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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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鸞扯了扯嘴角,跟著露出個討好的笑,之后便轉(zhuǎn)頭面向前方的歌舞。只是心不在焉。 不管陸錦珩看穿沒看穿,事已至此,她都沒有回頭路了。 貓兒天生嗅覺靈敏,對一些特殊的香味有著極大的反應(yīng),比如——西域薄荷。 書中劉貴妃獻給太后的那只溫順白貓之所以突然發(fā)狂,便是因著賢妃的手腕上涂了西域的薄荷香脂,給了貓兒極大的刺激,令得它失去控制突然發(fā)狂。 事后所有人都以為是劉貴妃所為,但蘇鸞這個局外人卻覺得劉貴妃沒有這么蠢。自己獻上的貓兒是兇手,那她又如何能脫責(zé)? 故而蘇鸞認為,這幕后的黑手極有可能是吳皇后。吳皇后得到消息知貴妃要獻貓,于是給賢妃賞下薄荷香脂,既除了賢妃肚里的孩子,又可嫁禍給貴妃,可謂一箭雙雕。 原本蘇鸞可以救下賢妃賣個好,可賢妃畢竟屈于吳皇后和劉貴妃之下。書中即便是她掉了腹中孩子,自己也搭了半條命進去,皇上也沒能真的為她處置貴妃。 故而蘇鸞便想將這個禍水引到后宮最尊貴的女人身上,若受驚的是皇太后,想來皇上不會草率了結(jié)此事。 因著陸錦珩先前的帶頭,其它幾位皇子也不敢將禮數(shù)落下,太子二皇子及其它幾位皇子,紛紛上前向皇祖母敬酒。之后吳皇后和四妃也先后上前敬了酒。 待皇子眾妃都敬完酒了,周幽帝才想起劉貴妃來,便笑道:“愛妃先前說有何寶物要獻于母后啊?” 邊上站得腿都酸了的劉貴妃,這才重又掛上笑意,抱著貓兒上前:“回皇上,臣妾想著皇太后宮里自是何寶物也不缺的,于是便想獻上個有趣兒有靈性的,也好給太后做伴?!?/br> 說罷,劉貴妃將懷里的貓兒捧起敬上:“這只白貓是波斯名種,通體雪白,性情溫順,波斯商人說它有不死身,九條命。臣妾想著不管它是否如傳言一般,起碼寓意是好的,故而獻給皇太后,祝皇太后龜鶴遐壽,椿齡無盡!” 端敬皇太后是個愛聽恭維之言的,劉貴妃這幾句于她很是順耳,加之先前冷落了貴妃許久,這會兒便顯得熱絡(luò)慈愛幾分,連道了兩聲“好”之后,又道:“抱過來,給哀家瞧瞧?!?/br> “是?!眲①F妃歡喜著,就將貓兒抱上了寶座臺。 貓兒原本的確是溫順的,可離近皇太后時,漸漸顯露出焦躁異狀?;侍笊熘烈话氲氖帜樟嘶厝?,看著那只貓兇惡的眼睛,她感覺到不安。 劉貴妃也是不解,明明先前還一直好好的,可這會兒貓在她懷里就開始不安份起來,甚至發(fā)抖,也發(fā)出些帶有威脅之意的聲音。 幾雙眼睛盯著那貓兒,一時間僵持不下,貴妃留也不是,退也不是。而就在此時,那貓兒徹底失控了,一聲奇怪的嘶吼之后,后腿猛地一蹬,從劉貴妃懷中躍出,直沖向端敬皇太后! “啊——”不待那貓沖過去,端敬皇太后已驚得蹲坐于地! 與此同時,一只酒杯自不遠處襲來,不偏不倚的砸在那只貓兒的頭上!貓兒一懵,打半空跌落,迅速被一個小太監(jiān)制服。 這時人們才注意到那只酒杯竟是出自蘇鸞之手! 她并無內(nèi)力也無技巧,只占了個坐席離太后近的便宜。再者,這酒杯是自貴妃抱貓走向?qū)氉_時,她便握在手里,隨時準(zhǔn)備投擲的。 眾人驚駭片刻后,又都投向皇太后。皇上和皇后親自把皇太后扶起,而劉貴妃早已是嚇的坐在了地上,面色慘白。 她想不通,怎么會這樣? 皇上急急護送皇太后回寢室,同時召來太醫(yī)。 眾人惶恐的等到太醫(yī)給皇太后診過脈,確定皇太后只是受了點驚嚇,并無大礙后,才紛紛散去。 一場壽宴,如此不歡而散。 出宮的馬車?yán)?,蘇鸞原本想好了各種借口來為自己開脫,可陸錦珩一句也沒問。 蘇鸞有些分不清,他是什么都沒看出來,還是什么都看穿了,已經(jīng)沒必要再問她了? 而此時的壽康宮里,皇上和皇后還守在端敬皇太后的寢宮內(nèi)。 皇上坐在床畔,親自為皇太后喂靜心安神的湯藥。 咽下一口,端敬皇太后委曲起來:“好好的壽宴,滿桌的佳肴,一口沒吃,竟還要躺在床上吃這苦澀難咽的藥湯子!” 皇上繼續(xù)喂,一邊哄道:“母后福澤深厚,那畜牲才沒能傷到母后分毫?!?