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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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萍看天都要黑了,余桃還沒有回來,不免有些擔(dān)心,正四處張望就見余桃提著幾包東西,從后山下來了,不禁疑惑女兒怎么不走大路? “媽?!庇嗵乙姀埱锲嫉戎约?,遂叫了她一聲。 “嗯嗯,你終于回來了,快進屋吧?!?/br> 余桃走進屋里見哥哥和傻弟都在,打過招呼還沒有坐定,就見余中石從里屋走了出來,眼睛直直的向自己手里看了過來,見她手里提著袋子,開口問道: “通知書呢?”焦急里夾雜著一絲期待但更多的是擔(dān)憂。 “爸,這次我沒考上?!狈凑麄冊缤矶紩?,還是早點告訴他們,免得他們總是抱有希望,更何況張家早點知道這個消息,就能早點來退親,自己是半點也不想和張建設(shè)有什么牽扯了。 聽了這話,余中石瞬間變了臉色,不甘、憤怒通通寫在臉上,但仍然抱有最后一絲奢望,再次確認到: “你都打聽清楚了?真沒考上?” “打聽清楚了,確實沒考上?!?/br> 隨著余桃這句話,余中石最后的希望也徹底破滅了,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余桃,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張秋萍也默默的站在一邊,抹起了眼淚。 現(xiàn)在所有的希望都破了,家里又會回到以前別人都瞧不起的樣子,兒子的親事怕是也保不住了,還有張家不知道會不會來退親。 “沒事,這次沒考上,下次我們再考?!庇嗤⑺煽粗嗵野参康?。 “還考什么?當(dāng)初就不該花那么多錢讓她去讀書,浪費時間又浪費錢?!庇嘀惺林粡埬?,粗聲粗氣地說到。 一屋子的人都沒聲了,只有張秋萍不時發(fā)出輕微的抽泣聲,村里人勢利,她比誰都要清楚,現(xiàn)在女兒沒考上大學(xué),以后一家人,免不了被人嘲諷了。 頓了頓余中石看著一家人吩咐到: “這件事你們都別說出去。”又轉(zhuǎn)過身,看著張秋萍說: “你明天去找袁媒婆催催,讓張家趕緊來下聘禮,讓他們這幾天結(jié)婚最好,要是實在不行,先把結(jié)婚證拿了也行?!?/br> 張家明顯是在觀望,現(xiàn)在女兒沒考上大學(xué),估計是不會來提親了,如果女兒沒有嫁到張家去,兒子的親事肯定也成不了,這樣余家真的全完了,現(xiàn)在只有想辦法讓女兒嫁過去,兒子的婚事還有可能保得住。 “爸!”余廷松聽不下去了怒吼到,正要往下說,余桃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先別說話。 余桃把手里裝著點心糖果的袋子打開遞到傻弟手里說: “傻弟,去房間你吃,姐不叫你,你別出來?!?/br> 傻弟呆呆的望著jiejie,沒有接,雖然他傻,但也知道,大家都在生氣。 余桃把袋子塞到他手里,把他帶去 了房間,出來時聽到哥哥正在為自己據(jù)理力爭: “我不同意,桃兒不能嫁去張家,她成績好,再考一次肯等能考上?!?/br> “還考什么考!她就該本本分分去嫁人,張家那么好的家境,會虧待了她?讀了那么些年書,有什么用?”余中石黑著一張臉,臉上滿是憤怒。 “別吵了?!庇嗵易叱鰜砥届o的說到,還好她不是原身,對父母也沒有太多感情,所以聽到余中石說這些自私的話,她也沒有太多的憤怒,如果這真是自己的父母,聽到他們說這些話,自己準會傷心死。 “我是不會嫁給張建設(shè)的?!庇嗵铱粗嘀惺f到,神色平靜,但語氣卻無比堅定。 “那你想干什么?”余中石沒想到一向膽小沒有主見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又吃驚又憤怒的質(zhì)問道。 “我要考大學(xué)?!庇嗵矣嫌嘀惺哪抗?,半點沒有躲閃。 上次余中石和余廷松就為她和張建設(shè)的事情吵過一次了,那次她有把握張家會來退親,所以沒有和余中石做無謂的爭執(zhí)。 但這次不同,這次是余中石要把她往絕路上逼,她絕不可能坐以待斃,任他擺布。 “家里沒錢供你!”余中石看著余桃冷冷的說到,心里想著,只要不給錢給她上學(xué),斷了她的念想,她就只能乖乖聽話,嫁去張家。 “我供桃兒?!币慌缘挠嗤⑺蓻]有半點猶豫,堅定的說到。 他一直覺得meimei懦弱,難得她說出了這么有骨氣的話,自己就算不吃不喝,也要供她讀書上大學(xué)。 “你一個瘸子,自己都養(yǎng)不活,拿什么供她?”余中石見兒子非要和自己對著干,更加生氣了,想也沒想,這句話就沖口而出。 