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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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稀罕他他尋我?哼,他才與那昭華夫人鸞顛倒鳳,風流快活的,這會兒見了他我都覺得礙眼。李宵玉心中將元毓痛罵了一通,俏面也是板了起來,瞥向元毓的眼睛更是帶著怒意。 元毓看著她憤怒的眼神,頓時有些丈二和和尚摸不頭腦來,心里著實不明白,為什么她自蹴鞠場上跑了之后,再見到時,怎么就對自己怒目相視了。 片刻之后,元毓慢慢走到了李宵玉的跟前。李宵玉見得他過來,口中冷哼了一聲,將雙手抱在胸前,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了。 元毓看她兩眼沒有說話,沉默片刻之后,在她面前彎腰蹲下了身子,李宵玉心中有些驚訝,就垂了眼朝他看去。就見元毓蹲在地上,修出一只手來,一修長潤白的指頭捏住了那些被她揪得細碎的小野花,一片一片花瓣地拾了起來。另一手又牽了自己的衣擺起來,將那些殘碎的花瓣,全都地攏在自己的衣擺里。 “你想拿這些花給我看,可是尋了好久找不到人,所以生我的氣了,對不對?”元毓將花瓣拾得干凈了,站起身子,手里捧著自己的衣擺,和李宵玉說話的聲音輕輕軟軟,聽不出一絲不滿之意。 李宵玉見得他不慍不火的模樣,心里更加地生氣了,心想你才做了那樣無恥的事情,轉(zhuǎn)眼就到我面前裝清高來了。想到這里,她將一雙眼睛瞇了起來,胸口起伏著,一副快要憋不住怒火的模樣。 “剛才宴席散了之后,我就出去找你了,這四周都找遍都找不到你。還是元寶提醒我去尋阿諾的,才知道你和她去采了花又回來了……小魚兒,你別生氣了,這就和我回行云居好不好?” 元毓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手,欲出牽了李宵玉的手。李宵玉見他伸手過來,腦中突然浮現(xiàn)剛才在水榭的羞煞人的一幕,她一個激靈后退一步躲過了元毓的手,面上還浮現(xiàn)了一絲嫌惡之色。 “你這是怎么了?”元毓很是驚訝地走近了她一步。 見得他靠近,李宵玉怒火中燒,抬起手,一手拍掉了元毓衣擺里的花瓣。 “你,你……別碰我的花……”李宵玉喝了一聲,腳底亂跺著,將那些掉落的花瓣都踹時沙土里。 “小魚兒,你有話好好說,別和大王使性子了……”阿諾看得心中驚慌,趕緊上前拽住了李宵玉。 “使性子,誰和他使性子?我就是要罵他,罵他表里不一,罵他荒yin無道!”李宵玉扯開了嗓子,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 “小魚兒,別亂說了……”阿諾急得直冒汗,她摟住了李宵玉,只恨不得抬手捂住她的嘴。 表里不一?荒yin無道?一旁的元寶聽得驚呆了,百里玠更是瞪著一雙眼睛,如同泥塑一般。他們不知道這平日里嘻嘻哈哈,看似沒心沒肺的小姑娘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對著元毓破口大罵起來。 “大王,您別當真,小魚兒今日定是聽了什么傳言誤會您了,她平日里不是這樣的,她言語里對大王一向敬重得很……”阿諾說得又急又快,她也不明白李宵玉是怎么了?在阿諾看來,李宵平雖是有些頑皮愛鬧,可是大事之上她從不含糊,與人相交也從未有失禮之舉,今日之事,只能是有人從中挑撥,讓她誤會了元毓。 元毓聽得阿諾之言,略一思索,便覺得阿諾的話有些道理。他隨即面色一沉,眸光一凝,瞥了一旁的百里玠一眼。 百里玠被元毓看得渾身一冷,連忙擺著手,正欲要開口辯白。 “不管百里的事,也沒有人在我跟前說什么,是我自己親眼所見……”李宵玉冷哼一聲,又是語出驚人地道。 “親眼所見?你……你看到我做什么了?”元毓一頭的霧水,雙眼盯著李宵玉就問。 第52章 是誰... 自己做的事心里難道不清楚,還要我描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嗎?李宵玉心里又暗罵了一聲,眼睛瞪著元毓欲噴出火來,嘴上卻是一聲不吭。 “小魚姑娘,你定是認錯人了,自宴席散后,我一直跟在主上身邊,一步未曾離開,主上可是一直在尋小魚姑娘啊……”一旁的元寶實在看不下去,走近一點替元毓辯解了。 李宵玉聞言斜了一眼元寶,心想我眼睛可是沒瞎,你元寶自然是和他一丘之貉,你的話能算數(shù)么?她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對著阿諾說道:“我們走!”說完之后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了,阿諾忙向元毓行了個禮,然后腳步急匆匆地跟了上前。 “主上,她……她這太……太……”元寶心里為元毓叫著屈,口中卻是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指著李宵玉的背影跺了下腳。 “大王,天地良心,我真的沒和小魚兒亂說什么話,一句也沒有……”百里玠見得眼前的情況,心里發(fā)著慌,趕緊舉起手起誓般地道。 “小魚兒?誰許你喚她小魚兒?”元毓鳳眸一掃百里玠,語氣似淬著冰。 “哦,一時口快嘛,是小魚姑娘……”百里玠撓了下腦袋,很是后悔這趟來行宮湊熱鬧,湊出大麻煩來了。 “你,跟我來……” 元毓沉著臉丟了句話,然后就轉(zhuǎn)身往回走了。百里玠哪里敢說二話,快著步子就跟了上去。 …… 李宵玉氣乎乎地往回走,阿諾在她后緊緊跟著,待回了住處,李宵玉仍舊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公主,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你和我在蘭溪汀分手又去了哪里?見了什么?怎么就突然對大王生起這么大的氣來?”阿諾坐至李宵玉身邊一連聲地問道。 李宵玉心中憋悶,就將自己入合歡閣看到的一幕悉數(shù)告訴了阿諾,阿諾聽后呆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大著聲音道:“公主,那人絕不可能是大王!你我分手之后,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大王和元內(nèi)官就一道來尋我了。這此后我就一直在他身邊,他絕不可能□□泛術(shù),還在合歡閣與昭華夫人弄那么一出來。這定是另有其人,或是昭華夫人使什么壞心眼,故意離間你和大王……” 阿諾說得肯定,李宵玉卻是聽得皺起了眉頭,心里思索著,阿諾說的不可能是假話,她說自己和她分手后不久,元毓和元寶就去尋她了。而自己遇到藍珠后又入了合歡閣,還在合歡閣轉(zhuǎn)悠了一大圈,這期間足有半個多時辰,那合歡閣里的人絕不可能是元毓??墒遣皇撬质钦l?那“渾身上下沒有二兩rou”的話分明是他和自己說的,當時絕沒有第三人在,這又怎么解釋? “不是他又是誰?那說話的聲音還有背影分明和他一模一樣……”李宵玉嘀咕一聲,面上攏上了一層愁容。 “公主,以我看,你在這生悶氣,還不如直接了當?shù)厝柎笸酰蛟S他會給你答案,即使有什么蹊蹺,大王定也會查個水落石出的……”阿諾勸解道。 “不,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他……”李宵玉異常的固執(zhí)起來,心里卻是在害怕,若是去問了他,得到的結(jié)果正是自己不想聽到,那又該怎么辦?她在心里偷偷藏了他六年,他在她心里,是潔凈如玉般的存在,她無法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一幕,更不能忍受他的欺騙與謊言。 “唉……”阿諾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公主好不容易認出他了,本該是兩情相悅花好月圓,怎么憑空又生出這么一樁事來,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好事多磨么”? 李宵玉悶悶不樂地在行宮過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阿諾出門了一趟,就帶回來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來。