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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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航走下車,輕聲解釋,“最初遇見是在寵物醫(yī)院門口,它受了傷,痛的嗷嗚嗷嗚直叫喚?!?/br> “說也奇怪,我救助過很多動物,唯獨沒辦法坦然面對它?!?/br> “傷勢痊愈后,我托朋友照顧它幾天。本來想著,是大黃就帶回家,不是就給它找戶好人家。沒想到一晃幾個月過去了,還是沒能分辨?!?/br> 宋婧沒吭聲,心里則在想,蹲醫(yī)院門口碰瓷什么的,一聽就是慣犯! 據(jù)她所知,有的妖怪戀舊。離開很多年后,它們會故意找上以前的飼主,假裝跟過去的自己很像,借機留在飼主身邊。 這樣一來可以相伴到老,也不用承擔(dān)旁人懷疑的目光。 “先見見它再說?!彼捂荷裆謇?。 “恩,跟我來?!标惡阶咴谇懊鎺?。 “事先約過嗎?會不會不在家?”由于是住在公寓樓里,宋婧猜測,這位朋友的經(jīng)濟條件應(yīng)該比較普通。 誰知—— “不會,整幢樓都是他的。平??砍鲎鉃樯?,不怎么外出。”陳航老神在在。 房子這種東西,能按一幢一幢算?宋婧不禁嘆服。 七拐八拐來到房間前,陳航敲響大門。 不多時,房門打開,抱怨聲隨之響起,“你的狗還要不要了?再不帶回去,我就把它紅燒了!” “妹的,吃薯片要跟我搶,吃冰激凌也要搶,這丫的是土匪嗎?說了不能吃,還硬要湊過來,也不怕吃壞肚子!” “每天早晨八點多出去逛一圈,晚上六點多又要出去跑一圈,我溜我自己都沒這么勤快?。 ?/br> 聞言,陳航不自覺閃神。深吸一口氣,他勉強冷靜下來,低聲道,“謝了。事情馬上會處理好,就當我欠你一份人情?!?/br> 開門的家伙嘴里嘟囔著別人聽不懂的話,頭上頂著亂糟糟的鳥窩,腳下趿拉著拖鞋,很沒形象地把自己扔進沙發(fā)。 茶幾旁,一只半米多長、毛發(fā)黃白相間的田園犬正站立著。它的眼睛直勾勾瞧著桌上的薯片,并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門口傳來聲響,它卻頭也不回,執(zhí)著地注視著小零食。 “散人,我之前跟你提起的田園犬就是這只?!标惡竭呎f邊找地方坐下。 “啊嗚?”田園犬耳朵微動,老實地趴坐在地上,歪了歪腦袋。表情天真懵懂,純潔可愛。 陳航的朋友叫做魯廣民,此時一臉的冷漠,拿起可樂灌下一大口,哼聲道,“當著我的面上房揭瓦,當著他的面乖巧聽話,戲精!” 田園犬眨了眨眼睛,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大黃?”宋婧試著叫了聲。 田園犬聽見聲響,下意識看過去。等意識到叫它的是名年輕姑娘,身上穿著道袍,它呆了呆,然后繼續(xù)歪頭賣萌。 宋婧心說,要不是她看見田園犬頭頂一撮呆毛耷拉下來,她大概真以為這貨無動于衷。 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她便發(fā)覺田園犬身上有妖氣。但是不是陳航過去養(yǎng)的那只,愿不愿意把實話說出來、以此留在陳航身邊,一切尚未可知。 要怎么問話,才能讓狗妖領(lǐng)會她話中含義,又不至于讓另外兩人察覺? 宋婧陷入沉思。 陳航一言不發(fā),靜靜等待辨認結(jié)果。 然而這時如果有人搭上他的脈搏,便會發(fā)現(xiàn),心臟跳的十分厲害,情緒遠不如看上去那般平靜。 屋子里一下變得寂靜無聲。 魯廣民翹著二郎腿,大咧咧道,“大黃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你怎么還惦記著呢?能不能早點認清現(xiàn)實?沒了就是沒了。” “是不是大黃回來了,你說了不算?!标惡矫虼?。 魯廣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這個從小看著你長大的發(fā)小說了不算,旁邊那個壓根沒見過大黃的丫頭說了就能算? “陳航,你沒得失心瘋吧?” “聽哥們一聲勸,待會兒去藥房買藥,多多少少吃一點。有病治病,沒病強身?!?/br> 神特么有病治病,沒病強身。 陳航懶得理會發(fā)小的瘋言瘋語,他盯緊宋婧,手心有些出汗。 想出一套套溝通方案,接著一次次自我否定。最終,宋婧決定說實話,“陳航告訴我,如果你是他小時候飼養(yǎng)的田園犬大黃,他想帶你回家?!?/br> “如果你不是那條狗,他會為你找戶好人家,讓你不必繼續(xù)流浪?!?/br> “選擇權(quán)在你的手上。告訴我,你是不是它?打算跟陳航回家,還是另外找個飼主?” 第27章 黑歷史 “嗷嗚?”田園犬端正地坐在地上, 表情頗有些不知所措。 魯廣民非常無語, “居然一本正經(jīng)地跟狗進行交涉, 看來病的不輕?!?/br> 陳航嘴巴微張, 為散人簡單粗暴的交流手段感到震驚——早知道直接問話就行,他還不如自己上。 宋婧不管不顧,繼續(xù)煽情,“他說過, 是妖也好, 奇遇重生也好, 他都不在乎。