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就是嫉妒我長得毛絨絨、你是我上香求來的、霸總他喪心病狂[穿書]、病嬌在身邊[娛樂圈]、帶著靈泉快穿、相門千金、偏寵成癮、我的錢又又又多了[重生]、女配又嬌又軟[穿書]、史上差評第一民宿
晨哥點點頭,也沒有拒絕,他好久沒有看到自己的jiejie了,去看看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如果家里面沒有這個礙眼的李懷茂在,那該多么的完美啊。 本來,他一個自認(rèn)為是成熟男性的男子,是不應(yīng)該跟他眼中的小屁孩,李懷茂斗氣的。可誰讓這個李懷茂很是看不起他們這些農(nóng)家子,見天的在學(xué)院里面說他們農(nóng)家子就是浪費(fèi)資源,書院里就不應(yīng)該給他們這些泥腿子這么好的教育。 這可是氣壞了晨哥了,人家圣人都說有教無類呢,這個小屁孩居然看不起農(nóng)家子,只因在他看來,農(nóng)家子讀書就是占了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的學(xué)子的資源,是一群吸血的水蛭。這種言論簡直太可惡又太可笑了。 因而,他總是跟李懷茂作對,誰祖上不是泥腿子出聲,以為自己出生富貴,就洗干凈了腿上的泥巴了嗎?說到底還不是泥腿子的后代,憑什么看不起人呢? 不過,這個懷茂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日常眼珠子長在頭頂上罷了,沖著這份親戚的情誼他倒是不會對他怎么樣,但心里總覺得這個小子很是欠扁,欠教育,自然而然地沒有要跟他做朋友的想法。 李懷茂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他本來就是當(dāng)官的后代,在這窮鄉(xiāng)僻壤里讀書已經(jīng)很委屈他了,憑什么還要他跟這些泥腿子出生的人做朋友啊,太作踐人了不是?所以,他從來不把王光宗這個所謂的親戚放在眼里。 王喜妹是他的親戚他承認(rèn),畢竟嫁進(jìn)了沈家,就是沈家的人了,可他王光宗算什么?想讓他承認(rèn)?門都沒有,哦不對,是連窗戶都沒有。 讓他跟這些個泥腿子一道玩沒關(guān)系,畢竟這些個鄉(xiāng)下孩子都是他的手下,可讓他承認(rèn)這些鄉(xiāng)下的孩子是他的朋友卻沒有那么簡單。他李懷茂是什么人?將來可是要封王拜相的存在,哪里可以跟這些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人稱兄道弟的?是的,中二心思爆棚的李懷茂心里面就是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認(rèn)為自己異于常人。 三個人相顧無言地走在鄉(xiāng)村的小路上,可是福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其他兩人之間的緊張氛圍,他依舊很是快樂。 今天懷茂回來了,晨哥也回來了,喜妹和娘見到他們肯定會特別的開心地。嗯,娘還專門買了一只雞,早早地就燉上了湯,可香可香的了。 福寶心里面想著晚上的菜式,心里面樂開了花,帶著輕快地步伐走在了最前面,根本沒有注意到另外兩人在他的身后越來越慢。 “嗯~你輕一點嘛,人家好疼,你可要好好疼愛奴家呀~” 一道嬌嗔的聲音從福寶前面的菜花田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如今正是初夏時節(jié),田野里菜花遍野,滿世界都充滿了油菜花的甜膩香味,空中蜜蜂辛勤地勞作著,發(fā)出了嗡嗡的愉快震動。 福寶站住了,傻傻地盯著前方,不知道聲音是從哪里來的。 他探著身子悄悄地向前面走去,貓著,悄無聲息的,不知為何,他潛意識地就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發(fā)出聲音。 入目的是白花花的交纏在一起的身軀,陌生男女相擁,死死交纏,親吻地嘖嘖有聲。 乍一眼看到這樣的情景,福寶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他呆呆愣愣的,都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晨哥,在聽到里面聲音的一剎那,一把抱住了福寶,捂著他的嘴,將他拖到了一旁。 一無所知的懷茂還想沖進(jìn)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卻還是被晨哥拉著,一起跑了好遠(yuǎn),才將他放了下來。 “嗯~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意亂情迷的女人氣喘吁吁地問著她身上的男人。 “沒有,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哪里聽得到別的聲音。” 女人只當(dāng)是幻聽了,又是一陣沉淪。 李懷茂一下子甩開了晨哥的手:“你做什么啊,干什么把我拉過來,那里發(fā)生了什么,我要去看!”語氣很是強(qiáng)硬,他很討厭別人這樣做他的主張。 晨哥的漲紅著臉,哪怕他重來一世也沒經(jīng)過這樣的陣仗啊,到底是誰家的小夫妻這么不要臉的,要做那野鴛鴦,在這菜花地里就… 雖是李懷茂朝他發(fā)火了,他卻不惱,這會他的羞意還沒停下來呢,哪里想的了其他。 “別去,那里有人在做不要臉的事情?!?/br> 懷茂一下子就愣住了,也不知說什么好,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這村子里面的人也太不講究了吧,還要不要臉啦。 這下他也不發(fā)火了,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福寶狀態(tài)有點不對。 不會嚇著他了吧,剛剛也就他看了最多。 這一下,懷茂有點急了,他雖然不喜歡鄉(xiāng)下,不喜歡這些個不講理,不識字的泥腿子??墒墙?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還是很喜歡自己的這位傻表哥的呢,他已經(jīng)夠傻了,可不能讓他更傻了。 他伸出手,在福寶的眼前晃了晃,想要讓福寶回過神,晃了好幾遍,福寶才緩過神來。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回過神來的福寶滿是好奇,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人跟人還可以這么親密啊。 你看,兩個人親親都是嘴對嘴哎,幻想著自己跟喜妹嘴對嘴的親親,他的臉上忽然飄忽上了一抹紅暈。 晨哥一眼就看到了福寶那飄忽的表情,他忽然警鈴大作:“你剛剛在想什么?” 到底福寶已經(jīng)跟他jiejie成親了,可就算這樣,他還不能接受福寶成為他真正的姐夫啊。就福寶這樣的,能擔(dān)當(dāng)一個丈夫的責(zé)任嗎?不能的話,不如就像現(xiàn)在這樣跟他jiejie單純地相處著。好歹他jiejie開心,福寶也開心。否則,若是有一天,他們以真正的夫妻身份相處,他的jiejie陷進(jìn)去了,可福寶依舊懵懂無知,這該多么地痛苦? “我在想親親,剛剛那兩個人可是嘴對嘴親親呢,我也想要!”福寶想也不想的就將他心里面的想法說了出來,沒有一點點的隱藏。 懷茂簡直驚呆了,他的傻表哥,剛剛看了野鴛鴦偷情的現(xiàn)場,想的居然是要跟他的表嫂嘴對嘴親親,他果然不應(yīng)該對他的表哥報以任何的希望。 就他這樣的,根本還沒有開竅來著。 懷茂不說話,可是,晨哥卻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聽到,他兇巴巴地對著福寶說:“不可以這樣對我的jiejie,知不知道!” “為什么?”福寶歪著頭,也很倔強(qiáng),小弟真是太不講道理了,他為什么要聽他的。 福寶決定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拒絕小弟的這句話。他不聽,他不聽! 晨哥見福寶不聽,打算一會見到他jiejie之后,就從他jiejie那邊下手,他相信,他的jiejie一定能夠理解他的苦心的。 哼,在福寶沒有開竅之前,休得碰他的jiejie! 第37章 喜妹決定 正在準(zhǔn)備晚餐的喜妹就見到福寶帶著她的小弟和懷茂一塊回來了。 她滿臉笑意, 卻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的氣氛有些不對。她的小弟和懷茂臉上紅紅的,至于福寶, 只要靠近他,就能夠感覺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 熱騰騰的,也不知他們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這是跑回來的么?怎么滿臉通紅,渾身汗水?”這么說著,喜妹一把拉過福寶,正打算拿出帕子給他擦擦汗,卻冷不丁的被福寶反射性地甩開了手。 喜妹身體有一些僵硬,這是怎么了?