茄子都被別人吃光了?!?/br>
    王培凡徹底投降。

    孫洲和王培凡幾乎前腳剛走,一個高大的身影打開了蔣妥的房門。

    因為怕黑,所以蔣妥睡覺的時候總是習(xí)慣開一盞小夜燈,這一點倒是多年不變。

    橘黃色的燈光打在蔣妥的睡顏上,讓躺在床上的她看起來無比溫柔。

    睡夢中,有人吻住了蔣妥的雙唇,反復(fù)吮吸。

    很快,蔣妥夢里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男人身影。

    夢境似曾相識,卻又讓蔣妥覺得陌生。

    這夢自從她車禍后醒來,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夢見。但夢是一種當(dāng)下很清晰,醒來后完全想不起來的東西。

    男人一遍一遍親吻她的唇,撫摸她的身體,讓她酥麻難忍。這是一種很舒服的感官體驗,讓人沉淪。甚至,她不自覺地伸手抓住床單,輕輕地低吟了一聲。

    因為這一聲嘆息,蔣妥似乎聽到了男人的輕笑聲。

    慢慢的,蔣妥有了意識,她緩緩睜開眼,分不清今夕何夕。

    “醒了?”男人放大的臉就在蔣妥咫尺。

    蔣妥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了,本能的下意識一腳往男人身上一蹬。

    傅尉斯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踢,整個人滾到了床下。

    那一腳正中命根,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蔣妥立馬起身,拿起床頭的防衛(wèi)棒球棍,繼而一腳踩在傅尉斯的胸膛上:“靠!大膽狂徒,竟然想非禮老娘?我要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

    傅尉斯:“???”

    第7章

    傅尉斯被蔣妥這又是踢又是踩的,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一個堂堂一米八七的壯漢,常年鍛煉練就滿身的肌rou,卻還是第一次被打得手無縛雞之力。

    定睛一看,蔣妥才認(rèn)出來眼前的人是傅尉斯:“怎么是你?”

    傅尉斯一臉郁悶又無辜地看著蔣妥,伸手拍了拍她踩在自己胸膛上的小腳。

    也是第一次,他被人踢了命根子不說,還被當(dāng)成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