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引魂池 (上)
所謂血祭,顧名思義,就是需要用鮮血的血液來祭祀一些亡魂,或者鬼神。 在民間,很多時候都會用到血祭,只是他們用的血更多的都會被家畜代替,最常用的就是雞血、狗血。要是特別重要的話可能會用牛羊馬血來替代。 但有些學了邪惡秘術(shù)的術(shù)士,他們就不會走尋常路,另辟蹊徑用人血來代替,他們認為直接用人類的血來祭奠鬼神最直接,也最有效。 能用這樣殘忍的手法對付人類,在古代歷史上倒有很多。特別是一些帝王之家,人命對他們來說根本就如同草芥一樣。那些人有些時候把人命看的都不如他們家里養(yǎng)的寵物。 再往里面走幾米,前方居然出現(xiàn)了一道一人多高的門,門上象征性的有幾塊木板擋著,相當?shù)年惻f不堪。從門的縫隙往里看,里面黑洞洞的,令人渾身發(fā)毛。就像里面有無數(shù)只眼睛正從門縫里盯著你看,等著你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撲向你一般。 說真的,楚天祿此時心里也十分膽突的,但此刻他要退縮的話,還能指望誰呢??要是啞鱉楚天祿或許能有幾分放心,泥鰍他到不是說不信任,只是他的性格讓人有些不敢完全放手。 楚天祿很仔細的尋找著每一塊露在外面的石壁,不知不覺的就靠向了木門。 行走中,楚天祿的耳畔傳來了似有似無的喘息聲。他以為泥鰍跟他鬧著玩,立刻回頭就要責備兩句。 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泥鰍還在原地對著秋雨噓寒問暖的,楚天祿不由得開始懷疑是不是有點緊張過度了。左右看了兩眼墻上掛著的那些女尸,楚天祿暗暗給自己打氣道:這些人都已經(jīng)死了數(shù)千年了,要是投胎順利的話,估計都幾個輪回轉(zhuǎn)完了,不要自己嚇自己。 楚天祿有心叫上泥鰍跟自己一起,但還是忍住沒有叫,有的時候男人的面子要比心里的膽怯要重的多。 轉(zhuǎn)頭面向木門的楚天祿心中不住的想象著打開門的那一霎的畫面,心跳不由的加速了起來。 四周安靜的有些瘆人,楚天祿仿佛從木門的縫隙中看見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在瞪視著自己。它就像是在警告楚天祿不要侵犯它的領(lǐng)地一般。 “呼…呼…”這一次楚天祿聽的真真切切,絕對不是幻覺?。∷吘褂悬c身手,并沒有驚慌失措的掉頭跑開,而是身體立刻做出反應,往后倒跳。 就聽一聲慘叫,緊接著就聽到泥鰍哭喪的喊道:“小爺,你是墓里耍把戲,鬼沒嚇著,把你兄弟我快嚇死了??!你好端端的怎么來這一出?。?!” 楚天祿剛才也是被嚇的夠嗆,一見是泥鰍,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本想罵他幾句解解恨,但見他比自己被嚇的還厲害,也就作罷,問道:“你過來怎么不吱一聲?害的我以為有不干凈的東西到我身邊來了??!” “還不是你的那個冷美人!!她說她沒事了,讓我和你一起過來看看!!我就來了撒??!路上見你神秘兮兮的看著里面,以為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又不知道里面是啥玩意,怕我弄出動靜,壞你的事,于是就悄悄的走了過來了撒!”泥鰍一臉的委屈說道。 “我發(fā)現(xiàn)這里有個門,咱們進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不過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亂碰東西。”楚天祿指了指前方的木門對泥鰍叮囑道。 楚天祿領(lǐng)著泥鰍來到木門前,開始打量起木門。泥鰍之前是在楚天祿身后,這會已經(jīng)與他平行。他見楚天祿看的仔細,他也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沒等楚天祿示意,泥鰍就開口說道:“小爺,這上面比我兜里還干凈??!你看那么久干什么?難道能看出花來嗎?”說完抬起一腳就踹向木門。 “啪”一聲沉悶的響聲,緊接著就是一陣陰冷帶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夾雜著陳年的灰塵襲向二人。 這陣陰風來的突然,并不像所謂的冷風,讓人覺得有涼意。這陣風是那種透骨的寒意,讓人心里上有一種本能的排斥感。從門上灑落的灰塵來看,應該很久沒有人打開過這里,楚天祿能確定,他二叔肯定沒有到過這里來。 泥鰍這一腳踹的突然,楚天祿根本就沒有防備,被迎面撲來的陰風吹個正著。飄散在空氣中的灰塵瞬間鉆進了楚天祿的鼻孔,嗆的他不住的咳嗽起來。 兩人同時打了個寒顫,楚天祿下意識的用手捂住鼻孔,另一只手一把把泥鰍拽到了自己的身后,責備道:“你要是再這樣,你現(xiàn)在就回去??!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冒冒失失的??” 泥鰍撓撓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小爺,你也太墨跡了,一個破門我看你看了半天了,難道你想用念力打開嗎?不如二大爺趕集,隨便點好。這樣咱們也好早點趕下一場!” 其實楚天祿不是不想打開,說白了就是心中有顧慮,現(xiàn)在門被泥鰍踢開了,剛好也省了不必要的麻煩。 楚天祿手拿火折子,慢慢的伸進門內(nèi)。突然,楚天祿明顯感覺到手上一涼,火折子桔黃色的火苗一下子就變的青綠,火苗更是左右不定擺動,幾乎要滅了。 楚天祿反應極快,一把就收回伸進門內(nèi)的手,拉著泥鰍快速的退了回來。 與此同時,楚天祿也看清了門內(nèi)的情況!里面空間不大,差不多有五六米見方的樣子,地上整齊的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壇子。 楚天祿一見那些壇子,心中就有了不安的情緒?。》路鹗怯|動了深藏在心底某個角落的恐懼一般。 楚天祿很少向人提起過這件事,當時他還很小。因為他的爸爸剛分配到單位,以他爸爸的性格,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到他們娘倆。更要命的是他父親的驢也拉不回頭的倔脾氣,非要遷家南京。 剛到南京城里,他們根本不能適應那里的生活,雖然他媽有了自己的工作,但還有一年才能上學的孩子沒人帶,他爸還一直忙著工作,無奈之下,楚天祿的mama只好把他送到了他的姥姥家。 楚天祿姥姥家是在南方的一個山區(qū),他到那之后,很快就與當?shù)氐囊恍┠挲g相仿的小朋友打成了一片,其中最要好的就是與他姥姥家只隔一墻的肥仔。 肥仔很能吃,有點憨憨的,一點都沒有南方人的那種精靈氣,所以那些同齡人都不太愿意與他一起玩。 一次楚天祿像往常一樣與小朋友鬧了一天回家,路上就碰到了一身臟兮兮的臉色青白的肥仔。他看見楚天祿之后,很興奮的沖上來神秘兮兮的告訴他,說他找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罐子,說罐子里有好東西,問楚天祿去不去。 當時已經(jīng)傍晚,楚天祿本不想去,但見肥仔不像撒謊,經(jīng)不住心中好奇,就答應去看看。 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彎彎曲曲的來到了一扇破舊不堪的木門前,木門四面砌著土墻,咋一看還以為是誰家圈著養(yǎng)豬用的。 來到門前,肥仔一馬當先伸手就推開了木門,就像是在告訴楚天祿他常來此處,熟的很的樣子。 天色早已轉(zhuǎn)灰,楚天祿警惕的伸頭進門,一股陰冷使楚天祿汗毛倒立。他當時就害怕了,有了回家的念頭。但肥仔此刻已經(jīng)進了院子。 楚天祿不想自己一個人回家,只得進入院子,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什么家畜。正如肥仔說的那樣,在雜草樹枝中,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排的圓柱罐子,呈上下細窄相等,中間肚子偏胖。 而此刻的肥仔正打開其中的一個罐子,伸手進去摸索著!臉還沖著楚天祿笑,他的笑容融合了臉上青白色的面容,顯得那么的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