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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黑巫秘聞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他看了我一眼,用手指指里面。

    我順著拐角往里走,里面有一道暗門,掛著厚厚的簾子,幾乎沒有人來。門口坐著一個刺龍畫虎的大漢,目露兇光。我硬著頭皮過去,說找吉米。

    大漢上下看了我一眼,撩開簾子,沖著里面喊了一句話。時間不長,出來一個小個子,大概還不到一米六五,身材敦實,穿著背心,脖子上是明晃晃的大金鏈子,兩條裸露出來的胳膊上全是古里古怪的刺身,除了神佛就是鬼怪,圖案極其鮮艷。

    他看著我:“你找我?”

    我趕緊說:“是解南華介紹我來的……”

    “哦,華哥介紹來的。我現(xiàn)在沒時間,正在揍人?!彼f。

    我一時也沒話說。他想了想:“你進來吧?!?/br>
    我跟著他進到里面,屋里光線晦暗,只放著一張賭桌,有幾個好似大佬模樣的人,坐在桌邊吸著煙。

    桌上捆著一個人,這個人長得極其猥瑣,被打的鼻口竄血,身體一個勁哆嗦。

    “吉米,誰呀?”有人問。

    吉米看看我:“一個客戶。要到越境到中國?!?/br>
    “哈哈,這活兒多少錢?給我唄。我今天晚上就能送他過去。”那人大笑。

    吉米笑笑,沒接這個茬。他用毛巾擦擦手,來到桌上被綁的那個人前:“說說吧,你藏在墻里的小鬼兒尸體哪來的?”

    “我,我真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知道啊?!边@個人哭著說。

    我看了一會兒,大概看明白,這人應(yīng)該是賭徒,好像利用小鬼兒作弊,讓賭場抓個正著。不知道吉米為什么這么上心,難道他也是這個賭場的老板?

    吉米笑:“不說是吧?”他把賭徒翻個,面朝下,然后掰開那人的手指頭。那人嚎啕大哭,哭天喊地,馬上反口,說那小鬼兒是他放的,但不是作弊用的,而是保佑他金槍不倒。

    旁邊有人氣笑了:“你跑賭場金槍不倒什么玩意?!?/br>
    賭徒哭著說:“我是去按摩院用的,晚上沒地方放,暫時藏在賭場里。給我小鬼兒的那人說,賭場人貪欲重,可以滋養(yǎng)小鬼兒……”

    吉米問旁邊一個大佬:“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br>
    大佬懶洋洋說:“我也不信?!?/br>
    吉米道:“說實話還能留下你一條狗命,要是咬準了不說,哼哼,我算你一條漢子?!彼麖淖郎夏闷鹨粋€老虎鉗子,用鉗子頭夾住賭徒右手的一根手指。

    吉米說:“我就數(shù)三個數(shù)……1,2……”

    “嘎巴”,他猛然一合鉗子,手指頭生生給剪下來,聲音嘎嘣脆。我在旁邊看著,兩條腿都軟了。

    賭徒慘叫一聲,渾身顫若篩糠。

    “吉米,你夠狠?!庇腥苏f。

    吉米朝地上啐了一口:“媽的,這小子用小鬼兒做耳神通贏了我一百萬……現(xiàn)在知道疼了?吃多少我讓你往外吐多少!”

    他抄著老虎鉗子準備夾第二根手指。

    賭徒再也熬不住,鼻涕眼淚糊了一大把,哭著說:“我說,我說,我都說。我這個小鬼兒是在勐拉外黑林里找了一個巫師請的。他的功力很強,加持出來的小鬼兒見效快,反噬小,能保我掙大錢?!?/br>
    吉米哈哈大笑:“保你掙大錢?這就叫現(xiàn)世報!”他“嘎吱”一聲又夾斷這小子一根手指,賭徒疼的哭爹喊媽,滿桌子打滾。

    有人攔住吉米,說這人畢竟是我們賭場發(fā)現(xiàn)的,后面的事就交給他們了。你別跟著摻和,弄斷兩根手指,你這氣也出了。

    “不行,”吉米橫著三角眼:“他必須告訴我那個巫師叫什么,住在哪?”

