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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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平給我上了煙,說咱們哥們的關(guān)系,條款好商量,等找機(jī)會把合同定了。 我們不咸不淡地又說了一會兒,他要往果園去,我拉住他,說:“張宏他老婆來了,兩人在纏綿呢,別過去打攪,留點(diǎn)私人空間。” 陳三平嘿嘿笑:“他老婆我見過,美人一個,聽說給他戴綠帽子了?” 我瞪他一眼,告訴他別亂說話。 陳三平不在乎,繼續(xù)蕩笑:“聽說他老婆還有倆meimei,長得也是水靈靈的,我還打著光棍,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br>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入侵 我跟陳三平說,你可別做夢了,那倆姑娘別說你了,連我都看不上。 我們兩個嘻嘻哈哈說了一陣,就散了。 過了幾天,我把鎮(zhèn)上生活的衣物都準(zhǔn)備好。眼瞅著明后天張宏要走了,家里沒什么事,我想再去找他玩,敘敘舊,好好喝兩盅。 出來的時候,天色有點(diǎn)晚,正是落日黃昏。我提著一瓶酒,匆匆過去,剛拐過街口,就看到陳三平從張宏家里出來。我沒當(dāng)回事,正要過去,張宏也跟了出來。 我停下腳步,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之所以沒過去,是因?yàn)閺埡甑氖掷锬弥粋€東西。天黑,那東西又不大,看起來模模糊糊的,但我還是認(rèn)出來,那是一個黏土小人。 這就怪了,張宏拿著黏土小人干什么? 他和陳三平前后腳出來,這么說,陳三平也應(yīng)該知道張宏有這么個黏土小人。 這一點(diǎn)在情理上說不通,黏土小人是張宏的至尊秘密,也就跟我說過,對其他人秘而不宣。尤其是經(jīng)過上次讓人淋大糞的事,他更注重法術(shù)的秘密性,如今他在修什么法術(shù),連我都不知道。 而且,陳三平就是他家的一個果農(nóng),張宏怎么可能跟他交心。不對,這里有很大的問題。 我悄悄在他們身后跟著。 陳三平在前面走,張宏在相隔不遠(yuǎn)的身后,兩人始終保持著不到十米的距離。 我越看越是古怪,他們兩人這么行走,是商量好的?還是張宏跟蹤陳三平? 不對啊,如果是跟蹤,這么近的距離,傻子都能知道后面跟著人。 陳三平和張宏來到村口的汽車站,來了一輛小公汽,兩人都上了車。 我愈發(fā)的迷惑,張宏會開車,家里也有車,他想去哪為什么要坐小公汽?我想起三舅的叮囑,盯著張宏。我沒有冒然過去打草驚蛇,等這輛小公汽走了,我才來到汽車站。 村口的汽車站有很多發(fā)往不同地方的小公汽,剛才借著路燈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們上的車是開往小杏家村的。 我在路上等了能有二十多分鐘,下一輛去小杏家村的公交車才慢悠悠開過來。我買票上了車,雖然耽誤這么長時間,他們已經(jīng)沒影了,我憑直覺還是猜到張宏的目的地,他是想去老丈母娘家。 去就去唄,現(xiàn)在有兩個疑問,為什么帶著黏土小人,為什么和陳三平一起去? 我滿腹狐疑,四十多分鐘后到了小杏家村。拋去坐車的時間,我大概比他們晚到了半個多小時。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節(jié)假日,村里游客很少,夜色朦朧,四周靜謐,是非常恬靜的農(nóng)村夜景。 我徑直去找張宏的丈母娘家,到門口才看到,“西施農(nóng)家樂”已經(jīng)不做生意了,大門緊閉,隱隱能看到二樓亮著燈,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氣氛和整個村子都格格不入。 我悄悄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沒發(fā)現(xiàn)張宏。我來到后院,輕輕推了推后門,鎖得緊緊的。我想了想,往后倒退了幾步,一個沖刺跑到后墻前,連刨帶蹬爬了上去,然后騎在墻頭,一翻身跳進(jìn)院里。 我來到正堂前,趴在窗戶往里看,一樓沒有光,黑燈瞎火的。里面靜悄悄,好像沒有人。 