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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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手攔出租車,只找中國人,攔了很多輛,才找到一個廣州的出租車師傅。我把唐碩報的地址給他看,他開車帶著我過去。大城的天氣很好,陽光不像曼谷那么刺熱,徐徐的還飄有涼風。到了目的地,我剛下車,就聽到不遠處有泰語的誦經(jīng)聲。 日頭明晃晃照著,不遠處是一座白色的大棚,里面擺放桌椅,有不少人在坐著。這場景給我一個強烈錯覺,還以為這是在海邊的燒烤大棚。 路邊有標記中文的珠寶店,我進去打聽,人家告訴我,我要找的地址就是這里。 我好奇地問,那個大棚里面是干什么嗎的。 店員告訴我,那叫魯士會,也就是魯士開的法會。 我給他上了一根煙,讓他詳細解釋。 店員笑瞇瞇說,我也不是太懂。魯士就是修行的法師,好像屬于挺正派的,并不是練邪術(shù)的,要不然也不能這么大張旗鼓辦法會。我問,參觀這個法會還要錢嗎?店員笑得肚子疼,說你只要不是去搗亂,可以隨便進。 我有直覺,那位唐碩一定在這個法會里,我到不著急聯(lián)系他,看看再說,說不定憑著直覺能發(fā)現(xiàn)他呢。 我進了白色大棚,在這里等候的人有男有女,而且有不少人穿著奇裝異服。還有穿泰國傳統(tǒng)女子服飾的,臉上濃妝艷抹,說是女人吧,臉部線條粗獷,骨架挺大,這讓我想起了不男不女的陳波波,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妖吧。 我徑直往里走,最前面等候的人要么穿一身白,要么穿一身黑,顯得很莊重。幸虧我出來的時候,穿著一件黑t恤,倒也不扎眼。 出了大棚,前面是院子,煙霧繚繞,不少人在燒香。燒香的地方,兩邊拉著警戒線,看熱鬧的站在外面,里面是誠心禮佛的地方。 我站在后面看了看,他們泰國人燒的香和咱們中國不一樣,咱們是以大以粗為美,越粗越長越貴,說明你禮佛之心越是虔誠,他們泰國的香就比較小巧了,也就巴掌大,數(shù)根扎在一起,同時點燃,上下一晃,煙霧就出來了,還挺濃。 前面幾個燒完香,順著通道進到一座四面開放的大堂里,這就空出了幾個位置,在白色大棚等候的信徒,再按順序上前燒香。 我不是參加法會的,而是來找人,不能耽誤人家排隊,便到警戒線外。我信步來到大堂的門口,往里張望,里面擺滿了泰國式的佛像,各路神仙都有。正中是相對的兩排座位,上面坐滿了泰國法師。 我見過素班,也見過彭宗梁,他們都是泰國一脈出來的法師,今天算是到他們老巢了。大堂里的法師全是男人,打扮很奇怪,一個個身穿虎皮衣。在正中的主位上,坐著一位僧侶,胖胖乎乎,穿著東南亞特色的黃色僧服,頭上光光的,正在靜心打坐。外界如此嘈雜,一點都沒影響到他,臉上還浮現(xiàn)出笑意。 我在門口,看到里面立著牌子,用中文和泰語,還有英語寫著“亞洲著名阿贊濕大師,泰國魯士會會長,香港有有線節(jié)目降頭法術(shù)特約顧問,門生遍布亞洲,歡迎各地善信,門生可免費入內(nèi)?!?/br> 這些頭銜嚇死人,不過也能知道,今天主持法會的這位阿贊,有多牛逼了。 我在門口看著,這時從大堂后門走進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斜披紅布條的瘦子。