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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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誤會了?!睋Q做兩年前,這樣的誤會都讓向晚覺得甜蜜。 可現(xiàn)在,她再也不敢癡心妄想,只想撇清關(guān)系,以免賀寒川因此認(rèn)定她居心叵測。 賀寒川似是沒注意到她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您今天是壽星,做什么都合適。” “你這孩子?!壁w瑜笑了笑,將碎發(fā)撩到耳后,問向晚,“禮服還合身嗎?” 向晚抿了抿唇,偏頭看了賀寒川一眼。 “我問你,你看他做什么?”趙瑜樂了。 賀寒川隨意地倚在欄桿上,聲音淡淡,“或許因?yàn)槲冶容^好看?” “怎么這么自戀?”趙瑜無奈地笑了一聲,上下打量了向晚幾眼,說道:“禮服上面怎么跟之前不大一樣?” 向晚有些不大自在地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臉上隱隱有些發(fā)燙,“我胸變小了,禮服往下掉,他們給我動(dòng)了下?!?/br> 賀寒川視線在她身前頓了一下,眉頭微微皺了下,隨后挪開目光,神色恢復(fù)如常。 “這樣啊?!壁w瑜若有所思,“其實(shí)也不用改,胸變小了,穿個(gè)厚點(diǎn)的胸托就可以了?!?/br> 向晚僵硬地扯了扯唇,不知該說什么。 “好了,別傷心了,寒川不是那么膚淺的人。”趙瑜拉住她的手,拍了幾下,笑問賀寒川,“是吧?” 賀寒川似笑非笑,并未出聲,只是垂眸看向比他低兩個(gè)臺階的向晚。 “伯母,您真的誤會了,賀總心里已經(jīng)有江小姐了,我也不會跟以前一樣癡心妄想了。”聽此,向晚臉上倏地血色全無,說話時(shí)比平時(shí)稍顯急促。 賀寒川眸底閃過一抹暗色,聲音里的溫度降了些,“算你有自知之明?!?/br> 他直起身,頭也不回地說道:“我上去換件衣服。” 向晚喉嚨發(fā)緊,他果然以為她還在肖想他,動(dòng)怒了。 “寒川喜歡誰,可能他自己心里都沒數(shù)?!壁w瑜瞥了眼賀寒川的背影,“好了,不說這些糟心事了。人來得也差不多了,你陪我下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向晚有自知之明,不想給她添麻煩,“伯母,我……” “你怎樣,我心里有數(shù),嘴長在別人身上,誰也管不了,別想太多?!壁w瑜笑了笑,拉著她往下走,“走吧?!?/br> 向晚跟在她身旁,心中似是被打翻的調(diào)味瓶,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兩人剛下樓,便遇到了于靜韻。 “賀夫人,我想跟晚晚單獨(dú)說幾句話,可以嗎?”見兩人手拉著手一起下來,于靜韻有些驚訝。 趙瑜笑了笑,“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得先問一句:以mama的身份呢,還是以向夫人這個(gè)身份呢?” 于靜韻擰了擰秀氣的柳眉,十分為難。 “伯母,您先去陪客人吧,我一會兒就過去?!敝缷屖莻€(gè)軟性子,向晚終究還是不忍心為難她。 “也好?!壁w瑜沖于靜韻點(diǎn)了下頭,離開了。 于靜韻四處看了看,小聲說道:“晚晚,我們換個(gè)地方談?wù)劙伞!边@里人太多了。 這是嫌她丟人嗎?那為什么還要來找她呢?向晚心里鈍鈍地疼,但還是答應(yīng)了。 兩人換了個(gè)相對僻靜些的地方,于靜韻擔(dān)憂地問道:“晚晚,他們說你為了錢……”她哽了一下,“出賣身體,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不是?!毕蛲淼痛怪?,斂去了眼底的苦澀。 于靜韻猶豫了一下,才躊躇著問道:“那你為什么在夢會所那種地方上班?” 向晚眼角有些酸澀,她抬起頭,眼底帶著一層霧氣,“所以還是不相信我,對嗎?” 為什么?因?yàn)楸毁R寒川用向家逼的啊 “我不是不相信你?!