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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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完,顧炤抽出劍,迅速抓著岳煙的衣領(lǐng)毫不猶豫的把她丟到一邊。 “我?guī)iejie躲著!” 蘇梨說了一句,從楚懷安懷里下來,撲向岳煙,楚懷安沒防備蘇梨會如此,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蘇梨已經(jīng)把岳煙扶起來。 “蘇旬,照顧好她!” 楚懷安命令一句,提著長槍殺向忽韃。 蘇旬立刻帶著蘇弦和蘇樓殺到蘇梨身邊保護她們:“阿姐莫怕!” 蘇梨自己是不怕的,但岳煙的傷口不住在往外流血,臉色更是一片灰白,蘇梨怕她會出事。 “找個沒人的營帳,我先幫jiejie包扎……” 蘇梨話沒說完,岳煙突然拉著蘇梨撞進其中一個營帳。 膝蓋在滿是碎石的地面磕得生疼,蘇梨卻無暇顧及,視線所及,她看見陸戟閉著眼睛坐在地上,左胸上插著一柄明晃晃彎刀。 刀身上刻著復(fù)雜漂亮的圖騰,那是一匹狼,是忽可多曾經(jīng)不離身的佩刀! 第157章 凱旋回京 陸戟流了很多血,血浸入地面,把沙石都染成了深紅色,觸目驚心。 蘇旬帶著蘇弦和蘇樓沖進來,正要驚呼,被蘇梨冷聲喝止:“不許喊,守好這里!” 說完,蘇梨撕下自己的裙擺撲到岳煙身邊:“有點疼,忍一忍!”說完,蘇梨扶起岳煙,扯開衣服露出正在不停流血的傷口。 顧炤那一劍絲毫沒有留情,傷口完全貫穿肩膀,血rou都被絞得模糊,蘇梨瞳孔顫了顫,抓起地上的刀鞘遞到岳煙嘴邊:“咬?。 ?/br> 岳煙聽話的咬住,蘇梨解下隨身攜帶的止血散全部倒在岳煙傷口上。 “唔!” 岳煙咬著刀鞘悶哼,眼淚和汗水不停地滾落,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涌,止血散被沖出來一部分,蘇梨用手幫她按住,扭頭沖蘇旬大喊:“給我止血散!胡人身上也有!” 蘇旬和蘇樓解下自己身上的止血散丟給蘇梨,然后沖進廝殺中搶藥。 蘇梨又往岳煙傷口上倒了止血散,岳煙痛得渾身痙攣,蘇梨忙用布條幫她纏住傷口:“jiejie不要睡,再撐一下,將軍還等著你!阿湛等著你!還有顧炤!” 蘇梨邊說手上邊利落的打結(jié),溫?zé)岬孽r血將她整只手都染紅了,她的聲音抖得厲害,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害怕過。 布條綁好的時候,岳煙仰頭失神的望著頭頂?shù)臓I帳,兩滴熱淚從眼角滑落。 蘇梨聽見她低啞飄忽的呢喃:“這條命,我終究還是還給你了!” 蘇梨不知道岳煙欠了誰的命,又把命還給了誰? 簡單處理了岳煙的傷口以后,她撲到陸戟面前,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還活著,盡管氣息很微弱,蘇梨心臟跳得飛快,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將軍還活著,jiejie救他!” 痛到極致便會麻木,岳煙轉(zhuǎn)過身,慢吞吞挪到陸戟面前。 這刀是她看著忽韃捅進陸戟身體里的,胡人善于解剖動物,忽韃久經(jīng)沙場,更擅長解剖人。 這一刀正中左胸胸腔,直接貫穿心臟,現(xiàn)在之所以還有呼吸,是刀沒有拔出來。 若刀是直的,快速拔出還有一線生機,偏偏這刀是彎的,一旦拔出,只怕整個心臟都要被割成兩半,回天乏術(shù)! “jiejie?” 蘇梨低聲催促,岳煙回過神認(rèn)真的看著蘇梨。 “阿梨,我救不了他!” 怎么會救不了?怎么可能救不了? 蘇梨胸口涌上郁氣,看著岳煙慘白的滿是淚痕的臉,卻說不出那些責(zé)問。 岳煙不是別人,她若是有辦法救陸戟,絕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蘇梨胸口劇痛,偏頭看著陸戟。 他緊閉著眼,像熟睡了一樣,這么多年壓在他肩上的重任終于卸下,他可以下去找顧漓,將這么多年的虧欠與內(nèi)疚都仔細(xì)說給她聽。 可是阿湛和老國公要怎么辦?活下來的人要怎么辦? 蘇梨不能像岳煙這樣坦然的接受這個事實,哪怕已經(jīng)走到絕境,她也還是要拼著最后一點運氣試一試! 