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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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了,這就再也沒辦法挽回和彌補,我欠他的恩,已經(jīng)還了。多余的,我給不了,也不想給?!?/br> 當(dāng)初她嫁進(jìn)謝家,葉遠(yuǎn)年通過這樁婚事?lián)Q了多少利益,她雖然沒問過,但心里大致也有數(shù)。 從那一刻起,她就徹底跟他兩清了。 謝朔看著她白皙的側(cè)臉,須臾,握住她擱在腿上的手,說:“你不想我?guī)?,那我就不幫?!?/br> 葉諳眼睫微動,低眸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心里有些怪。她動了動手指,想將手抽出,遲疑了兩秒,最后還是由他去了。 她抬頭看他一眼,心想,等離婚了,葉遠(yuǎn)年就算再想扒著他吸血,也沒機(jī)會了。 春節(jié)很快過去,假期結(jié)束之后,葉諳重新回歸了早出晚歸跑錄音棚的棚蟲生活。 年前她錄的那檔配音節(jié)目已經(jīng)趁著春節(jié)假期播出,反響和熱度都相當(dāng)不錯,她也因為在節(jié)目中的表現(xiàn)人氣再度飆升,微博漲了不少粉絲。 節(jié)目播出期間,她還上過一次熱搜,連帶她是君明集團(tuán)總裁夫人的身份又被扒了一遍,底下嗷嗷聲一片。 休息的空檔,葉諳看著微博鋪天蓋地的私信和評論,以及超話里的表白,忍不住想:情場失意,事業(yè)得意,感覺好像也還不錯。 至于謝朔,他似乎比她還要忙碌,收假沒幾天就直接飛去了海城出差。 這一走,就是整整一個星期。 下午四點半,林立的高樓間日光斜照,玻璃墻上流光溢彩。 謝朔開完最后一場會議,回到酒店,坐在落地窗邊閉目養(yǎng)神。 鐘覆煮了一杯咖啡,擱在旁邊的茶幾上。 謝朔仰面靠著沙發(fā),雙目未睜,問他:“機(jī)票訂好了嗎?” 鐘覆道:“訂好了,晚上九點半?!?/br> 謝朔“嗯”了聲,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鐘覆見狀,也沒打擾,轉(zhuǎn)身去了旁邊的房間。 日頭漸漸偏西,謝朔養(yǎng)了會兒神,突然覺得雙目酸澀,甚至有痛意蔓延。 他下意識抬手撐住額角,睜開眼,眼前出現(xiàn)了模糊的暗影,起先只是小小的一團(tuán),隨后一點一點擴(kuò)散,最終鋪天蓋地,遮住了所有光亮,像是夜幕陡然降臨。 謝朔一貫從容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他努力睜大眼,然而眼前仍舊影影綽綽,什么也看不清。 復(fù)明之后,他雖然偶爾也會出現(xiàn)有暗影掠過眼前的情況,但通常都是稍縱即逝,只要暫停用眼,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樣嚴(yán)重過。 他重新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冷靜。約莫十來分鐘后,他再度睜開——黑暈并未消失,只能隱約窺見一絲微弱的光。 久違的恐懼涌上心頭,眼底酸痛感越來越強烈,慌亂中,他伸出手,冷白修長的指骨摸索到茶幾邊緣,緊緊扣住,手背上青筋畢露,額角也隱隱沁出汗意。 驀地,手不小心碰到茶幾上的咖啡,杯子翻倒,滾落在地,重重的一聲響,倒出的咖啡沿著茶幾往下滴。 鐘覆聽見聲響,從房間出來,看見這番情形,忙上前問:“謝總,您沒事吧?” 謝朔面色發(fā)白,隔了好一會兒才穩(wěn)住心神,鎮(zhèn)定下來,吩咐道:“收拾東西,立刻返程?!?/br> 鐘覆看出情況嚴(yán)重,不敢耽擱,趕忙去收拾東西,準(zhǔn)備趕往機(jī)場。 夜空廣袤,城市燈火繁華,江水如帶蜿蜒而去。 飛機(jī)落地時,剛好是凌晨,出機(jī)場上車后,謝朔靠在椅背上,低聲道:“直接去岑教授那里,不要驚動任何人?!?/br> 鐘覆親自開車,神情凝重。 趕到岑青彥的研究所,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岑青彥不在,只有值班人員。 鐘覆打了電話過去,說明情況,請他盡快過來。 岑青彥原本還在睡夢中,接到電話,趕忙換衣服出門。 謝朔坐在病房內(nèi)的窗戶邊,靜靜等著,黑夜漫長,他也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黎明時的曙光。 萬籟俱寂,無邊黑暗中,他聽見風(fēng)穿過枝椏的聲音,聽見落葉飄悠悠墜地的聲音,格外清晰。 恍惚間,他突然有種回到曾經(jīng)的錯覺,耳邊依稀回響起熟悉的溫柔女聲—— “我聽見回聲,來自山谷和心間 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 不斷地重復(fù)決絕,又重復(fù)幸福 終有綠洲搖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來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敗,妖冶如火 ……” 他蜷緊手指,無意識地輕喚了聲:“葉諳?” 可惜,卻無人回應(yīng)。 他回過神來:是了,她不在。 而且,很可能以后都不會在。 他出差的這一個星期,她一個電話也沒給他打過,好像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這個認(rèn)知讓心口微疼,他垂下長睫,陰影覆在蒼白的臉上,整個人仿佛一尊雕塑。 