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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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大戰(zhàn)之前楚懷安就三令五申,攻城以后,任何人不得欺辱城中百姓,不得擄劫城中財物。 所以和亡靈之戰(zhàn)不同的是,這一場大戰(zhàn),少了許多無辜的冤魂,更像是一種純粹的復仇,向胡人一族討還數(shù)萬邊關將士的血債! 駐扎當夜,楚懷安下令犒賞三軍,眾人就在囫圇王城外面堆起篝火,喝酒吃rou。 這次大戰(zhàn)準備充分,糧草充足,完全沒有后顧之憂。 楚懷安難得陪著一眾將士喝了點酒鼓舞士氣,蘇梨悄悄倒了三杯酒祭奠當初那些將士的亡靈。 如今,他們可以安息了。 楚懷安的酒量很好,但也架不住被眾人輪番敬酒,很快微醺,怕醉酒誤事,他及時沉下臉喝止眾人。 回營帳以后,蘇梨卻知道他醉了。 “阿梨,這場仗馬上就要打完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去成親了,你開心嗎?” 楚懷安一個勁的問,抱著蘇梨不撒手。 “我開心,你先放手,我讓人去幫你煮碗醒酒湯來?!?/br> “不放!”楚懷安抱著蘇梨小狗一樣拱來拱去,最后尋著她的唇,渡了酒氣過來才滿足的低笑:“我也很高興?!?/br> 說完話,他眼睛亮閃閃的看著蘇梨,黑亮的眸子倒映出蘇梨情動的臉,讓蘇梨一時也分不清他醒著還是醉著。 無聲的對視片刻,楚懷安低頭碰了碰蘇梨的唇:“我們會白頭偕老。” “永結同心。” “不離不棄?!?/br> 楚懷安說一下親蘇梨一下,并不深入,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讓蘇梨覺得有點好笑,最后他覆在蘇梨唇上卻不動了。 唇齒相依,蘇梨聽見他溫柔得不像話的聲音:“兒孫滿堂?!?/br> 心臟一下子被溫情填滿,蘇梨感動得有點想哭,卻感覺醉得厲害的某人抓著她的手往一邊帶,溫情頓時被生生打斷。 “楚懷安,你醒了?” 蘇梨試探著問,楚懷安立刻回答:“沒有,我喝醉了?!?/br> “……” 醉個屁! 蘇梨曲腿上頂,撞開他,想要起身離開,又被楚懷安抱著摁回去,耍無賴的哼哼:“阿梨,我好難受,你幫幫我,上次以后你再也沒幫過我了?!?/br>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你應該好好休息。” 蘇梨試圖和他講道理,楚懷安挺了挺腰:“我憋得難受,睡不著?!?/br> “……” 之前怎么沒憋死你? 蘇梨一臉無語,楚懷安忽然冷靜下來,目光幽幽的看著蘇梨,片刻后放開蘇梨:“算了,你不喜歡我不應該逼你的,反正沒多久就要回京了?!?/br> 他說完翻了個身背對著蘇梨,好像真的放棄了,蘇梨卻聽見他的呼吸粗重,一直沒有平息下來。 他為了自己吃了那么多苦,這么熬著他有什么意思呢? 不知是不是之前渡過來那一口酒氣作祟,蘇梨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發(fā)懵,鬼使神差的貼上楚懷安的背。 楚懷安下意識的要轉過身來,被蘇梨喝止:“不許看我!” “哦。” 楚懷安乖乖聽話,蘇梨咬牙慢吞吞的伸手,下一刻帳外突然傳來急呼:“將軍,胡人帶兵突圍了!” 外面的聲音剛落下,楚懷安就是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和蘇梨面面相覷。 “……” “……” 片刻后,楚懷安黑沉著臉咬牙切齒的怒吼:“我要宰了他們!” 第156章 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要嫁給你 王城里有一小股兵馬試圖突襲,被楚懷安氣勢洶洶的帶人圍剿了。 因為欲求不滿,楚懷安動起手來十分狠戾,力求招招致命,手起刀落,血濺三尺。 跟著他的將士被他今晚出乎意料的兇猛震住,回來的路上一聲也不敢說。 身上染了血,楚懷安沒回營帳,以免驚了蘇梨,視線掃過一圈,把今晚傳報的人拎出來,罰了一個時辰的站,安的罪名是謊報軍情。 那一小股兵馬根本不足為懼,便是報給幾個副將也完全能夠解決,卻莽撞的報給了主帥,實在是不應該。 楚懷安說得一本正經(jīng),被罰的將士誠惶誠恐的站好,心里對將軍的處罰沒有半點不滿反而越發(fā)敬佩。 那將士并不知道自己敬佩的將軍此時心里想的都是把營帳里睡得香噴噴的人翻來覆去醬醬釀釀。 第二天蘇梨是在攻城的號角和數(shù)萬將士的打殺聲中醒來的,睡意尚濃,她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懵了一會兒,蘇旬送了熱水進來:“夫人,您醒了,先洗漱吧?!?/br> “……不是在攻城了嗎?帳篷不用撤走嗎?” “將軍說等夫人用完早膳再撤也不遲,那個時候城應該差不多破了?!?/br> “……” 好狂妄的語氣! 