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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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士儀有些吃驚,她還以為潘丑兒也被擄走了,卻沒想到在這里碰上她。潘丑兒道:“說來話長,陸夫人,拙居就在不遠處,奴請您上門喝茶敘話?!?/br> 綠梅想說什么,陸士儀擺擺手,笑道:“故人重復(fù),是喜事一樁,走吧。” 潘丑兒就住在秦淮河畔的一座兩層的小樓了,還帶著一個小小的院子。兩個十一二歲歲的小女孩開了門,喊了一聲:“娘!” 潘丑兒解釋道:“這是我從東京逃難時,撿的兩個孩子,她們被父母丟棄,我就撿回來同我做個伴?!?/br> 潘丑兒帶著陸士儀去了廳屋,一個老仆端了茶過來,陸士儀道:“東京城破,我本以為你同太上皇一起北狩,如今見你平安,我替你高興?!?/br> 潘丑兒笑道:“幸好夫人提醒我一句,我才能早做準(zhǔn)備逃出來。現(xiàn)在過得日子,雖然比不過在皇宮時錦衣玉食,但我已經(jīng)知足了?!彼┐髌胀?,但看起來不像是缺衣少食的樣子,而且從宮里出來,總會帶些金銀細軟,陸士儀便沒有問她有沒有什么困難。 她說:“你現(xiàn)在還唱歌嗎?” 潘丑兒搖搖頭,“年紀(jì)大了,嗓子哪里比的上年輕的小姑娘,我這兩年沒有唱了?!?/br> 天井里兩個小姑娘正在連嗓子,有個小姑娘細細地唱了幾句柳永的蝶念花,“佇倚危樓風(fēng)細,望極春,黯黯生天際……”竟然有潘丑兒當(dāng)年的韻味。 陸士儀屏氣凝神聽了幾句,贊道:“唱得不錯,只是還有些稚嫩,過個兩三年,甚至能比得上當(dāng)年的你。” 潘丑兒臉上帶點笑意道:“是嗎,我也覺得不錯?!?/br> 茶喝完后,潘丑兒送陸士儀等人出門,望著車漸漸遠去,幽幽地嘆了口氣,她的兩個養(yǎng)女問道:“娘,這位夫人好高貴,肯定是達官貴人,您是怎么認識她的???” 潘丑兒收起心中的惆悵,甩甩帕子,笑罵道:“何必羨慕別人,老娘當(dāng)年也是差點當(dāng)上貴妃的人,你們好好學(xué)唱曲,說不定日后也能飛黃騰達呢!” 兩女均不信,笑嘻嘻地說:“您又說笑話了吧,您要是貴妃,怎么會在這里討生活,我們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90章 陸士儀等人從潘丑兒的家里出來, 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去了, 綠梅道:“夫人,咱們要快點回去了, 小小姐該等急了?!?/br> 陸士儀感嘆道:“幸好有二姐幫我?guī)? 她又可以跟破虜玩,不然把她一個人放在家里我還真不放心?!?/br> “是啊,破虜小少爺對我們小小姐也確實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讓著jiejie。雖然太子殿下對小小姐也很好,但是小小姐更愿意跟著破虜少爺玩兒。”綠梅還有些奇怪。 陸士儀說:“太子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 人人待他恭謙謹慎, 廷璇雖然是小孩子, 但是也能感受得到,但是跟破虜一起玩, 就沒有那種微妙的感覺了?!?/br> “哦, 您是說小小姐再大一點反而會與太子生分起來,多可惜,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皇后娘娘又喜歡小小姐, 奴婢原本以為小jiejie以后是要做貴人的?!