我推推門,門反鎖著,又撥撥窗,窗也是鎖得緊緊的。有點(diǎn)不對勁。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夏天還沒過去,晚上特別悶熱,關(guān)門好理解,關(guān)窗是什么意思。樓里并不是沒人,我明明看到二樓開著燈,有人在,為什么還要關(guān)門關(guān)窗? 直覺告訴我,里面肯定有著什么想象不到的事情,可一時又進(jìn)不去。又是緊張又是遺憾,急的我抓耳撓腮。 就在這時,隱隱一聲悶響從二樓傳來,隔著窗戶,聽得不甚真切,好像是什么東西打碎的聲音。 我顧不得許多,撿起院子里的磚頭,退后幾步,對著一扇窗就砸過去,玻璃碎了一地。我用磚頭把邊緣的玻璃碴子撥干凈,探手進(jìn)去,把里面的插銷打開,推窗跳了進(jìn)去。 我沒敢開燈,從兜里掏出打火機(jī)來照,等看清楚大堂,人頓時僵住,好半天沒敢動一下。 大堂的中央停著兩口薄棺。棺材裹著黃色的布單,上面描繪著仙鶴、松樹這樣的圖案。棺材停放在兩條長長的板凳上。 我這才注意到,整個一樓大堂,已經(jīng)布置成了靈堂。神位上掛著兩張黑白遺照,一張是張宏丈母娘的,一張是他岳父的,兩邊是長長的挽聯(lián)拖地。 我全身不舒服,繞過靈堂想從旁邊樓梯上去。走了半路,覺得不對勁,抬起打火機(jī)去看,丈母娘的黑白遺照陡然出現(xiàn)在眼前,老太太似乎在死死地盯著我。 我有點(diǎn)害怕了,雙手合十,嘴里稱呼著有怪莫怪。 丈母娘這張遺照不知是誰選的,老太太眼角上挑,翻著眼白,像是一個欲求不滿的潑婦,又像是怨氣很大的怨婦。我喉頭格格響,總覺得不管走到哪個角度,遺照的雙眼都在看我。 目前這種情況只能停下來,神位前的桌子上并排放著香,我抽出三根,點(diǎn)燃香頭,對遺照鞠了三個躬:“老太太,老爺子,我給你們上香了,你們安心去吧?!?/br> 這時二樓又傳來動靜,好像是低低的哭聲。今晚一系列的事,如此詭譎驚悚,我的神經(jīng)有點(diǎn)支撐不住。 我直覺上認(rèn)為,眼前一切的詭異,極有可能和張宏有關(guān)。 我深吸口氣,繞過靈堂,順著樓梯上去。這時,破碎的窗戶外吹進(jìn)一陣風(fēng),靈堂的挽聯(lián)“嘩啦嘩啦”作響,我似乎聽到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傳過來,“仇……報(bào)仇……” 我嚇得全身冷汗,回頭對著靈堂又拜了拜,小心翼翼放穩(wěn)腳步,徑直來到二樓。 躡手躡腳到了二樓,剛探出頭我就嚇住了。大廳里有三個人被捆著扔在地上,嘴里塞著東西。這三個人正是這家的三姊妹,張宏的老婆外帶兩個小姨子。 她們嗚嗚哭,動也動不了。看到我從樓梯口上來,最小的那個meimei嗚嗚叫著,拼命看我,來回扭動身軀。 我小心翼翼爬過去,輕聲問:“你們怎么了?” 那女孩急的“唔唔”叫,我這才想起,嘴里還綁著東西。 我用打火機(jī)一照,綁的手法很專業(yè),嘴里塞著東西,外面用膠帶纏了好幾圈,相當(dāng)結(jié)實(shí)。 就算現(xiàn)在給我一把剪子,也得花相當(dāng)?shù)墓し虿拍芙忾_。 我一手舉著打火機(jī),一手硬撕她臉上的膠帶,手上用力,女孩疼得掉眼淚。就在這時,里屋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黑影走了出來。 我沖著三個女人擺擺手,示意不要出聲,情急之中我藏在大沙發(fā)的后面。 黑影走到大廳,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我偷偷探出頭去看,這一看心驚rou跳,又覺得難以置信。原本以為是張宏,沒想到竟然是陳三平。 陳三平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背包,里面鼓鼓囊囊裝滿了值錢的東西。 他把包扔在一邊,坐了片刻然后站起來,走到三姊妹里老二的身前,把她拽了起來。 天熱,老二穿著一身連體白裙。她左右扭動身體,想從陳三平手里掙扎出去。可這怎么可能。 我偷偷看向陳三平,他瞇縫著眼,面無表情,既不興奮也不害怕,動作僵硬,像是一個木偶人。 他揪住老二的脖領(lǐng)子,突然甩出一記大嘴巴,“啪”一聲響,我看得都哆嗦。 老二打的嘴角是血,臉當(dāng)時就紅腫了。陳三平做了個手勢,示意你再掙扎,我還扇你嘴巴! 老二嚇得直哭。陳三平讓她跪在地上。 老二扭來扭去,陳三平從腰間把皮帶解下來,作勢要抽她,老二嚇得不敢動了,只能嗚嗚低泣。 