是關(guān)于百里玠的,說他無禮觸怒了大王,大王將他驅(qū)逐出越國,已是連夜著人送他往邊境方向去了。 李宵玉一聽心里犯了疑,元毓這是什么意思?這不是明擺著是針對昨日她生氣一事嗎?百里玠與她相交一場,這次定是被她連累了。雖說他是有心回閔國的,可主動回去的和被遣送回去又豈能相提并論?百里玠被勒令離開越國,自己一心謀劃的閔國之行豈不是也泡湯了? “唉,我真是太沖動了,昨日就不該那般沉不住氣,這下好了,去閔國的事又沒指望了……”李宵玉雙手抱住頭,口中長嘆了一口氣。 阿諾正待開口說句什么,這時院門被叩響了,元寶的聲音自外面?zhèn)髁诉M來。 “阿諾姑娘在嗎?” 元寶這個時候來這里做什么?李宵玉與阿諾對視一眼,一時心里也猜不出,阿諾忙應(yīng)了一聲趕了出門。 片刻之后,阿諾就進得門來,心里還捧著一個食盒。她打開蓋子,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盤冒著熱氣的點心,有金絲雀酥,如意卷,還有她愛吃的玫瑰糕。 “公主,元寶說這些是大王特地吩咐送過來的,你快趁熱吃了吧……”阿諾指著糕點對李宵玉道。 李宵玉眼睛在那些點心上掃了一圈,心里有一絲動搖,可瞬間就被昨日的怨憤取代了,她搖搖頭,示意阿諾將食盒拿出去。 “公主,你好歹吃點吧,元內(nèi)官說了,大王心情不愉,已是將此次上巳節(jié)之行提前結(jié)束了。早膳過后就準備回宮了……”阿諾有些著急地道。 “提前結(jié)束,回宮?”李宵吃了一驚,不明白元為什么突然有此舉動。按常理說,他與昭華夫人剛剛琴瑟和鳴,昭華夫人對次出行又花了許多心思的,不應(yīng)該這么早早的就結(jié)束行程的。這中間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難道和自己有關(guān)嗎?不,不可能的,他的心在昭華夫人身上,不可能因為自己和他發(fā)了一通脾氣,他就心情不好以致于要提前回宮的??墒侨绻蛉账恳姷降娜斯娌皇撬?,他這一番郁悶之情也就解釋得通了。 李宵玉心中亂亂的,一時也想不出所以然來,她在案前坐下,阿諾拿著筷子遞了點心至她的唇邊,她張口接了,卻是有些食不知味來。 早膳過后,元毓果然令眾人起程返回王城。李宵玉與阿諾擠坐在一輛馬車之內(nèi)。有點奇怪的是,元毓并不遣人來叫她過去,好似有意回避著她一樣。他這樣的舉動令李宵玉感到有些疑惑,卻又不愿向從前一樣,心中有疑問就沖過去相問。 車隊浩浩蕩蕩又返回了王城,李宵玉下得車來,見得元毓已是下了車,被一群人簇擁著步入了王宮之內(nèi),其中就有風姿卓約的昭華夫人。李宵玉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她冷哼了一聲,拽著阿諾的手,快步進了王宮,又徑直超煙云軒方向而去。 “小魚姑娘,請留步……” 李宵玉正心有郁郁地走著,忽然聽得身后有人喚她。她停下腳步回過頭,就見一身紫衣的元寶腳下生風地趕過來了。 “小魚姑娘,主上讓我來給你帶句話,主上說他有些要事要處理,一時沒功夫來見小魚姑娘,等他將事情都辦得妥當了,定會來陪小魚姑娘說話……”元寶站在李宵玉面前道。 “就這一句話,也值得元內(nèi)官巴巴地跑一趟?”李宵玉問了一聲,語氣里不泛譏諷之意。 “自然是值的,雖說就一句話,可表明主上心中時刻裝著姑娘的……”元寶聲音不大,可說得很是篤定。 李宵玉聽得微微一愣,心中生了絲軟意,可是一時仍是不知說什么好來。 元寶見她沉默,也不再多話,微一欠身之后,與李宵玉告辭而去。 “阿諾,你說難道真是的我冤枉了他?” 元毓走后,李宵玉挽著阿諾的胳膊,口中有些猶豫不定地道。 “你就別多想了,我聽著元內(nèi)官的意思,大王忙完之后定會來尋你的,到時候你親自問問他,將心中的疑問都一并問出來,兩個說開了自然就沒有心結(jié)了……”阿諾輕笑著安撫她道。 李宵玉點點頭,也就將滿腹心事暫時丟開了。一路之上,就與阿諾閑話幾句。待走到經(jīng)常路過的那片竹林時,阿諾抬眼間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面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忙抬手讓李宵玉看過去。 