本G梅頗有些遺憾地說。 “貴人?”陸士儀輕笑一聲,“綠梅你看,如今的貴人都在哪里?” 綠梅大悟過來, 忙說:“這貴人確實當(dāng)不得,太上皇的貴人們?nèi)缃穸荚诮饑芸?,就算是田皇? 也是受了許多的苦頭?!?/br> “嫁個皇家就是高嫁,我們做父母的沒法替她做主,她受了委屈,甚至連和離都不行。田太后當(dāng)初有讓廷璇嫁個太子的意思,當(dāng)時我就跟皇后說了,日后要給廷璇找個普通的人家嫁了,皇后許諾過等回了東京,會收廷璇為義女,給她一個高貴的身份,日后她就算是仗著身份,也沒人敢欺負她?!?/br> 綠梅拍手道好,“做皇上的姊妹可比做皇上的妃子好過許多?!?/br> 說說笑笑之間,馬車到了府里,虎兒迎她們進來,廷璇跑過來拉著陸士儀的衣角,喊道:“娘!” 陸士儀抱起她來,問道:“廷璇今日在家做什么了?” 廷璇說:“二姨教我與破虜?shù)艿茏x書了?!?/br> 陸士儀抱著女兒進了里屋,陸士柔道:“你回來了,太后娘娘的身子還好嗎?” “嗯,還好。二姐,皇后與太后還問起你來著,讓你也多多過去行宮探望她們。”陸士儀隨口將今日在秦淮河畔遇到潘丑兒的事情跟她說了,“她與我頗有淵源,當(dāng)年太上皇派遣子平去金營議和,多虧了潘丑兒提前告訴我,我才能及時離開東京城,不然現(xiàn)在只怕我已身在金國。” 陸士柔也跟著感嘆,“她身為下賤,但卻心性高潔,知恩圖報,是個好姑娘,所以老天爺冥冥之中也保佑著她。” 陸士儀道:“是啊,她來應(yīng)天府有段日子了,從來沒有找過我,我看她荊釵布裙,很是自得其樂?!?/br> 破虜拿著一把小木劍跑進來,一陣揮舞,廷璇讓他把小木劍給自己玩,破虜不肯給,說:“這是我爹爹給我的,不能給你?!?/br> 陸士柔時常在破虜面前講彭安的事情,因此破虜小小年紀(jì)對自己的父親很敬仰,廷璇這才記起自己的爹爹來,問道:“娘,我爹爹去哪兒了,怎么還沒有回來???” 自來應(yīng)天府后,宋淮一直很忙,雖然他很疼愛廷璇,但是陪伴廷璇的時候有限,他離開應(yīng)天府這么久,廷璇也只有偶爾才會問起來,陸士儀忙說:“你爹爹在外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等辦完了是事情就回來了,你想要什么東西告訴娘,娘寫信讓你爹爹給你寄過來?!?/br> 廷璇小手一指,“我要一把跟破虜?shù)艿芤粯拥男∧緞??!?/br> 陸士柔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對兒子說:“破虜,jiejie只是借你的劍玩玩,你就給她玩一會兒吧,咱們男子漢,要大方一點。” 破虜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不要!表姐,我的玫瑰酥都給你,你別要我的劍了。” 廷璇跺跺腳,伸出食指在臉頰上劃了劃,“小氣弟弟,我才不要呢,我也不跟你玩了,我明天找太子弟弟玩去。”破虜委屈地抱著劍不吭聲。 陸士柔臉上表情變了,陸士儀忙說:“小孩子不懂事,你別怪他,再說那又是他的父親給他,破虜珍惜愛護也是應(yīng)該的,二姐,天色不早了,我?guī)е㈣胤苛恕!彼隣恐㈣x開了。 廷璇也不開心,她突然拉著陸士儀的袖子說:“娘,我好想爹爹?!?/br> 陸士儀摸摸女兒的頭,說:“好,廷璇現(xiàn)在也學(xué)了不少字了,你親手給你爹爹寫一封信,有不會寫的字娘教你?!?