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管家問:“需要安排客房嗎?” “不需要,”何生楝一口否決,“今晚她睡在我房間?!?/br> 管家應(yīng)了一聲。 何生楝往前走了幾步,忽又停下腳步。 他說:“你讓張嬸將我房間旁邊的臥室整理一下,我今晚睡在那里?!?/br> 管家愣了。 您這又是什么cao作?讓美人睡自己的床,自己卻跑出去睡? 他弄不清楚自家先生的腦回路,只得照做。 何生楝抱著白思禪,徑直走回自己房間,輕手輕腳地將她抱向自己的那張大床。 或許是只嘗了一口的緣故,這次的白思禪要比上次乖巧的多,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微醺的狀態(tài),懶洋洋的,動作也慢。 好像她世界的時間被按了慢放鍵。 輕輕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還不肯松手,仍舊勾著他的脖子,喃喃低語:“你把我的小魚干藏到哪里去了?” 何生楝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強(qiáng)忍著,耐心哄她:“我沒藏?!?/br> “說謊。” 白思禪揪住他的襯衫,努力想做出一副兇惡的模樣來:“你在騙我,小杏說男人都是大尾巴狼!” 說著,她伸手去摸他的后背:“讓我瞧瞧,你把尾巴藏在哪里了?!?/br> 女孩的手細(xì)嫩,觸碰過的地方似乎帶了火,奇異的戰(zhàn)栗感。 何生楝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幾乎要潰不成軍了。 他微微抬起了身體,離她遠(yuǎn)一些,免得事態(tài)失控。 “思禪,”何生楝捉住她亂動的手,捏在手里,十分嚴(yán)肅地警告她,“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很不對?” 白思禪哪里還分的清是非對錯。 沾染過酒精后的她臉頰鼻子都是紅彤彤的,襯著雪白的膚,分外可口。 她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吃醉后是這般模樣。 白思禪半瞇著眼睛看他,頰邊的小酒窩像是盛了糖果,小聲說:“……我好熱呀?!?/br> 這小姑娘,喝醉了怎么這么黏人呢? 他松開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白思禪的臉頰。 白思禪卻在這個時候,握住了他的手,她的臉貼上去,喟嘆一聲,滿足地蹭了又蹭。 乖巧到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何生楝恍然記起之前許庭提過一嘴,有個朋友,沾了酒精,就黏人的不行,動不動就求抱抱求親親。 思禪……也是這種情況? 第8章 二回熟 白思禪身上帶了點淡淡的玫瑰香氣,或許是來自她的頭發(fā),或許是皮膚。 何生楝無法分辨。 喝醉后的她眼睛里似乎籠上了一層霧氣,往??偸乔迕鳎松丝?,真的成了桃花一樣的眼睛。 何生楝太陽xue突突地跳。 白思禪小聲地叫:“我很熱?!?/br> 喝醉酒后的人體溫都偏高,何生楝抿抿唇,抽出手來調(diào)低了空調(diào)溫度。 但白思禪依舊難受。 眼看著她伸手要去扯自己的衣領(lǐng),何生楝伸手制止住她:“別動?!?/br> 再動下去,恐怕是要失控啊。 ——但怎么可能不動。 白思禪撥開他的手指:“……別碰我?!?/br> 聲音還帶了點委屈。 何生楝直覺會出事。 他深深吸一口氣,壓制住火氣:“思禪乖,咱們乖乖休息好不好?” 白思禪搖頭,聲音軟綿綿的:“不好?!?/br> 上次她也是這樣,醉酒后出奇的黏人,也出奇的不乖,不停話。如同七八歲的小姑娘,事事都要擰著性子來才好。 白思禪合攏著雙手,舉在他面前,可憐巴巴地瞧著他:“先生,可以買一根火柴嗎?” 何生楝:“……” 自個兒玩的倒挺歡快。 何生楝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那火柴多少錢?” 白思禪煞有介事地伸出五根手指來:“五……不不不,你讓我親一口,我就告訴你?!?/br> 何生楝笑了。 小家伙還挺會撩撥人。 何生楝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沙?。骸罢娴淖屛矣H?” 白思禪懵懵懂懂地點頭。 何生楝心想,天地可證,這次是她要主動的,不是他趁人之危。 他俯下身體,就在快要接觸到她柔軟雙唇的瞬間,白思禪猛然睜開了眼睛,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脖子上,兇惡無比地說:“呔!吃俺老孫一棒!” “……” 何生楝猝不及防挨這一下,旖旎的想法都從腦海中打了出去,他冷靜便冷靜了下來。 還未來得及起身,何生楝的襯衫領(lǐng)已經(jīng)被白思禪牢牢地揪住了,握在掌心。 白思禪此時已經(jīng)深深沉浸在齊天大圣的角色中:“哪里來的小妖?敢和你孫爺爺作對?!” 小妖怪何生楝盡力配合她的出演:“大圣,我只是個過路的?!?/br> “過路的?”白思禪重復(fù)了一遍,搖頭,“你肯定是想吃我?guī)煾担 ?/br> 何生楝說:“你其實沒醉吧?怎么角色扮演還有理——” 他并沒有說完。 因為白思禪的嘴唇貼了上來。 她只嘗了一枚被酒漬過的青梅,那點酒氣其實早就散去了,唯有青梅的清香,從她唇齒間渡過來。 柔軟而青澀。 如同她的這一個吻。 白思禪其實并不會接吻,這一個小心翼翼的親吻僅僅是嘴唇貼著嘴唇那么簡單;而她睜著一雙霧蒙蒙的桃花眼,惡作劇一樣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何生楝猝不及防。 其實她咬的一點也不痛。 何生楝想起幼時養(yǎng)過的一只小奶貓,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小小一只,對誰都兇,唯獨對他,老實乖巧。 那只貓咬他手指的時候,也如同白思禪這般,比起來懲罰,更像是親昵。 咬完人之后的白思禪往后一退,坐在了床上。她得意洋洋地瞧著何生楝:“在你吃我?guī)煾钢?,我先吃掉你!?/br>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何生楝掐住了腰。 “那么一小口怎么能吃的掉?” 何生楝的手掐著她細(xì)伶伶的腰,往自己身上帶了帶,少女腰肢柔軟到不可思議,他的手guntang,似乎能將她給完全如同加融化掉,他低笑,誘惑著她:“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吃?” 白思禪迷惘地瞧著他。 何生楝微微一笑,一手仍扶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按著她的頭,吻了下去—— 快要與她嘴唇接觸上的那瞬間,白思禪腦袋一歪,徹底醉了過去。 何生楝:“……” 這下他可不能再動了。 他最終只是在她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何生楝將白思禪輕輕放進(jìn)被褥中,順便脫去了她的外套,還有鞋子。 白思禪個子不算矮,但是手腳都是小小的;何生楝忍不住拿自己的腳與她做了下對比,愈發(fā)感慨這還真的是個“小”姑娘。 白思禪外套里的手機(jī)瘋狂地響了起來,何生楝拿起來瞧,來電顯示“杏杏”。 她有個好朋友,叫祝杏好。梅霖提起過,說幾人是從小玩到大的。 應(yīng)該是擔(dān)心思禪。 何生楝點了下接聽的圓框。 “思禪?。 ?/br> 開口就是焦急的女聲,何生楝將手機(jī)拿的稍微遠(yuǎn)一些,聽見那邊問:“你在哪里?。吭趺催€沒回宿舍?” 何生楝慢悠悠地開口:“她已經(jīng)睡下了,今晚不回去,謝謝你?!?/br> 手機(jī)那邊有片刻的停滯。 良久,祝杏好艱難地問:“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