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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強嫁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這時,蘇小喬突然探出頭來,又給蘇北彥補了一刀,“若是母親和離,我要跟著你母親走!”

    蘇北彥,“……?。。 ?/br>
    ……

    十一將自己偽裝的嚴實。

    要是讓姑娘知道,他是雙面細作,姑娘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悄然前去了沈府,將今日的鬧劇一一稟告了沈?qū)帉帯?/br>
    沈?qū)帉幜⒖膛陌付稹?/br>
    “蘇北彥真是一個混賬東西!寵妾滅妻,真真是不要臉!那種事也能做得出來,江柳氏還沒進門,他就讓人有孕了!”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侯夫人她說……要休夫?”

    后面一句才是重點,沈?qū)帉幙赡懿惶嘈抛约旱亩?,故此又問了一句?/br>
    十一點頭如搗蒜,“家主,屬下打聽的千真萬確,定北侯的確不同意和離,但侯夫人這次是鐵了心要離開侯府,若是侯爺不同意,她便休夫?!?/br>
    如意還是當(dāng)年的如意!

    沈?qū)帉幖拥脑谖葑永锎蜣D(zhuǎn),十一離開后,他就叫來了沈富貴,“驍王爺當(dāng)真是料事如神,他怎么會知道定北侯府有事發(fā)生,還讓我早做行動?”

    他的確該早些行動,衛(wèi)如意什么都不缺,他要投其所好,只能做一件事救衛(wèi)家!

    “富貴,你速速去驍王府一趟,就說若是王爺能救衛(wèi)家,我沈?qū)帉幗凰@個朋友了!”

    沈富貴,“……”

    該來的總是要來,他本不想招惹任何朝廷中人,但似乎擋也擋不住了。

    “好,我這就去。不過,定北侯此人甚是要臉面,他知道父親惦記衛(wèi)姨已久,只怕不會輕易放人。”

    “如意說了,她會休夫的?!鄙?qū)帉幟蛑?,笑著說。

    沈富貴,“……”出息!

    ……

    沈富貴去了驍王府時,立刻就察覺到了他身后跟著的探子,另外,驍王府大門外亦到處是探子。

    沈富貴,“……”

    罷了,他還偽裝什么呢?

    全京城都以為沈家和驍王府勾結(jié)上了。

    他的心,一直以來都很累。如今更累。

    見到蕭靖庭時,他正在院中煮茶,還擺了棋盤。似乎是在等著什么人。

    沈富貴被人領(lǐng)入院內(nèi),魏總管恭敬道:“沈公子總算是來了,我家王爺已經(jīng)恭候多時。對了,沈公子是不是從沈府出發(fā)之后,又多繞了幾條街?”

    沈富貴頓覺挫敗。

    他一直以來引以為豪的智慧,好像突然變得沒有那么突出了。

    為了甩開探子,他當(dāng)然要多繞幾圈。

    可……

    蕭靖庭為何就能篤定,他一定會登門?

    沈富貴內(nèi)心正腹誹,蕭靖庭抬起頭來,“沈公子請坐,本王這里有一只好簫,打算贈與沈公子,另外,沈公子今日要與本王商榷之事,本王已經(jīng)知曉,還請沈公子回去之后轉(zhuǎn)告沈老爺,讓他靜候佳音即可。”

    沈富貴,“……”他好慌!難道只有他察覺到了蕭靖庭的可怕么?送他簫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么?

    沈富貴艱難的穩(wěn)住了局面,不太想留下喝茶,亦或是對弈,“多謝王爺,那我就先回了。”

    沈富貴提著簫,離開王府時,廣袖將簫藏了起來,總感覺京城很快就不太平了。

    沈家的馬車剛剛離開驍王府大門外的巷子口,各路探子立刻掏出手箋,奮筆疾書,飛鴿傳書給了各自的主子。

    “沈公子從驍王府匆忙離開,逗留不超過一刻鐘,攜帶了可疑之物離去?!?/br>
    “沈公子與驍王爺私下暗處片刻,二人商榷何事,暫且不知?!?/br>
    “……”

    ……

    定北侯府這一邊。

    柳氏有孕一事暫且被蘇北彥壓了下去,她雖然被禁足,但蘇北彥卻是找一個可笑的幌子,稱江柳氏突然惡疾,需靜養(yǎng)調(diào)理。

    按著蘇北彥的打算,他不可能讓外人知曉,他在柳氏前夫三年喪期還沒有結(jié)束之前,就與她暗度陳倉了。

    故此,柳氏腹中的孩子,即便是足月之后生下來,也未必會放在柳氏名下。

    芍藥院,屋內(nèi),柳氏依靠著門扉,漸漸的滑落在地,癱軟在了地上。

    她原本……根本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若是再遲一年懷上就好了,她明明服用了避子湯,怎還是懷上了?

    江如月給守門的婆子塞了銀子,這才得以靠近門扇。

    “母親!母親!”

    江如月哭著喚道。

    柳氏聽到了女兒的聲音,找回了一點神智,女兒是她的希望。只要女兒嫁給了丞相府的長公子,她就能“母憑女貴”,到時候家道中落的衛(wèi)如意,拿什么和她比?!

    “我兒!你怎么來了?”柳氏隔著窗戶問,“這次一定又是衛(wèi)如意母女兩人干的好事,可恨吶!母親還是大意了,中了那對母女的/jian/計!”

