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也行,這幫學生就想見一見你這個仙女呢?!?/br> = = = 說是吃夜宵,倒不如說是篝火晚會。 蔣妥實在慶幸自己下來了。 現(xiàn)場氣氛熱鬧,眾人圍成圈坐在一起,說說笑笑還載歌載舞,不僅是這次前來的工作人員和學生,還有當?shù)氐拇迕駞⑴c其中。 人們看到蔣妥的時候都難掩內(nèi)心小激動,讓位置的讓位置,打招呼的打招呼。 待蔣妥坐下,所有人繼續(xù)剛才的熱鬧。 一個名為周沐的女大學生剛好坐在蔣妥旁邊,小姑娘又是激動又是害羞,給蔣妥送了一個用花做成的發(fā)飾,又給她遞上了好吃好喝的:“蔣妥jiejie,你比我在電視上看到的更加美麗。” 蔣妥朝小姑娘一笑,夜晚璀璨的星河都沒有她耀眼。 其實周沐長得也很好看,圓圓的小臉蛋,一看就是那種非??蓯鄣墓媚?。 蔣妥對她的第一印象好,加上今晚氣氛烘托,便和她多聊了些。 周沐也是無話不說,性格十分討喜。 突然不遠處有陣sao動,繼而領隊和幾個工作人員還有村委帶來了三個男子前來。 這次領隊的是個中年男子,名叫彭宏碩。他大大的啤酒肚,一臉的憨態(tài)可掬,讓人感到十分親切。 彭宏碩一臉笑意領著三個樣貌出眾的男人過來,招呼道:“來來來,這是我們的傅總傅尉斯,孫總孫洲,以及趙明同志。這三位連夜趕過來給我們送來了價值百萬的物資,更有五百萬的現(xiàn)金善款!讓我們掌聲歡迎并感謝他們的善舉!” 現(xiàn)場很快爆發(fā)出雷鳴一般的掌聲,更有烘托氣氛的學生吹著口哨。 蔣妥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傅尉斯竟然大半夜的會過來,自然,王培凡也驚訝地朝孫洲打了聲招呼:“呦,什么風把你們給吹來了呀?!?/br> 孫洲朝王培凡揚了揚眉,不言而喻。轉(zhuǎn)而看了眼一旁的傅小爺,就見那人的眼睛早已經(jīng)長在對面低著頭的蔣妥身上。 領隊彭宏碩很快意識到什么,問:“你們認識?” 孫洲笑:“何止是認識啊,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鐵關系?!?/br> 說著上前往王培凡手臂上一拍,比了個兄弟的手勢。 王培凡翻了翻白眼。 彭宏碩連忙招呼:“那感情好啊,快,一起坐?!?/br> 圍著篝火的圈子又擴大了不少。 蔣妥盡量往一旁的周沐旁邊靠,沒頭沒腦地跟她聊著天。 周沐哪里享受過這種明星待遇,高興得不知所措,蔣妥說什么她就跟著一起聊。 女孩子的聊天從八卦到化妝品再到身上佩戴的首飾,總是有一堆話題可以找到。 不過周沐側(cè)頭跟蔣妥聊天的時候總是會不小心看到坐在蔣妥身邊的那個男人,不免被那個男人身上冷冽的氣場震懾。 此時傅尉斯就坐在蔣妥的身邊,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緊緊挨在一起。 對于座位的這番“不經(jīng)意”安排,一旁的孫洲和王培凡有了不少的“功勞”。 孫洲和王培凡也挨在一起坐著,這個時候默契地打量著一旁的動靜。 王培凡小聲道:“你們這是唱的哪出?” 孫洲笑:“我要是說來做公益的,你信嗎?” 王培凡干脆回答:“不信。” “那不就是了。”孫洲說著用肩膀撞了一下王培凡,皺眉:“我說你,怎么瘦成竹竿了?” “要你管?” 不過現(xiàn)場氣氛好,誰也沒有注意到任何人臉上的不妥。 有大學生拿著吉他在唱歌,歌聲動人,讓人陶醉。 周沐忽而注意到蔣妥無名指上戴著的一枚戒指,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似的驚喜。 蔣妥隨之注意到周沐的視線,這才想起自己手上的這枚戒指。她的心突然猛烈跳動,繼而慌亂地用另外一只手蓋住戴著戒指的這只手。 下午整理行李的時候她把戒指戴在手上忘了取下來,等路程過半她才看到自己手上這枚戒指。當時心想戴著就戴著算了,省得摘下來還容易弄丟。 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怎么,蔣妥下意識地看了眼身旁的傅尉斯,就見傅尉斯也用一種熾熱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撲通撲通似要跳出嗓子眼,連忙低下頭。 吉他聲和歌聲全部停止,現(xiàn)場有短暫的一片空白。 不一會兒,只聽又一陣音樂在音響中響起,繼而有人道:“全體起立咯,接下來男男女女各自搭配,要跳舞啦!誰要是落單的話,要單獨表演節(jié)目哦!” 所謂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這次公益活動之行挑選的剛好是相同數(shù)量的男女。當然,眼下現(xiàn)場又多了一些村民還有剛才才來的三個男同志。 蔣妥剛聽有人笑著吐槽這是變相的聯(lián)誼,不料她的手被一只大掌牽住。 那人身上的體溫和氣息,她不用看不用猜都知道。 