/br>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被侍鬂M心后怕的回想著先前的情形,驀地語氣一轉(zhuǎn),有絲確幸的問起:“對了,哀家記得當(dāng)時有人砸了東西,才將那貓砸暈,沒傷著哀家?” “是,當(dāng)時是蘇家那丫頭砸過來的酒杯?!?/br> “還好,還好哀家一時興起把那孩子也召來。不然哀家這把老骨頭這回只怕是要……” “母后!”皇上出言打斷,“今日您壽辰,不可說不吉之言?!?/br> 皇太后想想是這么回事,立馬將后半句不吉的話收回。頓了頓,臉色已是好很多,又提起此事來:“蘇家的丫頭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福氣!大姑娘安定被封了公主,免兩國紛爭,救百姓于水火!小丫頭又成了世子妃,救了哀家的命!” 周幽帝笑著附和:“蘇家的確是我大周的福星。” 說起這些,太后心情越發(fā)好起來,“對了,當(dāng)時皇上只給蘇家封了個爵位,既然如今小丫頭也要嫁人了,是不是也該給個封?” “母后既然親自開口給那丫頭討封,朕自然得給?!钡皖^沉思了片刻,周幽帝便道:“就封那丫頭為安靖郡主吧?!?/br> “姐妹二人一個安定,一個安靖,好啊,好!”端敬皇太后滿意的笑了。 皇上皇后將退下時,她又特意囑咐了句:“皇上讓安靖郡主時常來宮里轉(zhuǎn)轉(zhuǎn),哀家和那丫頭有緣?!?/br> 周幽帝先是有些意外,接著笑道:“好,母后放心?!?/br> 當(dāng)日過午,封蘇鸞為郡主的圣旨便送去了蘇家。 接過旨后,蘇道北與秦氏很是高興,蘇鸞倒是平靜。她內(nèi)心自然滿意,且這也的確有些超乎她的預(yù)料,原本只想憑此時換皇太后的一點感激,卻不想皇太后這么好哄,不只封她為郡主,還將希望她常進宮的意愿書進圣旨中。 這樣一來,她倒是可以很好的利用這些機會,好好拉攏皇太后。 當(dāng)晚,有來蘇家送禮道喜的客人帶來消息,劉貴妃被皇上禁足一月。 接下來的時日,蘇鸞常常奉旨進宮陪皇太后。皇太后喜歡聽她說些民間的趣事,也喜歡她的機靈活潑。 只是皇上命人調(diào)查那只貓因何發(fā)狂,卻無絲毫進展。這使得皇太后也總惴惴不安,畢竟想到有個人意圖害她性命,而不管那人是不是貴妃,都得拿出進一步的證據(jù)來。 聽到皇太后為此事發(fā)愁,蘇鸞邊給她倒茶,邊說道:“皇太后,鸞兒這幾日也在家中翻了些奇書,看到過說那種波斯來的貓兒,極討厭西域的薄荷香料。鸞兒看書中描述貓兒發(fā)狂的樣子,與宴席那日的狀況極為相似?!?/br> “西域的薄荷?”皇太后眉毛蹙了蹙,想起宮中倒真有西域進貢的這玩意兒,只是極少,后宮并無幾人得。 蘇鸞則繼續(xù)道:“是啊,鸞兒那日也見賢妃身上有此物。所以在想會否是賢妃給您敬酒時,無意帶去的香味兒?” 皇太后驀地一怔:“你是說那人意圖加害的人不是哀家,而是賢妃?” 蘇鸞點點頭。 “去,將哀家壽誕那日所穿的衣物取來!” 驗過后,果然在端敬皇太后那日的衣袖上發(fā)現(xiàn)了西域薄荷的香脂。 第186章 皇太后又請來皇上, 叫來賢妃。問清那薄荷香脂的來路,知是吳皇后所賜。 之后又命內(nèi)務(wù)府查明宮中所有薄荷香脂的去向, 得知一共四盒?;噬嫌幸缓校瑓s根本未用。安定公主添嫁妝時有一盒, 那是皇上為顯大周強悍, 特意命人將各國來朝時進貢的本土珍物充填進去。還有另位公主得了一盒,可查過了,甚至沒有打開蠟封。 最后,還剩吳皇后手里有一盒,贈給了賢妃。 這便是說, 唯有賢妃這一盒是真正使用過的, 那么太后身上所沾的, 也唯有賢妃這一個源頭。 “皇后想要害的……是臣妾腹中的孩兒……”賢妃先是難以置信,待想通只有這一個解釋后, 恨得咬牙切齒! 天知道她這十幾年都在等這么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她的命?。?/br> “身為大周皇后, 本應(yīng)豁達大度,做好六宮表率。此事若真是吳皇后所為……”皇太后面帶慍色的看向周幽帝,“那真是丟盡了皇家臉面?!?/br> 畢竟若只是害個賢妃尚不算什么, 可害她被連累那就是不可饒?。?/br> 皇太后的視線久久停留在周幽帝的身上,似在等周幽帝做個表態(tài)。 看了看皇太后,又看了看賢妃的肚子,周幽帝當(dāng)即點頭:“母后放心,此事的矛頭即然指向了皇后, 朕定會徹查到底?!?