李宵玉抬起頭,順著阿諾的手指一看,就前竹林深處有人影閃過,那人一身白色拽地長衫,墨發(fā)散在腦后,看身形與元毓十分相象。 “這人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竹林之中?”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看到了驚奇之色。 李宵玉環(huán)顧四周一番,突然想來上次就是在這竹林之外,藍珠神色慌張地告訴自己,要自己千萬別進這片竹林。當時自己就懷疑這里就是宮中人人忌諱提起的“不歸宮”,因不想生事還是打消了進去的念頭??山袢找娏诉@神秘人在這竹林出現(xiàn),她是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阿諾看出了李宵玉的意思,心知這個時候阻止她已是不可能的。她摸了摸藏在腰間用來防身的軟鞭,緊跟著李宵玉的腳步進入了竹林之中。 第53章 暖意... 竹林之內(nèi)蔥蘢一片,靜謐之中透著絲詭異的氣息。兩人輕著腳步,追著白衣人的身影走了好一段路。這竹林似是沒有盡頭,只見著那白色的身影在林中不時穿梭。李宵玉一刻也不放松地緊緊咬著那人,可越往林內(nèi)深處,那種詭異之息就越來越多了,那白衣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小魚兒,我覺得這林子好似有些不對勁,我們還是回吧……”阿諾扯了扯李宵玉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道。 “來都來了,就沒再退出去的道理……”李宵玉搖搖頭,她心中很是焦急,恨不得一下子就追到那人,再確認下那人究竟是不是元毓,這會兒自然不會同意阿諾的說法了。 阿諾無奈,只好一步不離地護在她的身邊。兩人又隨著那人的背影走了一段路。一會兒功夫之后,那人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起來,李宵玉和阿諾連忙也跟著跑了起來,可是轉(zhuǎn)眼之間,那人突然不見了蹤影,如同鬼魅一般自林中消失不見了。 兩人趕緊追上前去,四處搜尋一番之后,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不知道那人憑空去了哪里。 “奇了怪了,難道還長翅膀飛了不成?”李宵玉小聲嘀咕了一聲,正待回過頭和阿諾說話時,卻猛見得有一團黑影自眼前直沖過來,她急得閉上眼睛就往旁邊一閃,再睜開眼時,卻是發(fā)現(xiàn)身邊的阿諾也不見了。 “阿諾,阿諾你在哪?”李宵玉有些慌亂叫了兩聲。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風吹過竹林發(fā)出的“颯颯”聲,昏暗的光線下,更顯得林中有陰森之感。李宵玉覺得渾身有些發(fā)冷起來,她小心挪著腳步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功夫之后,就發(fā)現(xiàn)似乎是到了竹林的盡頭,緊接著一堵攀滿藤條和青苔的斑駁宮墻出現(xiàn)在眼前。 那宮墻上有一道門,已是脫了漆有殘破之像。門頭的匾額上依稀可見三個大字,上面書的正是“浮夢閣”,李宵玉心中一凜,突然想起侍衛(wèi)小秋和自己說過,“不歸宮”的前身正是“浮夢閣”,看樣子,這處地方,普是宮中人人忌諱的“不歸宮”的所在了。李宵玉走上前,抬手在門上推了一把,就聽見一陣“滋啦啦”的刺耳聲響過之后,那門居然開了。 李宵玉走了進去,抬眼看去,就看見滿院的綠樹與雜草,滋長在亭臺與水榭之間??吹贸鰜?,這里也曾是間考究奢華的宮殿。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破敗成這樣了。 “有人嗎?”李宵玉大著嗓音對著院內(nèi)喊了一聲。 院中一片死寂,李宵玉又朝里面走了幾步。 “請問有人在嗎?