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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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大部分人都信。 陳曦這種還掏洗豬圈費的人,村民活了這么大年紀都沒見過,豬崽子錢賠了,誰還管那身后事。 于是一時間陳曦的名聲就好了起來,雖然也有那背后叫她傻大姐的,可這“憨厚”的人品倒是沒人挑毛病。 憨厚?這話陳曦要是聽到都能仰天長笑。不,她只是懶。 事實上,她只是本能的按照現(xiàn)代思維去思考,弄臟了別人的地盤,自己又不想去洗,自然要賠錢呀。 二弟陳曉卻和她的想法不一樣:“姐,你干嘛還給那大爺一塊錢?。克邑i圈臟了我去給他干一天活就行了,一塊錢能買好多東西……” 陳曦上輩子從沒為花錢愁過,現(xiàn)在自己又能賺錢,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你姐我干不出壓榨童工的事,你可比一塊錢值錢多了?!?/br> 陳曉表示自己聽到j(luò)iejie說自己比錢值錢還是很欣慰的,但是:“姐,你可以把一塊錢給我,我可以壓榨我自己!” woc,這都什么弟弟?陳曦低頭無語看著他,想看出這小子什么時候掉進錢眼里去的。 “姐?”二弟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 “丑拒!”陳曦一陣風(fēng)似的走開。 二弟沒賺到一塊錢,心里很郁悶,晚飯的時候,他居然頭一次沒滋沒味的咬著筷子,沒去夾菜。 陳曦看出來他有心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怎么了?” 二弟抬起頭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把考慮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姐,咱們家分的田應(yīng)該還在,明天找大隊長說說,讓咱們接著種吧?!?/br> 有了地,他就能賺工分,有了工分就能換錢,有了他就能娶……咳,有點遠,還是先弄到地吧。 陳曦還以為是什么大事,一聽是種地的事情,爽快的就答應(yīng)下來了。 原來家里還有地,她還真沒想起來這茬。 結(jié)果隔天,陳曦還沒來得及去找大隊長,就有人先上門找她了:“陳家大妮子,孫大隊長讓你晌午去找他一趟嘞!” 陳曦立馬扒了幾口飯,急匆匆的朝大隊長的辦公室跑。 大隊長孫德勝,是個喜歡清靜的中年男人,他和劉海不一樣,不喜歡拿著權(quán)利耀武揚威,但也不太愿意管事。 所以這幾天陳曦和劉海鬧出那么多事,他都沒插過手。 這回叫陳曦來也是為了他們家耕地的事情,他家父母過世,原有的地是要收回來的,現(xiàn)在他們幾個小的就算是戶主,想要地的話就得重新分。 陳曦之前忘了耕地這事,一直沒來找大隊長報備,孫德勝等急了,覺得小孩子果然不知事,索性直接把她喊過來。 陳曦一進屋,就看見一個身穿綠軍服的中年男人正拿著一個搪瓷杯子喝水,杯子上面畫的正是此時最火的“勞動最光榮”人物圖。 陳曦禮貌的喊了一聲大隊長,說清楚了來意。 孫德勝哼了一聲,把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你們小孩子家家就是考慮事情不周全,馬上就四月了,地里作物還種不種了?我不讓人去叫你,你是不是全忘了。不種地沒工分,你們來年打算吃什么?” 工分! 陳曦驀然想起來77年還有工分這個東西,她本來還想著找大隊長分地是分給自己家的地。 是啊,現(xiàn)在還沒實行包產(chǎn)到戶,取消工分制至少要等明年年底開完大會,現(xiàn)在農(nóng)村是集體勞動,還要靠工分吃飯呢! 如果不干活掙工分,肯定會被視為異類。 “那,那我們家……”陳曦有點緊張,第一回覺得自己要思考的事情是如此的接地氣。 “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著急有什么用……”孫德勝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帶著長輩壓迫。 陳曦被他看的后背發(fā)涼,這眼神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老爸,每次她犯錯都會被這種有威壓的視線盯住……咳,還是低頭吧。 孫德勝自然了解她家的狀況,看她低頭了,便不再提話茬,略一思索就開始分配:“你們家娃娃多,根本沒什么勞動力,我只批給你的兩畝地?!?/br> “剩下的幾個娃娃,我給她們安排點輕省的活,讓他們每天上山割草,給牛棚那邊送過去喂牛!只不過人言可畏,一天只有四個工分……” ☆、第十三章誰去種地 種地一天有六個工分,割草只有四個,即便如此,也算很照顧他們了! 陳曦連忙道謝。 孫德勝看她態(tài)度良好,想著她們家剛剛的遭遇,到底還是嘆了口氣,囑咐道:“還有一點,和那些人離得遠一點,走近了可是要挨批斗的……” 孫隊長說的那些人,自然指的是鄒城和趙瞻程。 “是是是,我們絕對和那些人保持距離?!标愱卣f的信誓旦旦。 