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之寡婦好嫁、[綜]自從我接手了本丸這群祖宗、肌膚之上、炮灰她有桃花體質(zhì)[穿書]、學(xué)霸和我鎖了、美人嬌若坦克、嗜血霸愛:爵少你老婆又跑了、公費(fèi)戀愛[娛樂圈]、怎敵她如此多嬌、我拆官配,謝謝
一根一兩小黃魚抵得上30銀元,這個小盒子里,粗略看去,約有50條,都可以在北平那種地方買上10個四合院。 熱火外面澆了曾堅(jiān)冰是何感覺,他現(xiàn)在是知道了,因?yàn)樗蔷湟槐菊?jīng)的夸獎而心起悸動都是假象。 總想和自己劃清關(guān)系,怎么,自己是毒水猛獸不成。 他從盒子里拿出一根金條把玩,“小表妹大手筆,但是這東西,我不缺。” 說完,金條被他砸進(jìn)盒子里,“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槍、炮,這些你有嗎?” 她怎么可能會有,察覺出張若靖生氣,解釋道:“我雖然沒有,但少帥可以拿這些去換去買啊?!?/br> “既然沒有,”張若靖手臂一伸,直接將金條移到唐皎面前,“就將這些金條好生收著,自己留著當(dāng)嫁妝?!?/br> 唐皎抱著小盒子,“這些小黃魚都是前段日子掌柜們貪污的錢,意外之喜,少帥手里也一定很緊,我是真的想……” “不用想,你要是想幫我,不如告訴我,涅槃是哪位?!?/br> 那篇文章里愛情故事,他不關(guān)注,倒是那戰(zhàn)亂時有謀劃的避亂,草草寫過,卻依然能看出的新式武器吸引了注意。 身上那股子慵懶頹廢勁沒了,冰山似的嗖嗖放著冷氣。 涅槃?她寫秦清貴和謝瑾愛情故事時,隨手起的筆名。 剛被他擺了一道,唐皎哪敢承認(rèn),“是徽城一個大學(xué)生寫的,具體是誰我也不曉得,反正銀貨兩清?!?/br> “哦?是嗎?”張若靖語氣溫和,但偏偏讓人覺得冷,“那下次這位涅槃再寫文章時,小表妹一定要告訴我。” “恩……好的?!?/br> 她下次若要再發(fā)表文章,就換個筆名好了。 “順便幫我轉(zhuǎn)告涅槃,一個人筆名能改,但文風(fēng)絕不那么好改?!?/br> “我能問問,為什么要找她嗎?” 張若靖拿起茶杯,將里面茶水一飲而盡,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搖晃,“不能,誰還沒個秘密了。” 唐皎:…… 門外,副官敲門,“少帥,咱們該走了?!?/br> 他站起身,穿上披風(fēng),臨走之際回頭看她,“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嗎?” “恩?”她抬起頭,臉頰已經(jīng)消腫,眉眼依稀可見長大后的艷麗。 “壁虎斷尾尚且偷生,你且做好準(zhǔn)備吧。” 門拉開又關(guān)上,沸水鳴叫,唐皎抱緊小盒子,這句話是他給她送驢打滾時,寫在紙條背面的。 當(dāng)時用驢打滾來幽默的形容盧芊芊,盧芊芊…… 難道是她,可她不是去上海了。 她起身收拾好全部東西回了唐公館,這幾日便偷偷在家觀察王柏松,見他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隱約察覺到不對。 月曜日放學(xué)后,沒再同黃依然一起回家,而是遠(yuǎn)遠(yuǎn)墜在王柏松身后。 哪知,才到街面,她便被秦清貴攔下了,再去瞧她父親,一個拐彎的功夫,就消失在小巷中。 她本想讓張若靖幫忙,但從那天提點(diǎn)她的情況看,他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正好今日讓她撞見父親找借口不回家,便想先偷偷跟上去看看情況,心里帶著氣,看秦清貴是哪里都不順眼。 “秦大少爺不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不去找謝六小姐,找我做什么?” 秦清貴身上穿著徽城大學(xué)的校服,他也算是徽城大學(xué)有名的長得好看的男學(xué)生,疏離的臉上掛著煩躁,眼下青黑,可見最近沒有睡好。 他擋在身前,遮住了僅有的余暉,“你不要在針對小瑾了,我說過,我一定會娶的,如今你這樣鬧,除了將咱們兩個的婚事搞砸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父親是追不上了,唐皎看秦清貴這副姿態(tài),便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現(xiàn)還不錯,他至今還以為自己愛戀他。 