這般想著,蘇梨伸手抓住刀柄。 “阿梨!” 岳煙急切的喚了一聲,想要阻止,卻……又不知該如何阻止。 蘇梨的手是抖的,許是因這抖動牽動傷口,陸戟清醒過來,極緩慢的睜開眼看向蘇梨。 他的眼神是渙散的,瞳孔中都沒映出蘇梨的容顏,像是回光返照。 蘇梨抓緊刀柄,慌亂的心臟陡然平靜下來,手也漸漸穩(wěn)住。 她平靜地開口:“陸戟,是我!” 聽見她的聲音,陸戟的眼睛努力睜大了一點,終于有了一點光亮。 “你現(xiàn)在受了很重的傷,如果不拔刀,也許你還能保持一段時間的清醒,一旦拔刀……” 你就會死! 蘇梨在心里說,但到了嘴邊,吐出來的字句卻是:“一旦拔刀,你就是死在我手上的!” 殺害國之重臣,其罪當(dāng)誅! 這是蘇梨沒說出來的話,但陸戟聽懂了她的威脅。 失血過多,他沒想到蘇梨這句話里的漏洞百出,呼吸重了一些,胸腔比剛剛起伏大一點,連同蘇梨手里那把彎刀也跟著一起起伏。 蘇梨聽見他虛弱至極的命令:“放……手!” “不放!” 蘇梨直接否決,眼眶發(fā)紅發(fā)熱。 “蘇弦,過來幫我按住他!” 蘇梨怒吼,蘇弦迅速跑來按住陸戟,蘇梨手心冒出冷汗,用力抓緊刀柄,深吸兩口氣,蘇梨猛地拔出手里的刀。 “唔!” 伴隨著陸戟的悶哼,一腔guntang的熱血噴濺到蘇梨臉上,許久沒有感覺的眉心似乎被這血灼得刺痛起來。 蘇梨沒有時間理會,抓著大把大把的止血散不停地往陸戟傷口按,想要堵住那不停奔涌出來的血。 與此同時,打得難分難解的胡人之中突然有人倒戈相向,那些人脫了胡人的服飾,竟是陸戟帶來的將士假扮混跡其中。 那些將士身上或多或少有些殘缺,那是邊關(guān)三萬守城鎮(zhèn)北軍的舊部。 他們從一年前那場血戰(zhàn)中活了下來,靈魂卻一直困在那里無法得到救贖,一年前回京后,陸戟求了旨,準(zhǔn)他們告老還鄉(xiāng)。 但他們沒走,這次大戰(zhàn),陸戟又把他們帶上了。 忽韃把軍醫(yī)擄走,是想引陸戟出戰(zhàn),為胡可多報仇,而陸戟帶兵出征,也是要為遠昭那三萬將士討個公道! 這一場大戰(zhàn),他們誰也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 陸戟帶來那兩千兵力存留了大半,胡人瞬間陷入無法反抗的劣勢,楚懷安和顧炤更是帶人把忽韃和他身邊那幾十個親衛(wèi)逼入絕境。 “別跟老子搶!老子割了他的腦袋當(dāng)球踢!” 楚懷安說著話,一槍橫過去攔下顧炤,再抽出腰上的佩劍朝忽韃刺去。 顧炤人狠話不多,并不理會楚懷安那一下阻攔,只專心攻擊忽韃。 楚懷安一手長槍一手劍,左右開弓勢不可擋,顧炤只一把長劍,也鋒銳無敵,兩人配合起來,殺得忽韃身邊那些親衛(wèi)毫無還手之力。 忽韃退無可退,提著彎刀攻向顧炤。 他心里其實最恨的還是顧炤,如果當(dāng)年他沒有留下顧炤,那場大戰(zhàn)也許不會敗,他兒子也不會死! 他恨顧炤,顧炤對他的恨自然也不會比他少半分。 畢竟顧炤丟了一只眼,還變成如今面目全非的樣子,都是他的功勞! 顧炤提劍和忽韃的彎刀撞上,兩人勢均力敵,陡然湊近,皆從對方眼底看見滔天的恨意和殺氣。 “骯臟的野狗!” 忽韃罵了一句,顧炤抿著唇?jīng)]說話,手上用力將忽韃震開,忽韃后退幾步,想要穩(wěn)住神行再戰(zhàn),右腿膝蓋陡然傳來劇痛,低頭,楚懷安一槍穿透他的右膝。 “我的女人,只為我守寡!” 楚懷安語氣森寒的宣告,長槍一挑,生生將忽韃的膝蓋骨挑出。 “啊??!” 忽韃野獸一樣的狂吼,又痛又怒,用左腿撐著身體還要反抗,顧炤一劍捅進他的左眼,極有技巧的沒有捅穿腦顱,輕輕一挑,挑出眼珠來。 “啊啊??!” 痛失左腿和右眼,忽韃整個人跪倒在地,如同困獸,揮舞著手里的彎刀,卻不能傷害旁人半分。 楚懷安要趁勢補一劍直接殺了他,被顧炤攔下。 “顧炤,你他媽要死?。 ?/br> 楚懷安罵了一句,顧炤擋在楚懷安面前沒動,輕飄飄的吐出一句:“我要把他做成人彘!” “……” 顧炤的眼神極冷,像喪心病狂的變態(tài)狂魔,饒是對他很了解的楚懷安也不禁有一瞬后背發(fā)涼。 楚懷安沒了動作,顧炤扭頭,提劍砍蘿卜一樣砍了忽韃的手腳。 “cao!有病!” 楚懷安罵了一句,不再管顧炤,反身一路殺回去,遠遠地看見蘇旬和蘇樓從胡人死尸上拿了東西跑進一個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