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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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隱隱能看到一個身影靠近。我這才看出來,兩個鐵籠子并排放在一起,他在旁邊的籠子里,我們之間隔著兩道鐵條。 錢明文靠著鐵柵欄坐著:“兄弟,我哪知道在哪。這是什么鬼地方,暈死我了都?!?/br> 我坐在他旁邊,我們兩個唉聲嘆氣。就在這時,忽然后面有聲音傳出來:“我們是在地下室?!?/br> 這聲音很清冽,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我精神大振,趕忙道:“誰在那?!” “我也是被抓來的。”女孩的聲音在黑暗中說:“我被關(guān)了半個月。咱們應(yīng)該是在一間地下室里?!?/br> 錢明文哼哼唧唧:“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鎮(zhèn)子的人,”女孩說:“鎮(zhèn)上的建筑格局我全都知道,這半個月里我仔細(xì)想過了,此處密不透光,鎮(zhèn)子上根本沒有一棟建筑能這么防光的,只有一個解釋,咱們是關(guān)在地下室里?!?/br> 這女孩口齒伶俐,邏輯井然,而且聽聲音她似乎并不害怕。 有這么個人在,我安心了不少,我順著聲音爬過去,來到后面的鐵條前:“姑娘,你是誰?” 那女孩不耐煩:“我說過了,我也是被抓來的人質(zhì)。” “彭宗梁抓你干什么?”我問。 錢明文在那邊呵呵笑:“還能干什么,抓個大姑娘藏在地下室里,社會新聞沒看嗎。當(dāng)然是抓來陪他睡覺的,當(dāng)奴隸的,想什么時候玩就什么時候玩。” 女孩聲音很惱怒:“你胡說!那人抓我之后,到現(xiàn)在沒碰過我一個手指頭?!?/br>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審問 我問了半天,抓來的這女孩竟然連彭宗梁叫什么都不知道,她說自己當(dāng)時稀里糊涂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 關(guān)她的這個人對她還算不錯,沒有做過分的事,每天定點(diǎn)來送吃的。就這么的,這女孩在籠子里關(guān)了至少半個月。 我問道:“這里密不透光,你憑什么判斷時間?” 女孩說:“我從小對時間的敏感度就很高,過了多長時間張口就來,比別人的表還要準(zhǔn),可能是生物鐘比較發(fā)達(dá)。” 我聽愣了,覺得有點(diǎn)玄。這時錢明文咳嗽一聲,傻子都能聽出來他有話要說,我摸黑爬過去,低聲說:“錢哥,咋的了?” 錢明文壓低聲音說:“你們兩個剛才聊天,我都聽在耳朵里。你覺得這個小女生說的話可信嗎?” 我老老實(shí)實(shí)說不知道。 錢明文說:“在這個鬼地方,又遇到這么個詭異人,咱們要保持警惕,不能什么都信她的。還生物鐘發(fā)達(dá),放屁吧,我算見多識廣,我怎么沒見過生物鐘發(fā)達(dá)的人,一聽就是假話。” “你說誰撒謊?”女孩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我一驚,她怎么聽見了。可也是,就這么大的空間,還這么靜,聲音壓得再低也能讓人聽見。 錢明文冷笑一聲:“我看你說話不清不楚,藏頭露尾的,誰知道你是什么人?!?/br> “好啊,”女孩氣笑了:“那你告訴我,你們是什么人,又怎么落到這里的。你不是實(shí)誠人嗎,那把你們的事全都說給我聽聽來?!?/br> 錢明文道:“我懶得跟你這么個小姑娘斗嘴皮子,兄弟,說給她聽聽,咱們是怎么來的。” “真說???”我輕聲問。 錢明文道:“這不廢話嗎,咱們是被無緣無故抓來的,又不是作jian犯科,有什么不敢說的,都告訴她?!?/br> 我其實(shí)挺希望和這個女孩多說說話,一是在這種黑暗壓抑的環(huán)境里,有這么個人在,能讓安生不少,焦慮感會減半。再一個,這女孩說話的聲音好聽,雖然看不到她的相貌,但能腦補(bǔ)出一個清秀可人的形象。 