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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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忙問他們發(fā)生了什么,老警察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有人在山里發(fā)現(xiàn)紙人張的尸體,是被謀殺的,頭蓋骨被挖走了,手段極其殘忍。局里很重視這起惡性案件,你們?nèi)绻惺裁淳€索,及時匯報?!?/br> 把他們打發(fā)走了,我一屁股坐回沙發(fā),后脊梁骨竄著冷風(fēng)。 這兩天警察就算駐在我們村,東家走西家竄,不過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等他們徹底撤出我們村之后,我趕緊去找張宏,有個疑問我憋了很長時間,警察怎么知道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出去的。 張宏在家喝悶酒,見我問起來,便破口大罵。他一說我才知道,原來這事是他媳婦捅出去的,把自己的丈夫上報給了警察。 張宏恨恨說:“這娘們真是不能要了,我花錢在家里養(yǎng)了個賊!現(xiàn)在打發(fā)她回娘家了,我要跟她離婚!哦,對了,你知道警察是怎么排除咱倆嫌疑的嗎?” “怎么?”我問。 張宏道:“我無意中聽他們說,這個案子手法殘忍老練,做這件事的肯定是個老江湖。咱倆都是棒槌,警察這才沒了懷疑。我估計這案子一定是那天晚上的前輩干的,他是個殺人老手。想想挺后怕,咱倆算是撿了條命,只是有一點(diǎn)想不明白,他挖了紙人張的頭蓋骨有什么用?” 我們討論了一會兒,摸不著頭腦,張宏對這個前輩佩服的五體投地,說有機(jī)會一定要拜他為師。 我從他家出來,心里敞亮了不少,看來警察確實(shí)懷疑過我們,但是又排除了嫌疑,我先后幾次在鬼門關(guān)打了個轉(zhuǎn)。 回到家的時候,客廳里來了陌生人,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理著分頭的男人,長得彬彬儒雅,像是做生意的,也像是學(xué)校老師。 mama招手讓我過去,她紅著眼圈說:“小強(qiáng),見見你舅舅,這是你三舅?!?/br> 我驚訝地看著這個人,禮貌地說:“三舅好?!?/br> 我輕聲說:“媽,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咱家還有個三舅?” 那男人笑笑:“你是王強(qiáng)吧? 他這一開口,我如雷重?fù)?!我的心臟激烈跳動,幾乎窒息。這個聲音……赫然就是殺死紙人張的那個前輩! 他的聲音在農(nóng)村辨識度很高,普通話工工整整字正腔圓,在這里誰說話能像個播音員似的? 他笑瞇瞇看著我,我艱難動著喉嚨,他,他不會也認(rèn)出我了吧? “我來的過于唐突,簡單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安冬,小時候讓爸爸送出去學(xué)藝,跟著師父跑江湖。后來長大了做了船員,天南海北的漂泊。現(xiàn)在攢了一些錢,也累了,便回來認(rèn)祖歸宗。沒想到家里人都沒了,就剩這么個meimei。放心,你們都是我的家里人,我要好好補(bǔ)償你們?!比苏f。 我看向mama,mama點(diǎn)點(diǎn)頭:“我聽你們姥爺說過,確實(shí)有個三娃很小的時候被送出去,這么多年不得見?!?/br> 這個三舅簡直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且來歷成謎,他到底是不是我三舅? 我仔細(xì)觀察他和我mama的臉龐相貌,倒是還有那么幾分相似之處,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 三舅打量一下屋子:“妹夫過世了,我回來就要成為家里的頂梁柱。” mama咳嗽著說:“三哥,你不用這么客氣,你來了就是客?!?/br> “老妹,你這么說就是瞧不起你三哥,”三舅說:“咱娘家人都沒了,就剩你這么個meimei,咱們兄妹之間守望相助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我攢了那么多錢,也沒娶妻生子,留著沒什么用,還不如都給咱家里用。” mama有氣無力地說:“這房子是你妹夫生前做生意留下來的。如今人走了,只留下這么一套房子給我們娘們?!?/br> 三舅站起來,屋里屋外溜達(dá)一圈,說道:“別墅樣式還算不錯,朝向也可以,不需要大動,不過小修小補(bǔ)還是需要的。大外甥啊?!?/br> 他一叫我,我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答應(yīng)一聲。 三舅說:“娘親舅大。