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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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侯爺對她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 “就是就是!都是她自己倒貼上來的,侯爺還下了軍令,不許她進(jìn)軍營的!” 蘇樓和蘇弦神色緊張,深怕蘇梨誤會,這不打自招的模樣,真要讓蘇梨相信林月霜和楚懷安之間沒發(fā)生點(diǎn)什么,還真有些難度。 蘇梨仔細(xì)回憶著之前宴席上那些人對這位林小姐的談?wù)?,猛然想起這位林小姐似乎幾個月前曾傷了腿。 “如果侯爺沒有正眼瞧過她,怎么會害得林姑娘的腿受傷?” 蘇梨篤定的問,以她現(xiàn)在的道行,要從兩個少年口中套話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 蘇弦和蘇樓對視一眼,都感覺蘇梨可能已經(jīng)聽說不少事了,未免造成蘇梨和楚懷安之間的誤會,兩人忙倒豆子一樣把林月霜和楚懷安之間的糾葛說了出來。 原來楚懷安去了驃騎軍以后,不出兩個月,便斬殺了不少軍紀(jì)渙散、作風(fēng)不正的將士,一下子聲名大振,鎮(zhèn)西王告到御前,想替自己的舊部伸冤,沒想到楚凌昭打了兩圈太極以后,就把他給糊弄了回去,沒動楚懷安半根毫毛,算是變相的支持了楚懷安的舉動。 軍中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慢慢聽從命令,不出半年,便被楚懷安打造成軍紀(jì)森嚴(yán)的一把利劍。 就在這時,陸戟率領(lǐng)大軍開拔前往邊關(guān)駐守,楚懷安則帶兵回了京中,去西山軍營駐扎。 自楚懷安接任驃騎軍以后,楚劉氏便病了,她是如何都不能想象自己的寶貝兒子余生要過上刀口舔血的日子。 楚劉氏身體不好,楚懷安時不時還是要從軍營回城看望她,有一日回城,林月霜恰巧暈倒在楚懷安馬前,不過他并沒有管她,直接策馬從她身上跨過便徑直離開。 那日后京中便起了流言,說林月霜故意暈倒在驃騎將軍馬下,企圖誘引驃騎將軍英雄救美,實(shí)在不知廉恥。 尋常女子若是聽到這樣的傳聞,只怕要羞憤欲絕,躲在閨中不敢見人。 林月霜卻不走尋常路,她帶著貼身丫鬟,十分高調(diào)的到西山軍營找到楚懷安,給他賠禮謝罪,稱是因?yàn)樽约汉Φ盟暿軗p,實(shí)在過意不去。 其實(shí)那日楚懷安根本沒有見林月霜,只是派副將把林月霜打發(fā)走,這話也是副將聽了代為傳達(dá)的。 楚懷安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謠言卻是不攻自破,眾人皆覺得林月霜是個光明磊落、心胸寬廣的女子。 這事也傳到病中的楚劉氏耳中,她雖沒見過林月霜,也覺得這姑娘著實(shí)不錯。 又過了些時日,楚劉氏終于痊愈,也覺得自己整日待在家中胡思亂想不好,便主動發(fā)請?zhí)司┲幸恍┵F婦人到侯府聊天,那天林月霜也陪母親去了,楚劉氏看見林月霜竟是一見如故,賞了她不少首飾和小玩意兒,經(jīng)常讓林月霜到府上陪自己談心。 一來二去,林月霜便成了逍遙侯府的常客,不過因?yàn)槌⑹仙眢w好了,楚懷安便沒再回城,倒是和林月霜沒再見面。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寒冬降臨,楚劉氏犯了舊疾,總是失眠頭痛,林月霜不知從哪兒聽來偏方說山中野狍子的血作藥引入藥可解頭痛,便帶著家中護(hù)院一起到山里幫楚劉氏找野狍子。 恰好他們進(jìn)山以后,一場大雪便下了起來,很快封山,幾人都被困在里面。 