她還是第一次被福寶給甩開了。她滿是狐疑地盯著福寶, 似乎想要一個答案,這一下子就看到福寶那局促不安的小眼神。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br> 在喜妹剛剛觸碰到他的手的那一剎那,他的腦子里面浮現(xiàn)出他看到那兩人嘴對嘴親密的模樣。他只覺得喜妹觸碰到的地方炙熱的可怕, 因此, 他才反射性地扔開了喜妹的手。 可是, 一放開喜妹的手,他就有點慌張了,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什么一樣,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因此解釋不出來的他就急了。 喜妹自知不能從福寶那里得到答案,于是轉(zhuǎn)向了晨哥, 又急又氣的詢問他:“你們回來的路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對頭。” 喜妹是不太高興,這三個人有小秘密了,最重要的是這個秘密看著就不像是什么好事,她還真怕他們把福寶給帶壞了。 可是晨哥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這種事情哪里能夠說給他jiejie聽啊,平白的污了耳朵的。他越發(fā)閃躲,喜妹就越是懷疑,這三人怕不是在外面干什么壞事了吧? “懷茂,說,你們在外面干了什么?莫不是燒了別人家的草垛,被別人找上門來了?!毕裁瞄_始胡思亂想了,他們這三個的樣子一看就是在外面壞事了。 “沒有!”懷茂理直氣壯的,“我什么都沒有看到,是他說野地里有野鴛鴦的?!睉衙胍膊幌氲闹钢扛缯f道。 喜妹愣住了,似是不能理解什么叫做野地里的野鴛鴦,半息,喜妹飛快地反應(yīng)了過來,就那么一瞬,她的臉頰緋紅。 她看著三人,啐了一口,又跺了跺腳,一下子跑回了房里面去了。哎呀,她一個黃花大姑娘的,怎么可以跟這些個小子說這些,真是,真是! 福寶緊跟著就跟進(jìn)了房里,喜妹看到跟在她身后的福寶,轉(zhuǎn)過了身,很是惡狠狠地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福寶眼里滿是疑惑,他看到什么了? “不知道。”福寶悶悶的,他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喜妹就對他這么兇了,明明他什么錯都沒有的。 喜妹深呼了一口氣,對于福寶要耐心,耐心:“我再問你一遍,你在田地里的時候,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誰?他們在做什么?”喜妹忍住心下的羞意,循循善誘。 “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好像沒有穿衣服,他們是不是很熱?可是這個天氣還沒有那么熱啊?!备氶_始回想自己看到的,只是一想,心里的疑惑就來了。 喜妹被他梗住了:“除了這個呢?” 福寶想了想,不知道為何,突然扭捏了起來,捏著衣角,身子無意識地擺動,眼睛卻時而不時的往喜妹的臉上飄去。他一個壯漢忽然做如此小女兒惺惺作態(tài),端的是奇怪無比。 “你做什么呢?” “他們,他們還這樣了?!?/br> 話音一落,福寶一步跨到喜妹的身前,低下了頭,吻在了喜妹溫軟的嘴唇上。 福寶那柔軟雙唇的觸碰讓喜妹呆滯了,她瞪大了雙眸,簡直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剎那間,天地間仿佛失去了聲音,失去了顏色,她只能感覺出福寶那熱乎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熱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呆滯只有一瞬,待喜妹反應(yīng)過來以后,她猛地推開了福寶,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雙唇,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喜妹的心里面有一點慌張,她總覺得有什么在發(fā)生著變化。她恐懼這樣的變化,本能的想要縮進(jìn)熟悉安全的世界。 心里面在哀嚎,福寶他變壞了,福寶他被人帶壞了。 福寶笑了,像偷了腥的貓兒一樣,瞇著眼睛,滿是陶醉與愜意。 “我知道,我在跟你親親。我想要跟你親親!”他很是誠摯地看著喜妹的眼睛,他望著喜妹的時候,好像望著整個世界。 