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秦斐莫名看著江淮甩門離去,他趕緊跟上去把人撈回來:“你怎么了?” 江淮是個分得清是非對錯的,知道秦斐這種性子是不會讓自己花錢買房的,總之秦斐做的事于大眾公平公正來說,是好的。江淮只能心里默默流淚:“我是太開心了?!?/br> 秦斐松開江淮,彎腰拿起小幾上的手機(jī),略微cao作了下把江淮拉入了業(yè)主群。 江淮生無可戀地低頭看了眼握在手中嗡嗡震動的手機(jī): 墨品小杰:【恭喜秦先生、秦太太喜提婚房,明天我們會親自為二位送上新房鑰匙。謹(jǐn)代表墨品祝二位新婚快樂?!?/br> 墨品樂樂:【恭喜恭喜,祝秦先生、秦太太百年好合,撒花撒花?!?/br> 墨品安遠(yuǎn):【恭喜秦先生、秦太太。很羨慕秦太太,有這么好的老公。祝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秦斐:【嗯。這么晚麻煩大家了。】 江淮內(nèi)心:……呵呵…… 江淮按熄手機(jī)屏幕,閃到秦斐的面前,眸子一亮:“對了,裝修和家具這些?” 秦斐瞟她一眼:“哦,我買的精裝房,一體化的……怎么了?你什么表情?” 江淮笑容僵在臉上,從齒縫蹦出幾個字:“沒有,我就是太感動了!” 秦斐終于聽見一句好聽的話,他洗澡洗了一半,看了眼江淮,示意她可以滾蛋,自己要洗澡了。 江淮機(jī)械的跟他告別,走到一半,她手機(jī)又響了,以為是墨品物業(yè)那群人,江淮憤憤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老張。 對了對了,天無絕人之路,還有祁煬城中村呢。 江淮收拾好心情接起電話。 老張:“小江總,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哈哈哈哈,主要是我有個特大好消息想要告訴你?!?/br> 江淮心里啪嗒一下。 老張說:“是這樣的小江總,今天我派人去政府那邊走了一遭,了解了一下祁煬城中村的情況。正好,接手祁煬城中村拆遷方案的接手人是我的老同學(xué),他告訴我,政府早就想拆祁煬城中村了,華京是華國政治經(jīng)濟(jì)中心,有這么一片臟亂差的城中村多影響市容啊。所以那邊一聽到我們有計劃拆祁煬城中村,不等我們報價,政府就給了價格。小江總,你猜政府報價多少?” 江淮聽著老張這一大堆話,吶吶:“我有點(diǎn)不想猜?!?/br> 老張哈哈大笑:“六千啊?!?/br> 江淮:“……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br> 老張忙著說:“誒,等等等等。小江總,這并不是我想告訴你的好消息,好消息還在后頭??瓤?,你聽我說,我當(dāng)即把地談下來了,跟政府簽了合同。又派人去祁煬城中村做了地質(zhì)勘測,你猜地里有什么?” 江淮:“……我不是很想猜。” 老張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有礦物質(zhì),應(yīng)該是黃金啊?!?/br> 江淮:“……” 老張還沒說完:“還有還有,小江總。我還派人去祁煬城中村走訪調(diào)查,因?yàn)檫@些年的無人問津,祁煬城中村的居民們對我們的拆遷工作十分配合,同意我們以華京一環(huán)半價地價去賠償?!?/br> 江淮啪的把手機(jī)摔了,我去你媽的狗血古早小說。 秦斐洗了澡出來,就看見縮成一團(tuán)背靠著墻哭的梨花帶雨的江淮,他走近,在她面前半蹲下來,用食指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花,輕聲問:“怎么了?” 第29章 做賊 江淮抹了把心酸淚,幽怨的抬頭盯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顏,喉中哽咽:“你不想當(dāng)小白臉,我也不想當(dāng)啊?!?/br> 秦斐愣了愣,隨即拋出自己的解決辦法:“扯了結(jié)婚證大家都不是小白臉了?!?/br> 江淮吸了吸鼻子,突然靈光乍現(xiàn)。她還和秦斐保持的非常近的距離,幾乎鼻子都要挨在一起:“訂婚戒指都沒有,結(jié)啥婚啊?!?