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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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霜低下頭去不敢和楹姜對視,身子瑟瑟發(fā)抖。 “你叫什么名字?”楹姜問,林月霜的身體抖如篩糠,顫著聲回答:“林……林月霜?” “可有所求?” 還是一樣的問話,林月霜的心狂跳不止,猶豫片刻鼓足勇氣仰頭看向楹姜:“我想重獲新生!” 上一世她所嫁非人,這一世她覬覦了不該覬覦的人,兩世過得都不好,再來一世,她定會讓自己做人上人! 林月霜的眸子晶亮,迸射出堅定的光芒,楹姜安安靜靜的看著她,臉上露出悲憫:“你想好了嗎?真的還要再來一次?” “要!” 林月霜斬釘截鐵的回答,楹姜沒再說話,只極細(xì)微的搖了搖頭,抬手在右手食指指尖擠了一滴血出來,那血珠落在地上,迅速長出一朵純黑色的楹姜花來。 一看見這花,林月霜的眼睛就亮了,不用楹姜開口,林月霜自己上前,拔下頭上的珠釵劃破掌心,然后握住楹姜花的花莖。 那花莖立刻生出許多莖須從林月霜掌心的傷口鉆進(jìn)她的身體。 那花在吸食她的血rou! 雖然之前看過楹姜給自己族人種往生花的場景,如今再看到這樣的畫面,蘇梨還是被驚得往楚懷安懷里縮了一下。 楚懷安抓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林月霜那只手臂很快被吸干,她的臉色慘白,仰頭看著蘇梨和楚懷安,努力扯出一抹笑來。 “下一世,我……我不會再和你們有任何瓜葛!” 說著話,楹姜花的莖須爬到了她的臉上。 林月霜渾身一震,唇角揚(yáng)起解脫的笑,整個人被吸成了干尸。 楹姜抬手輕輕一揮,林月霜的尸體便隨風(fēng)散了,那朵楹姜花又化作一滴血回到她的身體。 “明知無力改變,為什么還要執(zhí)迷不悟呢?” 楹姜溫聲呢喃了一句,指尖的傷口迅速消失不見。 看見這一幕,蘇梨驚醒,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尖還在流血,傷口并沒有絲毫要恢復(fù)的跡象。 “楚懷安,我的臉……” “沒了?!背寻不卮?,抬手在蘇梨眉心摩挲了一下:“往生花的印記沒了?!?/br> 在楹姜和她指尖相觸,血rou交融的時候,她眉心的那朵花就不在了。 蘇梨第一反應(yīng)想問自己臉上的傷是不是又回來了,沒想到楚懷安會說眉心那朵花。 蘇梨抬手在眉心摸了摸,扭頭看向楹姜,正要問點什么,楹姜沉聲開口:“好了,你們該回去了?!?/br> “等等,和我一起來的……” 楚懷安想問岳煙的下落,楹姜已毫不猶豫的揮手,一陣濃白的霧遮擋了視線,下一刻,意識陷入黑暗。 再醒來時,楚懷安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主臥的床上,窗外的天光大盛,已然是日上三竿,他伸手摸向旁邊,沒人! 阿梨! 楚懷安陡然驚醒,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沖出門外,和端著熱水進(jìn)來的七寶撞個正著。 “侯爺?!” 七寶驚慌的喊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去看楚懷安的臉色,剛剛那一盆熱水,幾乎大半都潑到了楚懷安身上。 “夫人呢?” “誒?” 七寶一臉疑惑,楚懷安心底一慌,推開七寶沖出房間,無數(shù)個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子里炸開,讓他有些難以思考,繞過轉(zhuǎn)角以后,蘇梨的身影不期然撞進(jìn)視線。 已經(jīng)是深秋,天有些涼了,她穿了一件天青色對襟薄襖,下面罩著同色長裙,襖邊和裙邊都用銀絲繡了滾邊暗紋,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著細(xì)碎的銀光,漂亮得叫人挪不開眼。 她沒有發(fā)覺他的到來,正彎腰逗著楚瓜,側(cè)臉柔美,笑意明動。 胸腔慌亂的心跳一點點平緩下來,楚懷安緩步朝蘇梨走去。 “瓜瓜,跟娘親一起說,爹!” 蘇梨手里拿著一塊綠豆糕,引誘著楚瓜學(xué)說話,楚瓜原本是直勾勾的盯著綠豆糕看的,見楚懷安來了,眼珠子便一個勁的往他身上瞟。 蘇梨疑惑的想要回頭,卻聽見楚瓜稚氣滿滿的喊了一聲:“爹!” 蘇梨楞了一下,隨即驚喜的把楚瓜抱起來:“瓜瓜,你剛剛是叫爹了嗎?” 剛說完,腰上一緊,楚懷安從背后擁住蘇梨,將楚瓜一起抱住。 “我聽見他剛剛叫我爹了。” 楚懷安說,蘇梨放松身體靠在他懷里:“誰說他是在叫你?你對他又不好。” 蘇梨的語氣有些嗔怪,帶著點小脾氣,惹得楚懷安心癢癢,在她臉上偷了記香。 “什么時候醒的?” “昨天傍晚?!?/br> 她比他醒得早,從七寶口中聽說了自己暈倒后,他不眠不休守著自己的事。 “煙jiejie說你最近太辛苦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我沒讓人叫你起來?!碧K梨解釋。 聽她提起岳煙,知道岳煙沒事,楚懷安放心了些,越發(fā)擁著蘇梨不肯放開。 “你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可有哪里不適?” “沒有。” “馬上要入冬了,膝蓋開始疼了嗎?” “沒有,之前的熏蒸和按摩很有效?!?