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江淮瞅到身旁沒車了,迅速走到旁邊的直行道上。開了一會兒后,江淮差點氣死。她剛剛所在的直行車道上,一輛車想要左轉,又插不進左轉的車流里,只閃著左轉燈一直占著直行道,任憑車后怎么按喇叭司機都不理會。 江淮路過這輛車時,降下了玻璃對著那個司機大吼:“你他媽要左轉不知道提前變道嗎?” 秦斐:“……” 電話里:“抱歉,秦總,您說什么?” 秦斐回過神繼續(xù)電話會議:“沒事,你繼續(xù)說。” 過了一會兒,江淮出了大道,走在店肆林立的雙向街道。來往的行人熙熙攘攘,還有許多載客掙錢的電三輪。江淮每次開車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三輪車,這些三輪車根本不會注意交通規(guī)則,想左轉就左轉想右轉就右轉,時不時突然沖出來,時不時突然停車下客。 江淮就遇上突然停車下客的三輪車。 因為街道車流大道路狹窄,江淮憋屈的跟在一個三輪車的后面。三輪車并沒有靠邊行走,而是像機動車一般走在道路中心,擋了身后車想超車的想法。 江淮心里壓著怒火,在三輪車后面跟著。 三輪車起初開的挺歡快,到目的地之前也沒有減速的動作。直到抵達目的地,車子驟然停了下來。江淮反應迅速,猛踩剎車,才避過一場車禍。 秦斐差點撞了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江淮支了半個腦袋在車窗外對著前面的三輪車大吼:“喂,活著不好嗎?你他媽不要命了!” 秦斐:“……” 電話里:“秦總,抱歉我沒聽見你說什么?!?/br> 秦斐扶額:“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br> 掛了電話后,秦斐看了眼前面的三輪車,又看了眼江淮,忽然覺得自己重來沒有了解過眼前這個人。他見江淮氣的雙頰紅撲撲的忽然笑了聲,江淮側過頭看了眼他語氣不善:“你笑什么?” 秦斐挑眉:“找個地靠邊停吧?!?/br> 江淮也不想再開了,見秦斐掛了電話又開了一會兒,找了個空曠處停了車。 秦斐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江淮正準備解安全帶,秦斐先一步打開了駕駛位的門,然后彎腰探身,幫江淮解開了安全帶。 做完這些后,秦斐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江淮被秦斐看的渾身不自在,她飛快鉆出車坐進了副駕。 車子在秦斐的cao縱下很快的到了秦家別墅,他提前給江淮打預防針:“他們在等我們吃飯,特意讓我?guī)е?。?/br> 江淮知道‘他們’指誰,于是點了點頭。 秦家別墅內,張姨端上最后一盤菜。 見到姍姍來遲的二人,秦父臉色不好,胡芮也沒怎么說話。 秦斐帶著江淮落座其間。 江淮看著桌子上滿滿當當?shù)睦辈?,原主是個不吃辣的人。她很清楚他們兩人是故意的,在跟秦家第一次見面時,那一桌沒有一盤辣菜,秦父當時還笑著說都是江淮愛吃的。 江淮心里冷哼,秦父是知道江淮的口味的。 秦父動了筷子,語氣淡然:“吃吧?!?/br> 江淮不知道秦家老兩口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以不變應萬變,干脆拿出手機裝談事情,也不動桌子上的菜。 胡芮見了便說:“可是吃不習慣?” 江淮抬眸說:“吃不慣?!?/br> 胡芮笑了笑:“我和你伯父都愛吃辣,這以后你嫁到秦家可怎么辦。” 江淮聞到了一絲不對勁。 秦父看向秦斐說:“德國那邊怎么說?!?/br> 秦斐語氣淡淡:“還在談?!?/br> 秦父點了點頭說:“今天和你蔣伯父聊了幾句,你還記得你蔣伯父的女兒嗎?” 秦斐皺眉:“蔣南?” 秦父頷首:“你知不知道蔣南在德國留學?她認識德國颶風的人,今天你蔣伯父告訴我,她跟颶風那邊有點交情,你改天約她出來吃個飯,讓她幫忙說個情?!?/br> 秦斐嗤笑。 江淮警鈴大作,把遺忘許久的系統(tǒng)拖出來:【啥?我這是要被舍棄了嗎?】 ——淮淮,好像是。 江淮無語:【還可以這樣?不給他們融資就不要我嫁到秦家了?】 ——淮淮,畢竟秦家老兩口就是這種設定啊。 江淮想了想:【是不是嫁不進秦家就算劇情崩壞?】 ——淮淮,是這樣的。 江淮深吸一口氣,一想到秦斐本身也不愿意娶自己,這回可好了,沒有秦家那兩口子逼迫,他鐵定高興極了。 江淮一邊和系統(tǒng)聊著一邊豎著耳朵聽秦家父子說話。 秦父幽幽看了眼江淮:“蔣南那丫頭我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性子也好,乖巧懂事。我記著她最愛跟著你屁股后面跑了?!?/br> 秦斐看著秦父,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秦父說:“聽你蔣伯父說蔣南成績不錯,還提前大學畢業(yè)了。