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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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晨哥是個男娃娃,他也是男娃娃,既然這樣,晨哥去找他玩那就沒什么了吧?福寶這樣思索著,想著想著眼睛里面似是冒出了光,太好了呢,馬上福寶也有上門做客的朋友了! 距離晨哥醒來已經(jīng)差不多有一個月過去了,這期間晨哥恢復(fù)的很快,雖然不乏有沈家送來的人參的功勞,更多的還是因為晨哥年輕,底子好。 小草果真如晨哥前世一樣,在晨哥醒來的第二天就緊跟著醒來了。小草剛醒來的時候很是迷蒙,似乎對一切都很是陌生,待喜妹的娘將一切都告知她以后,她卻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并表示,她暫時并不想離開這里,她會與他們王家的人好好相處。 喜妹一家等到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自然是高興無比,雖然這個媳婦來的倉促,可到底是他們一家子的恩人,若是以后她愿意跟他們好好相處,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一切似乎都否極泰來,向著他們期望的好的方向滾滾而去。 事實上當(dāng)喜妹拿出福寶送過來的人參時,喜妹那一向老實,一心只為自己孩子著想的爹娘竟然對于要不要用這個人參遲疑了好久。 到底他們還是有一絲退親的心思的,雖然并不明顯,但是,他們似乎單純的以為,只要不用這根人參,這門親事就終有一天可以給解了。 喜妹望著她的爹娘,心里明白他們?yōu)楹螘羞@樣的僥幸心理。到底還是因為這門親事結(jié)的太倉促了,而福寶也不是他們理想的女婿。說到底就是對福寶不滿意。 可是,他們還是太天真了,這庚帖都換了,哪里還有退親的道理的。就算退了親,這十里八村的,誰會接受一個不受信用的人家做親家呢? 喜妹想都沒想地做主將這根人參給用掉了。誰也不知道,晨哥這次受傷有沒有損了根基,雖說是醒了,但該有補的還是要補起來。 見喜妹堅持,喜妹的爹娘所有的言語都化成了嘆息。罷了罷了,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至于晨哥,他是知道他的jiejie心思純正,心里是真的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退親的念頭的。 既然jiejie這輩子注定要跟福寶在一起,他就只能成為jiejie最堅實的后方,那么,他身體好起來成為家里的支柱就是當(dāng)下尤為重要的一件事情了。他一定要在jiejie出嫁的時候,為jiejie準(zhǔn)備好嫁妝,讓jiejie風(fēng)光大嫁,一定不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的jiejie是因為他而賣“身”給了沈家。 沈家的一眾人的想法暫且不提,沈寡婦自打知道喜妹一家接下了她送去的人參之后,整個人都開心極了,素日冷清寡淡的臉上都露出了冰雪消融般微笑。很好,既然王家結(jié)下了她送過去的“聘禮”,那親事也應(yīng)該提上日程了。 是了,當(dāng)初她跟沈家談定的條件就是這根人參就是他們沈家的聘禮。如今雖說還未下聘,但是這聘禮卻已經(jīng)提前收了,她相信,按喜妹的人品,這門親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這么一想,她連忙思量哪一家的媒婆比較靠譜,若是再來一個像張媒婆亦或是杜三娘那樣的媒婆,她可真是吃不消呢。 想來想去,她決定出去打聽打聽,尋一個名聲不錯的媒婆,擇日上門提親。 第22章 福寶提親 沈寡婦是個講究禮儀的人,雖然,他們王沈兩家早已交換了庚帖,這門親事板上釘釘了,可是,到底當(dāng)初事出有因,明面上的提親步驟一概沒有。在她看來,這是不成的,哪怕親事定了,該有的儀式應(yīng)該還是要有。 于是,她很快就物色好了合適的媒婆,私下里告知王家她上門提親的日子。 太陽當(dāng)頭照,雀兒枝頭繞。沈寡婦早早地就起床喚起了福寶,將他收拾一新。 福寶看著嶄新的衣服笑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的娘:“娘,今天我們又要去鎮(zhèn)上么?” 