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強勢
[嗯,我記得顧彤彤的二哥是庶子,跟二嫂很恩愛。] 那位二嫂姓簡,你母親也姓簡——她們是親姐妹。siri解釋道,鮑家姐弟的發(fā)小,你回憶一下,就是鮑永和那個學(xué)武的同門師兄,其實就是他們的孩子,當(dāng)年被顧家忠仆給偷了出來,被你母親保護起來。你可以試試拿這個作為接近顧蒹葭的契機。 這個人她有印象,好像對鮑永馨挺有意思。當(dāng)初上山學(xué)藝前還跟羞羞答答的跟她告別來著。 鮑永馨想了想:[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鮑永馨面色如常的跟太子去了皇后的玉寧宮。 其實整個東宮都知道,太子殿下這天根本沒在太子妃房里過夜。不少人牟足了勁兒想要看笑話。誰知太子妃一臉云淡風(fēng)輕,任何人都看得出睡得特別好。 敬茶,授禮,冊封。整個過程都十分順利,皇帝看起來很高興,看來還沒人告訴他昨晚的事。 鮑永馨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薛吟月的鞋子。 她從來沒有這樣匍匐在這個女人的腳下。 薛吟月將她扶起來,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訓(xùn)導(dǎo)她要“謙恭淑德”,“侍奉太子”,鮑永馨全盤接受,無悲無喜。 然而一回東宮,她便指示手下的宮女,全宮串聯(lián),還伸手接過了太子原本只是假裝一下要她管的東宮賬目。 態(tài)度十分之強硬。 當(dāng)年跟這貨的爹交鋒,已經(jīng)讓她足夠憋屈,如今換成了這個不靠譜的兒子,她才不會再給面子呢。 何況看他的蠢樣子,根本就是吸收了他媽全部的遺傳,他爹的聰明真是一點沒學(xué)到。 果然決定兒子智商的是母親的教育啊! “娘娘,奴婢是繡荷。” 鮑永馨泡在浴池里,眼睛半瞇的點頭。旁邊的繪菊便開了浴室的門讓她進來。 “娘娘的發(fā)簪找到了。”繡荷輕聲道,“差一點就被小太監(jiān)送出宮外賣掉。現(xiàn)在一應(yīng)人等都已經(jīng)落網(wǎng),不過……” “東西在哪里?” “太子殿下從承德門路過,把魏喜和東西都截下來了?!?/br> “昭仁殿?” “是。” 鮑永馨嘩嘩的起身,身邊的侍女們紛紛上前,訓(xùn)練有素的為她擦干身體,抹上香油,穿衣梳頭。 “我們?nèi)@位太子?!?/br> …… “殿下開恩!”跪在地上的人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卻帶著四品太監(jiān)的翎子,顯然是個很得寵的太監(jiān),“小喜子只是一時糊涂,才會偷了娘娘的東西,還望殿下看在小喜子服侍您多年的份上……” “殿下!”柳蟬兒擦著眼淚,“臣妾也知道,不該這樣說。但是太子妃娘娘一到東宮,便奪取了東宮的掌事大權(quán),如今又在公里到處抓人,長此以往,恐怕這東宮殿中,只知太子妃而不知殿下了!” 這話讓太子面容一肅。 “不用擔(dān)心。孤說了會保他一命,自然會說到做到。不就是根簪子嗎,孤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有什么資格來找孤要人!” 柳蟬兒回頭看了一眼化名如意的顧蒹葭。 “那殿下您說,誰有資格來找您要人?” 鮑永馨一身艷紅的出現(xiàn)在昭陽殿的大門口,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行禮。真真兒風(fēng)華絕代,看得一直吃著清粥小菜(柳蟬兒)的太子都忍不住神智一蕩。 輸了。 顧蒹葭掃了一眼氣場被完全壓制的柳蟬兒,戳了她一下。 “太子妃萬福。” “嗯。”連個免禮都懶得說,鮑永馨看都沒看柳蟬兒一眼就坐到了太子旁邊的主位上。 然后就不說話了。 整個昭仁殿安安靜靜,氣氛仿佛凝結(jié)了。奴婢們奉上茶點,便縮了下去。不少人躲在一旁準備看太子和太子妃的好戲。不過照曾經(jīng)做過皇后的鮑永馨來說,簡直是沒規(guī)矩到了極點。 “太子妃來此,所為何事?” 原本等著太子妃發(fā)難的太子,看著對方竟然真的吃起了茶點,有些驚訝。然后想到說不定對方已經(jīng)慫了,正在拖延時間,又有些無趣。 “臣妾宮中失竊,太子說要將人帶回審理,臣妾是來觀審的。”太子妃拍了拍手上的點心渣,又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小喜子,“殿下不是正在審嗎?臣妾還在等后續(xù)呢。” 太子覺得心里有點堵。 鮑永馨剛剛站在門口,明明已經(jīng)什么都聽到了。此時卻又裝起傻來。這是逼他非要將事情審理完的意思嗎? “本來這是我承澤殿的事兒,不過既然殿下非要插手,臣妾自然也只能觀審。想來殿下不會不同意,臣妾提出意見吧?” “太子妃娘娘,”跟著太子許久的劉太監(jiān),眼見太子的臉都變青了,立刻補救,“恕奴婢多嘴,這昭仁殿中一草一木皆是太子殿下之物,娘娘想要審,恐怕……” “公公可千萬別說這種話了,”鮑永馨慢悠悠的說,“天下的所有東西,都是當(dāng)今天子的。太子殿下的一切也是陛下所賜。太子什么也沒有,能有的只有陛下?!?/br> 她一臉無法置信。 “公公服侍太子殿下多年,為什么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 “奴婢該死!”劉太監(jiān)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話被鮑永馨抓住了把柄,立刻跪地求饒。 “劉懷不過是心直口快了點,你又何必捉著不放?”太子面露不悅的說。 鮑永馨看了他十秒,看得他渾身不舒服,然后決定放棄拯救他的人生。 “是啊,太子妃娘娘,劉懷畢竟是太子的人……”柳蟬兒幸災(zāi)樂禍的說,顧蒹葭甚至沒來得及拉住她。 “本宮與太子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插言了?”鮑永馨捻了捻手指,“你跟誰學(xué)的規(guī)矩?” “鮑氏!”太子早就防著她沖著柳蟬兒去,頓時提高了音量,“你來孤這里,就是為了顯示你的威儀嗎?” “太子多慮了,”太子妃依舊不悲不喜,“臣妾是來履行臣妾的職責(zé)。宮中出了偷盜,臣妾既然知道,就必須要查問追責(zé)。否則臣妾身為東宮的女主人,將來如何管理東宮?還請殿下,看在皇室宗牒的份上,給臣妾留些顏面。” 這話明面是在讓皇太子給她顏面,其實是在暗示皇太子寵妾滅主,不懂規(guī)矩! 顧蒹葭卻忽然對這個模式閃過一種熟悉感。 “鮑氏!你不要以為孤不敢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