被關(guān)起來夠倒霉的了,算是苦中作樂吧,說不定還能走一步桃花運(yùn)。 我來到鐵條前,把油漆廠驅(qū)邪的事和這個女孩說了一遍。過程比較曲折,波折很多,說完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這女孩倒是很好的聽眾,不打斷我,并在節(jié)骨眼上“嗯嗯”幾聲,作為附和。能感覺到她聽得聚精會神。 說完之后,我嗓子都快啞了,這才意識到很長時間沒喝水了。 女孩說:“原來抓我的這個人叫彭宗梁,而且還是個會法術(shù)的人?!?/br> “我說的話你都相信?”我問。 女孩說:“為什么不信啊,細(xì)節(jié)都很詳細(xì),這些東西一聽就不是現(xiàn)編的,編出來的沒這么圓滑?!?/br> “我們被抓來情有可原,那你呢,就這么稀里糊涂就來了?!蔽艺f。 女孩在黑暗里正要說什么,忽然口風(fēng)變了:“快回去!他要來了!” 我正要問誰,只聽上面?zhèn)鱽礞i頭開鎖的聲音。根據(jù)聲音位置判斷,此地說不定還真是地下室,門就在我們的上方,應(yīng)該有樓梯連到下面。 我循聲抬頭去看,門開了之后,外面射進(jìn)來一束光,緊接著有人影走了進(jìn)來。 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服,藏在黑暗里不見身形,只能看到他手里提著一盞仿馬燈樣式的臺燈。燈里射出了不算強(qiáng)烈的光芒。 他提著燈,一步步從上面下來。我們?nèi)苏l也沒說話,都在聚精會神看著。 燈光照射下,看到了水泥的樓梯。樓梯十分粗糙,在向下的途中,還帶著一處拐角。樓梯兩邊沒有修欄桿,很可能當(dāng)時就是草草完工。 那人下了樓梯,來到鐵籠子前,隔著籠子看著我們。 他穿著一身黑袍,頭上扣著帽子。這身衣服的學(xué)名叫一口鐘,很像是中世紀(jì)歐洲那些僧侶穿的。 看著此人的扮相,突然一道閃電掠過我的大腦,讓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愣在那里。 黑袍子一口鐘,地下的鐵籠……我想起來了,三舅當(dāng)時落入素班的陷阱,曾經(jīng)在一處地牢里關(guān)了三天。他后來描述說,當(dāng)時放他走的人就是穿著黑袍子一口鐘! 我的頭皮猛的一炸,難道說,彭宗梁就是素班的內(nèi)應(yīng)?他就是三舅當(dāng)時遇到的黑袍人? 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靠在后面的鐵條上,緊張到難以呼吸,一時間大腦都缺氧了。 那人搬過來一把破椅子,坐在鐵籠外面,旋轉(zhuǎn)了一下馬燈的按鈕,里面的光猛然加強(qiáng)了,一瞬間我感到極其刺眼,差點(diǎn)沒被晃瞎,趕緊閉上眼。 眼睛里都是淚水,隔了一會兒,才慢慢適應(yīng),緩緩睜開了眼。 地下室照如白晝,一共有四個單人牢籠,拼接在一起。每個鐵籠子里都鋪著干草,我靠在鐵條上,正能看到對面的錢明文。這胖子臉色煞白,有氣無力坐在那里,跟我大眼瞪小眼。 我想看看那女孩長什么樣,趕緊看過去,果然看到旁邊籠子關(guān)著一個女生。她穿著白色上衣,綠色短裙,梳著披肩短發(fā),正抱著兩條腿坐著。因?yàn)樗┑氖嵌倘?,從我這個角度,很容易就看到兩條白腿,皮膚是真好。 這女孩抬頭看我,露出極為精致的五官,有點(diǎn)異域風(fēng)情,像是島國片里的日本女生。 這時,坐在籠子前的黑衣人,把頭罩摘下,露出了面容,正是彭宗梁。 彭宗梁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緩緩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慢慢抽著,吐出一縷縷白煙。他完全顛覆了工廠里那個弱秀才的形象,此刻渾身戾氣十足,眼睛掃過像是鷹一般犀利。 我們?nèi)苏l也不敢說話,都盡量讓自己躲在黑暗里。 彭宗梁站起來,手里多了一串鑰匙,他一步步走向鐵籠子。我心里這個緊張,默默念叨著,千萬別找我,千萬別找我。 不知為什么,我的頭皮發(fā)炸,強(qiáng)烈的不安讓我窒息。