上一次福寶穿新衣裳的時候就是去鎮(zhèn)上的時候,他以為,今天又要去鎮(zhèn)上了呢!他眉眼都開了花,鎮(zhèn)上可好玩了,有好多好多的人,有好多好多的好玩的。這一想,福寶就開始心不在焉了,眼神不自覺地就開始往外晃,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地樣子。 福寶娘忍不住拍了拍福寶的腦袋:“今天可是有大事地,不能出去玩,你想玩,過些日子娘再帶你去啊?!?/br> 福寶娘想著,今日若是提親成功,應(yīng)該就可以將成親的日子給敲定下來了。日子敲定下來,這該準(zhǔn)備的就要準(zhǔn)備起來了。家里少了哪些東西,也該采買了,至于這福寶,就是個搬東西的。 往后,等往后媳婦進(jìn)門了,她也就能輕快許多了。這福寶啊,就是個不懂事的,可這成了親好歹就是大人了。她總要學(xué)著放手。 一聽不是去鎮(zhèn)上玩,福寶不開心了,別別扭扭的就是不肯好好穿衣服。福寶娘怒了,這破小孩,一天不看著他就不聽話,真是腦殼疼:“站好!” 福寶腦袋一哆嗦,條件反射地就站直了身姿,半晌看到他娘沒有再繼續(xù)訓(xùn)斥他,這才耷拉著腦袋,揪著衣角,可憐兮兮地嘟囔道:“可,可是福寶以為今天要去鎮(zhèn)上。這么好看的衣服,只有去鎮(zhèn)上才穿的。”福寶委屈極了,明明就是這樣的啊。 算了,看見福寶這樣,沈寡婦又忍不住心酸。跟這孩子計較什么呢?他哪里會懂?上次給他穿了新衣裳,帶他去鎮(zhèn)上,他才將穿新衣與去鎮(zhèn)上劃上等號??蓱z的福寶,若當(dāng)初她再小心一點,他又何至于發(fā)高燒到腦子被燒壞了?這是她一輩子的痛。 沈寡婦的語氣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福寶乖,娘親不應(yīng)該兇你的。今天我們要去喜妹家向她家提親。所以我們福寶要穿的精精神神的,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福寶已經(jīng)長大了,是一個帥氣的小伙子了?!?/br> 她輕輕拍了拍福寶的兩肩,再次整理了一番他的衣衫。穿上新衣的福寶巍峨挺拔,配上他那白嫩的面龐,倒是很有幾分少年兒郎的青蔥。若不是臉上的那份懵懂破壞了整體的那一份協(xié)調(diào),倒也會讓外人以為是一位風(fēng)華正茂的少年郎君。 沈寡婦心頭一酸,當(dāng)年她還抱在懷抱里牙牙學(xué)語的稚兒如今已經(jīng)長大成人,若是當(dāng)初他沒有燒壞腦袋那該多好。 “向喜妹提親?”福寶困惑地歪著腦袋,喜妹他知道呀,他可喜歡了??墒?,什么叫做提親?為什么提親要穿新衣服? 福寶的娘耐心地跟他解釋:“提親就是告訴所有人,以后喜妹就要來我們家了?!?/br> “真的么?”福寶一驚,眼睛睜地圓溜溜的,眼珠子里面盡是光彩。 “喜妹以后,真的可以住在我們家么?是不是我以后每天都可以跟喜妹一起玩耍了?那娘親,我們把西邊的那個屋子收拾起來吧,等喜妹來我們家,我們就可以讓她住在那里。” 福寶興奮極了,興致勃勃地開始跟他的娘商量將喜妹安置在哪里。 福寶娘心里好笑,輕輕地?fù)u了搖頭,接著摸了摸福寶的腦袋:“傻孩子,喜妹哪里能住在那里。” “那住在哪里?” 福寶娘瞥了福寶一眼,露出一抹意欲難言的微笑:“等喜妹來了,你就會知道了,今天你要好好表現(xiàn)知道么?若是你惹了喜妹的爹娘生氣,她的爹娘也就不愿意讓喜妹來我們家了呢。” 福寶慌忙不迭地點著頭:“我一定好好表現(xiàn),伯伯可喜歡我了呢,弟弟也喜歡我,他們都喜歡福寶,肯定會同意喜妹來我們家的。我要告訴他們,我以后一定會對喜妹好的。嗯,比對大黃還有大將軍還要好!”福寶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傻孩子,大黃他們哪里能夠跟喜妹相比,不過福寶正在興頭上,她也不好壞了他的興頭:“比大黃還有大將軍要好,就不要說了,不然他們可是會生氣的?!?/br> “為什么?”福寶有些不滿,福寶眼睛一轉(zhuǎn),他娘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要跟他解釋,還真解釋不通。在福寶的世界里面,大黃和大將軍跟他的親人沒有半分差異??墒牵瑒e人會把畜生跟人放在一起比較么? “反正不準(zhǔn)說就是不準(zhǔn)說,你給娘記好了就行。”福寶娘下了死命令,既然說不清就給記住就好了。 