/br> 蘇梨柔聲回答,午后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很享受這個時候的靜謐安寧。 楚懷安也沒再說話打破現(xiàn)在的安寧,擁著蘇梨站了一會兒,抓起蘇梨的右手與她十指相扣,發(fā)現(xiàn)蘇梨食指指尖有一道血色傷口。 那是楹姜咬的。 “疼么?” 楚懷安問,蘇梨搖了搖頭。 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和楚懷安并肩躺在床上,中間還睡著一個楚瓜,七寶聽見聲音進(jìn)來,說根本沒有看見他們出去,蘇梨以為那些事只是她的一場夢,食指指尖的傷卻提醒她那些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結(jié)合之前看到的那些過往,蘇梨基本可以推測出自己的身世,她應(yīng)該是楹姜的后人,楹姜重生之后,和阿衍有過一個孩子,那個孩子被楹姜送下了山,不知所蹤。 現(xiàn)在看來,那個孩子在俗世中平安長大,并且繁衍了子嗣,蘇梨不知道自己是楹姜的第多少代后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因為她身上流著楹姜的血緣,所以巫師種在她眉心的往生花在生根發(fā)芽后并沒有吸食她的血rou。 在幻境里,楹姜應(yīng)該將那朵往生花收走了吧,不然蘇梨眉心的印記怎么會消失? “楚懷安,你說楹姜和阿衍最后會怎么樣?” “我不知道?!背寻蔡拐\回答,無論是楹姜還是喬氏一族的存在,都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 如果不是因為蘇梨被卷入其中,他甚至?xí)X得這是自己瘋了產(chǎn)生的幻覺。 “他們曾經(jīng)是非常相愛的一對戀人?!?/br> 蘇梨希望楹姜和阿衍能在一起,或者放下過去,過一段平靜安穩(wěn)的日子。 楹姜和阿衍從來都沒有錯,只是他們的身份導(dǎo)致了這個悲劇。 “那是他們的事?!?/br> 楚懷安微微用力抱緊蘇梨,將蘇梨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阿梨,在邊關(guān)那五年,你……恨過我嗎?” 楚懷安問得很慢,問完以后忐忑起來,當(dāng)然,除了忐忑,更多的是心疼。 沒有他的那五年,她當(dāng)然過得非常不好。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蘇梨詫異的問,想回頭看看楚懷安的表情,被他箍住動彈不得,半晌,耳邊傳來他無奈的低語:“你在邊關(guān)那五年,我都看見了?!?/br> “……” 蘇梨怔愣,停了下來。 “你每次受傷的時候,我都站在你身邊,我想幫你擋住那些刀劍,想給你一個擁抱,卻怎么都觸碰不到你,剛到邊關(guān)的時候,你總是做惡夢,半夜驚醒后,會躲在被窩里偷偷地哭,一哭就是大半夜……” 楚懷安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看到的那些全都說出來,聽著他的聲音,蘇梨又在記憶力把那些事飛快的經(jīng)歷了一遍。 以前覺得很痛苦難過的事,現(xiàn)在想到身后這個人其實一直都陪在自己身邊,竟也覺得沒記憶中那么難熬了。 “楚懷安。” “我在” “謝謝你那個時候選了我?!?/br> 楚懷安做選擇的時候,蘇梨是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的。 那時她隱約明白他的抉擇意味著什么,卻沒有辦法再像年少無知時那樣在他面前哭鬧,他若是要選擇一開始的蘇梨,她除了接受,也別無他法。 她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事,早就不再天真爛漫,也不活潑討喜,但她還是她,他若是不喜歡,可以換一個人喜歡,但不能因此將現(xiàn)在的她全然否定。 “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選你!” 楚懷安堅定的宣告,越發(fā)用力的抱緊蘇梨,楚瓜被勒得不大舒服,不滿的哼哼起來,蘇梨笑著親了親他的額頭,低聲提議:“楚懷安,我們給瓜瓜生個弟弟或者meimei吧。” “你說什么?” 楚懷安猛然放開蘇梨,蘇梨抱著楚瓜轉(zhuǎn)身,這才看見他只穿著單薄的里衣里褲就跑了出來,腳上甚至連雙鞋都沒穿。 蘇梨又好氣又好笑,但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神火熱的等一個回答,心又軟得一塌糊涂。 “我說,我們要個孩子吧?!?/br> “好!” 秋后的暖陽下,那個男人咧唇笑得像個孩子,分明傻得不像話,落在她眼里卻俊美無雙,一如當(dāng)年驚艷了她年少時光的少年郎。 所幸,他們歷經(jīng)風(fēng)霜,走過無數(shù)坎坷曲折,最終還是牽到了彼此的手。 京中出了一件怪事,京兆尹獨女林月霜陪其母去城外寺廟燒香,在寺廟廂房住了一夜之后一直昏睡不醒,京中大夫和太醫(yī)院的御醫(yī)都去看過診,卻無一人能窺得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