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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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也沒什么意義,我就不贅述了?!币κ绶易隽藗€請的姿勢,“現(xiàn)在可以坐下聊了嗎?” 事情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向晚走到姚淑芬對面的沙發(fā)坐下,說是坐,其實也就是屁股挨個邊而已。 “不用這么緊張,喝?!币κ绶医o傭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傭人上前,給向晚倒了杯茶。 茶水晶瑩剔透,散發(fā)著草木類清香,一看就知道是好茶。 可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放什么東西? 向晚只是瞥了一眼,便挪開了目光,“您大費(fèi)周章地布這么一個局,把我弄到這兒來,想做什么就直說吧?!?/br> 比心眼她比不過姚淑芬,還不如有什么說什么。 “我就喜歡你這爽快的態(tài)度。”姚淑芬笑了笑,“不像是江家那個小丫頭,處處算計,說一句話能有十個意思?!?/br> 向晚實在沒心情跟她虛與委蛇,直接問道:“您做這些,就是為了分開我跟賀寒川?可我想不到我們分開,對您有什么好處?!?/br> 這次姚淑芬沒說話,而是拍了拍崔均的手,示意他回答。 “淑芬是寒川的親奶奶,她做什么事自然是為了他好,要什么好處?”崔均說道:“你們搞商業(yè)的,就是太看重利益了,別人做什么,你們都覺得是為了好處。” 姚淑芬嘆了口氣,“我找我兒子跟寒川的時候,他們也跟你一樣,總覺得我是為了什么好處。我吃喝不愁,地位也擺在那里,能圖他們什么?” 向晚沒聽賀寒川講過姚淑芬的事情,但他十五歲那年被親奶奶綁架勒索的事情,她想忘掉都難。 雖然姚淑芬最后洗白了,網(wǎng)友們都相信那只是個誤會,可她從她爸媽那里聽說了事實,那絕對不是個誤會,而是有預(yù)謀的綁架 現(xiàn)在姚淑芬居然說什么是為了和寒川好,真把她當(dāng)傻子哄嗎? ☆、第三百九十章 我想賀寒川了 “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聽這些,我就不嘮叨了。實不相瞞,向晚,我覺得你配不上寒川,所以才想分開你們兩個?!币κ绶艺嬲\道。 向晚皺眉,她跟賀寒川在一起,什么時候還要征詢別人的意見了? 她正要開口,姚淑芬卻先一步說道:“向晚,我不是在征詢你的意見。你如果答應(yīng),我就放寒川出來,如果你不答應(yīng),那我就只能公事公辦?!?/br> “公事公辦?您頂多算是個息影多年的老影后,用什么身份‘公事公辦’?”向晚譏諷道。 她不知道姚淑芬想要做什么,但她很確定,姚淑芬處心積慮想分開她跟賀寒川,絕對不是所謂的為了賀寒川好 姚淑芬生平最討厭別人說她老,聽此,她收起了笑容,“別跟我摳什么字眼,油嘴滑舌在我這里沒用。向晚,我給你半個小時考慮,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向晚緊珉著唇,指甲深深刺進(jìn)掌心里。 如姚淑芬所說,現(xiàn)在說再多都沒有任何用,留給她的只有兩個選擇:答應(yīng),或者不答應(yīng) “不過在你回答之前,我得提醒你兩件事?!币κ绶艺酒饋?,走到向晚跟前,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 “首先,動賀氏集團(tuán)的人,賀、趙兩家都惹不起。封老爺子能說得上話,但絕對不會插手這件事?!?/br> “另外,賀氏集團(tuán)跟人體實驗確實有關(guān)系,那些證據(jù)都是真的,只是寒川知不知道,目前還無法確認(rèn)。” 她每說一句話,向晚的臉上就難看幾分。 因為這都是事實。 姚淑芬直起身,過去拉起了崔均,“好了,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沒人會打擾你,你好好想想吧。當(dāng)然,你想走,也沒人會阻攔。一會兒見?!?/br> 她笑了一聲,挽著崔均的胳膊,兩個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 傭人給向晚重新準(zhǔn)備了一壺茶,一碟點(diǎn)心,一盤水果,也退下去了。 偌大的大廳,瞬間只剩下向晚一人,至少從明面上看是這樣。 大廳內(nèi)燈火通明,外面卻是烏壓壓的黑夜,沒有都市的喧囂,也沒有蟲鳴,只有風(fēng)聲偶爾傳來,靜得可怕。 向晚脊背緊繃地坐了一會兒,試探著站起來,往門口走。 直到她到了光與暗交接的門口,仍舊沒有人阻止她,可她還是停下了腳步。 如果她就這么走了,賀寒川怎么辦? 可她如果答應(yīng)姚淑芬,賀寒川就真的能出來嗎? 向晚看著遠(yuǎn)處嶙峋樹影,風(fēng)吹在臉上,涼的驚人,跟她的心一樣。她舔了舔干澀的唇瓣,給趙瑜打了個電話。 “怎么了晚晚?”趙瑜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電話,聲音里帶著難掩的疲憊,“怎么有風(fēng)聲?你在外面?” “剛吃完飯,在竹賢莊外面散散步,我看見網(wǎng)上說,多散散步對孕婦好?!