好在福寶不是死倔的性子,他娘的態(tài)度一強硬,他立馬就慫了,這才不情不愿道:“好吧?!?/br> 很快,福寶娘請的媒婆就上門了,福寶的娘還特意請來的村長作陪。福寶畢竟沒有父親,而福寶本身又是那樣的,他們一家總是缺一個主事的男性長輩。為了凸顯他們家對王家的尊重,福寶娘請來村長以福寶男性長輩的身份,帶著福寶和媒婆,拿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禮物,去喜妹的家上門提親。至于她,耐心地在家里等待就行了。 村子里的人早就知道今日是沈家去王家上門提親的日子,各個的都圍在了喜妹家的周圍,翹首以盼。與喜妹一家關(guān)系好的人家,則專門到喜妹的堂屋里面等待著。大家心里面都知道,這場提親只是走個過場。 “恭喜恭喜啊,你家晨哥醒了,喜妹又相了個好人家,這日子啊,總算苦盡甘來了。” “哪里哪里?!毕裁玫牡泻糁嫔蠋еY貌而不失體面的微笑,至于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福寶上門了!” 眼見的人看到村長帶著福寶出門了,急沖沖地就跑到喜妹家報信。喜妹一家連忙嚴(yán)陣以待。 “快,進(jìn)屋子!”喜妹的娘嚴(yán)肅地盯著喜妹,囑咐她不能出自己的屋子。這男方正式上門提親,女方家的姑娘多是閉門不出的,喜妹娘也不好讓喜妹壞了規(guī)矩。 喜妹乖乖地進(jìn)到自己的屋子里面,而小草正在里面收拾著,看到喜妹后連連開口:“提親的來了么?”小草好奇極了,這古代提親究竟是個怎樣的流程? “想看你就去看好了,你反正已經(jīng)跟我弟弟成親了。”喜妹并不阻止小草的好奇心,這些日子,她一直跟小草睡在一個屋子了里面的,兩人的關(guān)系非常的好,跟自家姐妹沒有區(qū)別。 “那行,我出去給娘幫忙,你在里面好好坐著?!闭f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出去了。 喜妹搖了搖頭,這個小草,名字雖然文文弱弱的,可這性格倒是跟她的大堂姐差不多,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大方性子。 村長帶著福寶很快就到了喜妹的家里。 “今聞王家有女,端莊淑麗,宜其室家。沈家之子沈福清年方十八,意欲與之相成家?!?/br> “好!”眾人聞言紛紛祝好。 福寶聽不懂這些,只是探著腦袋,望向王家的堂屋,企圖看清喜妹在哪里。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屋子里面除了正座堂屋的喜妹的爹,和坐在一旁正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的王小弟外,哪里有喜妹的半□□影。 福寶失望極了,他蹬蹬瞪地就跑到了喜妹爹的面前:“伯伯,喜妹在哪里啊?”福寶單純極了,他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日子里,喜妹不能出來見客,他只是純粹的想知道她在哪里。 喜妹爹清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福寶啊,你先坐下,喜妹今天不在家,你陪伯伯和弟弟說說話好不好?” 福寶先是失望后又打起精神,瞇著眼睛,露出他的小酒窩:“好的呀,伯伯?!?/br> “以后,你會不會好好對喜妹?” “會!” “怎么對她好?” “福寶吃什么,就給喜妹吃什么,每天都讓喜妹開開心心的?!?/br> “要是有人欺負(fù)了喜妹怎么辦?” “福寶幫喜妹,福寶揍人?!?/br> “要是福寶惹喜妹生氣了怎么辦?” “福寶才不會惹喜妹生氣呢,除非是喜妹錯了。”福寶還是很有自己的原則的。 喜妹爹樂也不是怒也不是,揮了揮手就讓福寶出去。 福寶莫名其妙地回答了一些問題,就去到了喜妹家的院子里面。他出門的時候娘叮囑他了,不能提前走,要在喜妹家吃了飯,跟著村長伯伯才能走了。 晨哥跟著福寶走到了院子里面,拍了拍福寶的肩,福寶轉(zhuǎn)過身來:“弟弟!” 晨哥黑臉,這都還沒成為他的姐夫呢!分分鐘不想將自己的jiejie嫁給這個傻小子??墒巧敌∽有Φ锰_懷了,他又有點不忍心。他是知道,福寶一定會好好對待他的jiejie的。 “以后jiejie去了你家,你一定要好好對待我的jiejie知不知道?如果你要是欺負(fù)我jiejie,我一定會揍你的?!背扛鐞汉莺莸馈?/br> 福寶鄙夷地看了看晨哥的小身板,很肯定道:“你打不過我!”說著彎了彎自己的右臂,露出了右手上堅實有力的肌rou。 