這瘦子一看就是中國人,剃著毛寸短發(fā),戴著黑邊的眼鏡,歲數(shù)挺大,能有三十多歲,看上去有點小帥,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東西。 一個泰國師傅領(lǐng)著這個瘦子來到主位的僧侶前。瘦子跪在地上,僧侶睜開眼,嘴里誦經(jīng),拿過來一個大號金杯,用手沾著里面的水,往他的頭上灑。 那位泰國師傅跟瘦子低聲說了一句話,瘦子便開始跟他誦經(jīng)。他們念的應該都是泰語,這瘦子別看是中國人,泰語說的極標準,幾乎和泰國師傅一字不差,聲調(diào)都能對上。 誦經(jīng)之后,兩排座的虎皮衣師傅們扯出一根長長的白線,一人拿著其中一段,把整個線扯直,然后一起對著中間那中國人誦經(jīng)。 胖乎乎的僧侶從座位上下來,捧起一盆假花,連花盆帶花一起放到瘦子的頭頂,放了很長時間。 我想起姥爺殘稿里有過類似的記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灌頂? 整個過程大概十幾分鐘結(jié)束,最后僧侶在瘦子的手腕上系了一道紅繩,儀式就算是結(jié)束了。 瘦子再三叩拜,步履輕松,大步流星往外走。 到了門口,他正要出去,我隨口而出:“唐碩先生?” 瘦子停下腳步,疑惑地看我。我笑瞇瞇地說:“我是王強,是油漆廠派我公干,給你打過電話?!?/br> 瘦子驚訝:“你真找來了?” “你說一句話,我哪敢不從命?!蔽液俸傩?。 瘦子也就是唐碩,看著我老半天,點點頭:“有點意思。你怎么知道我是唐碩?” “直覺吧?!蔽艺f:“我在這里觀察老半天了,發(fā)現(xiàn)這些庸庸碌碌之輩都很難有你的風范和氣質(zhì),等你剛才這一出場,這個氣場一出來,我馬上判斷就是你?!?/br> 唐碩上上下下打量我:“你小子油嘴滑舌的,倒是挺會拍馬屁。不過也是緣分,在我拜魯士受灌頂這一刻,唯一在場見證的熟人竟然是你!” 正文 第七十章 魯士法會 我隨口說著,緣分緣分真是緣分。 唐碩忽然道:“領(lǐng)你進來見見世面,我和阿贊濕關(guān)系很好,或許他也能為你做做法事?!?/br> 沒想到他這么熱情,我可有點吃消不住,趕緊擺手:“算了吧,我不信這個?!?/br> “阿贊濕很難得來大城一次,你要下次再看見他,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碧拼T拉著我進了大堂。 我只好既來之則安之。 唐碩拉我到了僧侶前,用泰語說了幾句,僧侶點點頭。唐碩低聲喝到:“跪下!” 我沒有辦法,捏著鼻子跪在這個和尚面前。心想我在國內(nèi)進廟都不跪,沒想到第一次居然把膝蓋獻給一個泰國和尚,世間機緣還真是巧妙。 僧侶伸出手在我的頭頂摸了摸,然后用泰語說了一句話,唐碩有些驚訝,對我說:“阿贊濕說你身上有圣物,可惜被污穢遮蔽,他可以為你重新開光。” 我眨眨眼:“我還有圣物?” 唐碩說:“你好想想,包里,身上穿的,脖子上掛的……”我想了起來,把脖子上掛著的項墜拿出來。這枚項墜是不沉道長的舍利子,后來被彭宗梁用尿淋過了,現(xiàn)在一直灰突突的。 這泰國和尚還真有點道行,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他沒看我戴著什么,憑空就能知道我身上有圣物,有點意思。 我對這位阿贊濕有些欽佩,把舍利子遞給他。反正現(xiàn)在舍利子也用不了,給他試試,說不定死馬當活馬醫(yī)。 僧侶握著舍利子,閉目誦經(jīng)了好一會兒,然后把舍利子扔到一個大號金杯里,用里面的水洗了洗。