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米朵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她還要花時間在相術(shù)書上,可沒有時間管理別人。 “我和她們的關(guān)系普普通通吧,我覺得自己好像并不能勝任宿舍長這個職務(wù)。” “我不信,你們女生不是總愛結(jié)小團體嗎,你和她們中的誰關(guān)系比較好,給我說說,我也好知道誰比較勝任這個職務(wù)?!?/br> 米朵笑了笑:“剛開學(xué),大家認(rèn)識時間還不長,我還沒有關(guān)系比較好的同學(xué)?!?/br> 賈老師也笑道:“那你覺得郭歡這人怎么樣,能當(dāng)宿舍長嗎?” 郭歡,米朵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那個嬌嬌小小的女生,說話也溫言細(xì)語的。 “不合適。”米朵直接搖了搖頭,“她應(yīng)該管不住其他人。” 賈老師在她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她臉上的表情,可是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米朵在他提及郭歡的時候,目光一點也不躲閃,難道那個偷錢的人不是她? 他沒發(fā)現(xiàn)有用的信息,米朵卻從他打量的目光里猜到,這位賈老師找她來的目的并不簡單。 不過她再怎么聰明也沒想到,宿舍里竟然有人丟了錢,而賈老師還把她作為了懷疑目標(biāo)之一。 接下來,賈老師又把許紅叫進了辦公室。不過和米朵一樣,許紅表現(xiàn)的也很坦蕩,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 就在賈老師繼續(xù)排查目標(biāo)的時候,郭歡忍不住了。 她藏在床底下的五十塊是她半個月的飯費,如今偷她錢的人遲遲沒有找到,郭歡就忍不住了。 睡在她旁邊的李靜無意間碰掉了她擱在桌上的香皂,她就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為什么你碰不掉別人的東西,偏偏能碰掉我的,我怎么那么倒霉,東西東西碰掉,錢也被人偷了?!?/br> 郭歡這一番話落下,米朵立時明白了賈老師把自己叫到辦公室的原因。 那邊賈老師聽說了郭歡把偷錢的事泄露出去以后,索性不再隱瞞,把她們其余幾人挨個叫去辦公室諄諄誘導(dǎo)了一遍??偠灾褪且痪湓挘@個時候坦白還可以從輕處罰,但若是被老師查出來,那么后果肯定很嚴(yán)重。 但這個偷錢的同學(xué)心理素質(zhì)很好,完全沒被賈老師忽悠住,反倒是宿舍里的氛圍因著這件事越來越不好。幾個女生都不敢把錢放在宿舍,只好一直貼身裝著。 米朵把大部分的錢都藏在了家里,身上留的錢不多,即使丟了也不心疼??墒侨斡墒虑榘l(fā)展下去,恐怕宿舍的氛圍會越來越壞,保不齊還會出什么事。 正好米朵最近研究面相,里面有提到小人的面相。她便把宿舍里這幾個女生的長相回憶了一下,最后忽然記起睡在郭歡旁邊的李靜好像就是書上記載的那種小人面相。 米朵記得自己見到李靜的第一天,就注意到她的眼神不正,總喜歡微斜著眼看人,后來更是發(fā)現(xiàn)她的眼白比較多,這便是書上所說的小人之相。 但是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做不得準(zhǔn)。 不過米朵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連著兩天有意無意的當(dāng)著李靜的面把自己剩下的飯錢放到枕頭底下。 第三天上,便輪到李靜打掃宿舍里的衛(wèi)生,等其他人出去上晚自習(xí)以后,米朵也拿了幾本課本走出去,不過很快她又反轉(zhuǎn)了回來。 果然,等她回到宿舍以后,正好親眼看到李靜翻開她床鋪上的枕頭,偷拿她放在枕頭底下的三十塊錢。 米朵在門外故意大聲道:“好,你等等我,我拿了錢就走。” 宿舍里面的李靜聽到聲音,手一抖,那三張十元的紙幣就掉了下去。聽到米朵朝宿舍走來的聲音,她趕緊把枕頭放上去,做出一副打掃床底下的樣子。 米朵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從枕頭底下取了那三十塊就又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渣作者上的那所高中學(xué)風(fēng)便不怎么樣,高一上學(xué)期,我們班把英語老師氣跑了三回。后來我們的班主任也就是年級主任找?guī)讉€調(diào)皮搗亂的男同學(xué)溫和的談了幾次心,問他們可有什么好的維持紀(jì)律的辦法,班里的紀(jì)律方才好一點。 不過渣作者卻非常喜歡在那種別人都不學(xué)習(xí),只有我一人學(xué)習(xí)的氛圍里學(xué)習(xí),比如高二的時候,我們班男生在后面打牌聊天,我在前排看歷史書的時候感覺就非常好,覺得氛圍特別輕松。