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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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超市前,張宏讓我等等,他進去買了一堆好吃好喝的出來。我點點頭,這小子人性還不錯,雖然這次去談離婚的,可并沒有空著手。好合好散嘛,最好別動刀動槍的,有啥事好好說。 我們找到他老婆的娘家,大院子、自蓋的農(nóng)民小樓、黃銅大門,門口掛著招牌,名為西施農(nóng)家樂。 小杏家村山美水美人更美,不少城里人周末沒事來這里度假,住在農(nóng)家樂,都說喝了小杏家村的山泉地水能去除百病,長生不老。 在這里,幾乎家家戶戶都辦起來農(nóng)家樂,是本村的招牌產(chǎn)業(yè)。 張宏他老婆家也有意思,招牌里居然有“西施”二字,這就有點深意了,讓人浮想聯(lián)翩。從一個側(cè)面也反映出來,這家出美女啊。 張宏畢恭畢敬敲門,屋里出來個老娘們正往外潑水,看到張宏,眼珠子頓時瞪圓:“姓張的,你個兔崽子,你還真敢來!” 我低聲問這是誰。 張宏說:“這是我丈母娘的meimei,十里八村有名的潑婦,有她在,咱們這關(guān)不好過了?!?/br> 張宏和我大包小卷進了屋,第一層是農(nóng)家樂,給客人住的。二三層才是自己家住的。我們順著樓梯來到二樓大廳,好家伙,廳里都坐滿了。張宏低聲告訴我,這全是他老婆的娘家人。 我汗頓時下來了,人家這是早有準備啊,那架勢就跟座山雕的聚義廳似的。 坐在主位上的老娘們,跟剛才潑水的那娘們眉眼有幾分相似之處,我判斷出來,她應(yīng)該就是張宏的老丈母娘。 老丈母娘右邊坐著一個干巴老頭,正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其他的沙發(fā)上、椅子上坐著不少人,大都是女人??梢娺@家陰盛陽衰,女人當(dāng)家。 我看到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坐著三個美女,中間那個正是張宏的老婆,旁邊兩個是農(nóng)村罕見的漂亮姑娘。天熱,都穿著露腿的小短褲,上身是貼身t恤衫,黑頭發(fā)一披,明眸皓齒,臉蛋極是精致。 不用說,那兩個美女就是張宏的兩個小姨子了。 張宏估計在這家當(dāng)姑爺特憋屈,沒進門的時候還挺腰拔肚的,等真見到人了,頓時矮了三分,卑躬屈膝說:“媽,爸,我過來看你們二老。這是買來的東西?!?/br> 他給我使個眼色,我們把大包小卷的東西堆在地板上。 老丈母娘看看,嘴那么一撇,顯然是看不上。她說:“小張,今天把你叫過來呢,是說說你和我閨女的事?!?/br> 張宏點頭稱是。 我掃了一圈,這么大的客廳,居然沒有閑置的椅子,我和張宏只能站在中間,跟三堂會審似的。 丈母娘說:“你和我姑娘有矛盾,說是過不下去了,你們才結(jié)婚幾年啊,就著急離婚。小張,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張宏臉色變了,腰挺了挺,忍著氣說:“我沒事,是你閨女有事?!?/br> “我怎么了?”張宏的老婆火了:“你把話說清楚!” 張宏忍著氣:“算了,家里的丑事就不說了?!?/br> “別,”丈母娘說:“今天你既然來了,大家都在,咱們就當(dāng)面鑼對面鼓說清楚,都別藏著掖著?!?/br> “你問你閨女去?!睆埡暾f話帶著氣:“她是什么東西你最清楚?!?/br> 丈母娘勃然大怒,抄起大茶缸喝水。旁邊老頭是張宏的岳父,抽著煙袋鍋子說:“這個吧,兩口子能不離就不離,張兒,你今天把我閨女領(lǐng)回去吧?!?/br> “放屁!”丈母娘把大茶缸重重一頓:“你不會說話別亂說。外面驢喂沒喂?客人還等著中午開飯,你去廚房盯著點。干點正事,這里用不著你!” 老岳父窩窩囊囊站起來:“我去喂驢,我去喂驢。”下樓去了。 丈母娘說:“小張,今天四四六六說清楚,我閨女到底怎么了?” 張宏臉紅脖子粗:“我也不怕丟人。你閨女真是好樣的,趁我不在家偷漢子。讓我在炕頭逮個正著,自己都承認了?!?/br> “放屁!”他老婆站起來:“你當(dāng)時有照片嗎,有我和jian夫簽字畫押的手印嗎?” 張宏目瞪口呆:“你,你怎么不承認了?” 