喜妹心被這樣誠摯的目光灼燒了一下,身子忍不住輕輕顫動:“你真的懂,這樣的親親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嗎?” 福寶歪著腦袋,不解:“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親就親了,還能代表什么?”原諒他,他真的不知道喜妹想要問什么。 喜妹定了定心神,不能慌,不要亂,好好跟福寶說話,他一定能夠聽懂她說什么的,一定可以。她顫抖的給自己打著氣,她打算給自己一個機(jī)會,給福寶一個機(jī)會。 她換了一種問法:“你會這樣親親除了我以外的人嗎?比如,娘親,你會這樣嗎?”既然福寶聽不懂她剛剛的意思,那么她就換一種簡單的問題來獲得她想知道的答案。 福寶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才不會想這樣親親他的娘親呢?太奇怪了,他覺得太奇怪了。 “那村子里的小翠,大花她們呢,你看到她們,你會這樣想要親親她們嗎?”總要一個一個問清楚。 福寶同樣頭搖的飛快:“不,不,我才不會親她們呢。不!”福寶說的很是堅決,想也不想的就這樣回答了喜妹。 喜妹心下有一絲輕快,這樣著,連語氣都輕松了好多:“為什么你不想親她們?” “因為,因為,你是我的娘子??!”福寶支吾了好久,突然這個理由脫口而出。 “娘親說,你是我的娘子,我只能對你好,對你一個人好?!闭f著說著,福寶就害羞的低下了頭。 其實,剛剛成親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面,他都不知道娘子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以為喜妹來他們家只是跟他們生活在了一起,以后能夠一直陪他玩耍而已。 可是有一天,他的娘告訴他,娘子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的人,就算他們死后,也是葬在一個墓xue里面的。那個時候,他雖然還是沒有辦法理解這樣的一種夫妻感情,卻被死后同xue深深地震撼了。他突然就能夠理解到喜妹對他的特別。 每當(dāng)想起這個的時候,他就很想親親喜妹,他不懂這樣的感情,他只知道,除了喜妹,別的人,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喜妹看著福寶,想要從他的眼神里面,看出他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是福寶的眼神里面盡是一片純凈,透徹而又寧靜,不含有一點的雜質(zhì),只看的她心頭顫動,悶悶的,不知道再問什么才好。 喜妹心下做了一個決定,她想去試試讓兩人的關(guān)系更進(jìn)一步,連福寶都這么大膽了,她就不應(yīng)該龜縮在自己的世界,踟躕不前。 這是一個很大的決定,可喜妹覺得,她可以去嘗試。曾經(jīng),她的干奶奶告訴她,人要勇敢,當(dāng)你覺得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去做的時候,就放開手去做吧,不管結(jié)局如何,總比遺憾不前后悔終身要強(qiáng)上許多。 人總是在不斷犯錯的過程中成長起來的,只有去嘗試了,才能夠知道這結(jié)局是對還是錯,也唯有走到最終,才能夠知道當(dāng)初的決定是不是正確。 喜妹拉起了福寶的手,慎重地對著他說道:“我們走吧,以后,我會好好對你的。”她面色如常,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nèi)心是怎樣的復(fù)雜,而她又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對福寶許下了未來好好對他的承諾。 對于晨哥和懷茂而言,不過就是一刻鐘的事情。一刻鐘之前,福寶急匆匆地跟著喜妹去到了屋子里面,他們誰都能夠猜到喜妹的惱意,也能夠猜想的到福寶會遭遇怎樣的責(zé)備。 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一刻鐘以后,福寶和喜妹竟然手拉手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兩人具是面帶笑容,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任誰都能夠看出來,他們兩人并沒有發(fā)生爭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