剛想掙扎,身體卻被他一把攬進懷里,無法動彈。 熟悉的氣息瞬間霸占蔣妥的所有感官,她忽而眼睛有些酸澀,繼而只聽他淡淡道:“為什么戴著這枚戒指?” 第74章 音樂聲流動, 是激情四射, 是活力奔放。 男男女女歡聲笑語織成一片, 放下短暫的矜持, 黑夜給了人更多的勇氣。 沒有人注意到,在篝火的最外一圈,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籠罩著一個嬌小的身子。 “傅尉斯……放開我……”蔣妥著急地滿臉通紅,她的身體被傅尉斯緊緊抱住無法動彈,嘗試性地掙扎了一下被他握住的手,怎料他竟大膽竟地與她十指緊扣。 “不放。”他怕這個時候放手,下一次抱她不知是什么時候, “是你說的,不能對你霸道野蠻,可是妥妥,如果我不這樣,我怎么樣才能夠抱住你?” 蔣妥一怔。 這話她記得的。 那個時候他問她如果恢復了記憶之后又忘了他,那他該怎么辦。 于是她笑瞇瞇告訴他,只要他收斂性子,她一定會接受他的。 從山上摔下來以后, 蔣妥恢復了記憶, 她想起了之前五年的所有。她也沒有忘記,自己失去記憶之后與傅尉斯之間的糾纏。更記得自己答應過他的求婚。 可是當傅尉斯問起時, 她竟不知如何回答。 這一切對她來說太過夢幻,卻又太過真實。 兩種記憶相互交疊,自從父親蔣財富生病到失去記憶以前, 她如同走進了自己的心魔之中。她對自己的現(xiàn)狀不滿,不得不委屈自己待在傅尉斯身邊。她怨他,她恨他,她以為沒有他,自己會活得無憂無慮??伤?,從父親蔣財富被查出換上絕癥以后,她的世界就已經(jīng)不再單純。 然而當記憶停留在十七歲,一切仿佛豁然開朗。明明她曾是一個活潑生動的女孩子,到底為什么會變成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蔣妥更不能否認的是,那段時間她和傅尉斯的相處卻是極其快樂的。她知道他改變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般霸道無理,他也會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所以,為何還要鉆在這個死胡同不肯出來? 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她早該放下。 可心里想通是一回事,如何面對傅尉斯又是另外一回事。 與其說是不想與傅尉斯見面,更不如說是她不知如何面對他。 音樂聲扔在緩緩流動。 蔣妥不再掙扎,剩下足夠漫長的沉默。 傅尉斯似乎再也沒有什么耐心,他一把抓起與她十指緊扣的手,一下又一下親吻她戴著戒指的手指:“你還記得的對嗎?你答應過我結(jié)婚的,你答應過我的?!?/br> 蔣妥的臉頰燒成一團火,她羞愧難當,咬著唇說:“那是十七歲的我答應的,不是二十七歲的我答應的!” 傅尉斯聞言又是猛地一把將蔣妥攏進懷里,他說:“我不管,無論十七歲的你還是二十七歲的你,你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不能反悔?!?/br> 他終于確定她還記得,她還記得他們之間發(fā)生的點點滴滴。 “妥妥,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嗎?你說過,你會對我好。你沒忘記的對嗎?” 她還說過,她會把他當成小寶貝。 蔣妥哭笑不得,面對他這瞬間流露出來的孩子氣,她的心里又有些酸楚。 像是回到那晚她沖動從劇組趕回南州市見他的場景。 那時候的她敢愛敢恨。 可現(xiàn)在為什么又做不到呢? 良久后。 蔣妥伸手輕輕拍了拍傅尉斯的背,像那個時候她安撫他的樣子,她淡淡道:“我沒有忘記?!?/br> 她都記得。 傅尉斯的肩忽而輕輕顫動,他把臉埋在蔣妥的頸上,深埋。 像是那日他從鬼門關把她等回來一般,他整個人失去了一切言語的能力。 起了風,繼而落下豆大的雨珠,讓人措手不及。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繼而人群四散。 傅尉斯拉著蔣妥的手往樹叢中走去,他腳步匆忙,讓她一時之間跟不上。 “慢點……”蔣妥大聲喊道,從那次受傷到現(xiàn)在,她還未做過如此劇烈的運動。 可還不待她反應過來,背脊已經(jīng)靠在一顆粗大的樹上。 傅尉斯就在眼前。 房子里投射出的微弱光芒,倒也能讓他們清楚看到彼此。 夜里,似乎比白天更能看清楚彼此的心。 蔣妥的心跳動地愈發(fā)急促,她不知如何面對傅尉斯,欲要躲閃,他的吻直接壓了過來。 他們是如此熟悉彼此,一個吻便可以喚醒渾身上下所有的記憶。 當傅尉斯無限溫柔地吻住她嬌嫩的雙唇,蔣妥失神片刻。他輕輕地吮吸著她、柔柔地啃噬著她,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吻,輾轉(zhuǎn)反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