他撈出來遞給我,說了句泰語。 唐碩道:“阿贊濕說了,他已經(jīng)為圣物重新開光,但是你要記得,行房時候不要戴?!?/br> 我看著舍利子,果然又恢復成黃色澄亮,我給阿贊濕磕了幾個頭,心悅誠服。 阿贊濕說了幾句話,唐碩有些難以相信,又問了阿贊濕幾句。 等他們說完了,后面還有信徒源源不斷進來,唐碩招手示意我跟著出來,到了外面,他帶著我進了旁邊一個棚子,那里有賣各種冷飲的,他為我點了一杯椰子汁,我一口口抿著。 唐碩看著我:“阿贊濕剛才說,他為你撫頂?shù)臅r候,能隱約感覺到你的未來事?!?/br> “會怎么樣?”我問。 唐碩道:“他說你不久后會遭遇到一次生死難關(guān),他已經(jīng)為你加持,希望你能好運,能順利過關(guān)?!?/br> 我有點喝不下去了,鬧心得厲害。 唐碩道:“你不用煩心,他對我也是這么說的,說我有一步生死大劫。對了,你這次來泰國干什么。你們單位派人到東南亞來,說是談業(yè)務,其實都是來旅游的。我看你一個人孤身前來,應該不像游山玩水,肯定有事,說吧?!?/br> 唐碩這個人,真要接觸起來,不像電話里那么討厭。我略考慮了一下,還是合盤端出,便把油漆廠挖缸,其他人染毒,我來請阿贊師傅回去解毒的事,都說了。 唐碩感興趣:“我在泰國混了四五年,說說看,你們要請的阿贊是誰,我認不認識。” “阿贊汶洛?!蔽腋嬖V他。 眼見得唐碩那臉馬上變了,好半天才點點頭說:“我聽過他的名字。他是泰柬邊境有名的黑衣阿贊,深居簡出,住在深山,這人脾氣很怪,你要找他出山,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靈機一動:“唐先生,你和阿贊濕關(guān)系這么好,莫不如請他到廠子里去給那些領(lǐng)導治病?!?/br> 唐碩搖頭:“一家有一家的法門,阿贊汶洛的道行不比阿贊濕差。阿贊汶洛的獨門秘降,阿贊濕恐怕解不開。而且你們請阿贊濕到國內(nèi)來回這么一趟,沒有二十萬下不來,再說他時間很緊張,明天要去印度了。” 當閑聊,唐碩說起這位師傅阿贊濕,又告訴我魯士法會是怎么回事。阿贊濕這和尚挺有傳奇色彩,這老伙計以前是在夜場門口開摩的的,后來看客人們經(jīng)常掛著佛牌咬錢虎之類的出入,就問這是什么,有好事的跟他講了關(guān)于佛牌古曼童之類的知識。阿贊濕也是福至心靈,摩的不開了,到處拜師學藝,后來真就拜在一位阿贊手下??伤前氲莱黾?,年齡太大,腦子也不好使,學了幾年一事無成,只能給師父端茶倒水。 后來有一天,他可能是受氣不過,一氣之下走了,上哪了沒人知道。等再回來的時候,突然變得法力高深,龍行虎步,成為泰國里混的相當不錯的頂尖阿贊。這老伙計也有商業(yè)頭腦,經(jīng)常和香港那些無線節(jié)目合作,弄一些獵奇的降頭節(jié)目,類似古靈精怪東南亞之類的,在粵語華人圈里聲名鵲起,信徒無數(shù),成了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宗師級人物。 阿贊濕是白衣阿贊,還是魯士會的會長,不像學黑巫術(shù)邪術(shù)的那么嚇人,算是在世活佛了。 我聽得津津有味,說:“這位阿贊濕是不是掉進哪個山崖的山洞里,撿了秘笈,像武俠小說那樣?!?/br> “那誰知道?!碧拼T說:“反正奇人必有奇緣和奇遇,他自己不說,就是永遠的秘密?!?/br> 至于魯士,最早傳自印度,簡單理解,就是苦行僧。有自己獨特的禪定修行法門,一般都藏在喜馬拉雅山脈里。 