庇陟o韻躲避著她的目光,“就是,你以后別在那種地方上班了,換個(gè)正經(jīng)工作。” 她打開錢包,拿出一張卡,塞到了向晚手里,“密碼是你生日,里面有五十多萬,夠你花一陣子了。你要是錢不夠花可以跟我說,我再給你打?!?/br> “不用了。”向晚看了眼銀行卡,沒接,“我不會換工作的?!?/br> 賀寒川不會同意的。 “晚晚,你……”于靜韻手里拿著銀行卡,一臉不可置信。 向晚抿了抿唇,壓下心底的酸澀,“媽還有事嗎?要是沒事,我就先去找伯母了?!?/br> “你實(shí)話跟mama說,去夢會所那種地方工作,是不是因?yàn)椤氵€想過以前那種生活?”于靜韻實(shí)在說不出傍大款、釣金龜婿這樣的字眼兒,痛心疾首地問道。 向晚眼眸睜大,一滴淚順著右眼角滑下。她擦了下眼角,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去找伯母了。” “晚晚,晚晚!”于靜韻在身后焦急地喊她。 向晚腳步?jīng)]停,渾渾噩噩地往相反的方向走。 別人可以那么想她,可媽怎么也這么想她? “于阿姨猜對了,你覺得無言以對嗎?”江戚峰從后面扣住了她的手腕,他來找meimei,結(jié)果人沒找到,反倒看了一場好戲。 向晚用力掙脫他的手,嗤笑,“江先生什么時(shí)候?qū)W會偷聽了?” “回答我!”江戚峰拔高了聲音,眸底烏壓壓一片。 “我似乎沒有回答您問題的義務(wù)?!毕蛲硇那樵愀鈽O了,轉(zhuǎn)身就走。她以前跟江家兄妹關(guān)系有多好,現(xiàn)在就有多討厭見到他們。 江戚峰幾步走到她身前,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問得咬牙切齒,“就算出賣自己的身體,也要過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是嗎?” 宴會上到處都是人,已經(jīng)有人看了過來。 “是不是,關(guān)你什么事?”向晚煩透了他這種管東管西的樣子,她想掙脫他的禁錮,可怎么都掙不開,“你別忘了宋喬是你女朋友,她也在宴會上,你就不怕她看到會誤會?” “我在問你話!”江戚峰緊扣著她不松手,他知道他不該再關(guān)心她的任何事情,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向晚偏頭,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然后趁著他吃痛松手的時(shí)候,小跑著離開。 江戚峰皺了皺眉便要去追,但被聞?dòng)崥w來的宋喬攔住了,“你別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 “我們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彼此心知肚明,讓開!”江戚峰伸手想要將她撥開。 ☆、第五十二章 你去陪寒川 但宋喬鐵了心不讓路,她知道他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鬧翻,“我承認(rèn),我們兩家只是想聯(lián)姻,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感情。” 她看著他慍怒的臉,同樣一肚子火氣,“可是你別忘了這里都是什么人,你這樣當(dāng)眾跟向晚糾纏不清,分明就是不給宋家和江家臉!” 江戚峰緊繃著俊臉,眼睜睜地看著向晚在視線中消失,琥珀色的眸底閃過一絲痛苦。 他看了一眼宋喬,越過她往外走。 “等一下!”宋喬小跑著攔在他身前。 江戚峰垂眸看著她,壓著聲音吼道:“你還想做什么?” “還有一個(gè)月左右就是我生日,我爸媽和你爸媽的意思是,在我的生日宴會上宣布我們訂婚的消息?!彼螁剃幹樥f道。 江戚峰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所以?” “所以在這么多人面前,你不要做什么不符合我未婚夫身份的事情,不然我們兩家就等著被人笑話吧!”他的不耐煩讓宋喬更加憤怒。 江戚峰皺眉盯著她,“我應(yīng)該怎么做不用你來提醒,你管好自己就行!” “但愿你說到做到,別跟前段時(shí)間一樣讓我面上無光。”