蘇梨腹誹,起身洗漱,隔了一會兒蘇弦和蘇樓端了rou粥進來,蘇梨吃飯的時候,三人就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看著蘇梨。 被看得很不自在,蘇梨吃了兩口就想出去看看,三人齊聲開口:“夫人,將軍請您吃完,如果吃不完的話,他回來親自喂您!” “……” 這種話怎么有臉找人轉述?偏偏還說得這么一本正經(jīng)! 沒辦法,蘇梨只能漲紅著臉繼續(xù)吃。 吃到最后一口,嘹亮悠長的號角聲響徹上空,三人眼眸一亮:“城破了!” 話落,簾子被撩開,楚懷安穿著一身銀色盔甲大刀闊斧的走進來,表情嚴肅,一片冷然,沒看蘇旬他們,徑直看向蘇梨:“吃飽了嗎?” “嗯?!?/br> 蘇梨點頭,楚懷安伸手把蘇梨撈進懷里:“跟我進城!” 他說,帶著蘇梨從營帳出來,利落的翻身上馬,朝城中疾馳,率先攻破王城的將士已經(jīng)殺出一條血路。 一路暢通無阻,楚懷安直接帶著蘇梨到了忽倫王宮,宮外早已集結了五十人,看樣子應該是楚懷安特別訓練的精銳。 “殺進去,活捉忽韃!” “是!” 一聲令下,五十人散開,剩下四人跟著楚懷安,其他人翻墻而入,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漸漸朝中間收攏。 王宮外圍的守衛(wèi)很快被解決,楚懷安策馬闖入王宮,手執(zhí)長槍,若有人阻擋,來一個挑一個。 胡人信奉神靈保佑,在他們眼底,忽倫王宮是受神靈庇佑最多的地方,尋常百姓對王宮都懷有深深的敬意,輕易不會到來此,所以忽倫王宮不像遠昭皇室那樣戒備森嚴,他們一路行進得很快。 楚懷安帶著蘇梨一路殺到忽韃的寢殿才停下,空氣中已染上明顯的血腥味。 “是這里嗎?” 楚懷安突然問,蘇梨沒反應過來:“什么?” 楚懷安不答,把蘇梨抱下馬,一步步走進寢殿。 那日雨夜被劈爛的琉璃天窗沒有補上,只剩下一個洞,漏下清淺的日光。 蘇梨忽然明白楚懷安剛剛在問這里是不是她待了一年多的地方。 “忽可多的骨灰?guī)Щ貋硪院笠恢惫┓钤谶@里,我大多數(shù)時候就在這里跪著?!?/br> 蘇梨小聲說,楚懷安已抱著蘇梨走到天窗下面的位置,那里的地磚上有四個淡淡的印記,是那個火爐放了一年多留下來的痕跡。 楚懷安在那里停下,仰頭看了看天窗:“你跪在這里的時候都在想什么?” “想你啊?!?/br> 蘇梨下意識的回答,被抱得更緊,然后猛然反應過來:“你怎么知道我跪在這里的?” 忽韃的寢殿挺大的,蘇梨剛剛也只是說忽可多的骨灰拿到這屋里來了,沒有說過具體位置,他怎么知道得這么準確? 楚懷安抿唇不答,蘇梨看著那天窗突然想通:“那天晚上你在房頂?是你把琉璃天窗砸碎的?” “……” 楚懷安繃著臉不說話,手上更加用力,不敢直視蘇梨的眼睛,蘇梨一看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伸手戳了戳楚懷安的胸口:“你一個人來的?身為主帥,因為感情用事,只身深入敵營,這可是大忌啊,萬一你出了什么事……” 蘇梨是故意想看楚懷安不好意思,手被抓住,楚懷安紅著眼認真的看著她:“我想見你!” 一年多沒見,我就想看看你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是否安好,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 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都怎么熬過去…… 蘇梨失語,見楚懷安情緒激動起來,染上戾氣,主動環(huán)住他的脖子撒嬌:“沒事了,都過去了。” 楚懷安回抱住蘇梨,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一般。 對她來說,那一年多已經(jīng)過去了,在他心里,那一年多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也許余生太短,都不夠他彌補。 兩人緊緊抱著,心跳和靈魂前所未有的貼近契合,氣氛正好,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怕被人撞見,蘇梨推了推楚懷安,楚懷安沒松手,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膛,便不用被人看見。 “將軍!” 外面的人沖進來,見楚懷安抱著蘇梨愣了一下,楚懷安扣著蘇梨的后腦勺護著她的面子,冷聲開口:“什么事?” “我們在王宮四處搜過了,忽韃不在王宮!” 忽韃不在王宮?那他在哪兒? 蘇梨推開楚懷安抬起頭來,心里隱隱察覺到哪里不對勁。 大軍兵臨城下,國之將亡,以胡人的脾性,忽韃是絕對做不到茍且偷生的,他不鎮(zhèn)守在王宮,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還有什么事比亡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