從大隊長辦公室出來,陳曦想起孫德勝最后說的那句話,不接觸是不可能的,她還有系統(tǒng)任務(wù)在,只是往后得更加小心…… 因為要打牛草,陳曦先去了一趟生產(chǎn)大隊的倉庫領(lǐng)背簍。 一共領(lǐng)三個背簍,五弟六妹太小了,還干不了活。 “大妮子兒,這是你的三個背簍!”李嬸子把三個落滿積灰的背簍從倉庫最里面給她找出來,那灰塵飄起來嗆的人直咳嗽。 等到煙塵好不容易散盡了,陳曦看著眼前的背簍有點尷尬,這么臟,還這么大,怎么拿? 算了算了,回去洗衣服吧。 她把一個背簍背在背上,剩下兩個一只手一個,吃力的拖著往家里走。 才走不到一半的路程,她就感覺到汗流浹背,手腕已經(jīng)累的發(fā)酸了。 一個人影從路邊默默的走出來,擋在她面前。 陳曦一抬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趙屹鋒? 趙屹鋒板著臉走到她面前,一把接過她手上的兩個背簍,輕飄飄的拿著往前走,那條路正是她家的方向。 這是給她幫忙? 手上沒了壓人的重量,陳曦連忙跟上去。 一路上,趙屹鋒總是領(lǐng)先她三步左右,對陳曦來說十分笨重的背簍在他手上仿若無物。 陳曦追了幾步?jīng)]追上,索性隨他去。 這小子看起來身體還不錯??!她在后面看著少年精瘦的身影,咂咂嘴想到:就是這性子得改改,少言寡語可不太好。 終于到了家門口,趙屹鋒把背簍放下來,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陳曦連忙從后面跟上來,氣喘吁吁的對他笑:“謝謝你??!” “應(yīng)該的?!壁w屹鋒慢吞吞吐出三個字,還是板著一張臉,把東西放下就走,步履如風(fēng)。 陳曦正要請他進去喝碗水,看他轉(zhuǎn)身離去,連忙想去拉他:“哎哎哎,跑那么快做什么,喝口水???” 任她喊叫,卻只看見人影快速的消失在拐角處,陳曦心累的站在門口,她沒有和青春期少年打交道的經(jīng)驗??? 唉,罷了罷了,隨緣吧。 陳家。 二弟自從知道了家里只分到一塊地,剩余的人只能去打牛草,就有些悶悶不樂。 一天少兩個工分,一個月得少多少啊? “姐,就不能給我也分一塊地嗎?”二弟去磨自己的大姐。 “你才多大,下地的活太累了,你干不了?!标愱卣诔砸槐P瓜子,這是她剛從隔壁嬸子家換回來的。 “我都十三了……”二弟在她耳邊嗡嗡叫。 “等你十六了再說?!标愱仉m然不知道這個財迷弟弟腦子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根本懶得理他。 她正在腦子里回憶原主是怎么種地的,免得明天露怯…… 第二天一大早,陳曦拿著鋤頭就去地里上工了。 二弟抱著背簍興沖沖的從她身后跟上來:“姐,你去打牛草吧,地里的活重,我是男孩我去干!” 陳曦腦海中有原主的記憶,種地的基本方法她已經(jīng)回憶起來了。 應(yīng)該不是太難吧?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二弟。 鬼知道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問他又不說,還是拘著他點好。 種地一天能有六個工分呢。唉,二弟眼神黯了黯,失望的去打牛草了。 陳曦到了地里,周圍的農(nóng)民早就開始耕作了。 有人看見她來,熱情的朝她打招呼:“大妮子,來上工?。俊?/br> “是啊,嬸子!”陳曦朝那人“靦腆”一笑,便開始干自己的活。 孫隊長分給她的是兩畝玉米地,此時田里的玉米才長出來不久,芽尖蔥嫩,只有幾十厘米高。 陳曦要干的事情,是給這兩畝玉米地鋤草。 十分鐘后,她眼淚汪汪的直起腰使勁的錘,農(nóng)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呀!這才一小會兒她就覺得自己的腰斷了一樣,酸疼酸疼。 看著別人都沒休息,陳曦也不好意思單獨停下來,錘了幾下之后便接著干。 雜草葉片鋒利,時間一長手心就被磨得生疼。 “嘶——”陳曦倒吸一口氣,本能的扔掉鋤頭去看自己的手心。 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在止不住的冒血,鉆心的疼! 她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長這么大還沒有割過這么大的傷口。 趙屹鋒就是在此刻抬了頭,剛好看見她抱著自己的手掌,眼淚不停的掉。 陳曦本來就長得又白又好看,這樣一落淚,更是顯得楚楚可憐,引人憐惜。 他不由的就出了聲:“你沒事吧?” 趙屹鋒的任務(wù)田其實離陳曦的田不遠,不過陳曦先前沒看到他。 她抬起了頭,有些茫然的看向他這邊。 陳父還在的時候,村里就有不少小伙子都喜歡她,后來陳家落敗,陳曦又和新村長劉海不對頭,好多小伙子都被大人拘著不讓靠近她,但這青春期的男孩子正是喜歡漂亮姑娘的年紀,哪里忍得住不去看她? 趙屹鋒這一開口,立刻捅了馬蜂窩。 年輕的小伙子們齊齊瞪了他一眼,再一看她這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心中立刻心猿意馬,幾個膽子大的已經(jīng)提了鋤頭跑過去,快速的圍了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