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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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桌子攏總共有四個坐墩, 蘇鸞沒得選, 她只能臨近著陸錦珩,以便與姬清隔開一個坐墩。 “我大jiejie還沒來……要不我去迎迎她吧?!碧K鸞驀地起身,找了個托辭想先離開一會兒。 三個人坐在這兒不言不語,甚至目帶敵視的氣氛太怪異了。 陸錦珩抬頭笑著看向蘇鸞,語調(diào)溫柔:“好, 找兩個宮婢陪著?!彼趾螄L愿蘇鸞坐在這兒呢。 雖說誤會已解開, 可想起姬清此前對他的幾番挑釁, 甚至還將蘇鸞貼身戴過的錢袋子藏在懷里,陸錦珩就對這人好感不起來。 蘇鸞走開,陸錦珩親自提壺給自己滿起了茶,視線盯在那溢著熱氣流淌而出的水上,陸錦珩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姬太子既然已知那銀袋不是蘇安的,是不是也該還給我了?” 此前蘇鸞在時,姬清也一直不肯主動找話。他倒不是不喜陸錦珩,而是太過慚愧,偏又礙于身份不便對陸錦珩請罪。 特別是想到之前還反反復(fù)復(fù)喊著人家心上人的閨名,他就感到極其的窘迫。 那可是他未來的小姨子…… 這不是禽獸不如么! 見陸錦珩主動對自己開了口,姬清忙回道:“賢弟說的是?!闭f著,他從懷中取出那個錢袋,放到桌上,還客氣的推到陸錦珩眼前。 陸錦珩將錢袋拿起,像模像樣的撣了撣上面并不存在的灰…… 姬清將頭擺向一旁欣賞開得正盛的櫻花,假裝看不見陸錦珩那嫌棄的動作。 陸錦珩將錢袋塞到自己懷中時,順帶抬眸瞥了眼姬清,想起姬清方才稱喚他的那聲‘賢弟’。 哼~ 明明剛才還當(dāng)他是情敵。 罷了,為了大周與西涼的兩國百姓平安,也為了蘇鸞的jiejie蘇安的幸福,他先收斂起個人情緒。 有些事,他得先給他提一提了。免得過會兒蘇安來后,弄得難堪。 “姬太子,你雖只長我一歲,但你既然喚我一聲賢弟,那我也不拿你當(dāng)外人了。關(guān)于蘇安的一些事,我認為你還是先知道的為好?!?/br> 聽陸錦珩提起蘇安,姬清眼中一亮,旋即拿出洗耳恭聽的態(tài)勢道:“賢弟請講!” 陸錦珩眸色透著惋惜之情,先是輕嘆一聲,才娓娓道來: “蘇安此前曾遇人不淑。” …… 這廂蘇鸞帶著兩個宮婢出了落櫻園,在園子入口處來回閑逛著等蘇安。 除了覺得先前與那二人坐在一起的氣氛太過尷尬外,蘇鸞也的確是為了先與蘇安對一下說辭。 畢竟西涼太子是沖著求娶而來,他將心意表露的直截了當(dāng),蘇安的過往自然也不能刻意隱瞞人家。 只是同樣的過往經(jīng)歷用不同的方式揭露出來,也可達到不同的效果。故而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要如何展現(xiàn)給姬清知道,這是一件很復(fù)雜的事。 遠處有幾人朝著蘇鸞這邊走來,只是蘇鸞顧著低頭想心事,而沒有留意到。 身后的兩個宮婢看到了,小聲喃道:“遭了,二皇子妃來了……” nb s 二人之所以忐忑,一來是知道上回世子為了蘇姑娘,打了二皇子妃的貼身女官。二來是想到昨日二皇子出事,二皇子妃心情極差,這兩日四處找人撒氣。 那兩宮婢畏懼焦敏,聲如蚊蠅,蘇鸞根本沒有聽到。直到兩人齊聲朝來人行禮:“奴婢見過二皇子妃?!