他老婆冷笑:“你在外面有小三想離婚就直說,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張宏萬萬沒想到老婆倒打一耙。他這人本來就嘴笨,氣急眼了說不出話,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老婆的前襟,揮手就要打。 誰知道客廳里的人都沒阻攔,尤其那兩個小姨子掏出手機,把他抓衣服的動作都拍下來。小姨子說:“姐夫,真厲害,繼續(xù)打啊,以后上法院這都是證據(jù)?!?/br> 他老婆嚎啕大哭:“家暴啦!張宏打人啦!” 正文 第二十章 小姨子 張宏縮回手,不敢打老婆了。 丈母娘勃然大怒:“你還動起手來了,是不是在家沒事就打我閨女?閨女,媽給你做主!” 張宏臉紅脖子粗,“我從來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現(xiàn)在是氣急了?!?/br> 一個年齡比較小的小姨子說:“姐夫,你剛才動手的視頻我們都拍下來了?!?/br> 張宏蹲在地上,恨恨地說:“反正我要和她離婚。” 丈母娘說:“離就離吧,過不下去就離,缺了你這只槽子豬,怎么我們家還不開宴席了?你當(dāng)自己是什么好餅?zāi)?,結(jié)婚這幾年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br> 張宏氣得又蹦起來,我趕緊拉住他,人家坐鎮(zhèn)主場,三堂會審,一步步都算計到了。我們倉促前來,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我說道:“今天大家都在火氣上,要不消消氣,等過幾天再慢慢談?!?/br> 丈母娘歪眼看我:“你是誰?” 我說我是張宏的朋友,陪他一起過來的。 丈母娘哼哼兩聲:“我們家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姓張的,我告訴你,今天人都齊,咱們就當(dāng)面鑼對面鼓四四六六說清楚,少盤算著跟我們家打持久戰(zhàn)。如果現(xiàn)在談明白了,下午你們就去離婚,早了早完事?!?/br> “行!”張宏說:“趕緊離婚,可煩死我了?!?/br> 他老婆剛想說什么,丈母娘擺擺手,這老娘們頗有大將之姿,看樣子是當(dāng)家當(dāng)慣了,呵斥自己老頭都跟叫喚一條狗差不多。 丈母娘清清嗓子:“是你提出離婚的,而且還有家暴嫌疑……” 張宏馬上說:“我哪有家暴?!?/br> 他老婆立即反駁:“就有,你經(jīng)常打我,剛才都錄下來了?!?/br> 張宏氣得差點嘴都歪了:“你拍著胸脯說良心話,咱倆結(jié)婚這幾年,除了你偷人時候讓我抓住,打過你,其他什么時候碰過你一指頭?!” “打了打了就是打了!”他老婆面目猙獰,恨不得吃人。 “行了行了,”丈母娘道:“好合好散。姓張的,這樣吧,你在村里又種果園又開魚塘的,這兩年小龍蝦也賣了不少吧。夫妻協(xié)議離婚,首先家產(chǎn)就得談好。你有多少家底我們也清楚,這樣吧,我們也不要多,你也怪不容易的,家產(chǎn)清算一下,按法律法規(guī)走,就對半分吧。” 張宏和我互相看看,原來他們家人這么鬧,是在這等著我們呢,目的就是家產(chǎn)。 丈母娘說:“房子我們不要了,算一下多少錢,折成現(xiàn)款給我們。四個魚塘,我們拿兩個,就按五年的出魚量給我們算錢。還有果園,還有地,這些比較麻煩,等我請村里的老會計到你們家去具體清算一下。你要答應(yīng)呢,簽了協(xié)議,下午就離婚?!?/br> 張宏冷笑:“做你們大頭鬼夢吧!我自己掙下的家產(chǎn)憑什么給你們。” 他老婆火了:“這幾年我當(dāng)牛做馬伺候你,給你做飯還陪你睡覺,收拾家養(yǎng)雞養(yǎng)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張宏,你別太過分!” 張宏低著頭不說話。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小子不會是氣傻了吧。 張宏抬起頭,暴怒的表情不見了,他緩緩說道:“我也是一句話,你們適當(dāng)要一些家產(chǎn),我可以給你們,這個需要協(xié)商。但你們不要太貪心,別把我逼急了!” “呦呦,逼急你咋的?!”丈母娘說:“你還想跑我們小杏家村撒野嗎!