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人臉怪樹
楚天祿想到這里,恨的牙根都癢癢,也不管那人現(xiàn)在還在不在人世,心中咒罵那畫圖人頭頂長瘡,生兒沒*。 兩人商量一番后,決定還是往前走,楚天祿在甬道口留了一個明顯的記號后,與秋雨走進了他們選擇的一條甬道。 甬道中靜的可怕,仿佛這死寂的背后隱藏著某種巨大危機一般,使兩人心頭不由的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們甚至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只有秋雨手中的礦燈散發(fā)出來的亮光帶著些許的生氣,但那亮光在這漆黑的甬道中宛如一只螢火一般的微弱,像似隨時都有被眼前的黑暗吞噬一般,這不禁讓楚天祿擔心來。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途中回到那個留有記號的岔道兩次,在他們選擇的第三條甬道進入后,就再也沒有能回到之前的那個位置,楚天祿心中明白,他們迷路了。 隨著目前的甬道往前走,楚天祿發(fā)現(xiàn)這甬道與之前的不太一樣,甬道的墻上明顯多出了不少綠植青苔,甚至剛剛他還被一棵小指粗細的枝條刮了一下手臂,從這些跡象來看,這墓里應該是有植物的,這讓楚天祿想到之前聽他父親講過的一段奇聞。 那是他父親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那時候他們接到上級指示,說有村民發(fā)現(xiàn)了一座古墓,讓他們第一時間去看護現(xiàn)場并挖掘。 當他父親星夜趕到的時候才知道,提供消息的并不是所謂的村民,而是一伙盜墓賊的一員,這人渾身是血,精神已經(jīng)開始恍惚。這伙盜墓賊是以家族為單位的盜墓世家,他們一共有七個人,他們進入墓之后發(fā)現(xiàn)這座墓大的出奇,這讓他們心中狂喜,認為這次肯定要發(fā)大財了。 然而就在他們幻想著墓里的金銀寶玉的時候,奇怪的事也隨之發(fā)生了。 他們順著墓道往里走,來到主墓室的門口,他們居然看見了一棵巨大的老樹,這老樹的樹皮紋路仿佛是一張人臉,在那張臉上有一樹洞,狀似人口,在樹洞的下方散落著零散的骸骨,而且從那口中還不時傳出猶如幽魂般的悲鳴,讓人仿佛踏入了地獄一般,不寒而栗。 當時領頭的老人就感到不妙,認為這樹太邪性,應該是一種守墓的手段,如果他們進入主墓冒犯墓主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觸怒這株人臉怪樹。 當時他就決定收手不干了,但他的兒子卻被貪婪沖昏了頭腦,說這座大墓盜完,全家就可以洗手不干了,說什么也要進去。 老人的拗不過兒子,只好硬著頭皮開始撬石門,也就在他們動手的那刻,那顆人臉怪樹好像活了起來,原本靜止不動的樹枝,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當時幾人正齊心合力的撬門,并沒有注意到人臉怪樹的異樣,只見那棵怪樹的樹枝悄無聲息的延長并很快的把他們所在的空間布滿,只留下他們立身處的一點空間。 也就在這時候,老人的發(fā)現(xiàn)了異樣,大叫一聲:“不好,快跑?!贝蠡锫牭骄荆鐾染团?,但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 那些樹枝猶如嬰兒的手臂粗細,靈活如蛇,就像老鷹抓小雞一般,一個一個的把他們都纏了起來,掛在樹上動彈不得。 待六人全部被困之后,那些布滿整個空間的枝條又迅速的恢復原狀。 本來一家七人,六人進墓留下最小的一個在外把風,也就是后來報訊的那位。 他在外面一直等到后半夜,也不見里面的家人出來,不禁心中擔憂,他擔心他們在墓里遭遇毒氣或者意外,決定冒險進墓尋找家人。 當他壯著膽子進入墓中后,發(fā)現(xiàn)了家人留下的記號。 盜墓賊在墓里一般走過的地方他們都會用自己獨特的手法留下記號,一是為了讓同伙好找到自己,二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在墓中迷失方向。因為要是遇到大墓,這墓里的地形就相當?shù)膹碗s,要是沒有留下記號,想原路返回根本不可能。 他順著記號找到了人臉怪樹,發(fā)現(xiàn)了被困的家人正一動不動的纏在樹梢,不由的大聲喊了起來。 但是并沒有得到回應,看見自己的至親遇難,他當時也眼紅了起來,拔出腰間的砍刀,就要上前砍樹,當他來到近前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他發(fā)現(xiàn)那些樹枝的末端從他們的脊椎處插入身體,那樹枝就像一根根的吸管,正在吸取被困的那些人身體里面的養(yǎng)分。 他拿起砍刀就要砍樹,樹上被困的老人突然抬起頭,猛的睜開了雙眼,四肢也同時的伸直,他看見老人的四肢發(fā)出痛苦般的顫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像隨時都可能爆裂一般,那模樣像極了枉死之人不甘心的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前,那最后一下掙扎。 而他臉上更是嚇人,一雙眼珠像似被擠壓到了極限,隨時都有可能從眼眶脫落下來,這還不算,已經(jīng)扭曲的臉上血管凸起,把整張臉上的皮膚撐的緊繃繃的,那模樣就像馬上就要撕裂一般。 這情景讓他意識到,這棵人臉怪樹正在一點一點的蠶食樹上那些親人的生命,他恨不得馬上上去給他一刀,讓他痛快的死去,不再承受那來自地獄般的酷刑。 老人此時還保留著最后的神志,嘴巴微微動了動,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快……跑……”與此同時,那棵樹像是也察覺了他的存在,頓時全身樹枝也動了起來,他見狀趕緊轉身就跑。 饒是如此,還是被一根伸在最前端的樹枝給纏住,幸好纏住他的只是樹上的末梢,他拿起砍刀用力的砍了下去。 樹梢被砍斷后,他亡命的往外跑,一直跑到盜洞口才發(fā)現(xiàn)那些樹枝早就退了回去,而剛剛纏住他的那根枝梢此時已經(jīng)深深的鉆進他的皮rou里,他感覺到那枝條在他的身體里不停的吸吮著自己的血rou,從它露在身體外的末端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