過了許久,鐘覆端著一杯溫開水過來,問他:“謝總,要喝水嗎?” 謝朔沒回答,沉默片刻,忽然問:“夫人最近怎么樣?”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鐘覆愣了下,說:“好像一直在忙配音,前幾天還上了熱搜,這次是正向的?!?/br> 謝朔聽完,沒再說什么,繼續(xù)陷入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寫到的劇情,大家不要急著腦補啊_(:3」∠)_ (雖然我也想離,因為我覺得結(jié)婚證上的照片是瞎眼的時候拍的,不夠帥,想換一下,作者清奇的關(guān)注點,dbq我瞎說的_(:3」∠)_) 感謝在20200229 06:04:29~20200301 03:24: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ece、紙落、小媳婦是272、慕言、如鯨落海、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木盒 40瓶;lleaseven 16瓶;唐果果lilide、把小心心都給作者大大、花子期 10瓶;i 7瓶;一只大胖紙 6瓶;星星會眨眼 4瓶;沈倦.、簡言 3瓶;粽子哇 2瓶;夏、楊洋小迷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4章 凌晨四點多, 岑青彥終于趕了過來,匆匆忙忙套上白大褂, 幫他做細(xì)致的檢查。 做完檢查, 他當(dāng)即便黑了臉, 也不管他是什么大少爺還是謝總,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xùn):“上回走之前,我叮囑過什么?跟你說過多少遍, 才剛復(fù)明,不能用眼過度,每天控制在八小時, 按時吃藥按時休息,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眼睛還想不想要了?” 謝朔一聲不哼, 安靜地聽著。 岑青彥發(fā)了一會兒脾氣, 緩和下來,說:“過度勞累引起的,等會兒去做個針灸, 我給你開點藥, 這兩天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哪兒都別去?!鳖D了頓, 又補充, “不是太嚴(yán)重,你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心態(tài)要放松?!?/br> 少時,鐘覆扶著謝朔回到病房, 問他:“要不要打電話通知夫人過來?” 謝朔頓了下,搖搖頭:“不用?!?/br> 接下來兩天,謝朔一直在研究所呆著,只是這一回,耳邊安靜了許多,再沒有熟悉的聲音讀書說笑,變著法逗他開心。 他一個人坐在病房內(nèi),一呆就是一下午。 從前有人陪著,還不覺得難熬,現(xiàn)在卻感覺一分一秒都被無線拉長。 兩天后,謝朔的眼睛重新恢復(fù),岑青彥叮囑了他半天,才讓他離開。 回家的車上,謝朔靠著座椅,出神半晌,忽然問鐘覆:“你哄過老婆嗎?” 鐘覆一愣。 謝朔偏頭,看見他愣怔的表情,抬手捏了捏眉心:“我忘了,你沒老婆?!?/br> 鐘覆:……扎心了。 “去查一查,今天晚上有沒有什么珠寶拍賣會?!边^了一會兒,謝朔又道。 雖然這個任務(wù)十分突然,但作為一個全能型的高級總助,鐘·無所不知·覆很快給出了答案:“珠寶拍賣會,今天晚上明玨那邊有一個,要替您安排嗎?” 謝朔十指交叉,略一思忖,說道:“嗯,你去安排吧。” 回到家,下午五點,葉諳還在錄音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謝朔吃過晚飯,和鐘覆去了他所說的拍賣會。 滿堂通明,玻璃展臺內(nèi)陳設(shè)的珠寶流光溢彩,謝朔剛進(jìn)去,就撞見了江時衍。 江時衍是來替家中一位長輩拍生辰禮物的,見到他,上下掃了一眼,詫異道:“你不是有老婆了,來這種地方怎么不帶上老婆一起?” 謝朔瞥他一眼,沒理他。 江時衍想到什么,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不會是跟老婆吵架了,過來買禮物哄人吧?” 謝朔:“……” “不說話,看來我是猜對了?”江時衍嘖嘖搖頭,臉上帶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br> 謝朔瞥見他的表情,冷著臉看向前面,懶得再理他。 前方展臺上,工作人員很快開始出示底價,臺下報價聲此起彼伏。 最后,謝朔拍了一條最新款的藍(lán)寶石項鏈,同江時衍一起往外走。 “別怪我沒提醒你,光送禮物是不行的,你得多說兩句好話哄哄她,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苯瓡r衍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向他傳授經(jīng)驗。 謝朔偏頭看向他。 江時衍:“這時候千萬不能顧著面子,你想想,老婆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謝朔沒應(yīng)聲。 “你自己看著辦吧。”江時衍拍拍他的肩,笑得揶揄,“哪天你老婆真跑了,歡迎來找我喝酒?!?/br> 夜幕下,萬家燈火閃爍,謝朔上了車,修長手指摩挲著絲絨盒子,眼中神情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