/br> 提起信來,陸士儀陡然想起來,周婉今日本想告訴她北邊戰(zhàn)況怎么樣,但因為韓國公夫人與鄒氏的到來,這事竟然忘了,看來明日還要再去一趟。 次日她帶著廷璇一同去了行宮,廷璇去田太后那里玩。周婉拿出信件,道:“大梁在相州大破金軍,金軍死傷眾多,皇上的意思是等明年開春后就派人來接我們回東京?!?/br> 陸士儀拿起信件來看,周婉興奮地說:“皇上御駕親征,雖然是以身犯險,但是極大地激發(fā)了士氣,北邊的義軍、百姓紛紛響應(yīng),共同抵抗金軍,再加上金軍不仁,對我大梁百姓燒殺搶掠,百姓們肯定是站在皇上這邊。” 周婉是非常想回到東京,在她眼里,東京才是大梁的國都,她這個皇后只有在東京才是真正的皇后,她笑道:“我已經(jīng)讓人在收拾東西了,雖然并不用這么急,真想早日回到東京。” …… 建昌四年三月,開封少尹章紹率軍應(yīng)天府親迎田太后、皇后、太子回鑾。陸士儀姐妹倆帶著孩子們、還有其他官員的家眷們跟著皇后的車駕一同回京。 三月下旬才一行人才到達東京,經(jīng)過三四年的整修,東京城并不如陸士儀想象的那般破敗,城中井然有序,人們神色安然,來來往往?;实墼跂|京城賜了宅院下來,宋淮將陸士儀母子接到新的住宅。 夫妻倆有大半年沒有見面,宋淮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攬著妻子,臉上滿滿都是笑意,“我們一家人終于團聚了!” 趙策賜的這棟大宅子,面積不小,但是疏于整理,只有正院打理的還可以,其他院子都是雜草眾生。宋淮不好意思道:“我不常住在這里,得知你們要回京,我臨時派人修葺了一番?!?/br> 陸士儀大概也知道情況,打仗是要花費不少錢財?shù)?,估計連趙策都缺錢呢,只能給臣子們賜大宅子,真要一間間宅子修葺好,可是要花不少錢的。她說:“不要緊,我們只三個人住,只把正院好好修整一下,其他的一些小院子就鎖住,以后再收拾?!?/br> 陸士儀說道:“我們從應(yīng)天府北上,一路上見很多的良田荒蕪,百姓流離失所,這仗還要繼續(xù)打下去嗎?” 宋淮嘆息道:“大梁國力不濟,雖然此次打敗金軍,但百姓困苦,確實需要好好休養(yǎng)生息。金國那邊也有意求和,兩國已經(jīng)派了使者議和?!?/br> 陸士儀道:“在打勝仗的情況下,議和又不是求饒,再打下去,不管是大梁,還是金國,都是兩敗俱傷,雙方暫時議和,發(fā)展生產(chǎn),在圖日后。” 夫妻倆重逢,有說不完的話,廷璇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心里有些興奮,也有些恐慌,她一刻也不愿意離開陸士儀身邊,對宋淮生疏得很。宋淮使出渾身解數(shù)哄女兒,給她買各種好吃的東西,帶著她們母女去游汴河,然后去醉仙樓吃飯。 陸士儀嘗了一口醉仙樓的菜,味道與以前不同,召來店小二問了問,店小二道:“夫人,醉仙樓原來的廚子被擄到金國做廚子了,這里只是借著原來的招牌,但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人了。” 陸士儀突然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觸來,她對宋淮說:“這東京城就像醉仙樓一樣,用的是原來的招牌,但其實內(nèi)里已經(jīng)不是醉仙樓了?!?/br> 宋淮替她斟了一杯酒,笑道:“你要往好處想,不破不立,雖然東京城經(jīng)過這一場浩劫,但現(xiàn)今的皇上,勵精圖治,愛護子民,東京會越來越好,大梁也只會越來越好?!?/br> 回到家中,廷璇非要跟著陸士儀一起睡,陸士儀嚴(yán)肅道:“不可以,娘已經(jīng)陪著你睡了好幾日,你要自己睡了,我讓奶娘陪著你。” 