/br> “傳令下去,即刻起封禁皇后寢宮!直至水落石出之前,不許皇后踏出寢宮半步!” 蘇鸞離開壽康宮時,走到回廊上聽到身后有人喚自己。轉(zhuǎn)身看,是賢妃。 “賢妃娘娘,德妃娘娘?!碧K鸞依禮給二妃行禮。德妃仔細的攙扶著賢妃,宮婢們則被遣到了十?dāng)?shù)步外。蘇鸞猜賢妃是有特別的話想對自己說。 賢妃親自伸手將蘇鸞扶起身,親昵的握著蘇鸞的手,眸中噙著淚花兒:“安靖郡主是本宮也是這未出世的孩子的恩人。”說話同時,賢妃哀傷中伴著慶幸的復(fù)雜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若不是郡主心細,發(fā)現(xiàn)了這薄荷香脂與貓兒發(fā)狂之間的聯(lián)系,本宮至今還不知要害我們母子的竟是皇后!” 賢妃情緒激動,聲量略高了些。一旁的德妃則適時提點道:“meimei,此案皇上還在查,尚無最終定論。咱們說話時還是小心著些為妙。” 賢妃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蘇鸞不想攬功,卻也有些可憐賢妃的遭遇,畢竟在書中賢妃不只那只貓兒沒了孩子,就連自己的這條命也險些賠了進去。 畢竟是高齡得子,滑胎亦是損傷母體極大??粗媲岸氵^一劫的賢妃,蘇鸞真心關(guān)切:“那日賢妃娘娘也受了驚嚇,不知回去后可有找太醫(yī)請平安脈?” 賢妃笑著點點頭,這才松開蘇鸞的手,輕捂在自己的大肚上:“本宮常年服藥,身子不復(fù)當(dāng)年,太醫(yī)說這一胎是勉強要上,期間受到一點兒風(fēng)吹草動都有可能保不住。所幸那日離的遠些,若是受了侵襲,莫說腹中胎兒,就是本宮的命只怕也……” 蘇鸞正想安撫賢妃,視線從她大腹移到臉上時,卻驀地瞥見一旁德妃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 “meimei,你之前怎的沒與我說太醫(yī)的這些話?”德妃驚慌的追問。 賢妃笑笑轉(zhuǎn)頭看她,“瞧瞧,就是怕jiejie這副表情?!?/br> 德妃并未因著賢妃的調(diào)侃而放松半分,反而兩眼惶惶無處著落,顯得更加后怕:“落胎竟會損及母體……” 在這吃人的后宮里,賢妃與德妃相依為命十?dāng)?shù)年,故而賢妃根本未往復(fù)雜處想,只反過來拍拍德妃的手安慰:“jiejie,我這不是好好的?倒是平日里囂張跋扈的貴妃,還有面慈心狠的皇后,這下要失去皇上信任了。” “你那小盒子呢?”邊說著,德妃就主動去賢妃袖袋里找。 賢妃掏出那個盛放薄荷香脂的盒子,德妃奪過來迅速扔進一旁的小池子里!憤憤道:“這么危險的東西再也不要碰了!” 賢妃笑著與蘇鸞話別,又叮囑蘇鸞出宮時行路小心些。之后便與德妃一同離開。 蘇鸞怔怔的望著二妃的背影,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個德妃,神情有些怪異。 就在蘇鸞的心思隨著那二人遠去時,忽覺肩頭一重。她側(cè)目,看到不知何時陸錦珩來了,此刻就從她身后攬著她的腰,下巴磕在她的肩窩上。 “壽康宮那么多人……”蘇鸞氣乎乎的推他。 陸錦珩卻無賴似的不肯放手,反嗆她道:“我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世子有多寵愛世子妃。” “你!”蘇鸞白白的生氣,卻無言駁斥。 頓了頓,她才忽地想起一事,聲音放軟了些:“別鬧了,我正有件事想找你幫忙呢?!?/br> 陸錦珩臉上恢復(fù)了兩分正經(jīng),下巴卻不依不舍的繼續(xù)靠在蘇鸞的肩頭,抬著眼皮看她:“何事?” 蘇鸞往他耳畔湊了湊,極小的聲音說道:“幫我查查劉貴妃的那只貓,是從何處來。” 陸錦珩的面上怔了怔,有些不解蘇鸞。原本他以為她最煩摻和后宮之事,現(xiàn)下看來,她似乎樂得于此。 “好?!标戝\珩這才直起身子放開蘇鸞,抬抬手示意回避在遠處的炎華過來。 而后將此事吩咐給炎華,他則送蘇鸞出宮。 炎華的辦事效率,蘇鸞是早有領(lǐng)教的,當(dāng)晚炎華便將所查的消息送來忠誠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