一畢業(yè)就進了蔣氏集團幫忙打理,還拿下不少單子?!?/br> 江淮心里冷笑了聲,因為原主和蔣南是宿敵的關系,也知道蔣南在德國惹了事,被學校開除了。 秦斐皺眉,終于失去了耐性:“您直說吧?!?/br> 秦父瞪了秦斐一眼,隨后看向江淮:“淮丫頭啊,你認識蔣鍥嗎?” 江淮“嗯”了聲。 秦父又問:“怎么認識的?” 江淮有話直說:“前男友?!?/br> 秦父猛地拍了下餐桌,怒不可遏:“前男友?我怎么聽說你們現(xiàn)在還交往著?昨晚你是不是還跟蔣鍥混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鞠躬 第25章 吃啥 江淮聞言皺眉,不知道秦父唱哪出。在面對退婚劇情崩壞的危機關頭,江淮悄悄向秦斐投去一個安靜的注視,思索著要不要把秦斐供出去,可轉念一想,為什么要乖乖得分答話,讓秦父掌握主導。 秦斐余光瞟到江淮的注視,于是大大方方的回望,眸光微微閃動,給了江淮一個肯定的眼神。 江淮想了想說:“是又怎么樣?” 秦斐皺眉:“???” 像是早就認定了一般,秦父聽見江淮的答案并沒有多大的情緒憤怒,其實他根本就不在乎江淮是否和別人廝混,只是沒有想到江淮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一時間他準備逼迫江淮就范的話噎在了喉中。 秦父臉色稍虞。 秦斐瞪了江淮一眼隨后把目光落在秦父身上,不等他身邊的胡芮說出什么話來,語氣淡然:“昨晚我跟江淮一直在一起?!?/br> 今天蔣南跟秦父打小報告的時候并沒有提到秦斐,聞言秦父多有意外,很快的,他掩去不悅的神情,狠狠剜了秦斐一眼。 秦父慢悠悠說著,根本沒把秦斐的話放在心上:“你不用幫她說話。人還沒嫁給你,就還不姓秦?!?/br> 秦斐嗤笑:“錯了?!?/br> 秦父說:“什么錯了?” 秦斐倏地起身,雙手把江淮拉起來。天色漸晚,外面吹起了風。他把外套脫下來如訂婚那日披在江淮的身上:“爸,您想錯了。不管江淮是否嫁到秦家,她都不會姓秦。唯一改變的是,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是江淮,永遠不會是秦淮?!?/br> 說完,秦斐沒管秦父的臉色,他語氣算不上溫柔卻足以穩(wěn)定江淮慌亂的心情:“我們走。” 外套還有秦斐的溫度,江淮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秦斐一手攬過江淮的纖細的腰,準備帶江淮離開。 剛走幾步,身手傳來巨大的聲響,便是不回頭也聽得出來是瓷器摔地的四分五裂。江淮剛想回頭看,秦斐卻死死箍住她,不許她回頭。 秦斐腳步微微頓住,隨即又繼續(xù)往外走。 “走!秦斐,你敢出了這么個門,你就在再也不是秦家人。” 秦斐嗤笑:“您以為我稀罕當秦家人嗎?” 江淮偷偷睨著秦斐,看他目光低垂,冷清的臉上說不出的嘲弄,她募地生出了一種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的錯覺。 行至大門口,秦父的聲音又隔空劈來。 秦父聲音裹著nongnong的威脅說:“你要是走了,老子一個子都不會留給你。” 胡芮早就想聽這句話了,她聞言面上生出收都收不住的欣喜,偏偏還要當和事佬掙好感:“阿斐!快回來,跟你爸道歉?!?/br> 秦斐再一次停下腳步,終于轉過身把秦父看著,不屑的目光幽幽移到胡芮身上,像是看螻蟻一般:“召開斷絕關系的發(fā)布會吧?!?/br> 秦父沒想到秦斐會這么決絕,說實話,秦家兩個兒子,秦父心里還是有點ac數(shù)的,知道秦斐的能力,而秦靖卻是天差地別。在力排眾議讓秦靖管理集團時,秦父曾拍胸脯向股東們保證過,然而秦氏集團卻出了這么大的問題,他這張老臉打的啪啪作響,股東們早就不服他了。若不是秦斐臨危受命,穩(wěn)住局勢,秦父知道,這ceo恐怕早就不是秦家人擔任了。 思及此,秦父頓時軟了下來,他手指微微顫抖,開始走賣慘路線:“不孝子,不孝子。我秦家怎么會出了你這么個不孝子孫?!?/br> 說完,秦父大口大口喘氣。 胡芮見此趕緊讓張姨拿藥,慌忙去撫順秦父氣息:“誒,老爺,別著急,氣壞了身子可不正中了某些人下懷了。” 秦斐冷冷望著演戲的二人。 秦父氣息不穩(wěn):“阿斐,我只是讓你和蔣南吃個飯,沒有別的意思。再一個,江淮她和蔣鍥交往,你現(xiàn)在又和她絞在一起,我怎么跟你蔣伯父交代?” 秦斐說:“那江伯父呢?江伯父那邊你就能交代了?” 秦父心說,一個死了幾年的人要什么交代。只是江淮在,他不好明說。 秦斐讀懂了秦父掩下的話,他有些愧疚的看了眼江淮,半響才開口說話:“您注意身體?!?/br> 說完再不管二人帶著江淮出了門。 江淮一直處于懵逼當中,直到坐在副駕,秦斐幫她系上了安全帶。 江淮嗅著鼻尖秦斐的氣息,耳畔是他的輕聲細語:“想吃什么?” 知道江淮晚上沒有動一下筷子。 秦斐又說:“我?guī)闳コ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