在下與jiejie無意闖入了竹林,無非存了冒犯之心,還望放了我jiejie……” 李宵玉站到在院子中央,抬手攏在口邊大聲對里面喊道,剛才的黑影定是這宮中之人,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危險,不敢貿(mào)然進去,只期望有人露面能放了阿諾。 李宵玉一連喊了幾聲,可是里面仍是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傳出來。李宵玉心中有些著急了,便邁動步子準備再往里面走了進去。 李宵玉走到一處荷花池邊,就感覺自己的頭頂上空有些異常來,她慌忙間抬頭一看,就見當空有一團黑影直朝著自己的頭頂撲面而來,她心中驚恐,立即伏下身子想避開,已是已是來不及了,那團黑乎乎地東西迎頭襲來,將她整個人罩在了里面。她流落在地上,才掙扎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身上有勒痛的感覺,強持著鎮(zhèn)定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團網(wǎng)狀的東西給裹住了。 李宵玉試著動了一下手臂,可是就在一瞬之間,她整個人就騰空了,那網(wǎng)口被突然收攏了,網(wǎng)口有系帶,系帶被從高處扯著,一下子將她懸到了荷花池邊的一棵大樹之上。李宵玉一陣頭暈?zāi)垦?,只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心想自己這回定是掉入別人設(shè)好的圈套之中了。 “喂!什么人?竟暗地里使絆子,是好漢的出來一見!”李宵玉扯著嗓子嚷了一聲,對這種使黑的手段很是不屑。 “哼……膽子倒不小,擅闖不歸宮還敢罵人,你難道不怕死嗎?”一陣男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聲線與元毓一般無二,只是多了陰森森的氣息。 是那人!李宵玉趕緊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自己荷花池邊的一個石桌之旁,不知什么時候坐著一個人來,一身白色的拽地寬袖長衫,墨發(fā)披散著,黛眉入鬢,鳳眸修長,膚白唇紅,與元毓生得幾乎一模一樣。那人的手里,還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正連在縛住李宵玉的網(wǎng)袋上。 “你是誰?為何要冒充大王?”李宵玉脫口而出問了一句。 聽得李宵玉張口就說他是“冒充”的,那人似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才沉沉道:“我便是元毓,為什么要冒充?倒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婢女,仗著幾分姿色便心存妄想,當真可笑!” 聽得這人諷刺于她,李宵玉禁不住冷笑了一聲,心中更加篤定是此人絕不是元毓,元毓是清冷淡然的,還隱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之息。而這人,雖有著和元毓一模一樣的昳麗面孔,可是他整個人是狠戾陰沉的,如果說是元毓是一枝傲然的青荷,那這人,便是一朵淬著毒的彼岸花。 這人不是元毓,那在合歡閣水榭于昭華夫人野合的自然也就不是他了,自己這回還真是錯怪了他。李宵玉想到這一點,心里竟是浮現(xiàn)一線喜悅來。那喜悅越來越多,只讓她心底泛著絲絲縷縷的甜意來。她心頭甜蜜,面上也不由自主地溢出了笑意,仿佛忘了正被人縛在了網(wǎng)中,又高懸在樹上,腳下便是深不見底的池塘。 “你敢笑話于我?”樹下那人發(fā)現(xiàn)了李宵玉的笑容,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在由閃過一絲狠意,將手一抬一拽,手中的繩子一陣搖晃,李宵玉整個人就滑落了一大截,離得水面越來越近了。 “喂,住手,有話好好說……”李宵玉忙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