你爸爸過世,我回來了,就相當(dāng)于你爸爸,我就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了。明天給你個任務(wù),找個靠譜點(diǎn)的施工隊(duì),我打算把咱們家從里到外收拾一遍。” 我哪敢說個不字,趕緊答應(yīng)一聲。 mama劇烈咳嗽:“三哥,不能讓你花錢?!?/br> 三舅過來摸摸她的腦門,翻翻她的眼皮:“老妹,你這病是從氣上得的,急火攻心,落下這么個后遺癥。沒事,我慢慢給你調(diào)理,我跑船的時候跟過行腳醫(yī)生學(xué)過兩年。” 老媽有病在身,我meimei是個女孩,沒什么主意,我被這個三舅嚇得不輕,也不敢反對。三舅就這么在家里住下了。 第二天我委托張宏,找來了鎮(zhèn)上的施工隊(duì),都是老師傅,干活那叫一個麻利。三舅真有點(diǎn)家長氣派,自來熟,跟這些師傅交待,房子怎么修,屋子怎么整。 我們家搞裝修,村里人都來看熱鬧,院里院外擠滿了人。 張宏也來了,畢竟施工隊(duì)是他找的,他在人群前排看熱鬧,看著三舅說:“你舅舅夠氣派的,是從南方回來的吧?” 我三舅給一個老師傅交待工程,這么一開口,張宏臉色突變,悄悄跟我說:“聽這口音怎么這么耳熟,不會是……前輩吧?” 我苦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 他瞪大了眼睛,“我靠,前輩是你三舅啊?”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讓他小點(diǎn)聲。 這時,從人群后面擠過來幾個小伙子,都是村里的嘎小子,和我們差不多大。里面有個小名叫牛二的,一進(jìn)來就吵吵:“強(qiáng)子,聽說你家來富親戚了。是不是你媽又給你找個后爹?” 這話一出,周圍人“轟”一聲笑了。 牛二洋洋得意,以為說了俏皮話,很是自豪。 我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揍他一頓。三舅正在交待事情,聽到之后背著手走過來,笑瞇瞇說:“我是富親戚不假,但我不是強(qiáng)子的后爹,我是他三舅,是他mama的三哥!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牛二漲紅了臉,周圍人起哄。 像這樣的,你道個歉就得了唄。牛二這小子頂不是東西,耿著脖子嘴硬:“誰知道你是哪廟的和尚,從哪冒出來的?!?/br> 正文 第九章 懲混混 三舅瞇縫著眼,能感覺到他怒火中燒。他走過來,抓住牛二的右手,使勁往下一掰。 牛二疼得當(dāng)時跪在地上,嗷嗷學(xué)驢叫:“疼死我了,松手!草擬嗎的,松手!” “牛二,你嘴能不能干凈點(diǎn)……”我呵斥他。 三舅沖我擺擺手,又加了幾分力氣,笑瞇瞇說:“繼續(xù)罵,繼續(xù)罵!罵得好?!?/br> 牛二右手掌幾乎掰成九十度,臉色漲紅,大叫著:“二狗子,小石頭,都他媽出來,看著我受欺負(fù)嗎!” 人群里擠出四五個嘎小子,都是我們村的刺頭,一個個敞胸露懷,還有的刺龍畫虎。 張宏一看情形不好,趕緊打圓場:“哥幾個,別動怒?!彼吐晫θ苏f:“前輩,要不先放了他們幾個吧,不要結(jié)仇,要不在一個村里不好呆?!?/br> 三舅笑瞇瞇說:“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安冬,是王強(qiáng)和王思思兄妹倆的舅舅,現(xiàn)在回來認(rèn)祖歸宗。我既然來了,就要頂起這個家的家門,你們不要欺負(fù)孤兒寡母的。我這人有個毛病,睚眥必報,你尿我一碗水,我就拉你一條江。絕對翻臉不認(rèn)人?!?/br> 說著又是使勁一掰,牛二跪在地上拖出一條土痕,鼻涕眼淚全流出來了:“曹尼瑪?shù)?,你等著的!?/br> 那些嘎小子往前湊,想動手,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都來看熱鬧。 三舅笑笑把手松開,牛二終于解脫出來,一只手又紅又腫,滿臉都是鼻涕眼淚。 他真有點(diǎn)害怕了,被人扶起來,用手指著三舅的鼻子:“你行,你等著的,你們家的房子要是能修好,我跟你姓!” “那我就收你這么個大兒子了?!比诵Σ[瞇。 周圍人哄堂大笑,牛二抱著手?jǐn)D出去,一邊走一邊罵。 張宏擔(dān)心地說:“前輩,他們都是我們村的混混兒,一個個也有背景,冒起壞水有的是能耐。得罪了他們,村里就不好立足了?!?/br> 三舅揮揮手:“我正好拿他們立立威,整整你們村的風(fēng)氣。” 三舅說完,背著手繼續(xù)跟老師傅們商量修房的事。張宏崇拜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前輩就是前輩,高手風(fēng)范。”他拉著我:“強(qiáng)子,你和前輩說說唄,看能不能收我為徒?!?/br> “你可拉倒吧。我三舅才來沒兩天,他可沒說自己是那天晚上的前輩。再說了,就算是他,他沒道出自己身份,咱們也別點(diǎn)破??雌撇徽f破,說破沒朋友?!蔽艺f。 