話剛落音,余廷松臉色驟然變了,難過、痛苦、憤怒……交織在一起,這么多年來,每當(dāng)有人冷嘲熱諷說他是瘸子時,他都假裝不聽、不想、不放在心上!今天沒想到自己最親的家人也這樣瞧不起自己,沒有比這更讓人心痛的事了。 “他爸!”一旁的張秋萍看著余中石大聲嚷到。 兒子雖然平時從來不表現(xiàn)出什么,但是她知道,他一直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丈夫這樣戳他痛楚,實在太不應(yīng)該了。 “桃兒,要不你就……”余秋萍眼中含淚,轉(zhuǎn)頭看向余桃,希望她能妥協(xié),這個女兒以往是最聽話,最懂事的,只要自己求求她,她一定會妥協(xié)的。 “不行!”余桃說的無比堅定!這件事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xié)的。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余廷松說: “哥哥,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腿,我保證!” “你拿什么保證?早知道你這么沒用,這么不聽話,還不如當(dāng)時就死在湖里,我們余家也不會這么丟人!”聽了余桃的話,余中石更加憤怒了,平時這個家都是他說了算,沒想到今天兩兄妹聯(lián)合起來忤逆自己,他這么做是為了誰?不都是為了余家能過的好些嗎? “他爸,你怎么能這樣說?!睆埱锲紱]想到丈夫會說出這么重的話來,她再怎樣都是自己的女兒呀!怎么能咒她去死呢。 “這個學(xué)我上定了,錢不需要你們來出,我自己會想辦法。”余桃說完,不再理會余中石,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看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氣死我了!咳咳……氣死我了!明天,你就到張家去,叫他們家把這個孽障接過去,聘禮我們不要了,不要了……”余中石氣得捶胸頓足,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余桃嫁出去。 余廷松看了一眼不可理喻的父親,什么也沒說,回到了自己房間里去了。 房間外余中石還在各種責(zé)備,咒罵…… 這天晚上余家人都沒有吃晚飯,因為……氣都氣飽了。 這邊陳北南和余桃分開后,拿著幾個袋子并沒有回家,而是把袋子放到了幾家有小孩的人家的窗臺上,以前他也經(jīng)常買了小零食分給孩子們吃。 半個小時后,他提著剩下的最后一包零食回到了住的地方,在上樓上時,身后竄出一個黑影,對著他的腦袋,上來就是一拳。 第23章 坦克 以陳北南的身手,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人偷襲, 只見他屈膝向前, 身體后傾,敏銳的躲開了那人的拳頭, 一個掃堂腿,那人身體前傾,撲到了地上, 陳北南上前一手擒住他肩膀, 一手抓住他的手腕, 瞬間將他胳膊反擰了過來。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優(yōu)美卻不花哨, 沒有十幾年的功夫是做不到這般快速、準確、狠辣的。 陳北南因為長期訓(xùn)練, 手勁很大, 那人吃痛,大叫著“痛, 痛, 痛?!眳s沒有開口求饒。 “南哥!”一個人忽然出現(xiàn)在了大門口,隔著門欄大喊了一聲。 陳北南尋聲望去只見矛頭焦急的站在門外,臉上滿是擔(dān)憂,再看自己手下扣著的人,竟然是——余坦克。 見是自己人, 陳北南放開手, 看著余坦克: “下次別開這樣的玩笑, 我怕失手把你胳膊擰下來?!闭Z氣里并沒有責(zé)備之意。 說完伸出手想要拉地上的余坦克起來, 不想余坦克并不領(lǐng)他的情,強撐想要自己爬起來,奈何胳膊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不得悶哼了一聲。 一旁的矛頭連忙跑上來扶起了余坦克: “你還真動手,我給你說過,南哥不是那樣的人,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聽了矛頭的話,陳北南有些懵了,看來余坦克并不是想和自己開玩笑,他是故意在這里“守株待兔”想要揍自己。 “有什么誤會,我拿他當(dāng)兄弟,他居然搶我嫂子!”坦克看著陳北南一臉憤怒的說到。 陳北南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來為自己大哥余長生打抱不平的,這也不怪他,這事本來就是自己做的不厚道,一揚手將手里的袋子扔到余坦克懷里,吩咐道: “上來說?!?