    “你連黑衣巫師也敢動?”其他人紛紛翻白眼。

    吉米哼了一聲:“我會會他?!?/br>
    賭徒滿頭冷汗,斷斷續(xù)續(xù)說了,說這個巫師是才修行的師傅,可法力極其高深,名字叫做阿贊宏。這黑衣巫師自稱會古老的役鬼經(jīng),只加持小鬼兒和邪陰牌,非常邪門。

    吉米哼哼了兩聲,回頭對我說:“兄弟,你是華哥介紹來的,本應(yīng)馬上就辦,但我這個人呢,有仇不過夜,今晚不找到那巫師問個明白,我渾身難受。所以你的事明天辦吧,對不住了?!?/br>
    我現(xiàn)在有求于他,沒有辦法,只能他說啥是啥。這個吉米渾身煞氣太重,一看就是社會人,我哪敢說半個不字。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役鬼法門

    看賭場的情形,吉米還想再玩一會兒,我可沒時間陪著他在這兒干耗。又囑咐他一遍明天出發(fā)的事,吉米不耐煩:“我說你這人怎么磨磨唧唧,明天早上直接到我店就行?!?/br>
    這人脾氣異常暴躁,怕惹他生氣,我只好悶悶的從賭場出來。

    出來之后,覺得不是味兒,想問問吉米明天早上幾點到店里,又不敢回去,一肚子悶氣回到旅店。

    丑丑正躺著,看見我特別高興,我們奔波了一天,也挺累的,簡單吃點東西就休息了。我把找吉米的事情告訴她,丑丑愣愣地說:“王強,我有一些不好的預(yù)感?!?/br>
    “怎么了?”我問。

    丑丑搖搖頭:“自從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對一些事的感覺似乎慢慢回到了小時候,能預(yù)感到未來發(fā)生的一些事,這次我們恐怕沒那么順利?!?/br>
    我安慰她:“你別多想,吉米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明早就送到中國。我打聽了,此地離著云南特近,出入境只要找對人帶出去,不算太麻煩。走到這,就算是一只腳踏進中國。”

    天色將黑,丑丑昏昏沉沉的睡了,她現(xiàn)在的身體機能就是五六十歲的老人。

    我靠著枕頭,毫無睡意,外面夜色中的街道是燈紅酒綠。我隨手打開電視,頓時面紅耳赤,居然播放著成人節(jié)目,聲音還挺響,趕緊把電視關(guān)了。

    渾身有點燥熱,在地上溜達了兩圈,一股熱氣在小腹里盤旋。勐拉這地方,號稱小澳門,黃賭泛濫,毒怎么樣,咱還不清楚。滿大街的按摩院洗頭房可見一斑。

    華燈初上,正是人們夜生活的開始,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守著這么一個地方,好像有點入寶山空手而歸的意思。

    我看看窗外,閃爍的霓虹燈,心癢癢得厲害。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冷靜冷靜,其實丑丑是個不錯的對象,可現(xiàn)在她的容顏逝去,是挺無奈和傷感的。

    冷靜之后回到屋里,我對自己說,還是洗洗睡吧。丑丑在床上,我在沙發(fā)翻來覆去很長時間才睡著,告訴自己,該找個對象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丑丑叫醒,起來之后頭昏腦漲,一晚上沒怎么睡好。

    我到外面買了早餐,吃過飯之后,怕吉米連夜豪賭,這時候估計在睡大覺,冒然去了再引起他反感。只好耐著性子,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我才帶著丑丑退了房出來,去找吉米。

    到吉米的按摩院,還是大門緊鎖。我心里就有點膈應(yīng),今天不會又撲空了吧?

    我對著玻璃門一頓敲,也是帶著點火,我不怕吉米真出來怎么樣,昨晚可是他明明白白告訴我今天一大早過來找他的。

    敲了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硗闲耐侠暎鰜硪粋€穿著紅睡衣的女人,長得倒是不丑,只是好像一夜沒睡的樣子,披頭散發(fā),眼圈都是黑的。

    她過來開門,用當?shù)卣Z說了什么,看我不太明白,又換成漢語:“找誰?”

    我告訴她,我是吉米的客戶,吉米讓我今天早上來找他。

    女人看看我,又看看身后的丑丑。她皺眉說:“你們什么需求?”

    她估計是和吉米很親近的人,我不瞞著,直接道:“到中國去。”

    女人恍然大悟,“吉米昨天提過一嘴,不過,你們今天走不了?!?/br>
    我一下就炸了,不祥的預(yù)感成真,“為什么?”

    女人看看我們,嘆口氣,做個手勢,示意我們進去。

    我和丑丑剛進到里面,我就感覺胸口的舍利子灼燒了一下。丑丑的眉頭也挑了挑,馬上說:“很重的陰氣?!?/br>
    女人很震驚:“你們覺察出來了?”