眼見往這邊看的人越來越多,宋喬臉色難看地主動(dòng)挽住他的胳膊,“走吧,我爸媽說要給你介紹幾個(gè)人?!?/br> 江戚峰看了眼她挽上來的手,伸手去掰。 “你想讓所有人知道,我跟你因?yàn)橄蛲沓臣芰藛??!”宋喬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說得咬牙切齒。 江戚峰抬頭看了她一眼,掰開她,大步朝著人群走去。 宋喬跺了跺腳,氣得眼睛都紅了。 二樓欄桿旁,賀寒川將這一切收在眼底,嘴角勾出諷刺的弧度。心中莫名有些發(fā)悶,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滑到襯衫前,略有些煩躁地解開了兩顆扣子。 “寒川哥,你也看到了啊。”江清然推著輪椅走了過來,柔聲說道。 賀寒川后退了兩步,跟她保持著半米的距離,“看到什么?” “你都看到了,還問我做什么?”江清然嘆了口氣,說得很是無奈,“就跟你看到的一樣,哪怕向晚撞壞了我的腿,哪怕我哥已經(jīng)有了名義上的女朋友,他還是放不下她?!?/br> “那江少可真是個(gè)多情的好男人。”賀寒川俯視著一樓人群,說得意味不明。 “我就當(dāng)寒川哥是夸獎(jiǎng)了,不過這對我來說確實(shí)算不上一件好事?!苯迦蝗嗔巳嗝夹?,有些頭疼,“我哥馬上就要跟宋喬訂婚了,要是這時(shí)候因向晚發(fā)生點(diǎn)什么爭端,江宋兩家就真抬不起頭了?!?/br> 賀寒川兩手搭在欄桿上,質(zhì)地良好的襯衫因他這個(gè)動(dòng)作緊繃在一起,勾勒出他微噴的胸肌,“我是不是該給你送點(diǎn)核桃?” “嗯?”話題轉(zhuǎn)變太快,江清然微愣。 賀寒川淺淺勾了下唇,“每說一句話都話里有話,腦子應(yīng)該會累?!?/br> “寒川哥別開玩笑了,我只是想找個(gè)人吐苦水而已?!苯迦灰荒樋酀跋蛲磉@么想回到之前的生活水平,我就怕她跟我哥提結(jié)婚的事情,我哥這個(gè)傻子會樂呵呵地答應(yīng)?!?/br> “你們江家人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喜歡評價(jià)自家家人是傻子?”聽到“結(jié)婚”兩個(gè)字,賀寒川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如常。 江清然苦笑一聲,“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就比如說我,要不是我傻,當(dāng)年怎么會跟向晚這種居心叵測的人交朋友?” “人人夸善良的江小姐,這是在背后說人壞話?”賀寒川清雋的眉眼間染著淡淡的嘲諷。 江清然抬頭看著他,眼底滿是愛慕,“是啊,我是人不是神,也會有負(fù)面情緒,跟親近的人吐槽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賀寒川回頭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走向樓梯口。 “寒川哥,你今天是在幫向晚說話嗎?”江清然推著輪椅跟在他身后,輕聲問道。 賀寒川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她,“不是怎樣,是又怎樣?”他眸色暗了些,彎腰和她直視,“你是想管我嗎?” “寒川哥言重了,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边@種變相的反問更像是默認(rèn),江清然心中有幾分苦澀。 “不是就好。”賀寒川直起身子,淡淡說道:“我會讓人來抱你下去,不方便就別到處亂跑,再摔到腿就不好了?!?/br> “謝寒川哥關(guān)心?!苯迦粡澚藦澊浇牵鄣讌s只有苦澀。 向晚混混沌沌走過去時(shí),趙瑜正跟幾個(gè)夫人還有大家閨秀在談笑。見她過來,幾人都停下了話頭,面面相覷。 安如雅和楊琳這兩個(gè)向晚的“故友”也在,臉色訕訕,還隱隱有些嫉妒和不甘。 “這是晚晚,你們互相都認(rèn)識,我就不介紹了?!壁w瑜跟沒看到那幾人的變化一樣,笑著把向晚拉到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