    江如月自以為人微言輕,眼下在侯府站不住腳,所以她急切的想要找一個強大的靠山,她想到了丞相府,還有王羲。

    “母親,王公子若是再不娶我,我腹中孩子可等不及了!我該怎么辦吶?!”

    江如月一手捂著小腹,一邊哭泣。

    王羲看上了她,像他那樣的貴公子,自是江如月奢望已久的意中人,故此,王羲對她靠近時,她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況且,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如果不用手段,王羲是不可能爽快的娶她。

    柳氏當(dāng)年也是帶著身孕嫁去了金陵江家,她當(dāng)初內(nèi)心的恐慌,如今歷歷在目。好在她那個短命前夫是個好糊弄的!

    但是她的女兒,命數(shù)一定不能比她自己差。

    “不行!一定要嫁給王公子!哪怕是為了惡心蘇小喬!”柳氏咬牙切齒,“你去親自見侯爺,就說是我要見他!”

    柳氏生過江如月,眼下腹中還有一個蘇北彥的骨rou,她就不信蘇北彥真能無視她!

    果然,江如月哭著去見了蘇北彥,添油加醋提及了一些柳氏身子不虞之類的話,蘇北彥很快就到了芍藥院。

    ……

    見到柳氏時,她的憔悴讓蘇北彥心頭一緊,可一想到柳氏殘害小王氏,污蔑衛(wèi)如意,他又沒法去心疼眼前的婦人。

    柳氏現(xiàn)在手上攥著蘇北彥的兩個孩子,她不再一味的奢求男人的寵愛,畢竟……論容貌,她不及衛(wèi)如意,而論歲數(shù),她更是比不上小王氏。

    柳氏的機會不多,她直接跪在了蘇北彥面前。

    “你……”蘇北彥一愣。

    柳氏道:“表哥,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月兒,我想過了,你可以將我驅(qū)逐侯府,以我的身份自是不配再待在表哥身邊,可是月兒她不能沒有親生父親啊!”

    蘇北彥擰眉,江如月那般聽話乖順,他當(dāng)然疼惜都來不及,“你這是做什么?快些起來!”

    柳氏準確的抓住了蘇北彥的軟肋,哭著說,“表哥,月兒自幼沒有長在親生父親身邊,這些年受盡了江家白眼,若是當(dāng)初你娶了我,她可就是侯府嫡長女了,又何致如此?表哥,你可以無視我,可以不管我,可不能不管月兒啊,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蘇北彥閉了閉眼,沒說話。

    柳氏察覺到了他的動容,這才道:“月兒她懷上了王羲王公子的孩子了!侯爺若是不想法子促成婚事,月兒這一輩子就完了,侯爺總不能看著月兒步了我的后塵吧!”

    蘇北彥猛然之間睜開眼。

    柳氏的話,對他而言,如同一道驚雷,劈的他體無完膚。

    “你、你說什么?!”

    柳氏當(dāng)然不會說是自己的女兒勾搭了王羲在先,她只說,“王公子見月兒知書達理,容貌倩麗,早就對月兒有了心思,月兒不懂事,才致和他做出了那種事,可是孩子都有了,王家總該給一個說話!”

    江如月和蘇小喬是親姐妹。

    姐妹二人如何能嫁給同一個男子?!

    而且,蘇小喬已經(jīng)許給了王羲,她是正妻的話,江如月只能做妾。

    meimei做正妻,jiejie當(dāng)妾,這是多么荒唐的一樁事。

    蘇北彥一慣是要面子,是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柳氏敢篤定,他一定會讓蘇小喬給江如月讓出一條路出來。

    蘇北彥沉默半晌之后,看著柳氏的眼神露出一絲鄙夷,但他沒有否決這樁事,“我知道了!你安心在此養(yǎng)胎,月兒的事,你就無需cao心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似乎沒有一絲眷戀。

    柳氏緩緩爬起身來,她這次是用了蘇北彥對她的心,換取了女兒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值了!

    ……

    從芍藥院出來,蘇北彥去見了衛(wèi)如意。

    退婚并非是簡單之事,但為了江如月,他也要鼎力促成。

    可如此一來,蘇小喬的婚事就要被耽擱,日后也會影響她的婚事。但他蘇北彥的女兒,當(dāng)然沒有嫁不出去的道理,故此,到了這個時候,蘇北彥還在自信的以為,他能掌控一切。

    到了瑰苑,沒想到蘇小喬也在。

    蘇北彥駐足在了月門外,只見院內(nèi)兩個極美的女子正在翩翩舞劍,動作柔美,而又強勁。尤其是那個穿著一身火紅色勁裝,梳著高高馬尾的少女。院中繁花紛落,與她二人相比,這滿園春花亦是黯然失色。

    蘇家是習(xí)武世家,蘇北彥一眼就能看出蘇小喬的招數(shù)有多刁鉆狡猾,明明甚是普通的劍法,卻能讓她舞出花樣來。

    蘇北彥看呆了。

    那個調(diào)皮搗蛋的小丫頭,如今已然如她的娘親一樣,傾城國色。

    可似乎,他和女兒從來都沒有真正接近過。

    蘇小喬察覺到了來人,她和衛(wèi)如意紛紛停了下來,母女二人臉上的笑意就那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

    蘇北彥感覺到自己被深深的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