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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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又閑談了一會兒,向晚還是不放心,委婉道:“媽,賀寒川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剛好過來了,他平時也喜歡插花一類的事情,想跟您聊聊。” “什么插花?是心理醫(yī)生吧?”于靜韻吃了塊水果,目光慈愛地看著她。 向晚心里咯噔了一聲,陸醫(yī)生說有心理病的人會反感跟心理醫(yī)生接觸。 “既然都來了,到時候就邀人家來家里坐坐,省得你們都不放心?!庇陟o韻主動說道。 聽此,向晚松了一口氣。 下午一點半左右的時候,那位心理醫(yī)生來了。他可能擔(dān)心引起于靜韻的抵觸心理,一開始只是跟大家一起在客廳坐著,說一些家常話。 后來于靜韻主動提單獨談?wù)劊瑑扇瞬派蠘恰?/br> 他們談了一個半小時,向晚往樓上瞄了一百五十次,喝了十杯茶。 她對她媽的感情很復(fù)雜,有尊敬、有愛,也有同情和怨憤。但不管怎樣,她都不想她媽出事。 賀寒川下午有事出去了,陪向晚坐在客廳里的是林娜璐。 “晚晚,你太緊張了!”林娜璐看著覺得好笑,“媽又不是第一天這樣,而且她今天心情整理來說還可以,你怎么突然這么擔(dān)心?” 向晚也覺得自己的擔(dān)心來得莫名其妙,但心里就是覺得不安。 那種感覺很難說,就是心里莫名發(fā)慌,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 “行了,你也別多想。醫(yī)生應(yīng)該快下來了,看他怎么說吧?!绷帜辱摧p拍了下她的肩膀。 向晚點頭。 話音落下沒多久,醫(yī)生就跟于靜韻一起下來了。兩人有說有笑的,氣氛還不錯。 “向小姐,向少奶奶?!毙睦磲t(yī)生跟兩人問了下好,簡單說了下于靜韻的情況,最后總結(jié),“輕度抑郁,沒事,很多壓力大的年輕人都是輕度抑郁?!?/br> 聽心理醫(yī)生說沒事,向晚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幾人留心理醫(yī)生吃飯,他笑著拒絕了,“不了,我回去還有些事。要不是我之前欠賀總一個人情,可能這次也不會過來?!?/br> “麻煩您了?!毕蛲戆才艃蓚€傭人送心理醫(yī)生去機(jī)場。 晚上吃完飯后,于靜韻找到向晚,“晚晚,今晚跟我一起睡吧?!?/br> “媽怎么突然想跟我一起睡?”向晚問道。 “就是突然想起來,從你坐牢后,我們娘倆就沒說過心里話了。”于靜韻感慨道:“你以前可是三天兩頭找我睡,什么都跟我說的。” 這倒是事實,向晚以前連怎么追賀寒川都會跟她說。 聽此,向建國皺眉道:“人家寒川跟晚晚晚上睡一間房好好的,你非得插一腳做什么?” 于靜韻沒理會他,而是看向賀寒川,“寒川,我跟你借一下晚晚,你不介意吧?” “你這么問,讓寒川怎么回答?!”向建國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于靜韻還是沒理會他,只是看著賀寒川。 “當(dāng)然不介意,她是您女兒,我該感謝您把她生下來才對?!辟R寒川說道。 于靜韻笑了笑,“那就謝謝你了?!?/br> 她站起來,朝向晚伸手,“走吧,晚晚?!?/br> 兩人一起上了二樓,去了于靜韻向建國的房間。 向晚看著一臉慈愛的于靜韻,有瞬間的恍惚,覺得像是又回到了兩年前的生活。 她們洗過澡后,躺在床上。 于靜韻難得有興致,給她哼了幾首歌,“你跟你哥小時候最喜歡聽我唱歌了,別人都是睡前故事,你們是睡前歌?!?/br> 她說的這些應(yīng)該都是很小時候的事情了,向晚沒有記憶,只是靜靜聽著。 “不過孩子們啊,也就小的時候跟mama近?!庇陟o韻嘆氣道:“等到到了,連當(dāng)媽的都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了……” 她這兩句說的聲音很小,向晚沒聽清,“您說什么?” “沒什么?!庇陟o韻笑著抵了下她的額頭,就像是小時候那樣,“我說孩子長大了真好,小時候整天鬧得厲害,還是長大了當(dāng)家長的心輕。” 向晚隱約覺得她說得不是這些,正想要再問,就被她岔開了話題,“你小時候聽我唱歌,還喜歡傻笑著跳舞,我跟你爸說,你是個跳舞的好苗子,音樂拍子卡得很準(zhǔn),然后就送你去跳舞了。” “不過要是知道,你爸當(dāng)初讓你去學(xué)跳舞,是抱著那樣的心思,我絕對不會答應(yīng)……” ☆、第三百四十章 時間不多了 今晚的于靜韻話格外多,像是要把向晚跟向宇從小到大的事情都說一遍一樣。 向晚一開始還能集中注意力聽,但是孕婦覺多,她很快打了幾個哈欠,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輕吻她的額頭,她實在是困極了,皺著眉甩了下手,翻了個身重新進(jìn)入夢鄉(xiāng)。 