林月霜是京兆尹獨(dú)女,又是為了給楚劉氏治病才帶人進(jìn)的山,于情于理,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凍死在山里,于是楚凌昭下旨讓楚懷安帶兵進(jìn)山救人。 五日后,楚懷安帶著林月霜從山里出來。 據(jù)說,那天驃騎將軍從白皚皚的山里抱了一個人出來,那人身上裹著將軍的外袍,看不見容貌,只依稀可以看見有些破爛的紅色衣裙和一條白嫩嫩受著傷的小腿。 楚懷安把林月霜送回京兆尹府上以后,那些將士也把幾個護(hù)院找了回來。 那事之后,楚懷安便帶兵去了邊關(guān),林月霜則在家養(yǎng)傷數(shù)月。 誰也不知道那幾日在山里發(fā)生了什么,可孤男寡女,又是天寒地凍的,人要怎么取暖?便是沒有那些遐想,人姑娘的衣裙破損,被看了身子,難道不用負(fù)責(zé)嗎? 因此眾人紛紛猜測,這京兆尹家的林姑娘,怕是要飛入逍遙侯府做金鳳凰了。 “我們是和侯爺一起進(jìn)山找人的,分明是那林姑娘病糊涂了一直抓著侯爺不放,侯爺才沒有對她做什么越矩之事!” 蘇樓大聲辯解,堅(jiān)決捍衛(wèi)楚懷安的清白。 蘇梨聽明白來龍去脈,有些想笑,故意逗他:“侯爺沒做越矩之事,那林姑娘做了嗎?” “……” 蘇梨本以為兩人還是會堅(jiān)定搖頭,沒想到話音落下,兩人均是變了臉色。 蘇梨的臉也漸漸沉了下來:“林姑娘對侯爺做了什么?” 第160章 中了毒 嗒嗒嗒! 已經(jīng)過了宵禁時間,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馬蹄聲回響,馬車?yán)锏臍夥战糜行┠亍?/br> 蘇樓和蘇弦眼巴巴的看著蘇梨,一副被嚴(yán)刑逼供的可憐樣。 蘇梨挑眉,一點(diǎn)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 蘇樓年齡最小,心理承受能力也最弱,很快扛不住,小聲回答:“林姑娘病糊涂了,想強(qiáng)……強(qiáng)吻侯爺?!?/br> 強(qiáng)吻? 蘇梨黛眉輕蹙,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密密麻麻的犯疼,很不爽,有種自己的私有物被人碰了的感覺。 好在蘇樓又立刻補(bǔ)充了一句:“不過侯爺早有察覺,直接把她劈暈了,沒有讓她得逞!” “……” 蘇梨暗暗松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掌心浸了一層薄汗,竟是十分在意林月霜到底有沒有親到楚懷安。 蘇梨面上仍是繃著,蘇弦怕會壞事,楚懷安回來會弄死他們,忙開口替楚懷安表忠心:“阿姐無需在意,侯爺心里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人,旁的女子是如何都入不了他的眼的!” “是嗎?” 蘇梨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心里已提起警惕。 蘇弦他們年紀(jì)尚小,不知男女之事有多復(fù)雜,蘇梨以前看過許多戲本子,又見了蘇挽月和蘇喚月的不同結(jié)局,當(dāng)然不能裝作不在意,反而要將這事好好放在心里才是。 那林月霜既然惦記上了她的夫君,必然還會有所求,她不提早防范,難道還眼巴巴的指望楚懷安坐懷不亂嗎? 打定主意,蘇梨面上平和下來,柔聲道:“我馬上要與侯爺成親,成親以后,夫妻便是一體,相處之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若是有什么事,你們都該告訴我,以免我們夫妻離心,產(chǎn)生間隙?!?/br> 蘇梨絲毫沒有生氣,蘇樓和蘇弦都放松下來,兩人若有所思,片刻后,蘇樓低聲問:“那……阿姐要先看看小少爺嗎?” “……”?? 小……少爺? 蘇梨腦子空白了一瞬,遲疑著開口:“你的意思是,我不在的時候,楚懷安有了個兒子?” 蘇樓:“……” 蘇弦:“……” 蘇旬:“……” 三人眼底同時寫滿了震驚,后背發(fā)涼,感覺自己受到了死亡凝視。 