廷璇小臉皺起來,宋淮心疼女兒,說:“就讓廷璇跟你一起睡吧?!?/br> “她在應(yīng)天府時就已經(jīng)跟我分開睡了,”陸士儀搖搖頭,繼續(xù)跟女兒講道理,“廷璇,娘與你說好了,陪你三天,然后你自己睡的,你自己答應(yīng)了,就不可以言而無信?!?/br> 廷璇不敢再耍賴,只好牽著乳娘的手走了。陸士儀笑道:“廷璇愛嬌,又太聰明,會看人眼色,你要是什么都說好,會把她慣得無法無天的。” 宋淮不是很在意,“她是女孩子,嬌慣一些也沒什么。” 這話陸士儀可不愛聽了,她反駁道:“什么叫做女孩子嬌慣一些沒什么,那些禮儀,為人處世的道理她要懂,女孩子更要好好教?!?/br> 她拉著宋淮坐下,極認真地說:“對于廷璇的教導(dǎo),咱們要統(tǒng)一戰(zhàn)線,不許我再教她時,你在一邊說好話。她錯了就是錯了,決不能靠著撒嬌蒙混過關(guān),反正我娘當(dāng)年怎么教導(dǎo)我們姐妹,我就原樣教導(dǎo)廷璇?!?/br> 宋淮握著她的手,安心極了,“好,娘子說得都對,我聽你的?!彼纯纯搪?,站起身來,“時辰不早了,你睡吧,我還有點公務(wù)回書房處理。” 陸士儀也跟著站起來,拉著他的胳膊,“不許走,白日你有空陪我和廷璇出游,到了晚上怎么反而有公務(wù)處理了?!?/br> 宋淮支支吾吾的,陸士儀疑心起來,“你到底怎么了?” 宋淮沒辦法,只好將上衣脫下來,露出身上猙獰的傷疤,傷疤上接著新痂,看著十分可恐。他苦笑道:“皇上御駕親征,我領(lǐng)兵隨侍,但中了金軍的埋伏,援軍一時沒有趕到,我便帶人突圍,因此受傷?!?/br> 陸士儀摸著他身上的傷痕,喃喃道:“這該有多痛啊,你怎么就沒有告訴我呢?” 宋淮披上衣裳,裝出不在意的樣子,“這沒什么,不疼的,這傷痕不好看,我怕嚇著人。我不想瞞著你,只是準(zhǔn)備等傷再好一些了再告訴你?!?/br> 陸士儀沒有被他輕描淡寫的話蒙混過去,但是再糾結(jié)這些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子平,我們是夫妻,要福禍與共的,這次就算了,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不要瞞著你?!?/br> 宋淮答應(yīng)下來,“好,我以后再也不瞞著你?!?/br> 陸士儀讓人拿藥來替他擦,仔細查看時,才知道宋淮傷得有多重,絕不是僅僅只是皮外傷而已,有幾處能看出是利器深深地扎進皮rou了,陸士儀擦完了藥,眼圈也紅了。 宋淮故意說:“你被哭啊,我們成婚時,我答應(yīng)岳父岳母,讓你一世快樂,要是二老知道我把你惹哭了,我的罪就大了?!?/br> 陸士儀抽泣道:“跟隨皇上北伐的臣子們都重重有賞,可是皇上卻獨獨額外封你為徐國公,我還在為這榮耀高興,卻沒想到這是你用命換來的。子平,我不要做什么一品誥命夫人,只要你好好的,我們一家三口都好好?!?/br> 宋淮伸手替她擦眼淚,“這些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一定好好保重自己?!?/br> 兩人躺在床上,說了許多話,漸漸睡了過去。 …… 陸士儀進宮拜見皇后,這次是按照宮規(guī)行了大禮。周婉扶著她起來,道:“到了東京城,不比在應(yīng)天府,處處都是規(guī)矩,繁文縟節(jié),我每行一步,都有人會說話。我已打算重新制定宮規(guī)禮儀,減省用度?!?/br> 這樣一來,周婉不算可以在宮里確定自己的權(quán)威,還能在朝野內(nèi)外贏得賢名。