我借你豹子膽。” 張宏對老婆說:“你前些日子遭的罪還沒遭夠嗎?” “你什么意思?” 張宏呲牙笑:“你不是右眼疼嗎,哎呀呀,疼死我了,疼得滿地打滾……真是記吃不記打,還想再嘗嘗唄?是不是好酸爽?。 ?/br> 他這么一說,對面娘家人的臉色全變了。 我覺得不妥,趕緊拉住他,想提醒他低調(diào)。張宏一把甩開我。 丈母娘好半天,才用手顫顫地指著他:“姓張的,你把話說清楚,我閨女的眼睛是……是你弄的?!” 張宏洋洋得意:“不知道。你們可能得罪了老天爺,這是報應(yīng)?!?/br> 眾人都不說話了。囂張跋扈的丈母娘喉頭動動,也不敢說什么了。 張宏看著老婆:“當(dāng)時是不是特酸爽啊?” 他老婆面如灰紙,渾身打哆嗦,能看出那次眼睛疼給她造成了巨大的痛苦,現(xiàn)在想起來還跟蛇咬了一樣。 張宏胸脯挺起來了:“牛啊?!你們怎么不牛了?剛才還叭叭教訓(xùn)我呢,還想分我的家產(chǎn),我沒問你們要精神損失費就不錯了!我給你們家半天的考慮時間,晚上我再過來,簽了離婚協(xié)議,大家一好百好。如果你們到時候還起幺蛾子,別怪我不客氣!有一個算一個!” 他用手挨個指著滿屋的人。 他指著誰,誰把頭低下。當(dāng)時他老婆的眼睛疼,給這家人造成了太大的心理陰影。 他對我使個眼色,我們從屋里出來,張宏走路都趾高氣揚,到了外面哈哈笑:“爽!強子,今天真他媽爽!這幫農(nóng)村臭老娘們就是欠收拾。” 我心里隱隱不快:“張宏,三舅告訴我們要低調(diào),你這樣大張旗鼓的威脅他們,我總覺得不妥?!?/br> 張宏眼睛瞪圓了:“不威脅他們,我一半家產(chǎn)就要被分走了!敢情分的不是你的家產(chǎn)?!彼麌@口氣:“強子,我答應(yīng)你,這件事過去之后,咱就低調(diào)。再說我就倆仇人,一個老婆,一個雷帥,他倆都教訓(xùn)過了,我也就沒氣了?!?/br> 我本來想帶他去小杏家村的我表叔家,細一想不能這么做,張宏算是跟丈母娘家徹底翻臉了,以后真要鬧到不可開交,丈母娘家遷怒到我表叔家,再造成兩家反目,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就不好了。 我們就近找了一家農(nóng)家樂住下,準備今天晚上談判。 這時,我們兩人同時接到信息,是三舅發(fā)過來的,信息內(nèi)容一樣。 三舅在信息里說,他已經(jīng)感覺到仇家越來越近,很可能入了省。目前他的身體還很差,情急之中很難和仇敵抗衡,所以這幾天他要另尋地方閉關(guān),讓我們沒有天大的事不要去找他。 后面發(fā)了個定位,在我們村后面的山里。 張宏很嚴肅,跟我說,現(xiàn)在師父大難臨頭,既然他已拜過師,只要師父一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嘆口氣:“能讓三舅這么害怕的仇家,他們之間的斗法恐怕是咱們這個級別無法想象的,咱們?nèi)チ艘彩桥诨??!?/br> 張宏不滿地看我一眼:“強子,你說這話真讓我瞧不起你。斗不過就不斗了?就算到時候用牙咬,我也要咬下他一塊rou來!” 我沒說話,難怪三舅說張宏悟性不高,天賦一般,但要做了法師,卻前途無量,絕對比我強。我品了,要成為法師,首先得有股子執(zhí)念,一種魄力。張宏這點比我強太多。 下午天氣悶熱,張宏躲在屋里搗鼓他的黏土小人,我呆著氣悶,溜溜達達出來。村頭有家冷飲店,專門賣一種當(dāng)?shù)刈葬劦乃崦窚?,小杏家村的水加上獨特配方,這酸梅湯在大夏天里都賣瘋了,不少人都慕名過來成桶成桶的買。 我到了冷飲店,吹著空調(diào),要了一份酸梅湯,吸溜吸溜品著。 正喝著,身后一股香風(fēng)飄過,有人坐在我旁邊。 誰啊這是,這么不開眼。我側(cè)頭一看,一口水差點嗆著自己,旁邊坐著一個清秀可愛的小姑娘,正是張宏他小姨子。 這小姑娘是三個姊妹里歲數(shù)最小的那個,目測也得二十出頭,長得鮮鮮嫩嫩,蜜桃?guī)?,嫩得一塌糊涂。大熱的天,穿著小短褲露著腿,長頭發(fā)披下來,像是高中生一樣的小臉蛋,眨呀眨地看我。 我長這么大,就在學(xué)校朦朦朧朧談過一次對象,此時看見這么漂亮的姑娘,渾身不自在。紅著臉沖她笑笑,坐著尷尬,想走又舍不得。 小姑娘倒是大方:“你是姐夫的朋友嗎,不請我喝杯酸梅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