反而我復(fù)讀的時候,找了一所學(xué)風(fēng)特別好的高中,可是我受不了那種壓抑大家都不怎么說話的氛圍,上了沒幾天就忍不住轉(zhuǎn)學(xué)了。 另外書里提到的宿舍偷錢的事,倒沒發(fā)生在渣作者那一屆,而是我們上一屆。據(jù)我們班主任說,那個有著小偷小摸習(xí)慣的女生家庭條件并不是太差,他們的父母也壓根不知道這回事,反而以為女兒朋友緣很好,因為女生把東西偷來拿到家里后,說是同學(xué)送她的。 最后,本來想把這個故事取名為相術(shù)大師的,可是想了想,又改了個名字。但是這篇故事以看相為主,沒有捉鬼,也沒有風(fēng)水,就是簡簡單單的看相。話說就是看相,也得查不少資料。幸好我弟喜歡這個,家里有不少像麻衣神相這樣的書。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陌上初夏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4章 重男輕女的家庭 賈老師把李靜叫進辦公室十分鐘以后, 就弄清了事情的原委。郭歡的五十塊飯錢,確實是李靜偷的。 最后的結(jié)果是,李靜不僅要歸還郭歡的那五十塊, 還被學(xué)校開除了。 李靜收拾行李走的第二天, 宿舍里的氛圍終于恢復(fù)到先前的寧靜。 不知不覺間, 半個多月就過去了。他們高一新生, 也很快迎來了第一次月考。 月考結(jié)束以后, 學(xué)校就給他們高一新生放了十一長假。 米朵想利用這點時間做點刺繡,便沒有回家, 打算十一長假這七天仍舊住在宿舍。 長假第一天, 米朵就去了市中心的那家刺繡店, 店主還認(rèn)得她, 看見她就笑道:“你來的正好,上次你繡的那幅《玉堂春》,有個老主顧特別喜歡。她還想讓你為她繡一幅花鳥四條屏送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米朵想了想道:“如果這位客人不著急要, 容我半年的話, 這件事倒是可以商量。” “這我可以做主, 那位老主顧說了, 只要你肯幫她繡這花鳥四條屏就行,其他的都不成問題?!钡曛髡f完又笑道,“小姑娘你運氣挺好,這位老主顧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幫她繡好了這四條屏, 我敢肯定以后她還會找你繡大件東西的。” 米朵抿唇一笑,與其說她運氣好,不如說那位客人識貨,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繡技不一般。 從這家刺繡店出來后,米朵又去了新華書店。最近幾天她研究相術(shù)書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上面好幾次都提到了周易上的幾句話。米朵就想買幾本周易這方面的書來看。 周易方面的書籍終究屬于偏門,米朵轉(zhuǎn)了半天,才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有關(guān)周易方面的書。 米朵把十幾本書依次都翻了一遍,又比較了一下優(yōu)缺點,過后終于選定一本比較全面的周易大全。 “小姑娘是幫家里大人買書吧?” 米朵這里剛挑完一本書,旁邊就插進來一道聲音。 米朵一偏頭,就見到一個五十上下的老頭笑瞇瞇道,“我看你在那選了半天,是不是不知道給家里大人選哪本好?” 老頭不等米朵回答就又道:“正巧讓你遇見了我,老頭子我研究周易十幾年,自問批八字還做不到,可是書的好壞我還能挑的出來。你手上那本周易大全看似全面,可是內(nèi)容太過精深奧妙,還不如你手邊那本梅花周易?!?/br> 米朵這時候方才找到機會笑道:“老爺子猜錯了,這周易書是我自己看的。” “你自己看,像你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喜歡周易可不多見,你家里有人是研究這個的嗎?” “不是,就是我自己喜歡?!?/br> 老頭笑道:“我看你年紀(jì)不大,該不會是想用知道自己能考上哪所學(xué)校,所以才想學(xué)周易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想算命,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br> 老頭說的這個人姓孫名全,常年在翡翠公園附近擺攤算命。因為曾經(jīng)給老頭算過幾次命,說的都還算準(zhǔn),自此老頭便有事沒事都愛找他算一卦。 老頭把米朵領(lǐng)到翡翠公園附近的一棵大樹底下時,米朵老遠就見到了一個卦攤,卦攤前還坐著一對年輕的小情侶。 這對小情侶原本是來翡翠公園游玩的,走到公園門口附近見有人在那里擺攤算命,男的便動了算一卦的心思。 米朵走到近前時,就聽孫全道:“我觀你眉目清秀,口鼻端正,這是富貴之相,只是你最近印堂晦暗,近段時間恐怕有些災(zāi)禍,最好少出門為妙?!?