陸士儀道:“嗯,趁著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大的阻力,盡快去辦,不過太后那邊,你還是要問問她的意思。” “太后不管宮務(wù),只一心修佛念經(jīng),就是太皇太后那邊有些小麻煩,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恢復(fù)舊制,迎回太上皇。她甚至打算讓宮女傳口諭給李簡,讓李簡逼迫皇上借此次與金國和議的機會迎回太上皇,宮女不敢來稟告了我,如今皇上已經(jīng)將罷黜李簡的丞相之位,將他貶出東京了?!?/br> 李簡被貶的事在東京城傳得沸沸揚揚,陸士儀知道一些,而且因為這事,民間對皇帝也議論紛紛,因為李簡在民間有很高的聲望,甚至有很多人認為大梁之所以沒有滅國,李簡功不可沒,皇帝此舉顯得心胸狹隘,刻薄寡恩。 陸士儀心里一驚,其實在應(yīng)天府時,李簡雖然力主用金國五皇子去換太上皇,但皇帝沒有同意,之后李簡雖然繼續(xù)擔(dān)任宰相,但趙策其實沒有再重用他,反而極力提拔自己身邊的人,來架空李簡的勢力。李簡漸漸沉寂下來,基本上不再過問兩國的戰(zhàn)事。趙策這次貶李簡,或許不是因為太上皇的事情,而是因為李簡聲望太高,甚至高過他自己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明天見。 第91章 無論如何, 李簡確實沒有私心, 一心只為大梁著想,當(dāng)初金軍攻破東京城, 有一些將領(lǐng)都在觀望, 但李簡接到太上皇的詔書后,不顧危險,立即領(lǐng)兵前往開封勤王,正是有他的領(lǐng)頭與號召,各處的勤王之師才停止觀望, 領(lǐng)兵赴開封救援。趙策罷黜李簡的宰相之位, 只給了他一個武寧節(jié)度使的虛名, 而李簡須發(fā)皆白,又是歷經(jīng)四朝的老人, 無怪乎世人為他抱不平。 陸士儀將這個意思委婉地跟周婉說了, 周婉頷首:“我跟你想得差不多,本來皇上有意加封李大人為國公,但因太皇太后的事情鬧出來, 皇上惱怒之下, 就沒有再提這事,不過我會找機會跟皇上提一提的,李大人很得人敬重, 不能寒了人心?!?/br> 國公也好,甚至是郡王,其實都不過是一種虛名, 并沒有實權(quán),拿來收買人心再好不過了,趙策原本在這上面并不想對李簡這么苛刻,只是太上皇終究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每到有人提及迎太上皇回京時,他的心就會狠狠的扎一下,他也是高祖皇帝的子孫,于大梁風(fēng)雨飄搖之際,接下太上皇的爛攤子,如今大梁轉(zhuǎn)危為安,都是他的功勞,他不愧于祖宗,憑什么要接太上皇回來? 周婉完全能明白趙策的心思,只能慢慢勸說了,她不欲再說這個話題,牽著陸士儀的手,笑道:“士儀,我新得了一個女兒,走,我?guī)憧纯慈ァ!?/br> 陸士儀納悶地瞧了她的肚子一眼,周婉好笑道:“不是我生的,是鈴蘭生的小閨女,可憐見的,雖然是皇帝之女,但這時節(jié),皇上不欲大cao大辦,只給鈴蘭封了一個才人,讓人把小公主的名字記在總譜上就完事了,因此你們都不大知道。” 兩人去了坤寧殿后面的一個小院子,鈴蘭聽到皇后娘娘到了,急忙帶著人在院子門口迎接,“妾參見皇后娘娘?!?/br> 周婉道:“不用多禮,我來看看小公主?!?/br> 陸士儀則說:“恭喜你了,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