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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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指骨修長,大掌將她的手緊緊包裹,溫暖有力。 葉諳抬眸,瞥向他,心口猛地漏了一拍。 過了一會兒,船身平穩(wěn),謝朔將手松開,葉諳卻趁機得寸進尺,手往下滑了滑,貼著他的掌心,與他十指相扣。 謝朔以為她是害怕,蹙了下眉,也沒掙開。 秋陽落在湖面,閃爍如鱗,映在臉側(cè),葉諳望著他,眸光清亮,偷偷彎起了唇。 兩人游湖散步,一直到傍晚才回到客棧。 晚霞漫天,映得樓墻如染顏彩。 客棧是偏古韻的風(fēng)格,木質(zhì)地板,房間有一個小陽臺,種著不少花草,花藤從底下纏繞上來,浸在晚光里,隨風(fēng)招展。 葉諳看得心情愉悅,決定擺桌子在陽臺上吃晚飯。 客棧提供晚飯服務(wù),不過點菜要自己下樓,葉諳讓謝朔在房間里等著,一個人出了屋。 走到樓梯口時,竟然又撞上了莊以念和言斐——這游玩路線重合度也太高了吧? 葉諳腳步微頓,有點猶豫要不要出聲打招呼。 兩人背對著她走在前面,莊以念正挽著言斐的胳膊在說這家客棧的菜很一般,完全比不上言斐在家做的。 聽見兩人甜蜜的對話,葉諳再次受到了暴擊,默默放慢了腳步,沒有上前打擾。 下了樓,葉諳才知道,這家客棧原本的廚師請病假了,臨時請了個替補,所以飯菜味道不如之前。 想到謝大少爺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挑剔口味,葉諳叫了小于下來,陪她一起去附近一家評價還不錯的店買了飯菜打包回客棧。 上樓的時候,客棧老板娘送了一瓶自家釀的米酒給她,說是他們客棧的特色,作為補償。 酒聞著確實很香,葉諳沒拒絕,收下了。 回到房間里,葉諳將飯菜放下,扶謝朔去衛(wèi)生間洗手。 水聲嘩啦,她靠在門邊,看著他的側(cè)臉,故意感慨:“我剛剛又碰上莊以念了,她老公對她真好啊,在家還給她做飯呢!” 謝朔恍若未聞,繼續(xù)洗手。 葉諳看他摸索著關(guān)了水龍頭,將毛巾遞給他,問道:“你會做飯嗎?” 謝朔沒回她,慢里斯條地擦了手。 指骨修長,干凈如玉。 看他這樣子,肯定十指不沾陽春水,葉諳心道一句,伸手去扶他。 出了衛(wèi)生間,謝朔沉默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腳步一頓:“他們住哪間房?” 葉諳:“?” 葉諳莫名:“你問這個干什么?” 謝朔沉眉,表情有那么一點兒嚴(yán)肅:“帶我過去一趟?!?/br> 葉諳越發(fā)莫名了,難道真被她刺激到了? 隨即她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她的話還沒這么大的影響力,可能是為了上回的開發(fā)案。 葉諳沒再多問,扶著他去了莊以念他們的房間外,敲了敲門。 過來開門的是言斐,看見兩人,他神色淡然,似乎并不意外。 葉諳微微一笑:“言先生,您好。” 言斐禮貌回應(yīng):“你好。”隨后將視線轉(zhuǎn)向謝朔,“有事嗎?” 葉諳轉(zhuǎn)頭向謝朔,謝朔對著言斐道:“言先生,可否耽誤你幾分鐘,談一談?” “阿斐,是誰???”屋內(nèi)傳來莊以念的聲音。 言斐顯然知道謝朔的身份,略頓了一下,說:“請進?!?/br> 葉諳扶著謝朔進去,莊以念正光著腳丫歪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看到他們,愣了愣,趕緊直起身,將腿從沙發(fā)上放下來。 “怎么了?”她低聲問言斐。 言斐摸摸她的頭,低眸一笑:“沒什么,有點事要談?!彼D(zhuǎn)向謝朔,“去陽臺吧?!?/br> 葉諳扶謝朔去了陽臺,而后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 莊以念泡了一杯茶,遞給她:“請坐,不用客氣?!?/br> “謝謝?!比~諳笑了笑,跟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 陽臺上,晚風(fēng)習(xí)習(xí),言斐看向?qū)γ娴娜耍攘似?,說:“上回的合作沒能談成,我也很遺憾,謝先生有話,不妨直說?!?/br> 謝朔抬眼,緩緩道:“我想向言先生打聽一件事?!?/br> …… 葉諳同莊以念隨意聊了一會兒,陽臺的門就被推開了。 葉諳還以為他們要談很久,有點意外,趕忙起身去扶謝朔。 