難得的,她夢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爸媽寵著她跟哥哥,他們要什么就給他們什么,也不催著他們學(xué)習(xí)。而且他們夫妻兩個感情也很好,從不吵架。 她彎了彎唇角,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都是放松的。 次日清晨,向晚是被一道響亮的開門吵醒的。 她皺著眉坐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門口的人,打了個哈欠,“哥,你吵到我跟媽睡覺了?!?/br> “晚……晚晚……”向宇眼睛里都是血絲,胡子拉碴地看起來很狼狽,“mama割腕了,現(xiàn)在……在搶救……” “!” 向晚瞳孔皺縮,腦中像是被一道雷炸過,空白一片。 她僵硬地扭頭看向身旁,那里早就沒人了。她顫抖著伸手摸了一下,被窩早就涼了,人已經(jīng)離開不知多久了。 向宇深呼吸一口氣,擦了下眼角的淚,哽咽道:“醫(yī)生說情況不太好,你……你快點,我們應(yīng)該……應(yīng)該還能趕上見她最后一……一面。” 向晚耳邊嗡鳴一片,什么都聽不見了。 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嗓子里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怎么會這樣? 心理醫(yī)生不是昨天才檢查過,說只是輕度抑郁嗎? 怎么會割腕? “別想太多。”賀寒川拿了件女士長款羽絨服匆匆走了進(jìn)來,給她披到了身上,“我已經(jīng)安排了最好的醫(yī)生,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 向晚被他抱在懷里,雙手緊緊攥著他的前襟,淚水不知何時早已蔓延。 她張了張嘴,第一次沒發(fā)出任何聲音,第二次才沙啞地發(fā)出斷續(xù)的聲音,“怎……么……會這……這樣……” 一行人匆匆趕到醫(yī)院。 急救室的門還緊閉著,向建國就在外面。只是一夜而已,他臉上就已經(jīng)冒出短短的青色胡茬,看起來整個人都萎靡了不少。 他在門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面上盡是焦躁。 見向晚過來,向建國大步走了過來,抬手就要扇她。 賀寒川攥住了他的手腕,面色涼涼地把他甩開了,“這是最后一次?!?/br> 下一次,他絕不會輕饒他 “你他么瘋了,這時候打晚晚做什么?!”向宇雙目赤紅地吼道。 向建國伸手指著向晚,面色鐵青,“你媽一直好好的,結(jié)果向晚跟她一起睡了一晚,她就自……” 他實在說不出自殺兩個字,“要不是向晚說了什么,她怎么會突然這樣?” “你能不能別遇到什么事情都往晚晚頭上推?”向宇煩躁道:“老子他么就沒見過你這樣當(dāng)爸的!是不是親生的?!” 父子兩個面紅耳赤地吵了起來。 護(hù)士小跑過來,急匆匆道:“這里是醫(yī)院,麻煩你們安靜一點!你們這樣會影響到其他病人跟醫(yī)生!” 父子兩個齊齊朝急救室緊閉的門看了一眼,同時沉默。 向晚自己進(jìn)過好多次急救室,但還是第一次在急救室外等別人,那個別人是她媽。 她直勾勾地看著急救室門,目光看空洞,嘴唇也干裂得起皮了,心里亂糟糟的一團(tuán)。 向建國煩躁得轉(zhuǎn)了好幾圈,沒忍住,過來沒好氣地問道:“你昨晚是不是跟你媽說什么了?” “向總,注意你的態(tài)度?!辟R寒川微瞇了下眸子,聲音涼涼。 換做平時,向建國就不會問了,但現(xiàn)在他心里亂糟糟的一團(tuán),根本顧不了那么多。 見向晚不回答,他又問道:“你媽大晚上的出去,你就不知道?” 向晚還是愣愣地看著急救室,沒理會他。 向建國忍不住了,怒斥道:“向晚,我在問你話,別給我裝聾子!” “向總再這么跟我女人說話,我不介意讓你當(dāng)啞巴。”賀寒川仰頭看著向建國,氣勢卻絲毫不弱。 向建國被他看得起了一聲雞皮疙瘩,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他訕訕地后退了兩步,雙手背后,又開始煩躁地轉(zhuǎn)圈。 向宇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發(fā)直地看著急救室。片刻后,他收回目光,聲音沙啞地問道:“有煙嗎?” “戒了。”賀寒川說道。 二手煙對人身體不好,他就戒了。 向宇收回手,頭埋在膝蓋之間,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進(jìn)急救室那么多次都沒事,她也不會有事的……”向晚低聲呢喃著,也不知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別人聽。 賀寒川在她發(fā)絲上輕吻了一下,眼底滿是心疼和溫柔,“對,不會有事的。” 每分每秒都開始變得煎熬。 以前每分鐘都是覺得一眨眼就過了,可現(xiàn)在每分鐘都是分成了六十秒,每秒鐘都變得很漫長。 啪嗒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