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片花海
當他著地的那刻,他本能反應(yīng),就地一個打滾,卸掉了墜落的大部分力道,這還要感謝他那幾年在部隊里沒有偷懶?;毦土艘簧砗帽臼?。 此刻他看見他身在一片花的海洋當中,而這里的亮光就是發(fā)自這些花,這些花的表面呈黑色,但是卻能發(fā)出亮光,恍惚間,楚天祿覺得那些花好像同時的收起了自己的花瓣,就像對他這個入侵者起了防范之心一般。 楚天祿左右瞄了一眼,心中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這空間是在一個懸崖上的一處小平臺,而剛剛把他們拽過來的樹,就生長在懸崖邊上,看著那些粗大的盤根無序的交錯,枝干上不見一片綠葉卻又顯得遮天蔽日般。那些伸在懸崖外的枝條很多都垂到了懸崖下面去了,而且他還看見那些支棱起來的樹枝上到處掛著森森白骨,分不清是動物的還是人類的。 最讓楚天祿接受不了的是,他看到了一張人形的臉出現(xiàn)在這棵樹的主干之上,楚天祿最擔心的事還是出現(xiàn)了。 楚天祿這會以沒有心思欣賞眼前發(fā)光的奇花,他的心不住的下沉,眼前的場景完全與他父親與他說的一模一樣,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離開這里。 “啊……?。〕斓?,你愣著干什么,快點救我?!鼻镉牦@恐的叫喊聲突然的傳來,在這空間里回蕩,顯得十分的空靈與詭異,也把楚天祿的心思拉了回來。 “啊呀……啊呀?。∵@t的要血命了,撞死我了,你胖爺可是要靠著這張臉吃飯的,你他奶奶的還不松開?!边h處傳來了泥鰍喋喋不休的聲音讓楚天祿心中不由得一喜,這家伙原來沒死。 轉(zhuǎn)眼,楚天祿就看見泥鰍被一根樹枝從另一個入口給拖了進來,但他的右腳上卻還掛著一個干癟的粽子,那粽子正拼盡全力的想往泥鰍身上爬,但一次又一次的被拖力給沖了回去。 等到他們到達平臺的時候,就像之前秋雨一樣,一下就把泥鰍給提溜起來,而那粽子也還是沒有撒手,也跟著被提了上去。 看來是這樹枝救了泥鰍,不然的話這么長的時間里,他應(yīng)該早就被這粽子給啃了。 泥鰍此刻也看見了楚天祿,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的喊道:“嘿!小爺,我說你們倆這是在玩什么高深莫測的游戲?一個在上面一個在下面?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情調(diào)嗎?”說話間還不停的用他的左腳猛踢那只掛在他右腳的粽子。 楚天祿此時是一點招也沒有了,眼睜睜的看著眼前兩人被晾在樹上。 “小爺,你傻站著啊,救人啊,這樹太t的邪性了,在不動手,你那冰美人就要去地府給做我媳婦了??!”泥鰍這時候還有興致調(diào)笑楚天祿,看來他此刻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墓里的詭事了。 “你叫也沒用啊,我怎么救你們?”楚天祿情急之下,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直接說出了實情。 而這會的秋雨顯然已經(jīng)被那樹枝纏的不能說話,楚天祿只覺得她整張臉都已經(jīng)漲成了豬肝色,看來這樹要對她動手了。 “你奶奶的不會拿朱砂、糯米招呼它們啊?這些東西專克這些隱晦之物,之前我不是還特意教過你嗎?你比二爺真的是差太多了?。 蹦圉q顯然對楚天祿的表現(xiàn)感到不滿,嘴里毫不留情的罵了出來。 經(jīng)泥鰍這么一提醒,楚天祿腦中猛的一亮,趕緊從包里拿出糯米與朱砂就往人臉怪樹上撒了兩把,但是他與那樹有一段距離,顯然不在投擲的范圍之內(nèi),無奈,他又抓了一把,往前沖了幾步。 情急之下,楚天祿并沒有注意腳下凸起的樹根,一下就被絆了個狗吃屎,人也直直的趴到了整棵樹的主干上,也沒有看清手中的糯米朱砂到底撒到了何處。 也就在楚天祿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抱住大樹的同時,他就聽到人臉怪樹的口中發(fā)出一聲猶如來著地獄的厲鬼發(fā)出的悲鳴,他這一下嚇的夠嗆,連滾帶爬的想起身,但腳下一個打滑,人也往懸崖下方跌了下去,還好他反應(yīng)快,迅速的抓住了邊上的樹枝,饒是如此,人也跌下去有十幾米。 與此同時,整棵樹的樹枝也隨之不規(guī)律的搖晃起來,把吊在樹上的二人甩的就像空失去牽引的風箏一般。 “小爺,咱們是不是八字相克啊,我是讓你救我,不是讓你……?。。 蹦圉q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甩向了懸崖下方。 楚天祿就感覺抓著的樹藤不住的想從自己的手掌里掙脫,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一點一點的往下滑,這要是手里滑到樹藤的末端,整個人也就掉落懸崖,哪里還有命在啊。此刻楚天祿不由的心中咒罵起來:我長的那么難看嗎?粽子不搭理我就算了,連這怪樹也嫌棄我,這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的,想到這里,楚天祿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怕事來事,正如楚天祿想的那樣,經(jīng)過不大一會,他還是沒有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手里的樹藤還是在他絕望中脫離了自己的手心,人也失控的掉了下去。 楚天祿只聽到耳邊的呼呼風聲,不時還有一些樹枝藤條刮的全身巨疼,這時候他開始羨慕泥鰍與秋雨剛剛被怪樹纏住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了。 就在楚天祿閉眼聽天命的時候,“啪……”一聲巨響,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腰部被一根繩子的軟物給纏了起來,緊接著就覺得肚子處一緊,然后五臟像是被強行擰在一起,使得他沒有忍住,“哇?!钡囊宦曂鲁隽艘豢谀懸?。 本來身體是后背向下的楚天祿,被腰間的軟物這么一帶,整個人也轉(zhuǎn)了個,形成了正面往下,也就在這一霎間,他看見離他有五六米遠的下方,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尸,直挺挺的躺在一張石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