/br> 這話剛說完,男子旁邊的年輕女人就嗤笑道:“我怎么沒看出他是富貴之人,你們這些算命先生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句話?!彼f完便對男子道,“阿寬,你別信他,你答應(yīng)我下個月要去廣州玩的。” 那叫阿寬的當(dāng)即安慰道:“我知道了,我也不過是臨時起意算一卦罷了?!闭f罷便給了孫全一張十元的紙幣。 孫全見他們不信,也不說破,把那十塊錢放進兜里,就見相熟的老魏領(lǐng)著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 孫全看見老魏倒是很高興,熱情的招呼兩人坐下便問道:“這小姑娘是誰?” 老魏故意笑道:“我說她是我孫女,你信嗎?” 孫全也笑道:“你這老家伙,這小姑娘別說和你長得一點不像,又生就一副六親不靠的面相,怎么可能是你孫女?” 米朵聽了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孫全倒有兩把刷子,前世的白悅婷可不就是六親不靠嗎,父母弟弟丈夫,沒有一個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拉她一把,活生生被逼成了瘋病。 老魏卻有些嗔怪的瞪了孫全一眼,“你這人怎么竟撿不好聽的話來說,怎么剛才我還聽見你說那小伙子富貴之相,到我們這里就是六親不靠。” 孫全笑道:“你說剛才那個小伙子,那卻是富貴雙全的命相,不過他最近有些波折,我本來想點撥他兩句的,奈何他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br> 剛才那對情侶走過來的時候,米朵也曾打量了一下他們的面相,這時聽孫全講到這里,便道:“孫叔所說的災(zāi)禍?zhǔn)歉俏慌笥延嘘P(guān)吧?” 孫全訝異的看向米朵,“你怎么知道?” 米朵道:“我看那大jiejie和那位大哥哥并沒有多少夫妻緣分,而那位大jiejie的眉頭和眼角直指印堂,從相學(xué)上看這是會對丈夫下毒手之人。剛才聽孫叔你說那位大哥哥最近有災(zāi)禍,所以我才判定他的災(zāi)禍跟他女朋友有關(guān)。” 孫全聽了這番話,驚訝無比,“老魏,你哪找來的小姑娘,小小年紀(jì)就會看相?!?/br> 老魏對于米朵會看相這事也很驚訝,他忍不住道:“怪不得你喜歡看周易,原來是家學(xué)淵源?!?/br> 米朵謙虛的笑道:“家里有幾本相術(shù)書,我也是學(xué)著玩而已。” 老魏便轉(zhuǎn)頭對孫全道:“原本我看這小姑娘看周易,以為她是想算命,如今我才知道她是真人不露相,既然這樣,機會難得,你們倆不如切磋一下?!?/br> 米朵道:“魏伯伯你就別難為我了,我剛學(xué)習(xí)看相,什么都不知道。切磋這話不敢說,要是孫叔愿意,提點我兩句就可以。” 孫全笑道:“我這個水平,哪夠得上提點別人兩句。不過既是同道中人,我可以給小姑娘你介紹個生意。有個姓徐的老板老想讓我給他看一下面相,算一下流年。只是這人我媳婦認(rèn)識,有些看不上他的為人,死活不肯讓我給他看相。我看小姑娘你水平還可以,我給你一張名片,你只要說是我孫全介紹過去的,那位徐老板肯定把你奉做上賓。” 孫全說完這話,便從兜里掏出了那姓徐的一張名片,過后又在后面寫了兩句推薦米朵的話,便把這名片交給了她。 米朵也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水平,便把名片接了過來。 米朵循著孫全說的地址摸到徐老板的公司時,前臺接待員正在里面抹指甲油,看見一個小姑娘進來,皺眉道:“小丫頭,你走錯門了吧?” 米朵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走錯,我找你們徐老板?!?/br> 前臺道:“你找我們老板做什么?” 米朵把名片遞給她,“我是孫全介紹來的,你只要把這話告訴他就行?!?/br> 前臺似信非信的看了她一眼,最后還是拿著名片走了。 過了一會兒,前臺就回來了,“走吧,老板讓我?guī)氵^去?!?/br> 米朵被前臺領(lǐng)進那位徐老板的辦公室時,徐老板正在跟人打電話,米朵坐下來以后不久,那位徐老板就三言兩語結(jié)束了電話,然后坐到了米朵對面。 “你真是孫全介紹過來的?” 米朵點了點頭。 徐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米朵,他跟孫全有十幾年的交情了,原本對方的話他自是要信的,可眼前這小姑娘也確實太小了點。 “你不會是孫全新收的弟子吧?” 米朵笑道:“不是,我家祖上就是學(xué)這個的,雖然到如今有些沒落,可是給人看個相還是沒問題的?!?/br> 聽米朵這樣一說,徐老板的臉色方才好看一些,不過他仍是有些半信半疑道:“那你先給我算一卦吧!” “算什么?” “算我有幾個兒女?!?/br> 米朵看了一眼徐老板的面相,微微笑道:“從徐老板你的面相上來看,震位豐滿,顏色紅潤,你命里應(yīng)該有三女一兒,而且最小的那對兒女還是龍鳳胎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