碧K鸞才驚醒過來。 焦敏?蘇鸞抬頭望著來人,不由得蹙了蹙眉。 第一回 見面時便彼此沒留下什么好印象,這次見面蘇鸞看到二皇子妃依舊是黑著一張臉,瞪向她的眼神也不懷善意。好似搶了她的錢,終于被她親手抓到似的。 “見過二皇子妃。”蘇鸞屈膝草草行了一禮,便調(diào)頭欲離開。 “站??!”焦敏低喝一聲,她身后的兩個女官立馬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將蘇鸞的去路攔住。 蘇鸞覷了一眼其中一女官抓在她胳膊上的手,語氣鄭重且冷硬:“請你放開?!?/br> 那女官并沒有松手的意思。 蘇鸞抬頭對上她:“不然——” 女官面色一白,聽話的撒了手。 蘇鸞那威脅的眼神,和有意拖長暗有所指的腔調(diào),都讓女官意識到她是要告狀的意思。 想到上回挨的板子,女官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狗仗人勢的好。 看著這幕,焦敏狠狠剜了那不中用的女官一眼,而后親自上陣走到蘇鸞身前,攔下蘇鸞的去路。 “你怎么又進宮了?”焦敏的語調(diào)輕慢,帶著明顯的厭惡之意。 蘇鸞正想說自己是奉詔進的宮,可一想那是陸錦珩假傳的圣意,便只好將這說辭咽了回去,免得給陸錦珩招惹麻煩。 焦敏看出蘇鸞的心虛,冷笑道:“怎么,一個郡王府都不夠你下功夫的,又將功夫下到宮里來了?” “二皇子妃,請注意您的言辭。就算您覺得臣女微不足道,至少也應(yīng)顧及下雍郡王和世子的顏面?!?/br> “哈哈哈哈——”焦敏翹著蘭花指以手背掩唇,恣肆的笑了一會兒。而后才譏刺道:“喲,可真是上回讓你嘗到甜頭了,學(xué)會拿世子來壓人了?” “臣女不敢,只是聽聞二皇子近來身體抱恙,臣女知道二皇子妃勞碌,不敢攪擾,故而若沒旁的什么事,臣女就先退下了?!碧K鸞禮貌的頷首,再次準(zhǔn)備離開。 蘇鸞繞過焦敏時,沒看到焦敏圓瞪布滿血絲的眼。當(dāng)蘇鸞身子與焦敏錯過過時,焦敏卻驀地轉(zhuǎn)身,毫不客氣的抓住蘇鸞的胳膊:“你別以為傍上個世子就能囂張橫行!皇上膝下皇子眾多,宮里可不是講究母憑子貴的地方,而是子憑母貴!一個娘親已然不在的皇子,怎敢去惡言中傷母妃為貴妃的皇子?!” 聽焦敏這話音兒,等于是點明了知曉陸錦珩的皇子身份。不過這倒也沒什么讓蘇鸞意外的,這些事明面兒上沒人敢說,但私下早就傳的宮里無人不知了。 這時蘇鸞的余光瞥見了遠處剛剛拐過來的蘇安,心想若是蘇安見到二皇子妃,指不定二皇子妃還得刁難。 思及此,蘇鸞便不想與焦敏多磨蹭,抬手捉著焦敏的手從自己胳膊上硬掰下來。 “你敢反抗?好大的膽子!”焦敏簡直暴怒。 一旁的兩個女官和兩個宮婢都傻了眼,心想這再怎么也是皇子妃。 蘇鸞卻趁勢貼在焦敏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什么。焦敏的怒容頓時僵住,目光怔然的望著遠方,卻沒有聚點。 蘇鸞邁著閑庭信步朝蘇安迎去,而后挽著蘇安回了園子里。 “二皇子妃?”兩個女官小心翼翼的輕喚焦敏,完全猜不透蘇鸞剛剛說了什么,能讓盛怒下的皇子妃成了這副模樣。 焦敏回過神兒來,沮喪的垂下頭,眼神落在地面上來回游逛,無處安放一般。 那賤人剛剛說什么? 說二皇子被皇上砸破頭,是因為想要休了她……她被人賣了,卻還在幫人數(shù)錢。 “回寢宮!”二皇子妃瞪眼激憤著轉(zhuǎn)身離去。 第131章 蘇鸞拉著蘇安進了園子,若無其事的回頭看了眼正憤然離去的焦敏。 