/br> 秦斐回憶訂婚戒指的短信內(nèi)容,手機(jī)里系統(tǒng)自帶的短信文字像插了翅膀四處浮沉,而隨之的還有這幾日他跟江淮的相處,一點(diǎn)一點(diǎn)如小雨潤無酥。 因?yàn)榈吐暟参浚仂陈曇粲行┥硢∵€帶著點(diǎn)性感的磁性:“買?!?/br> 這是江淮聽過最動聽的情話了。她按下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表面不動聲色:“預(yù)約的時間是多久來著?” 秦斐說:“12號,就是明天,明天下午2點(diǎn)?!?/br> “行。”江淮倏地起身,“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咱們?nèi)ベI戒指?!?/br> 好歹有機(jī)會花錢了,江淮心情稍微好些了。她回到房間里,正準(zhǔn)備洗漱睡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早有秦斐先她一步買婚房,按照秦斐的性子,戒指他一定是會出錢的。 想到這里江淮輾轉(zhuǎn)反側(cè),在靜寂無聲的夜里,江淮往250房間三進(jìn)宮,伸出了罪惡的魔爪。 移花接木,貍貓換太子,剛剛在寫房間的時候,江淮注意到她和秦斐的黑卡長的一樣,她要去把秦斐的黑卡換出來。 總套的實(shí)木門采用世界最安全的門鎖,卻難不倒自帶系統(tǒng)的江淮,雖然在之前江淮跟系統(tǒng)好說歹說了一個多小時才讓系統(tǒng)答應(yīng)修改了人設(shè)。 現(xiàn)在的江淮是個科技大佬,她在房間的imac上敲敲打打鍵盤,不一會兒屏幕上顯示了一個大大的ok,江淮躡手躡腳的推開了被技術(shù)淮破解的房門。 總套有一點(diǎn)好,有專門置辦出來的臥間,秦斐已經(jīng)睡了。江淮在黑暗中睜大了眼尋找著秦斐的錢包,然后無奈的得到了一個認(rèn)知,秦斐的錢包沒在客廳。 好在房間內(nèi)鋪就地毯,江淮把鞋子小心翼翼地脫了,墊著腳踩在花紋繁復(fù)的地毯上,玉足踩地,沒有任何聲音。 她屏氣拉開臥間的推拉門,打開一條可供自己躋身入內(nèi)的縫時,一溜煙鉆了進(jìn)去。 環(huán)顧一圈,并沒有看見單獨(dú)的錢包。想來錢包是在秦斐的西裝口袋里,江淮四下搜尋,在衣帽間發(fā)現(xiàn)了掛好的西服外套。 她靠墻貼了過去,迅速在西裝口袋里翻翻找找。 果然,在內(nèi)置口袋里江淮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趕緊把黑卡做了交換,然后把錢包放回了口袋中,走之前還不忘抖了抖有型的手工定制外套,避免讓秦斐在第二天發(fā)現(xiàn)衣服有褶皺痕跡。 聽到江淮走后幾乎不可聞的掩門聲,秦斐睜開眼睛,黑著臉走到方才江淮所在的位置,把錢包掏出來取出里面的黑卡,端詳了一會兒才放回去。 翌日,江淮難得的沒有睡懶覺。 季烈珠寶是珠寶界龍頭,面向的消費(fèi)群體非富即貴。作為‘熱’的追捧者,江淮很自覺的早起梳妝打扮,還特意讓王管家送來比較正式的衣裙。 王管家把衣裙送到,見江淮沒有下一步動作,忍不住問:“小姐,房子還買嗎?” 如果不是要添秦斐的名字,江淮根本不會去考慮買房。房子這個東西不能買,是會升值的,太可怕了。 打發(fā)走王管家后,江淮又捯飭了一會兒才去了秦斐的房間。 秦斐正在辦公,辦公桌旁摞著厚厚一疊文件,他沒有用酒店的電腦,今早張思送文件的時候順便帶了一臺手提電腦。 江淮推門而進(jìn)的時候,氣氛一度很尷尬,兩個富二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淮不由感嘆秦斐用功,和秦家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還這么用功努力的處理公務(wù)。秦斐并沒有告訴江淮,他自己有個游戲公司,甚至于昨天他用江淮的名字買房,還是當(dāng)初江淮實(shí)名認(rèn)證上傳的證件。 見江淮來了,秦斐下顎一抬,示意江淮去看小茶幾,上面擺著幾把鑰匙和房卡。 江淮對不是自己花錢買的房子喜歡不起來,興致缺缺的擺弄了一會兒又把鑰匙丟在了玻璃茶幾上。 