毕蛲碚f道。 “家里那么大,你在家散步也一樣,趕緊回去,別凍著了!”趙瑜幾乎看著向晚長大,知道她怕冷。 額頭被涼風(fēng)吹一會兒,有些頭疼。 向晚卻沒有往屋里走,“……就我一個人,不想回去。伯母,我想賀寒川了,他什么時候能回來?” 趙瑜好一會兒沒有出聲。 “伯母,您是不是也沒辦法確定?”向晚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下去,苦澀道:“要是賀氏集團(tuán)真的證明跟人體實驗有關(guān),賀寒川會怎樣?” 趙瑜含糊著岔開了話題,“你這孩子整天都瞎想些什么?有賀家跟趙家在,賀氏集團(tuán)能想完就完嗎?好了,別想太多,趕緊回屋里休息,再過……再過一段時間,寒川就出來了?!?/br> “嗯,我知道了。那您忙,我先去睡了,外面真的有點(diǎn)冷。晚安?!?/br> 向晚掛了電話,抬頭看著天邊的月。 上面像籠著一層紗,看不真切,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黯淡。 她收起手機(jī),苦笑一聲,回了大廳。 大廳里還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向晚坐在沙發(fā)上,倒了杯熱茶,暖了暖手,“我考慮好了,你出來吧?!?/br> 話音落下沒多久,旋轉(zhuǎn)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姚淑芬的笑聲—— “就喜歡跟你這樣痛快的人合作!” 她的聲音明顯屬于老年人,可化妝穿衣打扮都像是中年,搭配到一起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崔均走在她身旁,摟著她的腰,舉動言語都是黏黏糊糊的。 向晚不知道別人看到他們是什么感覺,但是她看著這一幕,覺得異常惡心。 “這個夸獎我可擔(dān)不起。您前面給我放條狼,后面擱只虎,中間給我挖著一個大陷阱。您說跳,我跳進(jìn)去了,這也能叫做痛快?” 只不過是走投無路,被逼無奈而已 姚淑芬被崔均摟著坐到了沙發(fā)上,噗嗤一聲笑了,“你這比喻倒是有意思?!?/br> “我答應(yīng)離開賀寒川,您也該讓人把他放出來了吧?”向晚沒心情跟她周旋,直接問道。 姚淑芬往后一靠,笑道:“這可不好說?!?/br> “您什么意思?!”向晚蹭得站了起來。 姚淑芬親口說,只要她跟賀寒川分開,就放他出來??伤饝?yīng)跟他分開了,姚淑芬卻又說不好說,是反悔了嗎? “別心急,坐下好好說?!币κ绶抑逼鹧谧雷由陷p點(diǎn)了幾下。 向晚沒有坐,緊繃著臉說道:“您在耍我?” “我做這么多,只是為了耍你玩,你覺得可能嗎?”姚淑芬問道。 向晚皺了皺眉,這倒是不可能,那姚淑芬到底想做什么? “坐下,慢慢說。只要你按我說的辦,我一定會把寒川帶出來。”姚淑芬聲音溫和,就像是在跟晚輩聊家常事。 向晚坐在沙發(fā)上,脊背繃得緊緊的。 事情肯定不像姚淑芬說的這么簡單 姚淑芬給崔均使了個眼色,他起身上樓,沒過多大一會兒,拿著一個u盤下來,放到了向晚身前。 “這里面有賀氏集團(tuán)兩個項目的資料,還有寒川間接害死你媽的證據(jù)。你要在這里看一下嗎?還是回家以后再看?”姚淑芬問道。 ☆、第三百九十一章 但凡你有點(diǎn)腦子 向晚看了眼桌子上的u盤,咬牙切齒問道:“那個網(wǎng)友,是您找的?” “沒錯?!币κ绶覂?yōu)雅地喝了口茶水,“你媽那樣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活著也是給女人丟臉,不如死了好,你覺得呢?” 語氣就像是弄死一個害人老鼠一般。 向晚雙目赤紅地站起來,抓起桌上的茶壺,高高舉起。 沒有一個為人子女的,能接受自己mama被人這么侮辱 姚淑芬神色冷了下來,“但凡你有點(diǎn)腦子,就該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做、” 砰 向晚手中的茶壺在快要砸到姚淑芬時,拐了個彎,被她用力砸到了姚淑芬身旁的地面上。 茶壺當(dāng)即碎成了幾瓣,熱氣裊裊。 向晚緊珉著唇,死死看了姚淑芬一會兒,強(qiáng)逼著自己坐回了沙發(fā)上。 間接害死她媽,把他們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人就在她對面,可她卻什么都做不了 十八歲以前,她覺得自己無敵,而是十八歲坐牢到現(xiàn)在,她只覺得自己無能 “來個人,把地面收拾了,別扎到客人的腳?!币κ绶覜_傭人吩咐了一聲。 立刻有人上來,把地面收拾干凈了。 崔均拉著姚淑芬的手,一下下?lián)崦?,“其實你該感謝淑芬才對。你媽懦弱沒主見,你爸唯利是圖連親情都能出賣,淑芬?guī)湍惆褍蓚€對不起你的人給抹掉了,多好?!?/br> 向晚緊攥著拳頭,恨不得把桌子上的點(diǎn)心水果拍到對面兩人的腦袋上。 他們間接害死了她媽,還間接導(dǎo)致她爸成了植物人,現(xiàn)在居然還要她感謝他們? 他們哪兒來的臉?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知感恩,尤其像她這種二十剛出頭的。你也別說那么多了,以后她肯定會感謝我的?!币κ绶艺f得語重心長,好像向晚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