重要的是, 曾經(jīng)救過他的狗能回到身邊?!?/br> “可如果不是過去的那只, 他絕對不會收留,因為大黃無可替代?!?/br> “因此, 要么證明你是大黃, 跟他回家;要么江湖不見,各自安好?!?/br> “聽明白的話,快點做決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br> 田園犬如同一尊雕像,在原地僵立許久。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它似是下定決心, 走到陳航身邊, 輕輕舔舐他的右手。 “大黃?!”陳航心跳如雷, 全身血液加速。 “啊嗚(是我)?!贝簏S像是能聽懂他在說什么, 溫柔地應(yīng)了聲。 陳航心肝一顫, 呼吸不禁急促起來。是大黃,真的是大黃! 他一把將田園犬摟到懷里,緊緊抱住,心中滿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你們來勁了是吧?這都多少年了,大黃怎么可能還活著?” “先別忙著激動,驗證下它的身份。” 煞風(fēng)景的不止一人。魯廣民、宋婧幾乎同時開口,制止陳航和愛犬相認。 魯廣民原本認為狗被專門訓(xùn)練過,這是個圈套,然而穿著道袍的家伙居然主動提起驗證身份…… 他表情古怪,心說現(xiàn)在的騙子真不簡單,事先的準備工作看起來做的很充分。 “我不會弄錯的,它就是大黃!”陳航言之鑿鑿,臉上露出一絲激動。 宋婧心中腹誹,那可不好說。妖怪嘛,找戶好人家不容易。知道陳航是個不錯的飼主,冒名頂替也不是不可能。 “別忘了來之前的路上,咱們說過什么?!彼嵝?,“如果它是大黃,我會問出只有大黃才知道的陳年往事。如果它不是,哪怕你不想聽,我也會如實告知。” “就你那問話方式?”魯廣民被逗笑了,“我也會??!” 他轉(zhuǎn)向田園犬,一本正經(jīng)道,“如果是大黃,從小跟我、跟阿航一起長大,一定知道我們的黑歷史對不對?” “來,狗子,隨便說出一件,證明你的身份?!?/br> 話剛說完,他就先笑了。 “汪汪汪?!碧飯@犬無比認真,一頓吼叫。 魯廣民托著腮幫子,笑容戲謔,“他們都說你是大黃,好吧,假設(shè)你真的是。我說,既然活了那么些年,怎么也不趁機成個精,學(xué)說人話、學(xué)變?nèi)诵文???/br> 又是一通“汪汪汪”,除了宋婧,沒人聽得懂它在說什么。 “大黃實力不夠,變不了人?!彼捂簬兔Ψg,“之所以不學(xué)說人話,是怕睡覺的時候講夢話,被飼主發(fā)現(xiàn)?!?/br> “故事編的還挺逼真?!濒攺V民輕嗤。 宋婧無視挑釁,徑自說下去,“魯寶貝你夠了!整天欺負狗,不覺得虧心嗎?” “小時候作業(yè)忘了做,就假裝本子被狗叼走,實際自己偷偷埋在樹底下?!?/br> “考試考差了,不敢給家長看,硬逼著狗動嘴,把卷子咬成一片一片,毀尸滅跡?!?/br> “說好小時候罩住你,長大了就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結(jié)果呢?薯片不肯給,冰激凌也沒有,還故意在狗面前吃零食,缺不缺德?” “再逼逼我就把你干過的壞事都告訴阿航!” 魯廣民面色僵硬,臉上滿是驚駭。 “寶貝”是他的小名,除了家里人和陳航這個發(fā)小,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至于方才細數(shù)的黑歷史……有些連陳航都不清楚,這姑娘怎么會曉得?! 魯廣民心驚rou跳,目光中透露出驚疑之色。 陳航怒極反笑,“我說你小時候怎么往我家跑那么勤快,原來是找狗背鍋。專門找不會說話的坑,行啊你!” 他目光咄咄,大有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氣勢。 魯廣民無法辯解,只得訕訕笑了下。不過很快,他轉(zhuǎn)頭看向宋婧,厲聲喝問,“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這些事!” 宋婧老神在在,“回答你的是狗,我只是幫忙翻譯。” “信你就有鬼了!”魯廣民嗤之以鼻。 “汪汪汪?!碧飯@犬不忿,繼續(xù)泄密。 “有本事嚷嚷,有本事失戀的時候,別抱著狗哭?。 彼捂阂蛔植宦涞剞D(zhuǎn)述。 “在朋友面前裝的沒事人似的,轉(zhuǎn)個身就把自己灌醉,一邊擼狗一邊哭?!?/br> “順便說一句,喝醉了別瞎唱歌,真的很難聽?!?/br> 田園犬兇巴巴地瞪過去,一副“我忍你很久了”的表情。 魯廣民既沒辦法面對現(xiàn)實,又想不出合理解釋,于是持續(xù)懵逼。他愣愣出神,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航經(jīng)歷過大變活兔,接受能力要稍微強一點。見狀,他迫不及待詢問,“我呢?有沒有跟我有關(guān)的例子?” 宋婧湊近低語。 跟狗交流片刻后,她說,“喜歡晴天的時候陪你窩在樹蔭里,靠樹小憩。也喜歡雨天一起玩水,把毛發(fā)弄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