張宏點(diǎn)點(diǎn)頭,不提這話茬了。 忙活一天,晚上我們家宴請這些老師傅吃飯,都是三舅花的錢,他專門帶了一箱子現(xiàn)金,打開以后里面都是嶄新的大紅鈔,讓我到附近飯店整一桌上等酒菜,一定要硬。我不敢耽擱,趕緊cao辦。三舅確實(shí)有人格魅力,說出的話不由得你不聽,心甘情愿去跑腿。 大家大吃大喝一頓,各自散了,三舅也要去休息,他告訴我和meimei,他會在后院另起一座小樓,自己單獨(dú)居住?,F(xiàn)在樓沒起來,暫住在客房,他有個毛病,休息的時候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和打擾。 我和meimei對視一眼,覺得三舅太神秘了,又不敢忤逆他,都答應(yīng)了。 第二天我正賴在床上睡覺,聽到院子里吵開了鍋。我趕緊披衣服出去看,一出去差點(diǎn)沒把肺氣炸了,院里不知什么時候被潑了一大堆的牛糞,墻上歪歪扭扭刻著字:姓王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每個字都有臉盆大,相當(dāng)顯眼。 不用說,肯定是牛二這幫人干的,這些人都是些什么玩意,爹不養(yǎng)娘不教的。 院外站滿了村民,指著我們家院子議論紛紛。我黑著臉到倉庫取了把鐵锨,meimei看形勢不好,一把拉住我:“哥,你干嘛去?” 我氣急了:“我他媽找他們玩命!欺負(fù)誰呢這是,騎在咱們家脖子上拉屎!” 三舅從屋里出來:“一大早咋呼什么!把院子收拾收拾,一會兒施工隊(duì)的師傅就要來了,別耽誤工期?!?/br> 我火冒三丈,說話聲也大了:“三舅你過來看,讓人家欺負(fù)到家門口了。當(dāng)我們老王家沒男人是吧?!” “你去了能有個鳥用,這事不用你管?!比藫]揮手,披著衣服進(jìn)屋了。 meimei小聲勸我,我努力壓下火,和她一起把牛糞鏟干凈。又拿著昨晚剩下的一些墻膩?zhàn)?,把墻上刻的那些字給涂上,整個過程里一大群村民都在圍觀,我的臉熱得火燒火燎,手發(fā)抖,恨不得找到牛二狠狠咬他一口。 這一天又忙活過去,施工隊(duì)在三舅的安排下,后院打下了小樓的地基。三舅對房屋的朝向要求很苛刻,而且從圖紙上看,小樓的造型奇古,飛檐獸面的,造的似乎不是住的房子,倒像是古代陵墓。 晚上的時候,村里忽然傳來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牛二突發(fā)重病,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他爹正要借車,準(zhǔn)備連夜拉到鎮(zhèn)醫(yī)院去看病。 我們正在吃飯,三舅聽到這個消息淡淡笑笑。我和meimei對視一眼,心里都有點(diǎn)發(fā)寒,這事莫不是跟他有關(guān)系? 吃完飯,我們一家人在客廳里看電視,外面有人敲門。meimei到院里把門打開,進(jìn)來幾個人,為首的是牛二的爹媽,后面有兩個小伙子抬著擔(dān)架,擔(dān)架上的人正是牛二本人。 牛二蓋著衣服,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臉色蒼白得可怕。 他們一行人正要進(jìn)客廳,三舅坐著喝茶,聲音不大:“別進(jìn)來,剛擦完地,在外面等著。” 他們真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在外面等著。牛二他爹畢恭畢敬:“大兄弟,你是強(qiáng)子的三舅吧?早就聽說你的名,一直想過來看看,這不給你買了點(diǎn)東西……” 三舅打斷他:“有事說事,別墨跡?!?/br> 牛二他爹說:“我這個兒子從小慣著長大的,沒大沒小,他得罪大兄弟的地方,你別跟小輩兒計較?!?/br> 三舅說:“兒子不懂事,就是老子沒教育好。行吧,我當(dāng)他是孩子,不和他計較,你們走吧?!?/br> 牛二他爹苦著臉:“大兄弟,我兒子快保不住命了,你,你要救他?!?/br> 三舅冷笑:“奇怪了,你兒子有病你不往醫(yī)院推,送我這里干什么?” 牛二他爹過去把擔(dān)架的衣服撩起來,我們這一看都嚇得一大跳。牛二右手腫了至少三倍,手指頭就跟胡蘿卜那么粗,而且鮮紅欲滴,像是全身的血都灌進(jìn)去了。 牛二臉色白得可怕,此時昏迷不醒,嘴唇都紫了。 牛二他爹說:“大兄弟,他得罪你了,落到這般下場,確實(shí)該罰。你也體諒體諒我,我是老來得子,就這么一個兒子等著養(yǎng)老,我求求你了……”說著,拉著老婆就要下跪。 三舅這才起身,過去攔住他們:“你們怎么知道我能救你們兒子?!?/br> 牛二他爹擦著眼淚說:“我們送醫(yī)院之前找個大仙兒看過,他說你們家這是得罪高人了。這不是普通的病,像是蠱?!?/br> 三舅呵呵笑:“這哪是什么蠱,你請的大仙兒也是半吊子。我可以救他,但是你兒子往我們家扔牛糞,又在墻上寫一些侮辱的字眼這怎么算?” 牛二他爹一咬牙:“我們賠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