她會去找二皇子鬧嗎?不, 她不會。 因為焦敏承受不起失去二皇子的代價。若假裝不知, 尚能繼續(xù)做她的二皇子妃。若挑明自己知道了,二皇子日后就更懶得在她面前裝好人了。 蘇鸞就是吃定了這點, 才敢喂下焦敏這口黃連。 收回視線, 蘇鸞看向蘇安。 此時的蘇安尚一臉茫然, 不知蘇鸞要拉她去哪兒。 走到一棵櫻樹下, 蘇鸞駐下步子看著蘇安:“大jiejie, 你在青州時可曾救下一個男子?” 蘇安臉色一白, 怔怔的望著蘇鸞,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雖然回京的這些日她總會做些有關(guān)那人的奇奇怪怪的夢,可她以為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他在青州, 而她回了京城, 千山萬水, 此生不可能再有交集。 蘇鸞歪了歪頭, 眸中隱含催促。 蘇安的眼神躲閃開, 心虛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找到宮里來了, 正求皇上把你許配給他呢。” “什么?!”蘇安驀地瞪圓了眼,重新對上蘇鸞,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可她偏又不得不信,因為若這不是真的,蘇鸞壓根兒不會知曉那人的存在?;噬细豢赡苄M宮。 怕嚇到蘇安, 故而蘇鸞沒有急著先講明那人的西涼太子身份, 只是先幫蘇安捊清情感。 “大jiejie, 你可有對那人動心?” “沒有!”蘇安未經(jīng)半瞬的考慮,便脫口而出。 蘇鸞看她的樣子像是堵氣,并非真心,也隱隱猜到蘇安在擔(dān)憂什么。 眼下沒時間徐圖緩進,蘇鸞只得開門見山的問道:“大jiejie可是因唐家的事而感到自卑?” 蘇安想說不,可沒說出口。蘇鸞猜的極是,她就是明白這一切不可能,故而干脆不敢讓自己起半分心思。 這些日子她總夢到那個人,每回夢醒她都想抽自己兩個耳光! 這些對幸福的期許與展望,早不是她有資格思量的了。一日為妾,便終生脫不了貧賤氣。那些過往就如死囚身上抹不掉的刺青一般,跟隨著身體,無法磨滅。 蘇安也不想去問那人是何身份,因為她大約猜到了七七八八。那人能進宮來面圣,想來也是勛貴家庭出身,那樣的家庭,更是容不下一個京城笑話似的她。 看蘇安一句話不說,只默默掉淚,蘇鸞掏出帕子遞給她。 “大jiejie,你可曾聽過平陽公主和解憂公主的故事?” 蘇安搖頭,蘇鸞趁她拭淚之機,簡單提了這兩位公主都曾三嫁的事跡。 蘇安露出個苦笑,“一來她們是公主,本就身份尊貴,無人敢輕視她們。二來她們改嫁亦是被明媒正娶,并非做小伏低?!?/br> 蘇鸞想了想,又道:“那大jiejie可聽過始皇帝的生母,趙姬的故事?她可是從一個商人的姬妾,一步步成為王太后的!” “可是這位趙姬的名聲,可不怎么好……” “好不好是由后人評說的,可日子卻是自己要過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大jiejie你先不要急著放棄,至少看看他有多少誠意。” 聽蘇鸞一番勸解,蘇安也漸漸有了心理準(zhǔn)備,便道:“既然他求了皇上召我來,那見總是要見的?!?/br> 蘇鸞唇邊噙笑,看蘇安的神情便知已有松動。 頓了頓,蘇安主動問道:“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