長得好看,心有傲氣,這樣想還真是無可厚非。 如果他早幾日攔下自己說出這番話,她定會和他周旋一番,坐實(shí)自己喜歡他,就是小女孩之間的爭風(fēng)吃醋,方便日后行事。 她冷笑,張若靖提前查出秦父的臟證,手里有了證據(jù),不怕他們不退婚,那還裝什么。 向后退去一步,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見他因自己這個動作而沉了臉,才笑道:“我想秦大少爺誤會了,我早就同你說過,想要成全你和謝瑾,我不當(dāng)這個插足者,咱們兩個的婚事,最好還是退了?!?/br> “小瑾不會成為咱們兩個之間的阻礙,”秦清貴不耐煩起來,“你到底要我說幾次才好,我會娶你,把你當(dāng)做妻子對待?!?/br> 唐皎冷下臉來,“那你又讓我說幾遍,我不想嫁給你!” 說完,她就想繞過他,今日為了追父親讓家中司機(jī)提前回家,如今她還得找輛黃包車才行,不然靠她這一雙腿自己一個人走到租界,還不得走到天黑。 背后傳來秦清貴的聲音,“你不想嫁給我,是打著嫁進(jìn)都督府的算盤,真讓我不恥?!?/br> 她慢慢轉(zhuǎn)過身,秦清貴還是那個高傲的,誰都看不上的秦清貴,真是前后兩世都沒有變化。 陽光鋪在她臉上,不悲不喜,十分冷靜,“那你在和我有婚約時,同謝瑾攪和在一起就不讓人不恥了?你可以我就不可以?!?/br> “秦大少爺還是拿鏡子好好照照自己,你拿什么和少帥比,論身材你沒他好,論臉你不如人家,論家世背景權(quán)利,你更沒得比?!?/br> 她嗤笑一聲,神情不屑,“想左擁右抱,做夢還能來得能快一些?!?/br> 秦清貴憑著一身高冷,向來都是被女孩子簇?fù)碓趥?cè),這段時日捏著鼻子追求唐皎,心里甚是不痛快。 報紙上刊登他和謝瑾緋聞時,他也曾幻想過自己真得將其娶了,可現(xiàn)實(shí)卻是謝瑾被家中禁足,謝家放出話來,那報紙上所有一切都是虛構(gòu)不當(dāng)真。 謝家態(tài)度明朗,他如今,只有唐皎一個選擇,縱使不喜,也打算將其娶了。 現(xiàn)下被唐皎挑破那層心思,他便覺得唐皎是在逼迫他,在謝瑾和她之間選擇一人。 “我會娶你,同謝瑾斷了聯(lián)系,這回你滿意了?”他眉頭緊皺,頗為不喜。 唐皎耐心耗盡,轉(zhuǎn)頭便走,“隨便你怎么想?!?/br> “你今日必須給我一個準(zhǔn)話。”秦清貴兩步追上,伸手扯住唐皎袖子,碰到的那一瞬間,又厭惡地放開,擋在她面前,一副她不同意,就不讓她走的架勢。 街道上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家走過總要多看兩眼唐皎這個被打上少帥標(biāo)簽的女孩。 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走出,插在兩人中間,伸手就將秦清貴向后推了幾步,“你這男的怎么回事,人家姑娘不想和你說話,在糾纏她,信不信我報警了!” 面前突然多出一個背影,驚得唐皎也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抓住她,保護(hù)似的說:“別怕,青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敢對你怎么樣?!?/br> 但死死抓住她手腕的力氣,可沒有什么說服力,這分明是怕自己跑了。 有外人在,秦清貴不好再同唐皎說些什么,只留下一句,“你好好考慮,明日我再來找你?!?/br> 消失在人群中。 “呸,什么不要臉的東西,還要再來找你。”那人轉(zhuǎn)了過來,討好的看著她。 唐皎指指被抓的手腕,她趕忙松開,撓撓頭發(fā),“那啥,我不是故意的,我都盯著你們兩個好久了,看他一直不依不饒纏著你,特意過來為你解圍的。” 她也不拆穿,向她道了謝,暗暗打量起來。 利落的短發(fā)沒有好好打理,兩撮毛沖天翹著,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看就是經(jīng)常出門的人。 被抓住的手腕上,還殘留著她手中的繭子,但看她服飾,卻不像家中貧困的。 