兩人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葉諳好奇問:“你找他談什么了?” 那樁開發(fā)案都過去多久了,難道還能挽回? 謝朔沒回答,輕蹙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不肯說,葉諳也沒刨根問底,將打包回來的飯菜拿到陽臺桌子上:“快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 落日漸漸往山間沉去,天際云霞鋪染,夕陽絢爛,斜照入陽臺。 葉諳給謝朔夾了菜,坐到旁邊,將外觀雅致的米酒瓶子打開,聞了一口,笑說:“客棧老板娘送了我一瓶甜米酒,聞著還挺香的,不過你不能喝,你在吃藥,不能沾酒?!?/br> 風(fēng)輕柔拂過,謝朔也聞到了濃郁的酒香,卻沒表現(xiàn)出多少興趣,只蹙了蹙眉。 葉諳便拿小杯倒了,自斟自酌起來。 晚光籠在她臉側(cè),輝澤熠熠,襯出幾分靡麗風(fēng)情。 米酒味道香甜,嘗起來似乎一點都不醉人,葉諳一個忍不住就多喝了幾杯。 萬萬沒想到,這酒后勁大,剛開始她還只覺得頭有一點點暈乎,等到晚上洗完澡,酒勁就一股腦上來了。 這一回,她比工作室團聚那次醉得還要厲害,直接坐到了謝朔腿上,摟著他的脖子,黏黏糊糊不肯下去。 “老公……” 溫溫軟軟的嗓音響在耳畔,呼吸噴灑,帶著殘留的酒意。 滿目黑暗中,感知格外清晰,每一個舉動都是撩撥,謝朔被她鬧得頭疼,捉住她肆意作怪的手,蹙起了眉頭。 正要讓她下去睡覺,忽然聽她輕聲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謝朔一頓,覺得她這話有點奇怪。 葉諳趴在他懷里,仰臉望著他,眼底瀲滟,神情怔忡。 驀地,她笑了起來:“我是天上的仙女?。 ?/br> 謝朔:“……” 葉諳重新?lián)ё∷?,湊在他頸間,笑嘻嘻說著含糊不清的話:“我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來報恩的……” “……” 呼吸撩過頸側(cè),謝朔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無奈情緒,攬住她,低聲說:“別鬧了,去睡覺?!?/br> 葉諳搖了搖頭:“我們還沒賞月呢!聽說這里的月景可美了……” 她抬起手,白皙指尖撫過他眉間褶皺,嗓音輕柔,突然又變得認真起來:“你別總是皺著個眉頭悶悶不樂,醫(yī)生說,你要多出來走走,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tài),眼睛才能好得快……” 謝朔攬在她后背處的手頓了頓。 須臾,他問她:“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好?” “因為……有我??!”葉諳眉眼一彎,捧住他的臉,眸底仿佛藏了無邊月色,“大不了,我做你的眼睛,你看不到的,我替你看,我說給你聽……” 心口似乎被什么輕觸了下,謝朔微微一怔。 不等他再說什么,葉諳已經(jīng)松開手,踉踉蹌蹌起身,走到一旁的飄窗上坐下。 素色窗簾隨風(fēng)輕拂,她倚著飄窗,裙擺垂落,側(cè)過頭望向窗外。 夜空廣袤,一輪明月當(dāng)空,映入湖中,被蕩漾的水波暈開。 月色皎潔,靜靜灑落,空明澄澈,湖面上光澤細碎。 “這里的月景果然好美!” 葉諳目露驚艷,想跟他描繪一下眼前美景,奈何詞匯量實在太過貧瘠,除了干巴巴的“好美”兩個字,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其他詞。 她搜腸刮肚好半天,腦子里忽然靈光一現(xiàn)—— “我念首詩給你聽吧?” 謝朔:“……” 隨后,輕柔的女聲響起,含了一絲醉意——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zhuǎn)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謝朔從最開始的面無表情,到逐漸面色緩和。 這么長的詩,也難為她還記得。 不知過了多久,嗓音漸漸低下去,屋內(nèi)恢復(fù)安靜。 葉諳伏在膝頭,合上了眼,烏發(fā)鋪滿后肩。 夜風(fēng)穿窗而入,清涼拂過。 良久沒聽到她的動靜,謝朔擔(dān)心她就這樣在飄窗上睡了過去,站起來,憑著感覺往那邊走了走,皺眉喚道:“葉諳?” 數(shù)秒后,葉諳睜開眼,抬起頭,語氣高貴冷艷:“叫我干什么,愚蠢的凡人?” 謝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