晨哥氣成河豚,他決定了,他一定要好好鍛煉身體,以打敗福寶為目標(biāo)。 這次提親以在喜妹家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而告終,直到福寶跟著村長回家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為了什么,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那個時候,他與喜妹早已兒孫滿堂。他才知道,這一天對于他來說,意味著什么,這一天對于他來說,意味著一生的陪伴。 第23章 福寶插秧 喜妹跟福寶的婚事定在了開過年的正月初六,正是農(nóng)閑的時候。時間距離如今還有大半年的光景。本來,福寶娘想將婚事定在今年,比如秋收過后的十月初十就是個好日子。可是喜妹一家不肯松口,用他們的話說,開過年,喜妹才十六歲,十六歲的二八芳華,正是婚嫁的大好年華,又何必急在這一時。福寶娘也沒跟他們爭,不就多等三個月么,她等得起。 到底這提親流程一走,喜妹跟福寶的名分那是徹底地定了下來。福寶這時不時的上喜妹家的門也再也沒有人在背后說三道四的了。 王家這一大家子殘的殘,病的病,弱的弱的,福寶少不了被他娘打發(fā)著上喜妹家的門,幫她家做一些力氣活。 比如,是時候下田插秧了,福寶這不就被他娘打發(fā)過來了么?雖然福寶從來沒有插過秧,可畢竟是一個壯勞力不成?福寶娘的意思,這么個大小伙,該使喚使喚,不用太過客氣。 喜妹的爹跟弟弟根本就不會跟福寶客氣,來啊,總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老丈人(弟弟)的“關(guān)愛”的。 喜妹家的田地在晨哥病重的時候已經(jīng)賣掉了一大部分,這剩下的也就差不多五畝地,等秋天收成了,交完稅,剩下的差不多也就是他們一年的口糧了。 福寶穿著短襟,帶著笠帽,提著一罐水就到了喜妹家。 “伯伯,我來啦~”歡快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就傳了過來。 喜妹爹抽著煙桿的手頓了一下,繼而若無其事地對著晨哥說:“你去開門讓他進(jìn)來吧。”倒是,喜妹娘有一絲喜悅。 正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喜妹娘發(fā)現(xiàn),這福寶啊并不像以前她以為的臟兮兮的,傻的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倒霉樣。雖說有些呆呆的,但若是把他當(dāng)做小孩子一樣就很好相處了。 再者,老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福寶雖說行事作風(fēng)跟常人不太一樣,但是他聽話,家里又有余糧,人長得又好,顯然是很符合她選擇女婿的某種標(biāo)準(zhǔn)的。傻就傻點吧,以后他們家看著一點,不要讓他被人騙了去,欺了去也就是了。秉承著這樣的思想,這喜妹娘那可真的是越來越喜歡福寶了。 一聽福寶來了,老遠(yuǎn)的就開始招呼了:“是福寶來了呀,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蹦窍残︻侀_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福寶才是她的兒子呢。接著又向著屋內(nèi)喊道:“喜妹呀,快端一杯水出來,福寶來了?!闭f著,還走近幫著福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福寶啊,今天麻煩你了啊,你一會要是累了,就直接上田埂上休息,別不好意思啊。” 喜妹聽了她娘的召喚,端了一杯水遞給了福寶,嘴上含著笑,連眉眼都舒展了幾分,恰似一只粉蝶要翩翩起舞:“今日我們的福寶可要是我們家的大功臣呢,福寶真棒!” 聽喜妹這么一夸,福寶有一點不好意思了,可眼睛卻使勁地看著喜妹,臉上不自覺地漂上一抹微紅。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喜妹夸他,他就跟吃了糖葫蘆一樣,心里面甜滋滋的。 喜妹將頭撇了開去,余光卻看著福寶:“你今天加油吧,中午的時候,我去給你們送飯。”說完就領(lǐng)著小草一道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