長褲、短褂,腳上還蹬著一雙皮鞋,在徽城能穿得起皮鞋的不多,明明一個女孩子,打扮的卻是男孩樣。 “你是唐皎吧?我叫張小藝,”她湊近,雙眼明亮,特意壓低興奮的聲音問道,“涅槃是不是你?” 第38章 盧芊芊的新消息(晉江首發(fā)) 唐皎心中一跳, 沒想到這個張小藝這樣靈敏,怕她是在詐她, 索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張小藝也不生氣, 豪爽地一揮手, “我也是瑪利亞女中的學(xué)生,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省的那位秦大少再來糾纏你?!?/br> 客氣的道謝,瑪利亞女中學(xué)生眾多,她都沒當(dāng)回事, 本以為和這位再沒見面機(jī)會, 誰料事情就是這么巧。 黃依然約她放學(xué)后去租界新開的西餐廳吃豬排,還說之前要介紹給她的好朋友回了徽城,打算讓兩個人認(rèn)識一下。 當(dāng)看見黃依然挽著張小藝坐在她的對面,對自己說:“皎兒,這是開辦《憶苦銘報》報社社長獨(dú)女張小藝,小藝, 這是唐皎,我跟你說的新交的朋友?!?/br> 唐皎和張小藝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好巧?!?/br> 向黃依然解釋,張小藝替她解圍,卻沒說纏著她的是秦清貴,黃依然捂著嘴驚呼, “那可真是緣分,我就說你們兩個會成為好朋友的?!?/br> 有服務(wù)生向前來給菜單, 張小藝主動接過,“我在上海跟著我爸蹭過一次西餐廳,知道什么最好吃,我來點(diǎn)?!?/br> 說著,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點(diǎn)了四份豬排,一筐面包。 見唐皎訝異的看著她,才說道:“我飯量比較大,上次去西餐廳,連一半都沒吃飽,這次可長記性了,放心,一會我請客?!?/br> “誰要你請客了,”黃依然嗔了她一句,“還差你那幾個錢,皎兒,你別看她整體大大咧咧的,人可是非常好的。” 唐皎本來看黃依然和張小藝就像長輩看小輩,見張小藝動作灑脫,不做作,不由產(chǎn)生好感。 “不會,小藝這個樣子我很喜歡。” 張小藝得意地沖黃依然挑眉,將兩人都逗笑了。 豬排上桌,三人一邊吃一邊聊天,黃依然有意想將兩人介紹成朋友,便當(dāng)了緩和劑,問張小藝去上海做什么了,課落下不少,要惡補(bǔ)一番了。 她咽下一口面包,喝了杯果汁,神采飛揚(yáng)地講起來,“我爸有心將《憶苦銘報》拓展到上海去,我想跟著長見識就去了,不去不知道,上海那地方,可真是……” 見她苦思冥想也沒能找到合適的詞語,唐皎前世避亂去過上海,出聲提醒,“十里洋場?” “對,沒錯!真是走幾步就能碰見一個洋人,而且那里的文學(xué)發(fā)展比徽城快多了,雖然徽城跟上海齊名,但我總覺得跟上海一比,徽城人實(shí)在是淳樸的多?!?/br> 唐皎點(diǎn)頭,確實(shí)如此,話題聊到這,兩人都不去惹人嫌的問,張父在上海有沒有將報紙拓展出去。 黃依然便拽著張小藝說起上海的小洋裝,張小藝明顯對那些不了解,敷衍態(tài)度十分明顯,惹惱了黃依然,便又湊過去哄。 她看著好玩,若非她肯定張小藝身為女子,可真要覺得她是個男子了,比普通男孩都要有活力。 見她們兩人玩鬧,心里思索起《憶苦銘報》來。 徽城三大報刊,一個只在徽城本地發(fā)行刊登各路新聞的《徽城早報》,一個專門收錄上層名媛公子愛情故事,刊登她和謝瑾文章的《晚春》。 還有最后一個,便是以教育和科技出名的《憶苦銘報》,上面不收新聞、不收故事,只收跟教育和科技有關(guān)的文章。 而且價格十分低廉,不少念不起書的窮苦人家孩子,便買它來傳閱學(xué)習(xí)。 記憶里,《憶苦銘報》確實(shí)走出徽城,著實(shí)是一件好事。 盤子里被張小藝放上一塊切好的豬排,“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看你們兩個瘦的。” 三人合力將四份豬排吃進(jìn)肚子里,才發(fā)現(xiàn)要的那些面包還剩下不少。 唐皎拿著裝面包的小筐數(shù)了數(shù),里面還有五個面包,打趣道:“你不是說自己很能吃,還剩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