果不其然,彭宗梁在我的鐵籠面前停下,然后用鑰匙打開了鎖頭。他把門打開,對我做個手勢,意思是出來。 我坐在地上傻乎乎看著他,彭宗梁道:“怎么?還讓我進(jìn)去揪你?” 我扶著鐵條站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好不容易站起來,兩條腿麻得厲害,走起路來像是象牙山村里的趙四一樣順拐。身后籠子里女孩輕輕“噗嗤”一下笑了。 我郁悶的心情多少緩解了一些,這時候不能犯慫,還有個姑娘看著呢。 我一步步來到彭宗梁面前,沖著他笑:“老彭,秀才……” 話還沒說完,彭宗梁一把拽住我的脖領(lǐng)子,使勁往外拖,我哎哎呀叫著,心想剛才苦心營造的形象這下全毀了。 我被彭宗梁拽到外面。那里放著一張大桌子,他把我拽到桌上,讓我躺下。我剛想掙扎,他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好懸沒把我打窒息了,腦仁都往外冒寒氣。 骯臟的桌子上竟然鑲著皮條。彭宗梁叼著煙有條不紊的用皮條把我的手腳都綁上,我被牢牢固定在桌子上。 “不要害怕,我有話問你,先抽口煙平靜平靜?!彼炎炖锏臒熌贸鰜?,放到我的嘴里。 我緊張的連煙都吸不了,嗆了好幾口。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識相點(diǎn)就少遭點(diǎn)罪。”彭宗梁說。 光線下,彭宗梁的眼神很可怕,我木訥的點(diǎn)點(diǎn)頭,早沒有剛才要保持形象那個心氣,人都快嚇傻了,只想著從他的手里順利過關(guān)。 彭宗梁道:“第一個問題,你掌心的血降是誰下的?” 我千想萬想,沒想到彭宗梁能問這個問題。我眨眨眼,沒有說話。彭宗梁取過來一把刀,慢條斯理地割著我的衣服。天熱,我穿的只有一件t恤,此時已骯臟不堪。 彭宗梁下手很有數(shù),慢慢把t恤全部割開,然后輕輕左右一分,露出我的肚子。 彭宗梁笑:“你還挺白的?!?/br> 我被綁著,左右動不了,露出毫無保護(hù)的肚皮,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襲來,我都快哭了,趕緊說:“血降曾經(jīng)被兩人下過?!?/br> “誰?”他問。 “一個是素班,一個是鐵面?!蔽艺f。 “素班人呢?”彭宗梁問。 我馬上意識到,彭宗梁果然和素班有關(guān)系。此二人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 我咽了下口水,顫抖著說:“他,他死了?!?/br> 彭宗梁臉色大變。 正文 第六十章 出鍋 “素班是怎么死的?”彭宗梁問。 素班死的時候我就在現(xiàn)場,反正也不是死在我手里,跟我沒啥關(guān)系。我便把當(dāng)時的情況一五一十都說了。 剛剛和那女孩講我們是怎么被抓的,現(xiàn)在連口氣都沒歇著,又給彭宗梁描述素班死的情景,說得我口干舌燥。我問他能不能喝口水。 彭宗梁氣笑了:“你真可以,還要水喝,說完了你就去死了,喝什么水?!?/br> 我嚇的直眼了:“老彭,秀才,咱倆可是好哥們,你別害我啊。” 彭宗梁叼起煙:“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和素班有關(guān)系,也是道法中人,難道你也是從泰國來的?”我小心翼翼問。 彭宗梁哈哈笑:“你小子是真聰明。我確實(shí)是泰國人,和素班同出一門,我算是他的師兄吧?!?/br> 我喉頭咯咯響:“你這么年輕怎么還是師兄?” 彭宗梁呵呵自嘲:“年輕?不年輕了,我比素班先入門二十年??床怀鰜戆?。他是我最小的師弟,也是我?guī)煾傅膬鹤?。我?guī)煾刚f了,如果我的兒子在你的地盤有什么三長兩短,你也別回來見我了,直接死了得了?!?/br> 我聽這話鋒不對,趕緊說:“老彭,冤枉啊,跟我沒關(guān)系。殺你師弟的是一個叫長生的人,對了,他師父是遼寧鐵剎山的道長。你去那打聽一下就知道了?!?/br> 彭宗梁說:“誰殺的先放在一邊不說,我問問你,有一部法本叫《萬經(jīng)之經(jīng)》,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