    我指指丑丑說:“她是泰國著名黑衣阿贊的高徒,非常厲害?!?/br>
    女人一把拉住丑丑的手,“大媽,我求求你了,吉米中邪了,你快幫他看看!”

    我在一旁苦笑,怎么叫大媽了。丑丑倒是不介意,她點點頭,“快帶我去?!?/br>
    女人拉著丑丑的手,我在后面跟著。我們到了屋子后面,這里好幾個房間,客廳坐著兩個應(yīng)該是小姐的人,穿著睡衣,蓬頭垢面正玩手機,地上一堆衛(wèi)生紙。

    女人罵她們,能不能把地上收拾收拾,來人看見像什么樣子。

    這兩個小姐都是老司機,你說任你說,清風(fēng)拂山崗,她們坐在那該玩還玩自己的。

    女人還想罵,我趕緊道:“大姐,先看看吉米,正事要緊?!?/br>
    她拍拍腦袋,對,正事要緊。

    我們繼續(xù)往后走,這里有一道暗門,進去之后是樓梯,四面都是鏡子,進去以后映出無數(shù)個身影,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設(shè)計,感覺空間超大。

    到了樓上一個房間,女人把門打開,剛打開就聞到里面一股臭味。熏得辣眼睛。

    這時從屋里出來一個清秀的小伙子,正是昨天騎摩托給我指路那個,他端著紙簍出來,里面都是黑黑紅紅散發(fā)著惡臭的衛(wèi)生紙。

    他看了我一眼,我對他點點頭,我們擦肩而過,他去倒垃圾桶了。

    我和丑丑進到房間,這里只有一張大床,吉米被捆在床上,活像個大粽子。他在床上正來回折騰,一會兒弓起來,一會兒伸開,五官挪移,兩只眉頭吊吊著,就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殺父仇人。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有這么可怕的表情,簡直集中了全世界所有的仇恨。

    我看得渾身冒寒氣,加上屋里本來就沒光,只有一盞小燈泡,晃來晃去的,吉米形如鬼魅。

    “他怎么會這樣?”我磕磕巴巴地說。

    女人告訴我,昨天吉米出去,大半夜才回來。回來的時候人就有毛病了,坐在那喘粗氣,眼神發(fā)愣,跟誰也不說話。

    到了后半夜,吉米開始發(fā)瘋。具體怎么瘋的,女人沒細說。然后就是混亂,她出去叫人,好不容易把吉米捆上。吉米就跟中邪似的,嗷嗷直叫,要不就是獰笑,稍微綁的松點,他不是打人就是自殘,總而言之就是個折騰。

    丑丑讓我們退后,她盤膝打坐在床邊,用手摸著吉米的腦袋。說來也怪,吉米竟?jié)u漸和緩下來,可還是猙獰表情,咬牙切齒瞪著我們。

    丑丑嘴里快速吟咒,這時屋外聚了不少人,大多是這里的風(fēng)塵小姐,一個個目不轉(zhuǎn)睛看著。

    這時,吉米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變化,浮現(xiàn)出很多詭異的血管,縱橫交錯,猶如一條條蚯蚓般糾纏。他猛地撲起來,繩子似乎勒不住,張著大嘴去咬丑丑。

    丑丑睜開眼,嚇得癱軟在地上,吉米像是被捆住的大蝦,來回撲騰,要從床上蹦下去。我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進去把丑丑拉在一邊,這時門外如旋風(fēng)般進來一個青年,正是那清秀的年輕人,他陡然騰空而起,一把按住吉米,把他重重壓在膝蓋下動彈不得。

    也不知年輕人用了什么手法,朝著吉米的脖頸處一擊,吉米竟然沉沉昏了過去。

    我拉起丑丑。對他點點頭,表示感謝。那清秀的年輕人面無表情。

    女人有些驚慌,問怎么回事。

    丑丑說:“吉米的身體里附著一個惡鬼,我沒有辦法驅(qū)走它,實在是太兇了,陰氣太盛?!?/br>
    女人驚叫了一聲。

    “連你也沒有辦法?”我問。

    丑丑點點頭:“封鬼的這個人絕對是高手,不但能收服這種惡鬼,用的還是極為獨特的役鬼法門,把惡鬼封印在吉米的身體里?!?/br>
    “那怎么辦?”女人問。

    丑丑說:“只有一個辦法,找到這個法師,讓他解開鬼咒?!?/br>
    女人著急,這上哪找啊,誰知道吉米得罪了哪個黑衣阿贊。

    我想起昨晚的事,便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道:“吉米會不會去找那個叫阿贊宏的人了?”