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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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妙被帶進(jìn)雷帛的帳篷里老半天也沒出來,姜挺在打聽到雷帛帳篷的位置后,便一直在旁邊樹下等候著。等了好一會兒,蘇妙終于是出來了,他已換了原先的濕衣,穿著一套明顯過大的衣服,想必是雷帛的東西。 姜挺走上前叫住了他,發(fā)現(xiàn)他臉上因興奮而泛起兩抹嫣紅。 “你怎么來了?”蘇妙有些心虛,別過頭不去看姜挺,“你被分到第幾隊?” “我等會要去馬場報道,過來跟你知會下?!苯Φ膬?nèi)心深處再次出現(xiàn)一股恨意,如絲如縷,綿延不絕。他不停的告訴自己,蘇妙現(xiàn)在做什么事都與他無關(guān)了,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里面夾雜著憎惡、嫉妒,抑或絕望? “馬場?我們不是應(yīng)征士兵么?你去馬場做什么?”蘇妙看向他,有點莫名其妙。 “我決定當(dāng)馬夫?!?/br> 蘇妙睜大眼睛瞪了他好久,一臉難以置信:“馬夫?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是認(rèn)真的,管事也應(yīng)允了,明天就走?!?/br> “你......”蘇妙登時怒上心頭,身邊是雷帛的帳篷,有不少來往巡邏的士兵,他不好當(dāng)場發(fā)作,于是拉著姜挺的衣襟,將他拖到了樹林里。 走了一段路后,蘇妙稍稍冷靜了下來,他穩(wěn)著聲音問道:“阿生,你到底是怎么了?”從來都是自己叫他往東,他就不敢向西,這幾日不知是吃錯什么藥了,一而再三的違背自己,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我想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苯粗K妙,冷淡地說道,心臟卻是跳得飛快。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水與火的沖突之中,理智在告訴他拒絕蘇妙,離開蘇妙,可多年來下的對蘇妙那種千依百順的習(xí)慣卻在阻礙著他。 “所以你去做馬夫?你瘋了么?”蘇妙又激動了起來,“我們不是說好要一同參軍么?” “馬夫也是軍隊里的一員?!?/br> “那我怎么辦?你不要我了?”蘇妙的眼眶有些發(fā)紅,一臉脆弱。 “......你不是跟在雷將軍身邊了么?以后他自會關(guān)照你。” 蘇妙楞了一下,隨即一把抱住姜挺,把頭埋進(jìn)他懷里,悶悶道:“原來你是在吃醋么?阿生,將軍只是見我衣服濕了,便把他不要的舊衣給我穿了。”他們的確是什么也沒做,雷帛身上帶傷,哪里有興致與蘇妙*,他只是想找個看著順眼的小廝照顧下自己的飲食起居,不過雷帛對蘇妙倒是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 “我不是這個意思,”姜挺一把推開了蘇妙,“你有你想走的路,我也有我自己想要的......我們不是同路人?!?/br> 蘇妙沒想到自己好言好語,卻被姜挺直接推開。 他又驚又怒,姜挺憑什么這么對待自己?除了那張臉,對方?jīng)]有一點符合自己的心意。蘇妙厭極了姜挺的性格,不論做什么事都是拖泥帶水的,那軟綿綿的性格與雷厲風(fēng)行的姜元截然不同,自己跟他在一起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若不是姜元過早的去世,自己為了有個念想,也不會看上他。 “......我知道你喜歡的一直是哥哥?!碑?dāng)這句話脫口而出時,姜挺正越過蘇妙的頭頂,迷茫地看著遠(yuǎn)處的樹林。 “你?!”蘇妙詫異地看著姜挺,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被人直接剖開挖出,讓他一時不知所措,他漲紅了臉,咬牙辯解道,“你在胡說什么呢?” “我哪里都不如哥哥,你選擇哥哥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在親口說出來后,姜挺心中一陣輕松,他頓了頓冷笑道,“替身游戲也該玩夠了?!?/br> “你......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姜元大哥都走了這么多年,你現(xiàn)在把他搬出來做什么?” “你把對哥哥的感情投射到我身上,對他或者對我而言,都是一種侮辱?!笨粗K妙慘白的臉龐,姜挺心里有種報復(fù)的快感。也許他早該如此了,拖拖拉拉只會越陷越深。 蘇妙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禁讓姜挺想起了前世里的那個蘇妙,他在大牢里探望自己時,就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般。 “......是誰在你面前胡言亂語了?”蘇妙啞著嗓子道,“現(xiàn)在難道不好么?你喜歡我,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這樣不就好了么?” “我不喜歡你了......” “你說謊!”蘇妙猛地抓住姜挺的衣襟,滿臉難以置信。 “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苯ξ兆√K妙的手,將衣服從他手中扯出,轉(zhuǎn)身想要離去。 “不準(zhǔn),你不準(zhǔn)走......”蘇妙拉著姜挺的胳膊,控制欲也好,占有欲也好,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底對到姜挺是何種感情,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讓姜挺離開,仿佛姜挺這一走,兩個人便再也回不到從前。 姜挺舉著胳膊想從蘇妙手里抽回,蘇妙卻死活不肯放手,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 “你們在做什么?” 姜挺和蘇妙不約而同往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雷帛站在一顆大樹下,身上隨意的披著一件深色外衫,胸口露出一大片,腰上的繃帶包扎了一半,另一截正松松垮垮的掛在腰間。 蘇妙忙松開手,朝雷帛行了個禮:“見過將軍?!?/br> 姜挺也跟著行了禮。 “嗯,”雷帛點了點頭,神色帶著一絲不悅,他指指身上的繃帶,“蘇妙,我一個人弄不好,你跟我回帳篷去包扎下?!?/br> “是?!碧K妙走到了雷帛身邊。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方才的丑態(tài)想必已被雷帛盡收眼底了。 “少景,你竟在這里,”遠(yuǎn)處又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 姜挺往雷帛身后瞧去,只見對面走來一身形修長的男子,身穿一套靛青色長衫,肩上系著一件墨色披風(fēng)。男子溫文儒雅,面若冠玉,混身散發(fā)著一股書卷氣,他朝雷帛微微一笑,一雙鳳目眼波流轉(zhuǎn),顧盼生輝。 姜挺一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前那人便是朔國國師杜沿杉了。 說起來他們也曾是情敵關(guān)系,兩個與前世的姜挺共同爭奪過蘇妙的對手同時登場,讓他有些應(yīng)付不暇。他記憶中的杜沿杉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不像雷帛那么粗枝大葉,也不知蘇妙用了什么手段,竟能攀上這樣的人。 不過姜挺已選擇了退出,蘇妙這個人,他們要爭便去爭吧! “慕行,你怎么來了?”雷帛隨即回以一個爽朗的笑容,原本陽剛威武的臉龐帶上了一分稚氣。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彼此以字稱呼對方。有誰會想到日后的兩人,會為了蘇妙而反目成仇呢? “我聽聞你受傷,剛巧處理完元京的瑣事,順道過來探望你。”杜沿杉看著雷帛身上散亂的繃帶,又瞄了姜蘇兩人一眼,“看來你的傷勢并不嚴(yán)重,這下我可以安心了?!?/br> 聽到杜沿杉刻意加重了“安心”兩字,雷帛尷尬一笑,自己因為貪戀美色而受傷的事早被杜沿杉知曉,現(xiàn)下身邊又來了個蘇妙,還被對方撞個正著。他是最怕他這個發(fā)小了,急忙整理好衣襟道:“你一路上受累了,跟我回帳篷里坐一會吧。”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杜沿杉點了點頭,負(fù)手走去。 蘇妙咬了下嘴唇,不舍地看了姜挺一眼,最后選擇跟在了雷帛身后。 雷帛在前不久帶了一支五十人的精英小隊去邊境的村落圍剿馬賊,這群馬賊是由多國的流民組成,平常打打殺殺慣了,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而且對方人數(shù)眾多,雷帛好不容易才將其剿滅,只是帶出去的隊伍死傷過半,自己也負(fù)了傷。 這是對外公布的說法,實情卻是另一番模樣。 雷帛向來自視甚高,且武功極好,若不是被叛徒偷襲,也不會輕易受傷,還損失大半手下,那叛徒便是前幾日被他強迫過的小廝。雷帛好美色,且男女不忌,他看中軍里一個打雜的小廝,強行將人召入帳中侍寢,還在出行圍剿馬賊的時候,把人帶在身邊好隨時褻玩,他的副手多次出言相勸,他都不為所動。 那小廝表面服從,性子卻是極為剛烈,為了報復(fù)竟不惜向馬賊透露作戰(zhàn)路線,使得他們被事先埋伏好的馬賊偷襲個正著,小廝還在他與馬賊打斗之際刺傷了他。此等丑事他當(dāng)然是不會張揚出去的,對外辯稱馬賊數(shù)量太多,才會損失過半。 這件事只有雷帛幸存的幾個親信,以及杜沿杉知道,若是宣揚出去,雷帛定會被軍法處置。 目送三人離開后,姜挺回到新兵的營地,將自己的包袱收拾好,由于他臨時轉(zhuǎn)去了馬場,管事沒給他安排帳篷,他只得在外面的篝火旁將就一晚。 來軍營的路上淋了雨,身上一陣黏膩,姜挺是喜潔之人,盡管身子有些疲憊,但還是強撐著去尋地方洗澡。 朔國本就不怎么富裕,這個臨時建立的軍營里條件也極為苛刻,除了能保證每個士兵吃飽飯之外,在其他方面的用度都不大。比如洗澡的話,只有高階將士才有專門的浴桶,以及沐浴用的皂角。低階的小兵只能領(lǐng)到一塊。至于在哪里洗澡,怎么洗澡,就要他們自己解決了,所以大部分士兵在cao練完畢后大多倒頭就睡,幾天才洗個澡,或者壓根不洗。 姜挺之前在步行至軍營的路上,看見林子里一個湖泊,里面的水質(zhì)十分清澈,便起了去那里洗澡的心。 不過他并沒有想到,在那里還會遇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