秦斐處理完最后一個合同,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襟:“先去吃飯,吃過飯去買戒指,之后我?guī)闳タ纯础榉??!?/br> 江淮沒注意秦斐說婚房時不自覺的停頓,她聽到要去買戒指這幾個字立即歡天喜地的起身。 秦斐偏頭看著走在身側(cè)的江淮:“你想吃什么?” 江淮正要說隨便,秦斐立即糾正:“去餐廳隨便吃點(diǎn)。” 酒店里是有餐廳的,江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下午兩點(diǎn),江淮和秦斐準(zhǔn)時到了季烈珠寶大樓。 坐在會客廳等待‘熱’的設(shè)計師時,江淮難得的有些緊張,倒是秦斐神情舒展地翻閱為客戶準(zhǔn)備的書籍。 沒一會兒,設(shè)計師來了。 設(shè)計師袁頡是個中年型男,見了二人時打了招呼,江淮也起身回以問好。 袁頡坐在二人面前笑著說:“很高興見到二位?!?/br> 江淮特大方得體的微笑,秦斐和袁頡互換了名片。 江家秦家在華京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袁頡雖然沒有跟他們有過來往,卻也是知道這二人的。 袁頡笑著說:“二位婚期是多久呢?” 江淮說:“六月一日?!?/br> 袁頡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六月一日是個訂婚的好日子?!?/br> 說完他瞅了眼秦斐,視線又落在江淮身上:“我先跟二位道一聲恭喜,無論二位是否是‘熱’的有緣人,我在此都先祝二位新婚快樂,永結(jié)同心?!?/br> “謝謝。”江淮說:“請問‘熱’的定價……” “先不著急談這個。”袁頡保持著微笑:“我想先聽一下二位的故事?!?/br> 江淮皺眉,故事?她跟秦斐的? 江淮偷偷瞥了眼秦斐,見他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心里嘀咕,真實(shí)的故事就是他跟著他心愛的人,在我墳前親嘴。 靜默一陣后,江淮把自己有生之年看過的所有狗血小說里的橋段都用上了。 “那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 “咳咳……”秦斐一嗆,換來江淮的一瞪后,秦斐正色:“抱歉,繼續(xù)……” 第30章 入v三合一 江淮難得為自己看過這么多而感到慶幸,要不這一套硬編下來, 得頭禿了。剛開始江淮還說的磕磕絆絆, 但慢慢的漸入佳境,整個愛情故事說下來氣都沒喘一下。 反倒是一邊的秦斐面色帶笑到面無表情再到滿臉疑惑, 他瞧著江淮一張一合的嘴皮子, 堪稱絕美的愛情就從她嘴里溢出來。秦斐一時晃神,竟分不清江淮說的是真的還是假。如果是假的,可故事這么動聽,還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扇羰钦娴?,他卻一點(diǎn)記憶都沒有。 江淮講到最后, 秦斐幽幽看了她一眼,摩挲著下顎, 思索自己在江淮講述的絕美愛情里是不是僅僅是個套用別人姓名的人。 秦斐越想越不開心, 他看了眼江淮面前已經(jīng)涼了的白水, 袁頡聽得十分入神, 他干脆起身重新給江淮接了杯溫水然后輕聲打斷:“喝點(diǎn)水。” 秦斐不說還好,這么一說, 江淮才覺得的自己講的嗓子冒煙,干澀的唇挨著紙杯邊沿,留下淡淡的唇印,她小聲說了句謝謝,拖高杯底,溫潤的水灌入喉中。 袁頡霎時眼睛一亮,被這細(xì)節(jié)微微打動, 他似笑非笑說著:“秦先生對秦太太真好啊?!?/br> 秦斐聞言側(cè)頭看他,像是被人窺破了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秘密,一時間心頭籠上一層薄如蟬翼的羞赧。秦斐忽感別扭,對江淮說:“你先試試燙不燙。” 袁頡:“……” 江淮沒發(fā)現(xiàn)秦斐的別扭,就真以為秦斐是讓自己當(dāng)小白鼠試水溫的,于是吶吶:“不燙,溫度挺適中的?!?/br> 秦斐接過江淮遞來的水杯,喝了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