唐碩不喝飲料,只喝白水,喝了一口說:“東南亞法術(shù)這一塊派系說道多了,高人層出不窮。” “唐先生你看我這次來,能不能馬到成功?”我說。 唐碩哼了一聲:“剛才阿贊濕的話你沒聽見嗎,你馬上要遇到生死難關(guān),能不能過去還兩說呢。” 我心頭陰霾密布,這次來就提心吊膽的,料想到極其不順利,沒想到還要性命相搏。 唐碩看我沒情緒了,便說道:“怎么,想打道回府了?” 好半天,我搖搖頭:“阿贊濕大師如果真的這么厲害,他說我不久會遇到生命攸關(guān)的事,那不管我回不回國,都避不開,與其這樣,還不如在這里搏一搏?!?/br> 唐碩看著我:“你小子有點意思,有點意思。你身上有些地方很像我以前的一個老朋友?!?/br> “唐先生,你是哪的人?”我問。 唐碩笑:“聽口音咱們都是江北的。我以前在江北挺有名,專門混夜店,估計你不能認識。算了,以前的事不提也罷,下面你想怎么辦?” 我說,還能怎么辦,去泰柬邊境的武里南唄。 唐碩說:“油漆廠那邊給我來了電話,讓我全力配合你。不過聽了你的訴求,你要去找阿贊汶洛,這可是要命的差事,我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吧。這樣吧,這兩天法會結(jié)束之后,我送你去武里南,剩下的事你自己搞定?!?/br> 我趕忙感謝。說實話就算唐碩想跟著去,我也不太愿意,我不想把一個和事情無關(guān)的人拉下水。 唐碩帶我住在附近一家酒店,環(huán)境是真不錯,推窗就能看到外面的古城遺址。唐碩告訴我,他還要回去參加法會,后面還有阿贊濕大師的講經(jīng)。他讓我在大城好好溜達溜達,看看異國風情,等生死難關(guān)的時候,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我氣得呸呸了幾口,說他是烏鴉嘴。 唐碩這人我發(fā)現(xiàn)了,說話有時候特損,辦事還算挺靠譜,接觸起來也不是那么難,是個很矛盾的人。 我這兩天在大城溜達,城里有專門旅游的突突車,類似國內(nèi)的那種小排量殘疾人機動車。按照攻略,我把城里幾大景點都走馬觀花看了一遍,然后隨手照了一些照片,發(fā)了朋友圈,引來不少點贊,尤其meimei給我信息:哥,太美了,啥時候帶我一起來玩。 我回道:你要老老實實聽話,肯定帶你來。 meimei:怎么叫聽話。 我寫道:你和那個大衣哥怎么樣了。 meimei:挺好的啊,我領(lǐng)他回家給mama看了。 我這個堵挺,索性不回了,繼續(xù)看景。 住的這兩天,唐碩真不錯,帶我去吃各種自助餐和炒飯沙拉。泰國的口味和國內(nèi)就是兩股味,主要是甜,糯、咸、辣,我就吃不慣甜食,吃完了胃脹的不行,然后又拉肚子。唐碩笑我是狗肚子盛不了二兩香油。 他跟我說,泰國應該算是亞洲里的天堂了,風景如畫,美食美人成堆,而且消費不算高,治安也還好,有了錢敞開玩吧。唯獨有一樣,他到現(xiàn)在也不太適應,那就是天氣,熱帶天氣,常年暴曬。唐碩這人喜冷不喜熱,這么多年他才算勉強習慣。 我初來乍到,且的適應。我說我又不是來旅游的,是來辦事的,等找到人馬上就回國。 唐碩一臉譏笑,不屑的口氣說,那祝你成功。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黑衣阿贊 馬上出發(fā)要去武里南府,唐碩眨著眼睛問:“兄弟,你還是那個不?” 我沒聽明白,什么,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