我真想跳出去,可看看陳三平露出來的兩條大胳膊,那肱二頭肌,基本上沒有勝算。要想制服他,只有一次機(jī)會,我在等。 陳三平又揪過最小的老三。老三的眼睛一個勁地往我藏身的地方瞟,嘴里嗚嗚叫個不停。 我藏在沙發(fā)后面,冷汗一滴滴往下落,心里起急,姑奶奶你可別叫了。 等我再探頭出去看,陳三平已經(jīng)讓老三也跪著。老二和老三這姊妹倆,跪在地上,面朝著大姐,也就是張宏他老婆。 陳三平面無表情,慢慢走到姐妹倆的身后。 我全身打個激靈,這個瞬間,我明白為什么陳三平要這樣了。他是想當(dāng)著大姐的面,施暴兩個meimei,讓當(dāng)jiejie的眼睜睜看著。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抓兇犯 陳三平為什么要這么做,是心理變態(tài),還是有什么別的心思。 張宏的老婆發(fā)不出聲音,眼神里盡是哀求之色,嗚嗚叫著,眼淚一滴滴流出來。 陳三平熟視無睹,面無表情。我順手抄起一個小板凳,深吸幾口氣。此時再不出去,后面的事情恐怕就沒法收拾了。 趁著他撩女孩裙擺的時候,我從沙發(fā)的后面猛然鉆出來,用盡全力對著陳三平的腦袋就是一下。凳子“啪”砸在他的后腦上,情急之中,力氣多大吧,整個小板凳竟然四分五裂,陳三平哼都沒哼一聲,人飛了出去,趴在地上不動。 我因?yàn)檫^度緊張,手都在哆嗦,直到這幾個女生“嗚嗚”叫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我過去拉起老三,幫她撕下嘴上貼著的膠布,老三把嘴里的東西吐出去,拱在我的懷里哇哇就哭。 這小女生,當(dāng)初還打算色誘我來著,現(xiàn)在徹底是嚇蒙,原來那股子媚勁也沒了。 現(xiàn)在還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我問她,家里有沒有剪子。 老三哭著說:“你翻翻吧,抽屜里有……”還沒說完,突然一聲尖叫。 我問怎么了,老三嚇得小臉煞白:“他,他起來了。” 我看過去,陳三平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看我們。把這三個女人嚇的,連滾帶爬全擠在我的身后。 陳三平朝著我們慢慢走過來,他走路的姿勢特別怪,兩條腿打著彎兒,伸不直,肩膀耷拉著,身體斜斜的,面無表情,用腳在地上蹭。 那樣子就跟電影里的喪尸差不多。 他的樣子還像極了被剪斷繩子的木偶,走起路來僵硬滑稽,還透著幾分陰森。 剛才的板凳只剩下幾條木頭腿。我順手抄起一個,把三個女人擋在身后,對陳三平說:“三平,你要冷靜,不要在犯法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br> 陳三平像是聽不到我說的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如同木頭人一般,還是一步一步向著我們走來。 這三個女人身上都綁著繩子,連腳都綁著,想走也走不了。我說道:“我先去拿剪子?!?/br> 老三哭著說:“你不保護(hù)我們了?” “保護(hù)啊。剪了繩子,咱們趕緊跑?!蔽液退f著,陳三平腳下加快,陡然速度提升,蹭蹭蹭幾下過來,猛地?fù)湎蛭摇?/br> 我也是豁出去了,沒有躲,抄起凳子腿照著他腦袋就是一下。他的頭被打得一低,隨即又抬起來,滿頭滿臉都是血,一雙眼冷靜得可怕。 這時候就是生死相搏,我抬起胳膊,用盡全力又砸了數(shù)下,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兩只手伸出來緊緊掐住我的脖子。 他的力氣太大,一雙手像是老虎鉗子。我被勒的喘不上氣,喉頭咯咯作響,緊緊把著他的手。 他是下了死手,就是想活活掐死我。 求生本能讓我來回掙扎,我們摔在地上,順著地板來回滾。 我想撿東西砸他,可脖子被掐的渾身無力,只能下意識扭動。我們滾來滾去,就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忽然感覺脖子上一輕,騎在我身上的陳三平突然往旁邊一摔,緊接著沒影了。 隨即就聽到樓下發(fā)出沉悶的一聲。 我伸著舌頭,喘了半天,慢慢坐起來看。原來我們滾來滾去,不知什么時候滾到二樓的邊緣,也是個寸勁,陳三平摔破了木頭欄桿,從二樓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