/br> 余坦克看起來很不情愿,但是還是接住了袋子,在矛頭推推拉拉下跟著陳北南往樓上走去。 幾人坐定以后,余坦克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矛頭為了緩和氣氛,把袋子里的零食倒到桌子上,直接招呼坦克吃,陳北南沒說話,接了一盆水來,洗了一把臉。 余坦克忍不了了,看著陳北南道: “你剛來時,我頂看不上你的,覺得你是城里來的公子哥,脾氣大,又不能吃苦,后來前進大隊那幾個混子,抓了兩個女娃子,意圖不軌,你知道后,一個人后單槍匹馬,干趴了他們十幾個人,那個時候我尊你是條漢子。 后來那群人為了不受處分,誣陷你,說你仗著是干部子弟,故意出手傷人,你為了保住那兩個女娃子的名聲,也認了。 那時候我覺得你不僅是條漢子還很爺們,心里把你當(dāng)老大一樣崇拜,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明知道我大哥去余桃家提了親,還要去招惹我未來嫂子?你讓我哥的面子往哪里放?,你還把我當(dāng)兄弟嗎?” 余坦克越說越氣憤,就差摔桌子,踢板凳了。 陳北南沒有打斷他,耐心的聽他說完后才緩緩開口: “這件事怪我,我和小魚兒處對象這事兒,沒有提前給你們說?!?/br> 陳北南這話一出,坦克和矛頭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兩人什么時候好上的?南哥不是一直和沈知青是一對兒嗎?前幾天他生病,沈知青可是一天來三次呀! 就算他和余桃在處對象,處就處了唄,干嘛不承認,偷偷摸摸不像是南哥一貫的作風(fēng)呀! 兩人正疑惑,陳北南開口解釋道: “我爸媽的事兒,你們都知道,現(xiàn)在我還不能和小魚兒公開關(guān)系,怕有什么變動會連累到她,你大哥去提前之前,我就給小魚兒表白了,所以不存在搶你嫂子的說法?!?/br> 原來以為南哥搶了自己大嫂,現(xiàn)在弄明白了才知道,是自己大哥想搶南哥媳婦,自己還打上門來,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坦克自知理虧,干笑兩聲: “南哥我錯了,你……” “矯情!”陳北南見坦克一副愧疚樣,眼皮一抬淡淡的說到。 “你剛剛下手可真狠,我手現(xiàn)在還痛呢!”坦克動了動肩膀抱怨到。 “你還有臉說,是誰先動手打南哥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十個你加起來也不是南哥的對手?!标惐蹦线€沒有開口,矛頭已經(jīng)幫他教訓(xùn)起坦克來了。 “我不管,我手痛,我想是斷了,嗷嗷……南哥你要補償我?!碧箍怂F鹆藷o賴。 “坦克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好!這些,這些都是南哥補償給你的?!泵^說著抓了一把袋子里的花生就往坦克嘴里賽去。 “我才不要這些,我想要……”坦克眼睛一轉(zhuǎn)“我想要一件將校呢大衣?!?/br> 他對陳北南的將校呢大衣,可是惦記了不止一天兩天了,看南哥穿在身上,那叫一個英姿颯爽,威風(fēng)凜凜,他做夢也想有一件,可是這衣服是國家發(fā)放的,買也買不到呀,即使能在黑市買到,估計也要百八十塊,他要真去買了,要讓他爹知道了,非要了他命不可。 “自己選一件吧。”陳北南掃了一眼掛著的一排大衣,輕描淡寫的說到,這事嚴格說起來,也是自己不能公開和小魚兒關(guān)系,才造成的誤會,送他一件大衣,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對這些身外之物從來都是不怎么在乎的。 “真的!”坦克原本只是說說,沒想到南哥這么大方,他都有些驚訝了。 “嗯,除了那件,墨綠色的,你隨便挑?!标惐蹦险f到,看起來一點也不心疼。 “為什么那件不行?!碧箍撕闷娴膯?。 “那件是你南嫂穿過的。”陳北南說著,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來。 “哦……南嫂呀!南哥老實說……你們有沒有……”坦克和矛頭兩人對視一眼,一臉壞笑的看著陳北南。 “滾蛋!”陳北南溫怒:“衣服不想要了?!?/br> “要要要?!碧箍嗣霊Z,高興的跑過去挑起了衣服。 一旁的矛頭看著坦克的樣子鄙視到: “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闭f完遂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陳北南,一臉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