難道阿姐不知道這件事? “孩子多大了?你們可知生母是誰?” 蘇梨問,三人低頭裝鵪鶉,打定主意再也不說一句話。 蘇梨知道他們怕什么,也沒再追問,一路沉默著回到縣主府。 剛下馬車,一個容貌清秀的圓臉小姑娘便拿著一件粉色披風(fēng)快步上前:“大人回來了!” 小姑娘邊說便將披風(fēng)披到蘇梨肩上,她的臉雖圓,但并不大,很是憨厚可愛,看著有幾分眼熟,蘇梨正努力回想著,小姑娘笑盈盈開口:“大人忘記啦,我是七寶呀?!?/br> 七寶? 蘇梨凝神想了一會兒,終于記起她是侯府的丫頭,之前養(yǎng)在楚劉氏院子里的。 “侯爺覺得我還算伶俐,便將我調(diào)到縣主府,讓我伺候大人?!?/br> 七寶主動回答,蘇梨對這個安排并不意外,這兩年多的時間,那人怕是將這府上的人都換成了他自己的。 “大人累了吧,快進(jìn)屋休息。” 七寶熱情的說,蘇旬三人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生怕七寶不知內(nèi)情,說錯了什么話。 七寶這兩年察言觀色的本事長進(jìn)不少,自是察覺到他們的異常,悄悄扭頭跟他們遞眼色:你們怎么了?惹大人生氣了? 三人連連搖頭,手上不停地比劃,七寶不明其義,蘇梨猛地開口吩咐:“時辰不早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現(xiàn)在雖名義上是你們阿姐,也還是要顧忌男女之防的?!?/br> 三人被嚇了一跳,個個挺直背脊繃緊身子:“是!謹(jǐn)遵阿姐教導(dǎo)!” 三人慌忙離開,七寶也壓下疑惑隨蘇梨回屋,屋里早已備好熱水和熏蒸的藥。 蘇梨洗漱完,七寶蹲下幫蘇梨按摩腿彎。 “侯爺說冬日要到了,一定要好好幫大人護(hù)養(yǎng)膝蓋,早就傳了信回京,吩咐七寶找太醫(yī)院的高太醫(yī)學(xué)習(xí)按摩手法,大人覺得如何?” 七寶仰頭問,眼睛亮閃閃的看著蘇梨,很是期待。 這模樣,和蘇梨記憶中的核兒有點(diǎn)重疊,蘇梨眸光微閃,溫和的笑笑:“很好,謝謝。” 七寶沒想到蘇梨會這么溫柔,還跟她道謝,一時心跳加速,小臉有些發(fā)紅,忍不住小聲夸贊:“大人,您好溫柔呀?!?/br> 她之前在侯府只和蘇梨見過幾面,那時她與思竹關(guān)系更親近一些,總覺得蘇梨和她們不是一起的,如今近距離接觸,便發(fā)現(xiàn)蘇梨比她記憶中要好相處很多。 七寶不知道這句話核兒以前經(jīng)常掛在嘴邊,覺得蘇梨是天下第一溫柔善良且聰慧的女子。 蘇梨被她那句話勾得晃神,加上這屋子又是她以前住的閨房,不知不覺便紅了眼眶。 “大人,是七寶說錯話了嗎?” 七寶手足無措,蘇梨回過神來,垂眸斂了情緒:“沒有,只是想起一些舊事?!?/br> 蘇梨眼角的紅色褪去,七寶不敢再隨便說話,悶頭仔仔細(xì)細(xì)幫她按摩,按完又幫蘇梨撈了棉墊蓋在膝蓋上熱敷。 已經(jīng)這樣做了有些時日,膝蓋上的刺痛減輕了許多,蘇梨眉頭舒展開來,想起之前在馬車上的事。 “聽說,侯府有位小少爺?” “嗯,是的!小少爺很聰明,等大人與侯爺成親就能看見他了!”七寶不像蘇旬他們想得那么多,有問必答。 “那位小少爺年歲幾何?生母是誰?” 蘇梨繼續(xù)問,晚上喝了點(diǎn)酒,加上藥性助眠,漸漸有了睡意,七寶見狀蓋上燈罩,讓屋里的燭光更昏暗一些。 “小少爺快三歲了,是侯爺從西北抱回家來的,侯爺沒說過小少爺?shù)纳甘钦l?!?/br> 從西北抱回來的?莫不是軍中將士托付的遺孤?? 蘇梨猜測,七寶認(rèn)真想了一會兒,有些遲疑的開口:“對了,小少爺他……生了一張陰陽臉?!?/br> 蘇梨立刻睜開眼睛,睡意全無。 她從戲本子上聽說過,生有陰陽臉的人能見鬼神,但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她只見過一個人是陰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